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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池现在只有相信离朱,对于应龙,他与离朱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不排斥重兴魑鬼教,前提是,教主只能是应龙。
“那少主就交给你了。”
熏池的离开,使得屋里只剩下了离朱与应龙。
从在大行山上昏迷至今,快三天了吧,应龙还没醒来。
离朱双手捧着他冰凉的手,他是真的无法确定,是否有能力就醒他。
山昆即使死了,也不足以他弥补他丢应龙犯下的罪,而蚩尤,离朱没想到,也会如此狠心。
可是此刻,他却蚩尤并无恨意,他只是在懊悔,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深深地自责。
蚩尤带他下了大行山后,与他定了协议,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他怎么处理轩辕氏的事,三个月必须去到青州。
不然,蚩尤不仅不会放过他,也同样不会放过应龙。
他看着闭着眼的应龙睡得是那样安稳,一时竟有了个想法,其实就让他这样继续睡下去,也未尝不可。
当应龙醒来后,要面对的东西太多太残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
他终于知道了蚩尤为何要对他苦苦相逼。
蚩尤跟他说,应龙,魑鬼教,他通通没有放进过眼里,蚩尤想得到的人只有他。
并且不止是现在,从二十年前,他们初进魑鬼教时,便是这样了。
蚩尤的话比砍他两刀更让他痛,蚩尤还说,不是因为他到现在还只想着应龙的话,应龙如今不仅不会受伤,甚至根本就不会卷入魑鬼教的种种事情里。
他现在好矛盾,既害怕着应龙醒来,又担心着他会一直这样沉睡。
如果没有重遇就好了,十几年来,各过各的生活,从没有过交集。
都说造化弄人,离朱深深感到了命运的捉弄,他现在太难抉择,是否还要继续自己的计划,是否还要执着于应龙的魑鬼教。
他用手指沿着应龙脸上的轮廓抚过,要逃离蚩尤,只有唯一的方法,那便是他变得比蚩尤更强大。
若是姬常在三个月内登上轩辕王的宝座,说不定有能力保住他,姬常的天下,便等于他离朱的。
他不敢将蚩尤的事情告诉熏池,现在的熏池已经完全是个军人,是个统领万人的大将军,不再是一个漂无定所的邪教徒了。
他无法想象若是让熏池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滥用私权,引起与青州间的战争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蚩尤战神的这个名号,他也垂涎已久。
“国师,应龙回来了是吗。”
这个时候,郁垒冲进了房间,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应龙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熏池跟你说的吗。”
“是的,刚刚在门外碰到了他,应龙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见应龙伤至如此,郁垒很明白离朱现在的感受,他知道自己不该提,可是他第一时间想的,却是想为应龙报仇。
“别问了郁垒,有些事不需知道。”
郁垒对魑鬼教的事情全部都从离朱这里得知的,那个时候他实在太小。
所以他知道魑鬼教有两位护法,却不知道另外一个是战神蚩尤。
“国师,应龙什么时候能醒?”
郁垒的问话就似坚信他一定能就醒应龙,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他这么有信心,其实他弱小得什么都做不到。
“不知道啊。”
“国师,你这次去大行山,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用担心我,我想是从大行山赶回来,累着了吧。”
离朱太不正常了,就好像人是活的,但心却似死了一般。
郁垒这个时间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可有件事他不早点对离朱说不行,尤其现在除了他,应该还没人发现。
“国师,我有事想对你说。”
“说吧,我听着的。”
郁垒迟疑了会儿,此刻的离朱明显心不在焉,罢了,就算是敷衍也好。
他说:“不知国师是否记得同我和应龙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几个人。”
现在的离朱对郁垒那一伍的事尤为敏感,他猛地回过头,望着郁垒。
郁垒是要跟他说关于他们那一伍的事情吗,是因为他发现了蚩尤的存在吗?
