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胡说!……”
“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拖到太后那里去,我看他还不肯承认!”
早已在旁等候多时的几个太监闻言立刻上去将他拉起来,半拖半架的将他弄到了太后专用的“四斋厅”。“四斋厅”取自佛教寓意,旨在心如菩提善良淳厚之人每日吃斋念佛只要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定可长寿安康福泽绵长。华阳紫陌被拖到“四斋厅”时整个人已被雨水浇透身上直打冷颤,彻夜的困倦、体内的疼痛、心里的委屈,种种的苦通混在一起狠狠的折磨着他,让他如濒死的鱼儿般发出绝望的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能走,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他”,一道冷漠而又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华阳紫陌无力的靠在厅内的红木柱上,任凭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流过微睁的双眸冰凉的唇角,沿着颀长的脖子与浸透的袍子的雨水一起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他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站在那个小小的水洼里,任凭那些人的目光如冷箭般嗖嗖的向自己射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挤满人的小厅中竟无一人说话,仿佛都在各自的考量着——看这场沉默之战究竟谁能胜得过谁,沉默到最后的人就是最终的赢家。
在这场战役中首先竖起白旗的竟然是太后身边的玉嬷嬷。她俯在太后的耳朵边轻声说道:“太后,天快亮了,这种事情还是早些解决的好。”
太后听后微微颔首,忽而怒喝一声:“华阳紫陌,你好大的胆子,身为贵妃竟敢指使身边的宫女对皇上的骨肉痛下杀手,你是不是活够了!”
华阳紫陌无力的分辩到:“臣,没有。臣不知道太后所指究竟何事?”
“你还敢装,难道不是你指使‘映阙阁’打杂的宫女春儿在于嫔的汤中下药致使她腹中的孩儿流产!”太后气得哆哆嗦嗦的指着他接着说道:“华阳紫陌,你这下贱东西,真是送了本宫一份天大的寿礼,一个已成型的小皇子就被你这样毁了,你究竟成不承认!”
“臣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明白您究竟在说什么!”华阳紫陌嘶哑的争辩着。
“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颊上,这一掌太后使足了力气,直煽得他趴在地上,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股血腥味涌上他的喉头,华阳紫陌闭了闭眼强压下去缓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今日若不拿出证据来,臣死也不能承认。”
“好,你要证据,本宫就给你证据。”
“来人,把那贱婢给本宫拖上来。”
不消片刻,华阳紫陌就听到一道凄厉的哭喊声在耳边响起,之间还加着皮鞭抽打在囧囧上的“啪啪”声。他吃力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披头撒发浑身血污的小宫女扯着他的衣袖挣扎着说:“娘娘,您就承认了吧。今儿个下午是您只是奴婢到御膳司趁人不备时将配置好的牛藤粉洒进于嫔娘娘的安胎汤里的,奴婢本不想去,可是您说奴才们都在忙着准备太后的寿宴肯定不会被人发现,还赏了奴婢一百两银子。您…您怎么能不承认呢?”说完,她便“嘤嘤”的哭起来,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华阳紫陌听后默然的看了看她,缓缓道:“她确是我那边的小宫女,可是我确实没有指使她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呦,端华贵妃,您就别抵赖了。来,看看这是什么?”荣贵妃俯身挑起他的下巴,将手中的纸包在他眼前晃了晃,尖声尖气的说道:“这些剩下的牛藤粉可是从你的床铺底下翻出来的,那几个贴身伺候你的奴才也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
“你、你把她们怎么了?”华阳紫陌用力撑起身子急切的问道。
“给了一点小小教训而已。端华贵妃,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她们,你与她们可真是主仆情深啊!难不成皇上不在时她们还会为你暖床不成?”
