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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一声清冷的喝令让他不得不闪身进屋,随后跪倒在书桌前。
“什么事,说吧。”
歌未央头也没抬,依旧继续着手上的练字,他正在临摹一书法大家的作品,那笔锋看似软弱无力,实则是蕴力其中,百折不饶。
“主子,陛下说你来凌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未见到什么实质性的成果……”
那黑衣男子微微抬头看向歌未央的神色,看那长相,赫然是当初云雨楼龟奴中的一名。
但见歌未央连手下的动作都未停一下,反而腕下的笔力更重更快,黑衣男子只得跪在书桌前,却是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没了吗?”
一盏茶后,歌未央手下的笔墨用完,又换上了另一张新的,淡眉微扬,眸中一丝危险的光芒流转而过。
黑衣男子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磕磕绊绊道,“陛……陛下还说,国母最近身体微恙,所以陛下倍感心烦,希望主子早些回去解忧!”
这话最后一字说完,歌未央也正写到一首词的最后一字,一个“殺”字,写的遒劲有力,泛上一层浓重的煞气。
“原之,你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歌未央随手将手中的毛笔扔下,任笔尖未用完的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而他的眉眼间,亦如同这笔墨一样,虽未带面具,却是晕染上雾一般的光泽,直教人摸不清情绪。
赵原之听得他说这话,头垂的更低了,挣扎了几下才从歌未央释放出的强大杀气下吐出一句“没有”,额上已是沁出了冷汗。
“我承诺的期限是两年,那就必定会是两年,依陛下的性子,断不可能半年时间未到就这么着急,若不是有人多嘴说出些什么……那陛下又怎会多此一问?”
歌未央明明就站在离他不到三尺外的地方,赵原之却觉得那声音似从地底深渊里传出,冷到了骨子里,似乎是要将他冻结。
“主子,属下知错!不该将主子在凌国遇到凌流火的事说出来,主子饶命!”
赵原之本是想将自己都知道的东西都告诉国主好赢得一些赏赐,岂料国主却是毫无反应还是将他派回来传话,原来,国主也是料到了主子不会对自己留情?
“原来你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
歌未央这一声说的极低,却还是让赵原之听到了,刚要开口求饶,谁知下一刻,自己的心口处便被插上了一道极细的银针,而后,他连痛都没来得及感觉到,便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歌未央神色不变,只是走到窗边摆放古琴的桌边随意弹了几个音,几个弹指间,已有人再次跃进了屋里。
“将他处理了,而后再找一个人带话给祈梁宇,告诉他,不要再多管闲事,如若他让国母损伤一根毫发,别说这凌国,我歌未央必倾余生之力让他成为亡国奴!”
“是!”
那人淡淡应了一声,看到倒在地下的自己的同伴,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只是鄙夷和不屑!
背叛主子的人,这个下场,已经太仁慈了。
从身中取出一瓶液体倒下,那人顷刻间便已消失,只留下一团粉末,那人迅速的收拾好后,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歌未央心头因为刚刚赵原之传来的话不自主的有些浮躁,在屋内走了几圈,忽闻到院中淡淡地兰花芳香,心念一动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岂料一开门一入目的不是满院的兰花,而是站于庭院门口的那道紫色身影,人立花中,人比花醉……
歌未央心中一惊,看着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自己的屋中出去。
凌流火见他出现,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倒没得他的顾忌,缓缓踏步越过满院的花影走到他面前,那一刻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真挚。
“未央……”他唤。
歌未央抬眸看他,入眼满目耀人星光,有那么一瞬间让他慌了神,乱了心。
终究,回过神后,淡淡一笑,心却未动。
“嗯。”他应。
风过,几朵幽兰飘落而下,洒落地面,映着这半面秋色,飞向遥远的故国。
(第一卷完)
------题外话------
第一卷的视觉比较偏向于凌流火,因此对歌未央的描写很少,而第二卷以歌未央为主的视觉会增加,第一卷所迷惑的地方也会在第二卷一一解开,央央童鞋,其实……我还是不说了……
☆、第一章 你终于能待我像他人一样
转眼已是来年开春,这天凌将军又闲的发慌,下朝后换了身衣服,直奔歌未央的屋内拉着他就出了府。
管家早就见怪不怪,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两匹马牵至门口,目送着两个人离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自从去年秋季自家将军请旨赐婚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每次看到人都是笑意盈盈的,虽然以往凌流火也是笑着的,可是管家看的出来,现在的凌将军,那笑容最是真实。
而后院的公子也一改往常不闻不问的态度,对待将军竟也柔和了几分,惹得他们一干下人都大跌眼球。
“卿卿,今日我向皇帝告了几天假,带你去看看城外的一隅美景!”
