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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双抬抬下巴:“你们看那里。”
楚子慕皱眉:“张茗若……被炸死了?”
张绮双没好气道:“不是说她,她右边,洞口!”
张茗若这一炸,反而又出现了一个洞口,隐约闪着蓝光。
路思墨挑眉:“我比较关心路凌淑在哪里?她若是不下去,工具可要拿回来。”
花落烟无奈的声音从张绮双手里传来:“她已经被送回皇宫了,工具也是。你们不必担心,我这里可以看见你们的一切,会帮助你们的。”
“好吧。”楚子慕看看路思墨,“我们走吧?”
路思墨点点头,三人便向洞口走去。
张绮双纵身一跳,只片刻就落到了地,“很安全,下来吧。”
“等等。”花落烟道,“这里的地面是……巧克力做的?”
“巧克力?”张绮双皱眉,“什么?”
花落烟道,“你尝尝泥土,是否是甜的。”
张绮双依言尝了尝,“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好吃!”
花落烟制止道:“你先别吃太多,万一有毒?先让他们下来。”
楚子慕和路思墨纵身跳下,脚一落地,巧克力地面便“撕拉—”一声裂开,三人同时掉了下去。
黑暗中,楚子慕仿佛触到了什么东西,狠狠的拽了拽它,整个大厅一下子明亮了。
“水晶宫?据说是药冢的机关……
如其名,水晶宫内一切都是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
“药碑!”
唯独有一块朴素的石碑格格不入,上面刻着药祖的名字。
“要不要,将它扳开?”楚子慕皱眉,“会否有机关?”
花落烟道:“你们最好用一样东西试探一下。”
话还没说完,黑色装置就被张绮双扔向了石碑。
霎时间,乱箭齐发,若不是他们往后退了一步,想必早就死于非命了。
“……你们……”花落烟扶额,“好吧,我再碰一次试试,你们离远些。”
“不。”路思墨蹙眉,“上次是远,这次……”
花落烟已然发动了装置,装置又一次碰到了石碑。
路思墨拉着楚子慕和张绮双往前一扑,堪堪躲过。他们回头一看,原来站的地方密密麻麻布满了钉子。
“应当还有一次,”花落烟严肃道,“小心了。”
路思墨只来得及往上一跳,与楚子慕和张绮双面面相觑。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布满了尖锐的东西。
这时,药碑上的一些藤蔓退了下来,出现了一些宛如雕刻的字:
“年轻人,是来寻解药的吗?”
“浮世绝梦无解,除非——能以精诚致魂魄。”
寥寥数语,却灭了所有人的希望。
楚子慕只觉一股冰凉梗塞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头顶更如被冰水当头浇下,全身都冷得不行。
“不,”他红了眼眶,“不可以……”
花落烟凝重道:“看那里,有一张纸!”
“年轻人:
自我的妻子逝去后,我一直潜心研究解药,望让她起死回生。
到我即将去陪同她的前一天——我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了,我突然意识到,并不存在真正的解药。
能以精诚致魂魄。”
“能以精诚致魂魄,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是讲述帝王和贵妃凄美故事的。前一句是‘临邛道士鸿都客’,这一句的意思是,临邛的道士来长安作客,能用精湛的道法将贵妃的魂魄找回来……”花落烟想了想,说道,“这是我们这里的诗,药祖怎么会知道?”
“不,”路思墨诧异道,“这是百年前的大诗人杜太白所作,也叫长恨歌,怎么会是你们那里的?”
花落烟扶额:“一定是某个穿越者抄袭了……杜甫和李太白都是我们这里著名的诗人,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张绮双开了口:“倒不一定和原诗的意思相符,在玄门秘籍中,有一句关于心头血的描述似乎用到了精诚……”
楚子慕的眼睛忽然发亮:“难道解药是心头血么?!”
他这话一出,便发现自己浮到了空中。
“你,想好了要救你哥哥么,楚子慕?”
