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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岚自小就性子温和,脾气也好,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潭湖水,总是这样平静而无波澜,鲜少动怒或是害羞。可惜,他竟然碰上了陈三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原本就不常与外人交往,出身尊贵的齐岚更加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说起来,陈三的平日作为也并非他会欣赏的,可偏偏那人总有什么地方抓着齐岚的心,让他既是好奇又是赞许,甚至还有那么几分佩服。
看出了齐岚的那点儿心思,陈三越发觉得这个样子有趣,比起平时的一本正经来可要生动得多。做人就应该如此,勉强压抑着情绪有何意思。
心里愉悦了起来,陈三的目光也慢慢地从齐岚脸上往下移。就好像是回味着昨夜的欢好,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光是这样的眼神就能把齐岚生吞入肚。
白皙细腻的皮肤泛着光泽,陈三知道,那里的手感也是极好的,嫩得让人放不开手。还有这人的耳垂和乳头,都是相当敏感的,光是这么啃上一口,就能惹得他身体热烫。明明已经被抱在怀里,他还偏要动动手臂扭扭腰,这样敏感的身体岂不是勾人心魂。还有下身的那玩意儿,尺寸虽然不如自己,但形状和颜色都很好看,毛发稀疏,精细得就好像是件艺术品。
隔着厚厚的棉衣,陈三看到的分明就是昨夜那个赤裸着身体躺在穿上的齐岚,回味着昨夜种种,他竟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挠着心头,一阵阵的酥痒热烫。
察觉到自己用眼睛又把齐岚品尝了一遍,陈三不禁笑出了声,齐岚见状,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又羞又恼,却又不好点破。
“你出去吧。”
齐岚放下了碗,故作镇定地说道。
陈三也是见好就收的人,既然眼睛尝过了味道,其他的地方就等将来再说。
“王爷,那小人就先出去了。”
说完,陈三也不多留,拿起了碗就离开了书房。稍一走远,他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刚才是怕惹了那个薄脸皮的家伙,现在总算好笑个够。齐岚此人不仅在情事上和自己极为契合,就连反应也让他欢喜。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逮个机会再尝一次昨夜的滋味。
陈三一走,齐岚总算能放松下来,只是手里的书已经看不进了,脑子里面昏沉沉的,总是浮现起原该不记得的情景。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因为陈三的眼神而产生的遐思,齐岚只盼着是前面一个。
不久,总管忽然来了书房,向齐岚禀告说,皇上请他入宫一次。
齐岚一愣,不禁皱起了眉头。皇上请他进宫能有什么事,还是不放心他的伤势,昨夜在宴席上也应该问了。他料到必定是件麻烦事,心里也不由得沉重了起来,再联系起赵燕君的事还没着落,越发觉得烦躁难安。
“王爷,我看您一个人出门不安全,找乘风陪着吧。王爷,王爷……”
齐岚一时恍惚,总管连唤了几遍,他才反应过来。说来也是,就连是在皇家猎场,当着这么多京城官员的面前,对方都敢行刺自己,就凭着这份不怕死的冲动,齐岚就不得不防。
“乘风出门替我办事了。”
齐岚想了想,摇头答说。
总管也是面露愁色,忽然,他又提议道,
“不如,王爷让陈公子陪您吧。那个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是本事很大,武功也是极好的。”
齐岚愣了愣,脸上一红,好在总管没能看出端倪。
涉猎那日要不是陈三,自己恐怕就伤得严重了,齐岚也知道让陈三陪着,总管和自己都能安心。只是想着昨夜的荒唐,他又不想与那人独处。
罢了,自己的身体还没调养了,总不可能真不跟陈三见面吧。更何况,自己何必把那事放在心上,犹犹豫豫得倒显得优柔寡断了。
想到这里,齐岚渐渐豁然,略是叹了口气,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句。
“那就这样安排吧,你去把陈三叫过来,然后让人准备马车,我即可就进宫。”
总管领命之后,便出门办事去了。
不一会儿,陈三就到了,看到齐岚温和地笑着和自己说话,他就知道这人已不再介怀。心里笑着那人脸色变得快,但也庆幸他没一直闪躲自己。
齐岚的口吻仍非命令,而是请求相助,一如原先那样。陈三也很爽快,答应了之后就问他何时出门。两个人坐上了马车之后,齐岚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说,
“皇兄大约会找我去书房,你就在外面守着,该行的礼数不能忘记。”
他刚说完就看到陈三笑嘻嘻地应声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否真听进去了。齐岚叹了口气,轻笑道,
“忘了答应过我什么,收起你的这幅模样。”
陈三扬唇一笑,果然不似先前的嬉皮笑脸。他撩着帘子打量外面,嘴角含笑的样子让齐岚感到熟悉。齐岚细细地打量着他的侧脸,暗自和赵燕君比较着,倒真看出轮廓上又七八分的相像。
当时,齐岚并没有多想,只当两人都是俊美的人物,有着一副好相貌。
14
从王府到皇宫,一路安然无事。不出齐岚的预料,总管太监果然是领着他们到了清和殿,他让陈三留守在外面,然后独自进了书房。
清和殿内,齐越正在看奏折,他似乎已等了许久,看到齐岚进来时略微松了一口气。
“皇兄。”
齐岚温和一笑,走到了他的面前。
齐越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几次欲言又止,都没能说出话来。
齐岚见状,当下必知不妙。他脸上虽不动神色,心里已计算出种种可能。
“皇兄今日召唤臣弟进宫,是有什么事?”
