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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这几日又变得有些不太听话,这让霍朗很不高兴,他一心把霍青当做一个罪无可赦之人对待,哪能容忍对方有半点反抗抑或是不敬之举。
钟阿奴心领神会,立即退入了万寿宫的内殿。
陆逸云丝毫没半点要欣赏音律的心思,听见霍青这么说,已是忙不迭地摆手。
“陛下……我还有要事要办,只恐无暇……”
这武林中人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蹬鼻子上脸,自己略敬他几分,他还真当自己是个货色了?
霍朗看见陆逸云胆敢直接拒绝自己的邀请,当即沉下了脸色,冷哼道,“陆谷主莫非真是不赏朕这点面子吗?”
“草民不敢!望陛下息怒。”
陆逸云看见霍朗面露阴鸷,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情急之下的言行举止在这皇帝面前有多么不恰当。
他赶紧下座,向霍朗长揖谢罪。
“哈,瞧陆谷主说得,朕并无它意,只是真心想邀请陆谷主与我一起欣赏下淮南王的演奏罢了。陆谷主你也是风雅之人,想必对音律也颇有见解。淮南王昔日不仅善战而且擅奏,今日能为谷主演奏一曲,若能留下一段伯牙子期的佳话亦是美事啊。哈哈哈……”
霍朗正说笑间,钟阿奴已捧了一张古琴出来,他的身后乃是穿着一袭单薄白袍的霍青,对方被两名侍卫紧紧地挽住了双臂,步子走得异常艰难缓慢,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憔悴不堪。
第 52 章
钟阿奴亲自摆放好了古琴,然后上前搀过霍青让他坐了下来。
陆逸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只见霍青落座的一刹那面上随即露出了一丝痛楚之色,但是这痛楚之色在他脸上却是转瞬即逝。
霍青轻轻地喘息了两声,转头看向了高坐在一旁的霍朗,他没有说话,但是淡漠的眼神里却有着一抹不肯屈从的傲然。
霍朗微微一笑,旋即起身走到了霍青面前,他俯下身子,随手拨弄了几下琴弦,奏出一串凌乱的音符,这才对霍青吩咐道,“皇兄,你在风华谷寄住良久,今日便为陆谷主弹奏一首曲子以作报答吧!”
岂料霍青突然抬起自己的双手,露出消瘦的手腕,自嘲地说道,“陛下莫非忘了我这双手筋脉已断,如今还能奏出什么雅律呢?”
霍朗面色又是一变,他冷冷地逼视着霍青,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朕叫你弹,你就弹!少说废话!”
看到霍朗这般逼迫霍青,陆逸云的心中也是一紧,他看得出来,霍朗与霍青之间并非皇室里兄弟手足相残那么简单,两人看似互为仇雠,但实际上,两人之间却又各有隐秘不为人知的心思,这一点,真是好似他与越星河之间的种种的纠缠。
在霍朗的强硬逼迫之下,霍青的嗓子里泄出了一声叹息般的笑声。
他双手抚到了琴面上,淡然说道,“既然陛下执意要我弹奏,那么我便献丑了。”
修长的苍白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一串的妙音似泉水流泻。
伤感的琴声让陆逸云心神一凛,更让他伤怀自己与越星河之间那段难以圆满的感情。
霍青指下这曲调愈发伤怀乃至悲怆,陆逸云的心境亦愈发沉重苍凉,而就连一旁的霍朗也渐渐变得神色恍然,似乎是被这哀凉之乐感染了。
突然,古琴传来的音调一阵扭曲,霍朗急忙回头去看,原来是霍青的左手因为无力拨弦而滑出了一串怪异的音调。
钟阿奴见状,当即便上前对霍青斥责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叨扰陛下的雅兴!淮南王你真是不知好歹!”
“陛下,我看淮南王也非故意的,还请陛下宽恕。”
虽然陆逸云无法得知霍青的背叛是真是假,可是对方身上的种种伤痕却是让他也心生不忍,即便对越星河,他也不曾废去对方的四肢,更勿论在对方身上留下那么多不堪的痕迹。
霍朗不动声色地看着双手因为过于用力弹奏而显得有些微微发颤的霍青,对方那张沉默而俊朗的面容上有的只是惯有的漠然。
“陆谷主,不好意思,今日令你扫兴了。”
“那草民告退了,还请陛下与淮南王好生歇息。”
陆逸云听出霍朗口中的逐客令,这就顺势站了起来,他心中挂念越星河非常,此时早就想离开此处回到自己的逍遥宫去了。
而这对皇室兄弟之间的恩怨,以他身为武人的身份却实在没有任何立场插足进去,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徒增霍青的难堪。
送走陆逸云之后,霍朗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令人心寒的冷笑。
他上前掐住霍青的下巴,强逼对方抬起头来,随即压低了嗓音说道,“霍青,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对吧?恨我竟毁去了你这一双足可舞动八十斤长枪的手。”
霍青无畏亦无惧,只是淡然答道,“若我真有罪,一双手做代价岂不太轻?”
