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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生意人都不会做亏本生意,哪怕亏得再少,也不行。何况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瓷萧,怎会轻易拱手相让?
段禹玄倒是爽快:“就请店主赐教。”
店主镇定了一下:“日落香残,洗确凡心一点。火尽炉冷,平添意马心猿。”
段禹玄走到放置瓷萧的盒子旁,轻轻拿起来观摩了一下,道:“多谢店主割爱。秃驴。”
店主颓废的坐到了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段禹玄把瓷萧拿走。众人见比试结束,也不多做停留,一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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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盟国与援兵6 。。。
段禹玄拿着瓷萧走到慕环殷前面,笑道:“刚刚有你帮忙,我才能答对,这支萧就当做谢礼如何?”
南宫璇惊讶的问:“慕大哥有帮忙吗?怎么我都看不到。”
段禹玄难得好脾气的解释:“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在心里告诉我答案。”
南宫璇一脸不信的样子,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段禹玄道:“不然以我对药材毫不了解,怎么会知道‘窗前江水泛春色’指的是空青呢?”
南宫璇似乎有点信了。南宫瑾心里是不信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段禹玄把瓷萧递给慕环殷,轻声道:“定情信物。”
慕环殷失笑:“那我可不敢收。”
段禹玄道:“你不是喜欢吗?瓷萧放在我这对音律一窍不通的人手上,可是很大的浪费。”
段禹玄还是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段禹玄无奈的叹气:“送给知己的礼物,你要不要?再不要我就把它砸了。”
慕环殷顺手接过了,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但低着头的段禹玄没有看见。
一个穿着侍卫装的男子急冲冲朝四人跑过来,边喘气边说:“三王子,不好了!陛下出事了。”
南宫瑾急切的抓住侍卫的手,问道:“出什么事了?”
侍卫一脸的着急:“乔大人说是中毒,已经不省人事了。”
南宫瑾冷声道:“回宫。”
世上如果还有一个地方能让人同时感受天堂和地狱,那一定就是皇宫。任何人进了皇宫都会变得身不由己,不是被它掌控就是掌控它,弱者在这里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走过御花园,上午还觉得很好看的景色也沾染了一些硝烟,花卉也有些憔悴,带着几大党派争斗的波云诡谲无端的让人感到压抑。
红日又西斜了一点,照着皇宫的雕栏画栋,一如上天俯看苍生的漠然,冷眼旁观着。
太医根本查不出恒王南宫桀中的究竟是什么毒,颤抖着向禁卫军统领乔勋告饶,王上的生命在急速的流失,他怕自己死得比恒王还要快。
南宫瑾赶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劈头喝问:“是不是大王子干的?遗诏呢?”
虽然一早知道帝王之家无亲情,但看到南宫瑾丝毫不关心恒王死活的模样,慕少卿还是不禁有些厌恶,默默上前为恒王诊脉。
乔勋也一脸自责:“遗诏不见了。今早恒王喝了云妃送来的参汤就不省人事,属下怀疑不是大王子。”
“什么?”南宫瑾握紧了拳头,似乎想不通云妃怎么会给恒王下毒。
这里最冷静的恐怕就是段禹玄了,他既不担心遗诏,也不在乎恒王是死是活,分析了整件事之后,他道:“南宫茗太小,就是恒王死了,也轮不到他即位。云妃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有蠢到替人做嫁衣。毒害恒王,又拿走遗诏,到时候把下毒之事全推到云妃头上,再治乔勋护主不力之罪,谁最有好处?”
南宫瑾和乔勋的脑中同时闪过一个人,大王子。
段禹玄继续说:“云妃如果不是被南宫迹利用了,就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也就是说,你可能要做好准备和他们两人斗。”
南宫瑾越想头就越大,南宫迹一个人还好说,现在又加上一个云妃和南宫茗,整个朝堂已经差不多被他们控制了,他唯一的砝码就只有镇国将军的兵权。
他看着段禹玄,问道:“函禹,你有什么办法吗?”
