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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带着这些暗器毒药凶器,真重啊。
阿木大开眼界,不由感慨:“秋妍你太厉害了,身上能装下这么多东西?”看上去娇小瘦弱的一个人,衣服里头装满了各种各样折腾人的工具,仿佛随时随地打算和别人大干一场。哦,不!阿木摇了摇头,秋妍是娇小,可是她绝不瘦弱!觉得她瘦弱,趁机欺负她的人,一定都付出了惨痛的甚至是血的代价。她又扫了一眼满地琳琅的物品,在心里表扬了一下自己合情合理的推论。
虚掩着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门缝中露出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头顶上总了两只小丫,其他头发均编成了细细的小辫子,齐齐整整的垂到肩头,穿着一身嫩黄色衫子,外头罩了件米色裘衣,稚嫩的声音响起来:“阿木姐姐,你真的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嘴上说着找阿木,眼睛却滴溜溜的向秋妍望。
阿木也不客气,戳穿她的企图:“想看宁姑娘就进来光明正大的看,少拿我做幌子!”转头向秋妍介绍,“这是阿果,十三岁,后年才及笄。你别看她小,不靠谱的鬼主意倒是多。山下那个坑就是她突发奇想背着老宫主找人挖的。”阿木毫不犹豫的把阿果的罪行公诸于众。
秋妍想到山下那个坑,心有余悸的伸手揉了揉至今还酸疼的后背。她心里对这个罪魁祸首还是有些芥蒂,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阿果妹妹,进来坐吧,别站在门口啊。”她站起来,留恋的望了眼躺在地上的众多纸包包。若是自己手慢一点留下那么一两个,现在也好一报还一报嘛。
阿果从善如流的钻进来,站在阿木身边。
不比不知道,这丫头果然是年龄小,站在身材高挑的阿木身边尤其明显。秋妍不客气的在她脸上打量一圈,单眼皮,眼睛不大;塌鼻子,苹果脸;薄唇小口。不十分美,算得上可爱了。秋妍挑剔的想道。
反正,她对得罪了她的人一向挑剔的厉害。
无辜的阿果在秋妍打量她的同时也在偷偷打量秋妍。眼前的女子,只穿着里衣站在床边,两只靴子穿了一只,另一只被甩在了离床两米的茶几底下,杏核眼,很大很亮,笑起来弯弯的,灵动又漂亮,当然,如果没有那抹不怀好意的狡黠就更完美了。小小的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和宫主大人站在一起倒是登对的很。
阿果对这位新来的宁姐姐很满意,咧嘴一笑:“宁姑娘好漂亮,都快赶上阿木姐姐了。”还没说完,就被阿木一把掐在腰间,“哎呦”一声连忙改口,“不不不,是和阿木姐姐一样漂亮。”说完呲牙咧嘴瞪着阿木。
阿木却不看她,只笑着对秋妍道:“阿果淘气惯了,一向口无遮拦,你别介意才好。”秋妍下毒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而且这一路相处下来,她发现秋妍的心眼比芝麻大不了多少,阿果这样说话,按照常理她肯定得报复。
秋妍听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一搭一唱,心里颇不是滋味。阿果摆明了是十分喜欢并且依赖阿木,在她眼里阿木是最最漂亮的,即使自己长得貌似天仙也是比不上她的阿木姐姐。哼,谁高兴跟她比呢。秋妍的别扭劲上来,对阿果的好印象又减了一分。
“我怎么会介意。秋妍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指望阿木姐姐提点我呢。”秋妍笑得没心没肺。反正才来,不着急。
阿木瞧她脸色,心中狐疑,就这样没事啦?
“今天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儿带你四处转转。天绝山上的风景可是世间独一无二,别处看不到的。”阿木说话温柔又可亲。
说完,无视阿果恋恋不舍的目光,连拖带拽把她弄了出去。
秋妍呼了口气,重新倒回床上。揉了揉笑得僵掉的脸,安慰自己,是太累的缘故。是因为太累,刚刚站着讲话的时候心口才一抽一抽隐隐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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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大好。
秋妍却是被君池从被窝里拖起来的。她挣扎的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顽强抵抗:“放手!放手!让我再睡一会儿!”