骑在马上,凌流火穿着身紫色劲装,头发被高高竖起,少了平时的那份媚态,多了分英姿飒爽的活力。
出了城关远离了人群,凌流火这才纵马驰骋起来,尽显潇洒本色。
歌未央也驱马跟在他的身后,看到离自己不过一臂之远的紫色身影,想起自认识他后就从未看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便随意道,“凌将军似乎颇好紫色?”
凌流火听得他难得的主动说起话题,声音有些飘扬起来,在这树荫的上方散开,绵延出一派的欢乐气息。
“我名为流火,流火,自然就是要热烈,就是要盛放,最适合不过红色,可是不免红色太过俗气,便选择紫色陪伴一生了!”
凌流火说完,扭头愉悦看他,眼底满是笑意道,“你还问我,从我初见你时,你不也是除了一身白衣就再无他色了?”
歌未央心念一动,似乎被凌流火这么反问后才发现自己的嗜好,连自己也未曾发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是素色了。
没有刻意喜欢厌恶,只是顺其心意罢了。
这一行便是半日,凌流火一路策马下来,时不时的会回首看看歌未央,却每次都惊讶的发现身后之人同他一般脸不红气不喘的,比之第一次知道他会骑马时还要讶异。
他实在看不出,歌未央这么单薄的身子还能经得起这么长时间的赶路。
到得目的地时已近黄昏,凌流火先行下马牵过歌未央座下马的缰绳,明知道他不需要还是硬朝他伸了手。
原本凌流火也没指望歌未央会搭上他的手,一如前几次他自顾自的跳下马去,谁知手上一沉却传来微凉柔滑的触感……
凌流火一愣,抬首向他看去,正迎着歌未央刚刚落下的身子,唇从他的耳边滑过,两人皆是一怔,歌未央首先有所反应,迅速地从他手中抽回手从他身边走开。
凌流火却笑的开怀,白白的蹭了这么个便宜,这怎么不让他高兴?
歌未央这才将心思放在了周围的景物上,却见四周只有绿意蔓延,但不见半分独特之处。
回首对凌流火投以疑惑的目光,但见那人双手放在头后,倚着马吊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慵懒悠闲的模样,对上歌未央的视线,嘴角一勾,眼神里流露出的神色分明就是在说:问我吧,问我吧,你问我就告诉你。
可是偏偏,歌未央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转过头来,歌未央仔细打量眼前的景色,蓦地视线落到了一只拇指大类似于蜜蜂的昆虫上。
仔细观察后,歌未央目光一闪,似乎有了眉目,紧跟着眼前的家伙朝前走去,而视线一直跟着他的凌流火看着他的步伐,也渐渐地有些按捺不住了,将马拴在了树边便跑到了他的身边。
“卿卿这是在做什么?”
“凌将军不愿带路,难道我还不能找寻么?凌将军尽管陪着马儿便是。”
歌未央看也不看凌流火一脸讨好的神色,目光始终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黑点,凌流火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几个翻身间便将那黑点抓到了自己的手中,跑回来举到手中端详着。
“不就是个蜜蜂,丑不拉几的,哪里有本将军好看?”
歌未央听得他的低喃不禁低笑出声,凌流火抬眸时正好看到这幅画面,手上一松,那家伙便迅速地挣扎着飞远了。
凌流火只是紧盯着歌未央的脸不放,刚刚那一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