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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得如尘继续说道:“传说神鸟血鸾以金赤蛇蛇胆为食。然每每猎捕不得其法,终是被其所伤。而蛇毒却不会致血鸾于死地,只因血鸾亦喜食血鸾果。所以先人推测,血鸾果必有神效。然而——” 如尘无奈摇头,却是说不下去。
王子云疑惑:“难道血鸾果很难寻觅?”
如尘微微颔首,叹了口气:“传闻其长于山峦之巅,还有血鸾守护,难得难得啊——”
说罢,室内陷入一片沉默。
文心灵眸环顾,见几人都一脸阴郁,于是轻咳一声。
刹那间几双带着疑惑的眼睛纷纷看了过来,盯得文心怪不好意思。她脸颊微红,伸手取出袖袋中唯一的红色果实,呐呐出声:“那个……我有……”手掌一摊,娇嫩的肌肤白璧无瑕,称得手中的血鸾果艳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众人惊疑不定,无尘一向温润高雅的眼眸竟也溢满了惊奇,他飞快瞥了一眼文心,便从她手中接过血鸾果,一阵珠玉碰撞的玎玲声,转眼便进了内室。
王子云则惊喜地拉着文心的手,亲热地问道:“心心,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宝贝?真是让人意外啊。”
文心一阵含糊:“偶然得之,偶然得之,呵呵……”背上却隐隐感到陌生男子探询的目光。文心也不多在意,毕竟这果子不是人人能得,引人注意也实属正常。
之后,文心从王子云口中得知,那男子姓赵,受伤的苏姑娘是其表妹。两人和如尘路过此处遭遇埋伏,因如尘识得王子云的飞云山庄就在附近,便提议来此疗伤。
不过,这一来也真的来对了,恰好文心到的及时,也恰好只有她有解毒之物。这样一来,苏姑娘绝对死不了了,只要再在这儿休息几日,便大好了。
而文心的这个救命人情,他们也确确实实是欠下了……
文心回到树雪园时,已是华灯初上,方进门才想起自己将古琴落在了梨树下,便又出去抱琴。纤手轻抚琴身,感叹今日终是弹不成曲……
淡淡的银辉轻洒于园中,赋予冰清梨蕊一抹柔色。而月下少年神情寂寥,微有失落……
第二天一大早,文心快速起了床,洗漱完毕就抱琴来到了园中,屈膝坐于昨日的那棵梨花树下。树上鸟雀欢腾,梨花如云纷乱欲飞。而鼻端馨香缭绕,沁人心脾。
文心微微阖眼,瞬觉灵台空明,心思宁和。素手纤纤,自然地抚上琴弦,一曲《云水禅心》流泻而出。此曲本为古筝所奏,然而文心以古琴代替,另有一番不同的意蕴。琴声不是叮叮咚咚地婉转,而是融合了一丝古朴雅致,如流水潺潺,白云飘飘。梨花扶疏,泉石相映,天籁一般的绝妙之音漫卷漫舒,仿佛天地万物全都溶在了这一份亦真亦幻、空灵悠远的山峦仙境中,超脱了世俗,远离了纷乱,飘飘荡荡只为这一份禅意神圣的清幽……
忽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咔吱”声打断了悠远柔和的琴音,文心抬眼望去,簇簇雪白间,一身僧衣布袍的如尘卓然而立,淡定高雅的眼眸中刹那掠过一丝慌乱。
文心凝神而视,却见其脚下踩着一根枯枝。文心璀然一笑,没想到自己信手拈来的曲子竟是这首《云水禅心》!果然是宗教音乐啊,这不,把一代高僧都吸引来了!
如尘见文心并无责怪之意,也了然而笑,举步欲来。
谁料花枝横斜逸出,如尘一不注意,苍白的手背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刹那间鲜血流淌,恰恰滴在一朵刚落地的雪白梨花上。玉蕊沾红,竟艳得妖娆,艳得妩媚!
如尘呆楞间,只听得文心急急地说了声:“大师,站着别动!”就不见了踪影。
如尘不知其意,却也听话的没动,静静地等在那儿。
没过多久,便瞧见文心从房中出现。手中拿着一方精巧木盒,如风一般转眼行至如尘面前。
如尘略为讶异,他怎么没看清她是如何来的。
疑惑间,文心已经打开盒子,毫不犹豫地拉过他受伤的手,沾上粉末便涂了上去。
如尘只感到手背一阵清凉,痛感顿失,微微低头才察觉文心正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末了还从怀中取出一方白色纱巾,认真地为他系上。
如尘一脸怔忪,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包扎完毕的左手。文心却抬目一笑,说道:“我这儿梨树长得很是茂盛,枝桠也利得很。下次再来大师可要小心了。”
如尘听罢呆呆得也没反应,文心心下奇怪。转眼想到如尘来树雪园的目的,便笑盈盈的问:“刚才琴曲只弹了一半,可否让在下为大师抚完这一曲呢?”
