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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什么,快些说完!”康祖毕竟是公里的老人了,对待下人不怒自威。
“张美人已有喜三月有余!”
康祖是洛离锦的师父,感情深厚。“老奴恭喜皇上。”康祖跪下,真心实意地向洛离锦道贺。
“……”洛离锦一时愣住了,完全没反应。
“皇上?”康祖无不担忧地看了看他。
“康师傅,你们先退下吧。”淡淡的阴郁笼罩在洛离锦头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无视我的恶趣味】
聪明如康祖,在宫里活了一辈子的人精,怎会不了解皇帝的烦恼?
“老奴遵旨。”向那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下。
洛离锦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第一次有了不想批的欲望。
张美人?自己什么时候宠幸过她?
貌似是有一次,自己喝醉了酒。
朦朦胧胧,就走到了张美人的居所。
后面的事,自己也记不清了。
似乎……真的是三月前。
“子衿……”紫衣少女走进青鸾殿,却是这样一幅风景。
桌子上放着几坛酒,虽已喝完,却可闻出是女儿红。楚子衿眼半眯,白衣褪到腰间,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红。见到紫衣少女,他缓缓下塌,赤足走过来。“阿紫……”却是带着无尽的撒娇意味,“阿紫……”声音娇柔软糯,几分委屈,让人心疼。
“子衿……我知道你苦。”紫衣少女抚上他的脸颊,一丝泪意仿佛要从少女的眼里夺眶而出,最后终究是忍住。
少女轻轻把楚子衿的衣服拉好:“才一月不见,你便瘦了。”
语气里夹着浓浓的关心和心疼。
“哪有啊……”楚子衿浅笑道,“我很好,并无不妥。”
一滴泪终于从楚紫慕眼里划下:“你们这是惹着谁了……”
不再往下说,楚子衿都明白。
这对同胞兄妹紧紧地抱在一起。
过了半晌,两人才恢复常态。
“你可知,阿锦刚封完我不久,便有人仿冒你的字迹?”楚子衿为楚紫慕倒了杯茶,悠闲道,全然没有刚才的失态。
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很适合外出踏青。可惜,张美人正在御花园晒太阳。她那娇贵的身子,怕是自己见到了她,会忍不住下毒让龙胎落掉吧……
楚子衿不无恶毒地想着。
紫慕和子衿一母同胞,自然心有灵犀:“你觉得是谁干的?”
“一起说好不好?”
两声“张茗若”同时发出。
两人会心一笑。
“你打算如何对待张美人?”楚紫慕斜看楚子衿,她就不信表面无害实则恶毒堪比巫婆的楚正太会心慈手软。
楚子衿也斜看她:“先把孩子落掉吧,不落,我下不去手。”
“你会下不去手?!骗阿锦都不可能……”楚紫慕满脸的不信,“好吧……谁叫你是楚子衿呢。下毒还是直接?我倒想试试待胎儿成形时,一刀从肚子中剜出。”
楚子衿眼睛一亮:“听上去倒挺不错。”又想了想,“算了,用绯蓝吧。阿锦知道就不好了。”
这是楚氏兄妹一起研制的一种毒药。妇人搽上胭脂时,面呈绯色;而蓝谐音“烂”,若以绯蓝偷换胭脂,只要使用者沾上脸颊一点,至多三天,脸部便全部腐烂,状如死人。
“让我来算算。”楚紫慕随手拿起一玉盘,默念口诀,盘面上便呈现了一串串常人看不懂的符文。
“你竟这么厉害,果盘都可当法器了。”楚子衿打趣道。
不想楚紫慕竟停下,惊讶道:“什么果盘?这难道不是你准备送我的慕思镜?”
两人俱感到不对,便立即正坐。
“你入宫前曾说过要送我个花镜。我来的时候便看到了,以为你故意放在那里,引我发现。”楚紫慕严肃道,“慕思镜算是花镜中算卦的功法过得去的了,又与我名讳一字相同,才以为那是你要送的。”
忽的,慕思镜镜面抖动了一下,就像水上涟漪。楚紫慕以左手按住镜边,右手二指绕着镜边画圈,口里诵着咒文。
期间,慕思镜不停地晃动,楚紫慕有些不耐烦,在第九圈后,点住镜中心,并道:“破!”
随即,镜面上便出现了张美人惊惶失措的脸,只是寥寥几秒,复又消失。
慕思镜也瞬间破裂。
楚子衿脸色阴沉:“是否张美人在监视我?”