“够了,娇儿你退下,”太后对着荣贵妃喝了一声,却又对着华阳紫陌慢声细语地说道:“端华贵妃,本宫若是你此时定会乖乖的招了。你放心,只要你肯招供本宫定不会十分的为难你,那几个伺候你的奴才本宫也不会再治她们的罪。你若是不招,天亮后本宫便命人将你们主仆数人押送至大理寺,由大理寺卿来负责审理,到时不止你难活命,恐怕你们华阳家也再也无法在京城立足了!本宫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知道好歹!”
华阳紫陌苦笑道:“太后,事到如今招与不招有何区别?这分明是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只等着臣往里钻罢了。”
说完,他模糊的看到太后、荣贵妃那豺狼虎豹般的嘴脸在面前晃了晃,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章 三十二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三十二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背景色:
字体颜色:
字号: 小 中 大
恢复默认
华阳紫陌在一波紧接着一波的钝痛中醒来,头脑懵懂着,一片混沌,他吃力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屋里极静——一丝人影也没有。于是伸出舌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强撑起病痛的身子挣扎着去够床边梨木茶几上那杯凉透了的茶水。
“哐啷……”
守在外屋的燕儿被屋里突然传出的响声惊醒,她急急忙忙跑进去看到华阳紫陌无力的伏在床上,愣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她急忙跑去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地喂他喝了,关切的问道:“娘娘怎么醒了?夏御医说您得到夜间才能醒呢?”
华阳紫陌摇摇头,撑着额角,说道:“疼,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疼,我是疼醒的。”
“那如何是好?要不再让夏御医过来瞧瞧?”
“不用了,你流珠姐姐呢?”
“姐姐在小厨房里煎药。夏御医说那是订好的安胎药,让姐姐一定要文火慢熬定得煎足12个时辰才能给您喝。娘娘,要不要我去把流珠姐姐叫来?”
“不用了,我脑子里浑浑沌沌的什么也记不清楚,你在这儿慢慢的与我说说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又病了?”
于是燕儿便坐在桌边的矮凳上将这些天发生的事细细的和他说了。
华阳紫陌听完后又闭着眼睛沉沉的想了一会儿才觉得心里渐渐清明了,复又问道:“那晚他们没有难为你们吧?”
燕儿摇摇头说没有,却又顿了顿,吞吞吐吐地说:“不过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好吓人,他们要翻您的东西,流珠姐姐不让被他们推在地上踹了好几脚,都疼得起不来了,最后还是翠儿姐姐带他们进去查的。”
“噢,我知道了。燕儿,这两天让你们受惊了,我会记着的。没事了,你下去吧。”
燕儿行礼向外走去,关门时也没忘了叮嘱一声:“娘娘,您和别和流珠姐姐说,她怕您担心,原是不让我们说的。”说完便吐吐舌头,一溜烟的跑去给流珠报信了。
流珠听到华阳紫陌醒过来,脚不沾地的跑了进去,连声说道:“主子,您可醒了,您都睡了三天了,今早上才退的烧,都要吓死奴才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华阳紫陌淡淡一笑:“我还好。你们都还好吧?真怕你们因我受累。”
流珠听后哽咽着说:“主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既是您的奴才为您吃苦受累本是应该的,只是您又遭罪了!”
华阳紫陌安慰她道:“我没事,就是身子有些懒懒的,躺会儿就好了。于嫔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她倒是因祸得福了,皇上昨儿个下旨封她为‘丽妃’呢。”
“也罢,孩子没了也够她难受一阵子的了。”
“可这与我们有何关系?凭什么出了事情就拿我们抵罪?”
“少说两句吧。传下去就说我说的,以后不管怎样,这件事都不许再提了。”
“是,主子。”
流珠忙应了,却又向前一步贴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主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太后会不会再为难咱们?”
“不知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太后她未必是置我于死地,她不过是想挫挫我的势头罢了——我身上怀的毕竟是龙种!至于荣贵妃咱们得小心着,她与我为难了这么些年如今更是不会轻易收手。”
“依奴才所见您就是太心善了”,她给华阳紫陌掖了掖被角,接着说:“她不过是仗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