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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的士兵们无精打采,营帐内亮着灯但十分安静,主帅帐内有人影着急的踱着步,似乎在烦恼些什么。
还没等卫笙行动,连京已经下令齐军悄声冲入营帐,卫笙不敢迟疑,也命人一起冲上去,两队终于会合,营帐内偶尔传来几声惨叫声。
卫笙和连京互看一眼,同时冲入主帅帐内,诧异的是不但沈逸飞不在,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灯前那一块人性皮革兀自摇晃着,像在嘲笑气急败坏的两人。
中计了!卫笙和连京很有默契的想,不同的是连京是惊讶的,而卫笙是懊悔的。
“啊,啊!”惨叫声不断响起,卫笙和连京顾不得上当,急忙出去查看情况。
营地之外围着无数的燕军,弓箭手拉起长弓,毫不留情的射箭,霎时之间齐军死伤一片。
“退回营帐之内!”卫笙大声喊着。
齐军这才反应过来,匆忙退入营帐躲避弓箭。乱成一锅粥的齐军根本注意不到营帐内的变化,但连京的鼻子十分敏感,像是嗅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猛的一惊脸色也变得煞白,还来不及喊出声,燕军就把箭矢换成了火箭。
火箭射到营帐之上立刻燃烧起来,火势异常猛烈,惨叫声再度响起,人人争着从着火的营帐之中逃出,卫笙见此场景也是方寸大乱,齐军可谓狼狈至极。
几乎所有的营帐都着了火,很快整个营地就变成了一片火海,被火烧死的,被弓箭射死的,甚至是被身上着火的同伴误杀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躺在了地上。
卫笙镇定心神,嘱咐连京带着齐军往后撤,远离火海。
所幸这支军队也称得上是训练有素,在生死存亡之间也迅速执行命令,跟随着卫笙和连京往后撤。
走了几里之后,齐军脸上写满了疲惫,精神一旦放松,整个人都走不动了。卫笙一脸沉默的走在前面,心如死灰。
“卫大将军,不知昨晚可还尽兴?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很久呢。”沈逸飞邪笑着看着卫笙,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转瞬之间,路的前方就冒出一大批的燕军,个个精神饱满,没有一点患病的样子。对比之下,齐军简直就是一群瘟鸡。
卫笙冷冷看着沈逸飞,也不出声。
连京冷哼道:“沈逸飞,你这个卑鄙小人!还有脸出来,老子要活剥了你。”
沈逸飞不怒反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来卑鄙一说?”
卫笙拦住要冲上去拼命的连京,问道:“燕军患传染病是假的?探子被你收买了?”
沈逸飞笑道:“的确是有一部分人‘患病’,不过是我找人造出来的病,我不小心发现了你们的探子,更不小心的是让他看到了有人‘患病’,对了,还让他亲自染上了病,不然你们怎么会轻易出来呢,我可是给过机会和齐军正面交锋。”
“原来如此,”卫笙举起剑对着沈逸飞,声音坚定,“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我卫笙情愿以身殉国,也不要苟延残喘。”
连京也朗声道:“将士们,就是死呀也要死得光荣,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算赚了,冲啊!”