离朱在害怕,害怕郁垒说出蚩尤的名字。
“国师。”
郁垒再度叫了他,他才回话说:“记得,你与我提起过。”
“那国师对宁封子有没有印象?就是我曾说的那个相士。”
闻言,离朱刚才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了许多。
好庆幸,郁垒说的不是蚩尤。
宁封子……
他当然记得,先是因为这个人在军中足够的怪,再来是他的名字,在冀州北部太不常见。
可是真正让他觉得这人不一般的,是那次在龙翔客栈上,雨师屏翳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反应。
他终于有了些精神想要知道是何事,他说:“宁封子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曾与雨师屏翳有过两面之缘,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我也注意到了他身上香粉的气味颇为熟悉,后来让我发现,竟与宁封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香粉本就那几种,没什么奇怪。”
“可是宁封子曾告诉我,这香味是他自己调制,天下间独一无二,国师难道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听了郁垒的话,离朱捏了捏下巴,陷入沉思。
他曾看见过屏翳听到这名字时那愤怒的样子,所以他不会傻傻地认为宁封子是屏翳的人。
能让激怒雨师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个小人物。
这时,他还联想到了姬凌峰跟他提起过的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五天师,从细节上看,应该不会错的。
原来玄女门的天师这么会隐藏身份,还无聊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他将几个事情放在一起,恐怕永远都发现不了,天师竟是个矫揉造作的神棍。
宁封子与屏翳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甚至表面上找不到一丝共通点。
但此时的离朱,却认为他们两人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
身为天师,他们都足够的自负,足够的自以为是。
不然,怎么会天真地认为九州大地对天师的认知几乎是张白纸,所以下山后,继续用真名也无所谓。
如果宁封子改一个姓氏,那他将不会如此肯定。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姓氏的特殊,也坚持不改,这不是自大是什么。
……
在熏池与应龙抵达逐鹿的第二天,三世子姬常他们大队的人马也顺利回来了。
宁封子这一次虽没啊想象中那般享乐,却也觉得不枉此行。
只是他唯一很在意的便是阿青的失踪,说来这阿青在军中的人缘也算不错,但现在除了他,也就只有顾三不时会叨念两句。
顾三说,阿青说不定是先回王城军营了。
可以阿青那样略显死板,又颇为老实的性格,有可能什么都不提就擅自行动吗。
宁封子只希望是自己多心,所以他本来有机会去那位二世子府里凑凑热闹,却也还是选择了先回军营。
他随着力牧的骑兵队,刚进了军营,就看见了郁垒。
他跳下马,笑着跟郁垒打招呼说:“这么巧,刚回来就碰上你。”
“不巧,我是专程在等你。”
宁封子“嘻嘻”轻笑一声,说:“你不是被选去了与青州的人比武吗,青州的人来了,每个人都在忙,你怎么还有闲暇等我?”
“其实是有人要见你。”
“哦?”
宁封子撅撅嘴,谁那么大面子能喊动郁垒来专程同传他啊。
不过是谁都无所谓,敢指名,他便敢去见。
“郁垒,你不问问这次去西陵昆武所发生的事吗?”
“不用了。”他想都没想,就回答。
“嘻嘻,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少事啊。”
宁封子还是在与他闲聊,又听他突然说:“我发觉,我好像也熟悉了你身上的味道。”
“是吗,改日可以送一点香粉给你。”
郁垒将他带到的地方,竟然就是他们五人所住的那个帐篷。
他站在门口,此刻才初次感到了奇怪。
还以为郁垒会带他去哪儿呢,既然是他本来就该回来的这里,有必要亲自来迎接吗?
“进去吧。”郁垒替他掀开了布帐。
宁封子收起了刚刚一直挂着的笑容,他明显感觉到了郁垒好像比之前对他要冷漠了许多。
是在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他带着疑问走进帐篷,在看见离朱坐在里面的那一刻,他已然察觉,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好玩。
“原来是国师大人。”
恭维的话还是不能少,离朱伸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