一片黑暗。冥冥之中,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以我之血,换他之命。”
那声音不再说话,楚子慕拿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心口捅去。
“嘀嗒,嘀嗒。”
一滴,两滴,滴入一个碎花瓷碗中,随即汇成了一碗的红彤彤。楚子慕低头,发现伤口立即愈合了。
“回去吧。”
“醒醒,子慕。”
“我这是在哪里?”楚子慕睁开了眼,困惑的偏了偏头。
“我们回皇宫了,”路思墨握住他的手,“子衿已经服下解药,不知—醒没醒来。”
“我要去看他。”楚子慕刚想起身,就被路思墨抱住了。
“先答应我,无论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和我一直在一起,好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好。”
阳光正好,照射在两人身上。
青鸾殿内。
“子衿,你服下解药已经三天了,不愿意醒来么?”
洛离锦相比原来,瘦了一大圈,形容枯槁。
窗纸投射的光照射在楚子衿脸上,安静而祥和。
“子衿,天还是蓝的,为什么我觉得它灰了?”
“子衿……”
洛离锦再也忍不住,趴在楚子衿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番外】碧色影殇
我是楚子衿,我出生于京城中,一座并不朴素的宅邸中。
娘说,我和我的胞妹楚紫慕出生的时候,大片大片的鸟儿都往楚府屋檐飞来,却都不是什么吉祥的鸟—譬如报丧鸟,乌鸦。娘说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我当时在产房里看不到,你爹说给我听的。他看到那些鸟儿,觉得不吉利,便让家丁把鸟儿赶走。可那些鸟儿竟像是着了魔一般,死赖在那里,迟迟不肯走。于是你爹便不管它们了。”
我接口道:“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楚家人还需要吉利?”
爹这时正步入房间,闻言笑道:“子衿说的好,我们并不需要吉利。只要记住,谁敢惹楚家人,便让他不吉利。”那时我还小,并未懂得太多。
等到了五岁,爹已经隐隐看出,我和阿紫的资质皆属上乘。爹便想让我跟着他修行,却不让阿紫跟着娘修行。
“阿紫这孩子,心太软,不适合你的破骨功。”
“软是可以硬起来的么。”
这是我当年隐隐约约听到的对话,现在已记不太清了。总之,阿紫还是习了破骨功,且越来越狠了。
与我不同,我专注与内功与近身搏击,而她却是开始用暗器和毒。
那年,她也正式拜入玄门门下,我依然跟着爹修行。
很巧,玄门门主张绮双是个贪利却狡猾的人,爹给她了很多钱,让她上门来教,她却答应了,于是住在了楚家三年。
我十岁的时候,爹和娘忽然去了,我并不相信他们真的离去了。前一晚上,还神采奕奕的,如今却蹊跷,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似乎像正常死亡。
他们下葬的时候,我和阿紫并没有哭,也并没有悲伤。与我一样,看着鲜艳的大字“楚少清与楚思雅之墓”,她也觉得蹊跷不已。果然,那天晚上,他们便托梦给我,说是——成仙了?我还以为只是梦,突然惊醒了。旁边的阿紫居然也同时坐起,且出了些汗。生来的默契让我知道,她也被托梦了。
当然,知道了这些以后,我们便轻松多了。不过,外人面前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我与阿紫在坟前跪了两天两夜,暗地里却一起在骂那不负责任的爹娘,扔下我们便跑了。
就连我的玩伴洛离锦都没有看出来,我眼底的悲伤,是隐含着笑意的。
在洛离锦的照顾下,我们家并未没落。
说到洛离锦,他眼神中的爱慕毫不掩饰,连紫宜镜都能看出来吧。我那时只把他当好朋友,发现这个问题后冥想了两个时辰,直到阿紫叫我出去吃饭了,也没想出答案。
“阿锦喜欢我。”我戳戳正在埋头喝汤她。
“嗯。”她没抬头,“谁都看得出来。”
我看今天的汤是冬瓜汤,便道:“其实冬瓜是很长肉的。”
她果然飞速放下调羹:“真的?”
我点点头,她想了一下我的可信度,便没再喝汤了。当然,我是胡诌的。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喜欢他吗?”她偏头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与他相识了这么久,总之是不讨厌的吧。他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总之不讨厌,也不喜欢。”我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