楚紫慕点了点头,“她身边定有高人相助,似乎实力于我不相上下。”
“能否判断出是谁?”
“这世间,除我外,会这功法的不过五人。师傅自然是不可能,安之谢已逝世。云写和苏远早已云游四方,只余——”
楚紫慕抿唇不语。
烟尘煌煌
“该不会,是思墨吧?”楚子衿坏笑着,眼神却凌厉,“他若真的与你敌对,我便不会放过他。”
“别提他了。”楚紫慕故作轻松,却明显心情沉重起来,“你说,张茗若监视你作甚?”
楚子衿思考了一下:“怕是和你有关。”又道,“思墨不是一直……”
楚紫慕打断他:“我不会和他走的。”
少女垂着头,明丽的脸庞上,一双秀眉却皱着。嫣红的嘴唇上有几个牙印,显然是纠结过头以至于不自觉地咬嘴唇。丹凤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
楚子衿也不便将话题进行下去。叹了口气道:“要么,你再算算张茗若?”
楚紫慕便从怀里拿出一花镜。此镜名为紫宜镜,是以紫宜剑剑鞘一角为原料制成。
楚紫慕已使用多年,早已与紫宜镜心灵相通。楚紫慕默念几句咒文,便细细观看紫宜镜上旁人看不到的卦象。
“张茗若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阿锦的,”楚紫慕道,“我们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楚子衿怒道:“为何要留下?”
“子在,帝运在。子逝,帝运逝。”楚紫慕复述着紫宜镜上的话。
“子衿,你别气。”她安慰道,“那孩子留着便留着了,但母亲……谁说不能动了?”
楚子衿忽灿烂一笑,“我为何要气。”
“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罢了。”
“许久不见,雅姐姐,你可还好?”
送走楚紫慕后,楚子衿便来到了洛清雅处。
“确实许久不见,我一切安好……”洛清雅欲言又止道,“子衿,李承他……”
“李承他在边疆过的很好,”楚子衿笑道,“娶了三房小妾,且育有两子。”
洛清雅勃然大怒:“他是去打仗的,不是去娶亲的!”胸口一起一伏,“他怎能这样……”
她突话锋一转:“你不会是蒙我的吧……”
楚子衿笑道:“现在才猜出来,该罚!”
“楚—子———”
“衿。”楚子衿悠闲道,“先告辞了,这几日闷得慌,去御花园晒晒太阳。”
“子衿……你……和阿紫不会要对张茗若下手吧?”洛清雅紧张道,“这是阿锦第一个孩子……”
楚子衿扯出一个笑容:“我有那么恶毒么?”
洛清雅腹诽道,如何没有?
洛氏离锦与楚氏兄妹便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故而不常出宫的洛清雅也和他们关系不错。
他们幼年时,一名唤度若的女童曾对楚紫慕无故挖苦,且出口伤人。因为都年少,童言无忌,居然直接挖苦楚先生、楚夫人早逝,无人疼爱。
楚紫慕放火烧了度府,却没有动其家人。楚子衿便也知道了。
楚子衿平日里是颇明事理的。若是平常的小打小闹,调解一番也就罢了。楚府势力何其大,何必和一顽童计较?
但,度若可是触到楚子衿的底线了。
于是,度若一家七口,被他尽数诛杀。
最后一个才是度若,楚子衿一寸一寸将她的皮剥下来,制成了脚垫。
“你只配被我踩在脚下。”楚子衿笑着告诉她,“你现在也没有爹娘了,便没有资格嘲笑我和阿紫了。”
度若张大了嘴巴,仿佛想说什么,还是放弃了。洛清雅当时也在场,对度若死前那怨毒的眼神记忆尤深。
楚子衿那时才十二岁。
一想到这里,洛清雅便点头:“有的!”
楚子衿斜看她:“我记得七月七日晚某人和李承……”
“其实子衿最善良了。”洛清雅打断他,一脸正气道,十分严肃,“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楚子衿这才满意地离去,去了御花园。
刚至,便看见康祖立于花旁。
“康师傅,皇上可在御花园中?”楚子衿上前问道。
“……回昭容,皇上正赏花。”康祖支吾着,含糊而过。
楚子衿疑心顿起:“皇上在何处?我去寻他。”说着便作势要去,实则留心康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