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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回敬你。”乐六扯开笑脸,径自往屋里去。
夜火红月(叔受) 25
一坐到电脑前就半梦半醒了,怎麽回事?
今天继续龟速……
“袁兄你看,那可是你师兄!?”天将晓,袁青诀正与裘立商量如何带那些遭乐六操控的武林人士离开安德,王清凌忽地高声道。袁青诀回头看,晨曦薄雾之间一抹红色身影向这边来。
待近了,众人便都看清,红月走了过来,双手横抱著一人,竟不显得吃力。
“……大哥!”越发靠近,王清凌便明白,红月带来的,正是王师毅──她跑去红月身边,要接过王师毅。
廖德巍看见,也不跟裘立招呼就停了话题,随王清凌一道,将王师毅扶了下来。袁青诀知廖德巍对红月有所疑惑,毕竟凌空降下一人,在夜色中浑身妖异气息,手段冷绝狠辣,独自抗敌还将王师毅带了回来……不说廖德巍,连袁青诀也想知道,那诡异的乐六,红月究竟如何敌过?还能毫发不伤地夺来王师毅?
袁青诀一想,赶快过去,抢著喊了红月一声师兄;红月面上不变,但袁青诀看出他愣了一愣,不过很快明白,应了。
等王清凌确定王师毅并无大碍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之时,裘立他们也过来了。裘立代她,询问红月:“此次安德遇险,多亏了这位侠士,不知如何称呼?”
“……”红月看他,也不多说,只给他红月两字。裘立听了,见红月脸色生疏,便不细问,只当他姓洪;又不知年纪,只好尊他一个“洪兄”,随後就似怎麽也插不上话去。袁青诀出来圆场,笑说:“师兄从前在太山上整日闭关练功,不喜与人来往,还望各位莫要见怪。”
裘立清楚不能多问,但郭菊山自对虚梁殿那类似修仙的举动有所兴趣,每逢得空,就要与袁青诀聊上两句,这下见了明显比袁青诀强些的红月,年少狂妄,不管红月面色冷淡,强凑上去,欲求问个仔细;正在此时陪王清凌一起扶走王师毅的廖德巍折回来,打断郭菊山,向红月问:“那驱尸乐六如何了?”
廖德巍就是疑他,半路杀出,得胜而归,不论时机、曲折、结果,都完美得令人生疑。
见他口气不好,红月那神情似乎本不想答;可红月又微斜了眼神看了看袁青诀,忽然道:“那人抛下这位侠士脱身而去。”
“那你可看清他去向?”廖德巍不放,仍旧咄咄逼人。
“救人要紧,我不能两顾。”红月於情於理都没问题,廖德巍也堵了一会儿,才说:“师毅兄先前在乐六手中是什麽样子我们都清楚,可现在怎麽竟被乐六这样抛下──既然你追了上去,我倒不知乐六有何时间替他规规矩矩地穿上套衣物……”
“廖兄!”王清凌在墙边出声制止,“洪兄救下大哥,实属大恩;只是,能否暂且别提起此事──算清凌求你……”
如今天也亮了,大家头脑都冷静下来,王清凌想起昨夜所见不堪之事,心上难过;都知道廖德巍是警惕,但不该随口提起。
不只是王师毅,那些被乐六操控过的武林中人也是一样;裘立他们若救这些人出去,是尽到责任,可这些人真正回到武林又该以何种身份作态现身人前?这些人好好的人生,大约就要被乐六这一折腾,弄得七零八落。
廖德巍想明白了,发现自己是冲动了,只能又陪去王师毅身边;裘立觉得气氛尴尬,向袁青诀郭菊山说:“虽然尚未确认赤目血魔的下落,但乐六跑了,安德城并不安全,不能待下去──我们带著这麽多人行路不便,不知附近可有什麽地方能雇上马车,尽快归京。”
赤目血魔没有露面,安德在他手中究竟是何地位尚无从谈起,只有一点──此地不宜久留。
袁青诀也有担心,担心逃了的乐六,担心隐藏著的赤目血魔,担心远离安德的韩赫,还担心眼前的红月。