齐越仍是没有说话,他眉头紧促,表情有些疲倦。
齐岚微微一笑,语气和缓地说道,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有什么可以用得上臣弟的,皇兄尽管开口就是了。”
齐越不禁叹了口气,声音疲惫地说道,
“不用你做什么,只要看看这个就行了。”
说罢,齐越指着桌子上的一份奏折,旁边还有几本册子。齐岚心里困惑,便赶紧拿起来看。待到他一一看看之后,已是脸色苍白,神色凝重而又焦急,他忙道,
“皇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丞相大人几十年来秉公执政,功不可数,一片忠心日月可证,岂会……”
未等齐岚说完,齐越已是沉下了脸色,他道,
“你的意思是说,朕冤枉他了?”
齐岚心头一怔,一时没能接上话。齐越重重地拍了一记桌子,愤怒道,
“赵相勾结敌国,十几年来借着夏国的势力运筹帷幄,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心腹,以巩固势力以权谋私。”
见齐岚僵在原地不答话,齐越语调一转,越发气愤道,
“他今日是叛国,明日恐怕就要朕的这个皇位了。”
齐岚脑子里一片空白,实在觉得荒唐之极。他已从原先的紧张急切中平静下来,看着齐越愤怒的样子,心里更觉得可笑。
“先前的那次战役,我朝十万精兵,竟然敌不过夏国的三万轻骑,领军的人是谁?正是丞相大人的好门生。”
齐越越说越激动,人已从桌子后面走出来,齐岚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所以,皇兄认为燕君是真的弃城而逃,还是遵从了丞相大人的指示?”
一时语塞,齐越愣在了那里。很开,他立刻反应过来,指着桌上的东西又道,
“不管如何,如今是证据确凿。今日我叫你来是告诉你一声,明日一早,华迟就会领着圣旨去相府拿人。”
齐岚闻言大笑,笑得齐越心中一慌。
“皇兄不怕臣弟通风报信?”
齐越冷着脸,没有答话。
齐岚冷冷一笑,语带嘲讽道,
“从燕君的事情开始,这就是皇兄布下的一个局吧。什么随军监督,根本就是为了今天埋下伏笔。”
说到这里,齐岚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都好像是唇齿里挤出来的。
“皇兄,你好狠啊。”
齐越一怔,下意识地唤了一句“阿岚”,却见齐岚神情苦涩地摇了摇头。
“当年的情谊,皇兄恐怕已经不记得了吧。”
听到这话,齐越忽然激动起来,不顾身份地指着齐岚,神色愤然道,
“我不记得?恐怕是你们不记得了吧。自从当年铲除了二皇子之后,你们哪个与我再想儿时一般亲近。朝廷里连一个能够信任的人都没有,政务之外更是冷冷清清。你们三个倒是感情更深,唯独把我排斥在外。锦离躲我躲得远远的,燕君事事恭维谦逊,看似亲近,实则却已生疏。还有你,阿岚,我们是同胞兄弟,可是,这么多年来可有帮过我?”
齐岚无奈一笑,苦涩道,
“我们帮得还不够多吗,当初为了刺杀二哥……”
“是啊,他是你们的二哥,是我为了坐稳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