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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似无形中有着一股吸引力。
直到象戏进入尾声的时候,楚流火才敛去了其他心思,将全部的心神融入了局中,甚至连歌未央下的每一步棋,他都要换位思考很久后才会下手。
直到棋面上的棋已经所剩无几,局势进入最激烈的时候,楚流火明显的感觉到,歌未央的情绪有了些波动,似乎在顾忌着什么,迟迟没有再移动棋子。
想到凌童对自己说的话,楚流火的眸中泛起了波澜,拉过他放于两侧的手,神情极为认真,甚至带了几分恳求。
“歌未央,至少,让我知道些什么吧……”
手指微动,歌未央低垂了眉目,掩去了眼中的神色,再次对上楚流火的双眼时,他嘴角含笑,语气柔和的应道,“好。”
楚流火,既然你如此渴求这样的一个结果,那么,我便依你吧,就当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随性而为。
在楚流火近乎落泪的眼神中,歌未央终于移动了最后一步棋,同时薄唇轻吐出两个字。
“将军。”
至此,棋局结束,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胜利者,是歌未央……
棋下完了,楚流火神情复杂的看着歌未央,只一个瞬间,脸上就已经闪过了千百种情绪。
歌未央却还是淡淡的微笑,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目光,不逃避不拒绝,只是那样静静的接纳,温和的看着他。
“为什么……”
对视良久,楚流火终究开了口,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
这一刻,他明白了许多事情,却又有了更多的困惑。
或许从两年多以前歌未央故意输给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
“楚流火,好好的活着,为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其他的,都让他随着时间消逝罢,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盘棋,几乎耗尽了歌未央所有的精力,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生命里正在一点点的流逝,连阳光的温度都再也温暖不了他。
坐在歌未央的对面,楚流火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他的身上,这时看到他逐渐泛白的脸色,一下子就移到他的身旁抱紧了他,感觉到他身体的寒冷,眼中因为莫名的恐惧盈满了血丝。
“未央,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会变得这么苍白?”
“楚流火,忘记我,重新开始。”
歌未央忍着浑身的寒意,在淡笑着说完这句话后,终是安然的睡去。
楚流火在这一刻,感觉到怀中之人逝去的生气,像只暴怒的狮子般怒吼着妄图唤回他的生命,而后,有泪水滑落眼眶,最终只化作一声声悲怆的呢喃。
“未央,我的未央……”
(第二卷完)
------题外话------
每次写完一卷都像是死过一次……
如果,我就这么结局了,有木有人会掐死我?
开学了,心情暴躁中……
☆、第一章 玥国神医
十日后,玥国边关出现了一辆马车,负责看守的士兵见到马车的出现,顿时打起了精神,准备在到达自己这边时拦下他。
“车内是哪国的来人?竟敢擅闯玥国边境?不想要命了吗?”
士兵看也没有看驾车的人,直接对着车内的人喊话,一般情况下来说,驾马的人都是雇佣的,没有什么身份,所以经常会被他们忽略。
可是接下来,这驾车的人却是在士兵轻蔑的目光中,缓缓地、随意地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在看清那个令牌后,士兵顿时如同见了猫的老鼠,“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身子都有些颤抖。
“怎么?现在我们还是擅闯么?”
那驾马的少年对着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士兵露出一脸无辜的笑意,一副无知的样子。
“不……不敢。”那士兵在那面牌子的压迫下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人,回过头就大声的招呼,“是金戈四十九人中的大人,你们还不赶快开门?”
闻言,那些本来作壁上观的士兵瞬间利落的动作起来。
对于远在边关的士兵来说,他们经过的战役自然是不少的,这些年因为庆国和自己国家的某些密谋,也经常会有官员出入边境,但是对于那些官员,他们顶多就是客气一点罢了,还不会到让他们谄媚惧怕的程度。
可是金戈四十九人就不同了,在玥国谁不知道这个名字?这四十九人,都是先皇从民间挑选出的骨骼奇佳的练武奇才,每一个人到得战场,那不是以一抵十了,而是挡百,甚至,如果四十九人合力组阵,更是能对抗万人!
所以,对于他们这些同样征战过沙场的人,这些士兵是打从心底里觉得敬佩和信服,隐隐的也会有些畏惧感。
这也是非从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亮出自己的身份,谁知道效果还真是不错,不由得得瑟了起来,感觉有些飘飘然,却是被马车内的人一声冰冷的嗓音给拉回了现实。
“还不快走?你想让你家主子出事吗?”
闻声,非从暗地里哼了一声表示对那人的不满,但是行动上却没有马虎,拉过缰绳便将马车行驶进了玥国。
车内,一男子身穿着紫色的长衫,脸上的神色有些憔悴,此刻正满是怜惜的看着怀中沉睡的人,而这人,正是在楚国登基还未满一个月的新皇楚流火!
他怀中的人儿脸色亦是有些苍白,却不复十天前倒入他怀中的那般死寂,面上微微有了些光泽,仔细观察,胸膛间还是有着微弱的起伏。
楚流火温柔的拥着他,想起十天前发生的事情,迄今还有些后怕。
那时候的他因为歌未央的离去而失去了神智,在天牢中弄出了巨大的声响,也惊动了在天牢外等候的凌童。
等到凌童走进来看到歌未央的情况时,也是大吃一惊,想到歌未央昨天才刚把解药给了自己,顿时红了眼眶,情急之下思绪一转,想也不想就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灌入他的口中。
因为他服下解药还不到十二个时辰,所以药物在他的体内应该还没有完全的溶解,他那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还真的等到了歌未央微弱的呼吸。
只是那药效在经过他自身的吸收后已经很是稀薄,虽然勉强将歌未央的生命救了回来,但是如果不在短期内找到真正的解药,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去生机。
楚流火抱着歌未央刚走出天牢没几步,面前就掠过了一道人影,因为心慌,所以楚流火并没有多做注意,侧过身就想避开,结果那道人影却始终挡在他的面前。
气愤之下抬起头,身前的人赫然是几天前被歌未央逐出的属下,也就是现在为他们驾车的人,非从。
按照非从的原话来说,如果世间上有那一个人救不了的人,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而那人,便是在玥国境内。
马车一路颠簸,中途几乎是没有休息,连马都换了好几批,这样的赶路要是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但是楚流火因为一路下来将心力都放在了歌未央的身上,所以并没有觉得难受。
只要能让他再次醒来,不管让他付出什么,他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终于,再次行驶了两日后,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抱着歌未央下车后,楚流火看着眼前的景色神情有些错愕,看向非从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怀疑,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口中玥国神医所住的地方?”
自己脚下,是一片枯黄的落叶,明明夏季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是周围的树木却硬是给人一种秋的萧瑟,与不远处茂盛的树木相映衬,形成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的左手边流淌着一条河,说是河也不尽然,因为那里面的水并不是透明的色泽,亦是泛着黄色的光亮,与脚下的树叶几乎同色。
总之整个场面看起来,就是说不出的古怪。
看到楚流火惊疑不定的表情,非从心中暗自偷笑,他自然是知道这里的景物为何是这样的原因,可是他偏偏不想告诉他,谁让他伤害了他的主子?
“喏,瞧见这条河对面的茅草屋了么?那便是玥国神医的住处了,还有那河对面的那条小船,那就是供求医者来回的摆渡,不过知道那船为什么在对面吗?就是神医用来考量求医者的诚心的,前来求医的人,必须要有一个人游到对面,取到船再从这边把病人接过去。”
这番话说完,非从便扭头看楚流火的神色,却没想到,楚流火同时也在看着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非从在他的注视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比他先一步的开口道,“别忘了是谁把主子害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