红月是个无门无派从不在江湖上露面的人,虽然常常插手一些武林中事,但总不会愿意与裘立这些江湖人物同行。说句实话,袁青诀也不太希望与他们同路,但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这次既然搅进事端里来,那自然得有始有终,可若真跟裘立回京城,或者掺和到王清凌王师毅那边的事情里,红月必定离他而去,只落得分道扬镳的下场。
上次与红月一别之後便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当时真的担心以後还能不能再见;这次若要道别,随著袁青诀越来越靠近江湖百态,红月自然要厌恶,下次遇上的机会便也渺茫起来……想著想著袁青诀就突然想跟红月问问清楚,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连到底要问什麽都不知道。
面对裘立问题,袁青诀也不能不管,想起一法,便说:“不如我们转去邑阳,现在向东南走,快些的话午後就能到达;我大哥在那边,可烦他去找马车。”
“邑阳……”裘立听了思索,“若是在那边找了马车,还是要绕回安德,才能……”“裘兄,不如这样,”廖德巍道,“就按袁少侠说的,取道邑阳,只不过我们不绕回来,从邑阳向东,由东云道去我金岭派暂歇──这两日的事情,我还得向师叔一一呈报。”
去金岭派?廖德巍出身金岭派,乃掌门得意之徒,此番出来,必定被寄予厚望。只是他说的师叔……
“这样也好。”裘立略想,赞同起来,“安德城里的状况须向盟主大人禀明。”
金岭派……师叔……盟主……袁青诀顿时明白,廖德巍口中的师叔,便是出身金岭派的武林盟主张钰晖。
对,金岭派张钰晖。袁青诀回想过年时在荡雁谷,顶著暗夜来拜访的张钰晖,那一身的戾气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真不若正派名门人物,倒像个亡命之徒。
不知在门派小辈面前,此人又是何种面目,更是统领整个正道武林。
袁青诀想著张钰晖之事,又转回来关心起红月的去留,悄问:“红月你这次要再去哪儿麽?”
“不必。”红月立即回答,“我与你们同行──安德城里那几个妖邪可不都是容易死心的主儿。”
一听红月也去,袁青诀心中一阵放心。可等放下心了许久之後再想,为何红月这般的人,却要跟著裘立他们去一探金岭派。
夜火红月(叔受) 26
为什麽最近几个周五晚上我都有事情?
晚了晚了,继续龟速,等明日爆发……
离开安德时没遇上别事,到了邑阳也一切顺利。袁诚皓替东家掌了间店铺,有点人脉,替袁青诀他们弄了两架马车,并不耽搁,直往东上东云道。袁青诀没有多少机会与袁诚皓叙话,想起过年时遭遇,关心了大嫂两句,据说平安无事;倒是袁诚皓看他与一群江湖人士同行,不禁起疑,刚要问他虚梁殿那边的事情,裘立便来叫人,说即刻出发。
袁青诀知道大哥已有疑惑,不久便能传到母亲耳朵里,但他也管不了那麽多。幸好一进邑阳红月便离群去市集那边,据说是要备些杂物,否则袁诚皓若看见红月与他同行,不立即拦下他就奇怪了。
廖德巍跟王清凌去另一架照顾几位救下的人,临上车前还向袁青诀这边看看,像是没见著红月有些不安似的,脸上带著胸中憋气的表情去帮王清凌了。袁青诀本想提醒裘立等红月,但见这种情势也开不了口;裘立果然没顾红月,吩咐出发。
到了邑阳城门边上,红月竟在那儿等著,裘立也不说什麽,任他上来;郭菊山见了兴奋,一路上抑不住问红月虚梁殿心法内修的问题,袁青诀在一旁觉得过火,都没回答。可渐渐地,红月倒是开始答他,言语解释中多是胡言,但袁青诀细细琢磨,颇有合理之处。郭菊山听得似懂非懂,只觉高深莫测,强令自己记下一般频频点头,最终肯定是一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