段禹玄道:“恒王。”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恒王,正好慕环殷刚为南宫桀诊完脉。
“有救吗?”段禹玄很清楚慕环殷的医术。
慕环殷叹了口气:“中的是夺命阎王散,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段禹玄道:“有没有办法让他暂时清醒?”
“夺命阎王散无药可救,”慕环殷想了想,才道,“除非,有续命丹。”
在场的男人都陷入了沉思。只有南宫璇低声抽泣着,似乎在为父亲的命运悲哀,也不枉恒王如此疼她。
南宫瑾满面沮丧,“现在怎么办?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段禹玄的眼睛在众人之中转了一圈,“偷遗诏。”
乔勋皱着眉头,“可我们连遗诏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偷?”
慕环殷道:“如果是你,你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乔勋想了想,“自然是没有人想得到的地方。”
慕环殷笑了笑,“那有什么地方是别人绝对想不到,而你有能时时刻刻确保它不会被人找到呢?”
“身上。”段禹玄也笑着回看慕环殷,“南宫迹生性多疑,遗诏只有随时带在身上他才会放心。”
南宫瑾的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恒国的皇宫即将兴起一股血雨腥风,有的人跃跃欲试,有的人慌忙找避风港,有的人优哉游哉的看戏,还有的人欲哭无泪。
南宫瑾冷声对乔勋道:“封锁父王中毒的消息,派人通知吴将军率五千精兵驻扎在城外,随时听候命令。另外,让南风潜入大王子府,告诉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偷回遗诏!”
“是。”乔勋领命而去。
南宫瑾也跟着出了昭阳殿,朝御书房的方向疾行,脸上已经恢复到面无表情。当气急败坏的情绪过去之后,剩下的就只有背水一战的决心。
“慕大哥。”一直在抽泣的南宫璇突然出声,“我父王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慕环殷轻轻点头,温柔的看着南宫璇。南宫璇抱住了慕环殷,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声的哭着,梨花带泪的模样让人很是心疼。
看见这一幕的段禹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声的走了出去。慕环殷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个人是真正的冷傲卓绝,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思想。
大王子府戒备很森严,任何一个想谋权篡位的人都很怕刺客,一个疏忽就可能导致眼前的优势毁于一旦。南宫迹更甚,他现在身边的高手是平常的三倍多,再加上府邸的上百精锐侍卫,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南宫瑾握有的筹码是镇国将军吴恪凛手中的铁卫军和乔勋掌控的禁卫军。而南宫迹现在不但有丞相归子期等一班文臣的支持,还有恒国的王牌军队冀北军,现在还要加上云妃的势力和遗诏。
遗诏是至关重要的,没有遗诏就出师无名,就算是逼宫也只能是个乱臣贼子。这在不喜战乱的恒国,抢来的王位是不会被百姓承认的。
所以南宫迹很小心,每一步都很小心,连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
夜已深,南宫迹照例在入睡之前再检查一遍身上的遗诏,他每天至少要检查一遍才能放心,既不能让人发现遗诏在他身上,又不能不检查。只有在睡前这丁点时间是没有人会来打扰的。
南风是南宫瑾培养的最优秀的一批杀手中突出的一位,他的突出不在于他武功有多深不可测,也不在于他多聪明,他最擅长的是等待,单单这一点就让他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次是第四十九次,他自信自己也不会失手。
因为他已经观察了三天,悄无声息的躲在南宫迹寝室的角落。下手的时机、逃走的路线和整个过程的所用时间他都算好了,只要等南宫瑾拿出遗诏的那一刻,他就可以动手。
机会只有一次。南宫迹才刚拿出遗诏就听到长剑破空的声音,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接着手上一痛,那卷明黄的密卷已经落入到黑衣人的手中,他顾不得手上还在流血,大叫道:“来人,抓刺客。”
十几个高手同时冲进来,长剑毫不留情的招呼到南风身上,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