君池手上拿着大部分棉被,催促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没我看着,你真是越来越懒了。不要练功了是不是?越大越没出息。”
秋妍闭着眼睛,嘴巴不闲:“你有出息不就行了。我又不要称霸武林,又不要做江湖侠女,武功练那么好做什么。”说着说着没了睡意,眼睛越睁越大,从睡眼惺忪迅速跨入精神抖擞的行列。
抱着棉被的君池,还是那么好看。秋妍不自觉地想流口水。
君池见她醒了,不客气的把手上的棉被揪成一团砸到她脑袋上:“快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走了几步,又猛一回头,果然看到秋妍身子后仰又要躺倒下去:“我去外面练剑,若是一套剑法练完你还不出来,今天一天你都别出去了,就呆在院子里练暗器吧。”
君池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谈论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可秋妍知道,他说到做到,若是自己迟一刻出去,真的就得练一天的暗器了。
衣袂翩翩,剑若惊鸿。
秋妍站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记今晨该人搅她清梦的事实。
君池一套剑法走完,便看见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的秋妍穿戴整齐站在门前。“速度挺快嘛。”君池右手持剑,嘴角微扬的挑了挑眉。
秋妍从刚才的沉醉中醒悟过来,转而对他手上那柄亮晶晶的剑产生了兴趣:“这个就是象征长留宫主身份的那柄长剑?给我看看。”秋妍说着自发自觉的伸手去拿。
君池反手将手柄交给她:“蝶恋剑。当心划到手。”
名字倒是很好听。容易让人联想到梁祝化蝶的传说。凄美是凄美,结局却太难为。
触手很沉,剑柄握在手上滑腻腻的,有些拿不住。刀锋很厉,剑身在阳光映照下闪耀如一汪秋水。
秋妍运起内力,提剑往旁边一株老松砍去。剑到中途却徒然一歪,转道砍上了枝叶。
粗壮的树枝应声而裂。
秋妍却握着剑立在原地呆了一呆。
那蝶恋剑位列天下四大名剑,本就极为锋利,吹毛得断,君池见她去砍那树,待要阻止,却是不及。转而见她改道砍枝,只当是她耍的小心思,没放在心上。
“算你聪明。若是拿剑砍了那树,你这屋子夏天可就没得阴凉了。”君池见她发呆,顺手去拿那剑,她却握得紧,抽了两下才拿动。
秋妍听他说话,忙笑了一笑:“我就试试看它到底是什么宝贝,值得长留宫代代相传。”蝶恋剑锋利,她自然有所耳闻,可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是怎么回事?剑挥出去一半,内力却蓦地消失,转瞬却又恢复,快得仿佛不曾发生过。若不是那剑歪了一下,改了方向,她真的会以为,没有发生过。
又联想到昨日的心悸,今早的倦意。秋妍就是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五日之期只怕真的不假。
君池还剑入鞘,见她发呆,关心道:“怎么了?”
秋妍一笑,伸手又去拿剑:“我还没看完呢,你拿走做什么?”
门口传来阿木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就知道宫主大人在这里。你还不信!”身旁的阿果不服气的吐了吐舌头,转头大声对君池道,“宫主大人您快去前殿吧,阿锦姐姐等您好久了。”
秋妍拿着那剑细细看剑鞘上的花纹,闻言忙推君池:“去吧,去吧。剑先放我这儿,我看完了再还你。”
君池无奈的看她一眼,手上的描金折扇一合,往前殿去了。
阿木见秋妍拿着蝶恋剑反复把玩,黑漆漆的眼珠一直盯着剑身,阳光从剑身反射到她脸上,显得脸孔莹白如玉,仿若透明,原本红润的唇也有些惨白,不由关心道:“秋妍你不舒服?”
秋妍眼睛盯着那剑,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听了她这话,连忙否认:“没。就是晚上没睡好。”勉强笑了笑,“我择床。”
阿木便不再问,转而道:“我和阿果带你四处走走?”
秋妍答“好”,便想把那蝶恋剑放到屋子里。刚走了两步,却听到阿果怯生生的声音:“宁姑娘,你能把蝶恋剑给我瞧瞧吗?”
蝶恋剑是长留宫的至宝,除了宫主,鲜少有人看过它的真面目。阿果见君池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把蝶恋剑留下了,不由心中有些不忿。她现在还完全没有把秋妍看做一家人的自觉。此时还连带着在心里怨了几句君池。
秋妍对这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