疲乏的齐军看到两位将军视死如归的样子,也恢复了几分斗志,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和燕军厮杀在一起,可惜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几乎没有赢的希望。
沈逸飞设下‘火烧燕营’之计,齐军损失了近三万人,剩余的两万人在匆忙赶路之下已是强弩之末,自然比不上养精蓄锐的燕军。
大战了三个小时,齐军大部分被杀,剩下的被俘虏,卫笙和连战也被沈逸飞拿下。
七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入雍州,宣告着燕国再一次的胜利,只要沈逸飞能率领燕军和段禹玄会合,那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雍州防线之后的几个州全是不堪一击,不消数日就被沈逸飞攻下,依照段禹玄的密旨沈逸飞所率军队也实施在官商身上榨油水,发放部分粮食给贫民的政策。
一时之间,燕武帝慈善之名不胫而走,齐国的民心逐渐从腐败的朝堂倒向燕武帝。
舆论的力量的难以想象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没有道理的,军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亲人,在齐英王的统治下的齐国乌烟瘴气,而换成燕武帝管理却能衣食无忧。不只是民心,连军心都有了动摇。
这让鬼面神将十分头痛。他低估了沈逸飞,以为只要提醒了卫笙再加上卫笙本身的谨慎,雍州不会出什么大事,没想到破城来得这么快,才拖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鬼面神将紧紧握住手中的战报,青筋浮现都不自知。李霸祁很快就能到达齐国国都,届时三面夹攻,齐国就一定会灭亡。
想到这里,鬼面神将立刻拉来汗血宝马,翻身而上,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直射出去,唯今之计,只有一个。
面具之下,鬼面神将闭眼又张开,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齐英王派曹庄作为使臣找燕武帝求和,年迈的老臣只好再一次肩负重任,启程前往段禹玄所在的离州。
人是去了,但曹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齐国唾手可得,到时候整个国家都是人家的,他能拿什么去谈条件?最好的结果莫过于为鬼面神将争取到时间罢了。
“叩见燕武帝陛下。”等了三天,曹庄终于见到了段禹玄。
段禹玄淡然道:“曹公不必多礼。”
曹庄直起身,直接切入正题,“我王派老夫来求和,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段禹玄道:“若曹公是朕,会如何?”
曹庄道:“陛下是明君,何忍看天下苍生饱受战乱之苦?还望陛下三思。”
段禹玄猛然起身,直直盯着曹庄,低沉悦耳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曹公,你也知齐国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受的苦不是朕带来的,是齐国国君带给他们的,朕就是三思之后才要出兵齐国。”
曹庄皱着眉:“燕军所过之处死伤无数,百业俱废,虽然陛下下令放粮,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救不了百姓的疾苦。”
“不错,放粮对于齐国百姓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所以朕要重整齐国,让齐国的子民也能衣食无忧安享太平。”段禹玄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剑射入曹庄心中,“曹公,可否回答朕,要皇帝何用?”
曹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
段禹玄继续道:“你不敢说,朕来告诉你。君是为民而生,作为一个皇帝就是要让百姓生活安康,倘若在他的治理之下民不聊生,哀鸿遍野,那要君王何用?”
“曹公,你是忠臣,但不可愚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要取决于是什么样的君?齐英王明知朕不会退兵还派你来求和,他可有顾及你的生死,可有顾及你为齐国立下的汗马功劳?”
看着曹庄老迈却强装镇定的脸,段禹玄再添一把火,“你先是齐国百姓的臣子,才是君王的臣子。值得你效忠的是你的国家和子民,而不是一个昏庸无能只顾享乐的废人!”
段禹玄站在一边,看着曹庄独自跪在地上。
“父母有病,身为其子,岂能因此而弃之。”曹庄喃喃自语,彷佛溺水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说得不错,”段禹玄淡然道,“只有朕,才是那剂良药。”
如春雷轰在了头顶,曹庄老迈的脸显得更加憔悴。父母之病,病在何处,已不用言说,民贵君轻,只有百姓得享太平,病才能好。而能带来这一切的,绝不会是高坐庙堂之上的昏庸君王。
这些道理曹庄不是没想过,但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是没有勇气自毁名节的,何况齐英王虽昏庸,但齐国王室只剩这一个血脉,也不过是比平常人玩乐多一些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会过去,这把老骨头还能看多久?
但今天段禹玄血淋漓的指责让曹庄很愧疚,君为民而生,有多少君王能这样想?一个国家有这样的君王又是何其有幸!齐国,或许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曹庄想通了,反而没有了之前的忧虑,顺其自然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他知道留下来也无济于事,准备启程回齐国国都。
意外的是段禹玄竟然派人送来一封密函给曹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