虽是问句,文心却也没等待如尘回答,自顾自地转身取琴。眼角却在不经意间,瞥见园门似有一抹紫色闪过。文心并不在意,暗想自己眼花,便伸手抚琴……
琴音轻柔悠然,赏曲者却一反常态地心不在焉。他略微低头,口中喃喃自语,似在不断重复着四个字。
琴曲临末,如尘一声叹息,低缓绵长,糅合着最后一丝弦音,柔柔地融入晨风之中,飘然远去……
偷得浮生一日闲
接下来几天,文心独闭于树雪园,醉心弹奏各式曲目,包括在二十一世纪最爱的几首流行歌曲。虽然以古琴演奏出的现代音乐有那么点不伦不类,但文心凭借自己对音乐的敏感度,只做了一点修改,就抚出了不输于原版的音色。
树雪园梨花如雪片片飞扬,轻轻落于抚琴少年宽大的袖袍间。琴声悠长荡漾,少年伴乐而歌,嗓音清亮,如泉水丁冬。
此时,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哎哟……我们家的麦霸又重出江湖了——可喜可贺啊!”来人正是穿越为王子云的林文楚!
文心弹得起劲,却被她打搅,脸色自然不那么好看。
她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愤愤道:“楚楚啊,小妹我好不容易发觉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想勤加练习。你怎么就那么不识时务的来打扰呢?”
她实在想不通,难得楚楚穿越后的外表那么沉稳冷毅,怎么一张口吐出来的还是那疯疯癫癫的话语?
于是无奈道:“楚楚,麻烦你尽职点!现在你扮演的可是男性,还是飞云山庄的庄主。如此的不庄重,成何体统?”
“死丫头!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还嫌老娘不够尽职?”
“当初不是楚楚你自己说的‘跟着大姐走,有肉吃!’我才勉强随你来的——”文心一脸坦然。
“林文心!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大姐我对你怎样你还不知道啊,从你刚出生啊,我就为你把屎把尿啊,你……”话匣子一打开便每完没了了,从出生讲到学步学语,又说文心当时是多么的顽皮,把费心照顾她的自己累个半死什么的——balabala以下省略一万字。
文心双眼一翻,无语问苍天!
虽然她脾气好,但在如此不道德的摧残下还是忍不住暴发——双手一挥——“铮铮——”几个杂乱的琴音便打断了林文楚的聒噪。
文心一脸无奈的迎向她含怨的双眼,说道:“大忙人难得来一趟树雪园不容易啊,别告诉我你就是专门来这儿向我发牢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奉陪了。继续练我的琴曲!说不定——”文心难得一脸花痴状。
林文楚疑惑:“说不定什么?”
文心笑脸微扬,说道:“说不定在回家前,还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代琴师的美名——”
林文楚扑哧一笑:“你还真会幻想——”
文心收回花痴样,说:“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啊——不过有一技傍身总是不坏的。”
林文楚也正经起来:“来这儿确实有事。他们今早离开了。”
他们?——文心想起应该是如尘一行人,于是问道:“走便走了,告诉我为何?”文心不以为然,她和他们又不熟。
文楚轻轻摇头:“你呀——心地虽然很软,对自己不在意的事却过于冷漠。这可不是好现象——”
“到底什么事?”文心有些不耐。
文楚无奈,只能言归正传:“你不是救了苏小姐一命嘛!赵公子临行前托我给你一物。”说着将一块雕着“赵”字的白玉牌塞入了文心手中。
文心微有疑惑,便听得文楚说道:“他说若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玉牌去京城临安的烟锁楼找他,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临安?这不是浙江地名吗?这个世界也有?还是京城?”
“没错,这里确实有不少地名和那个世界相同。所以我刚来那会儿,还以为掉入了古代——”文楚双肩一耸,无奈的笑笑。
“难怪那个唐贝贝说她是四川唐门的!说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文心一脸不怀好意,存心要戏弄她。
文楚嘴角抽搐:“还不是王子云那个风流鬼惹上的!你你……你那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