看着霍青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明显比自己更内敛温柔的面容,霍朗微微点了点头,他的拇指往上一蹭,随即便摸到了霍青的唇瓣。
在对方唇上轻轻地揉搓了几下,霍朗俯下身去便将自己的双唇堵在了霍青的嘴上。
霍青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抬手便去推开对方,霍朗也未全然强迫他,只是顺势闪了身。
擦了擦唇上残留着的霍朗的味道,霍青随即正色道,“请陛下自重!”
霍朗懒懒地斜睨着霍青,眼底有什么东西悄然隐去,只是喃喃说道,“是啊,朕当自重,岂能因为你这个罪无可恕的贱人就失了分寸?”
说完话,他拍了拍手,钟阿奴立即心领神会地带着侍从将霍青牢牢压住。
“陛下,您要如何处置这逆王?”
听见逆王二字,霍青旋即怒道,“你们辱我囚我杀我皆可!岂能以莫须有的罪名使天下人误解我?!”
钟阿奴看霍青情绪激动,立即将随身带的手帕揉作一团堵入了对方口中。
霍青做声不得,四肢却仍然挣扎不已,一双深邃的眼里在望向霍朗时早已满是悲愤。
“阿奴,给我取条鞭子来,我倒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服气的叛逆反贼。”
钟阿奴这几日都在着手对霍青的调教,自然知晓对方的身体其实已羸弱至极,他听到霍朗要动用鞭子,也是怕对方打死了霍青反倒迁怒自己,当即劝道,“陛下,您乃九五之尊,何须对这逆王亲自动用肉刑,嘿嘿,这厮自恃清高,若只是鞭打只恐难让他屈服。这两日属下受命替陛下调教此逆贼,已颇有所成,陛下何妨一试?”
霍朗双目微微一眯,一道冷光顿时掠过瞳仁。
他之前看见霍青落座时那浑身的一颤便知道对方体内必然放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费这大好时机。
单薄的白袍被人强行剥去,浑身赤裸的霍青被按在了地上,他羞愤地扭着头,身体依旧挣扎不已。
霍朗慢慢走到了霍青的面前,他低眸瞥了眼霍青的股间,果然可以看到一小截黑色的物体正堵在那里。
钟阿奴令人在霍青的脚腕处绑了两条绸缎,然后让侍从自两旁高高拉起,令霍青的隐秘之处丝毫得不到遮掩。
环顾了眼周围诸多的侍从婢女,又看了看羞愤得满面通红的霍青,霍朗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残忍的想法。
他与霍青之间已到了这个地步,他便没想过两人再有回头之日。
既然他选择了报仇,就必须彻底抛弃掉内心中霍青那一丝隐隐约约的感情。
只要将对方当做仇人的儿子好好泄恨就好,只要能让他痛苦,让他那残忍的母妃痛苦,那么自己便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娘亲了。
“今日难得朕有雅兴,来啊,去叫画师来,好好将这一幕画下,日后也好让朕没事能欣赏一番。”
说完话,霍朗随手扯去了自己的外袍,然后就这样直接跪坐了下去。
霍青挣扎着抬起头,眼中的悲愤之外竟是多了一抹恐惧之色,虽然他自被霍朗关押囚禁以来饱受折磨与侮辱,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霍朗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
“呜呜!”
不要两个字化作了含混不清的呜咽,霍青痛苦地摇起了头,向霍朗做出最后的哀求。
钟阿奴见状也跟着跪坐了下来,他一把捧住霍青的头,将一张浸满了媚药的布帕猛然捂到了霍青的口鼻上,因为他知道身受重创的霍青若非在用药的情况下是绝不可能再有任何快感,亦不可能乖乖地配合霍朗的侵占。
“唔……”
强烈的药味让霍青的神智开始渐渐丧失,他不再挣扎,而身体也因为药性的缘故而开始了邀约似的扭动。
霍朗冷眼看着被药物摧残至此的霍青,心头也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