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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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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念这诗的是今年的新科探花,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王勉。但见他身高七尺八寸,鬓若刀裁,双目炯炯,穿身青衣,衣领袖口处绣着同色的卍字花纹,腰间系的一方纹玉佩,也是青色的穗子,不紧不慢地手里摇着折扇,踱进了大理寺。
“在下王勉,字况之,江南人士,以为就与大家同朝为官了,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同僚多多见谅。”
王勉,字况之,还未等引荐便可开始了自我介绍。
忙碌中的众人纷纷向发出声音这向看了过来。见是新任的上司,赶忙站起来纷纷与他见礼。其中一位发衣灰白的老者更是上前一步,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大人,您总算来了,我们盼您好些天了。”
“盼我?”王勉眨眨眼睛,颇疑惑的看着他。
“您是?”
“情急之下忘了介绍,老朽乃大理寺少卿严臣。您没上任的这段日子,一直由我来代您处理事务。”
“噢,这不是蛮好的,却盼我盼的这么急做什么。”王勉特意把个“噢”字拖得韵味十足,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唉”,严臣抬起衣袖擦拭着头上的汗,“一言难尽啊,和您同科的状元郎还没钦点官职呢,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客栈里,圣上震怒,下旨一月之内必须破案,可这都过了四天了,大家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大人,您赶紧这想想办法吧!”
“啊?!”这次轮到王勉抬袖试汗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新上任办的第一件案子,死者竟然是只在大殿上见过一面的同窗。印象中,他约莫三十多岁,身材不高,一对吊脚眉,给人的感觉像是长了一张老鼠脸,让人无端的觉着厌恶。
“尸身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死者未发现伤口,唯有腹部胀大,舌头从嘴里出来,脸部和腹部呈绿色但是腿脚等已转为红色。这说明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八——十天之间。”
“哎呀,大人,您说的太对了,这人正是十六日那天被人发现死在‘呈祥客栈’里的。”
呈祥客栈是一幢三层高的楼房,稼京城最大的布庄“荣祥茂”和最大的钱庄“富源财”之间,开在凤阳城最繁华的长安街上,两侧的酒幡上“呈祥客栈”四个字,迎风招展着。
客栈的掌柜的一听说是来查死人案子的,本就有点发暗的脸愣是瞬间变成了一块酱猪肝。
“作孽噢,晦气噢”,小二嘟囔籽他们领到了“天字一号”打开了紧锁的房门。
“各位官爷,您们快把案子破了吧,这来住店的一听说这间屋子死过人都说不吉利,谁也不肯住,在这样下去我们这小店可赔不起了。”
“小二,死的那人你可有印象?”
“有、有印象,小的记xing可好了别说这死了十来天的人,就是几年前的人和事我都能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信我给您们诸位说道说道”
“好了,你只管简自己知道的,一定要说清楚,知道吗?赵主簿烦你记下来。”王勉思忖着在屋内踱着步子,还不时看看屋内的物件摆设。
“这位客官是初二那天晌午来住店的,穿一件灰色长袍,背了个褐色的布包袱,我看他那样也不像个有钱人,就给他开了间普通房,结果他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来往柜台上一放,直骂我狗眼看人低。我看势头不好,这是一有钱的主,赶紧给他换成了“天字一号”房。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间上房,看看,坐北朝南,虽然在这最繁华的大街上可是一点儿也不吵,晚上睡觉舒舒服服的,随便外面闹成什么样,也听不到一点声音。您在推开窗子看看外面,那是咱们的后院,看看这景多漂亮,有树有花有鸟有鱼,还有惠惠,她可是我们这儿最漂亮的丫头了。您在往西边看,西边这是咱们的酒楼,这楼里陪酒的姑娘可漂亮了,唱的曲子也好听,诸位官爷,要不到了晚上小的带您们去听听?”
“等等,小二。这客房你们可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王勉翻看着床上的枕头、被褥问道。
“有啊,当然有,这可是上房,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我们每天都派人专门打扫。”
“床铺呢?也有人打扫?”
“当然了,这可是上房,是我们……”
“好了,小二,我们都知道这是上房,是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大人问你什么你直接作答便是,不要在说这句,可好?”赵主簿捋捋胡须,说道。他年方四十,皮肤白净,人看起来很是和气。
“小二,你说他是初二才住进来的,那时科考已经结束,你可知他之前住在哪里?”
“哦,知道,是城东的安泰寺,是那位客人自己说的,他总嫌我们这儿泡茶的水不好,说比起他之前住的安泰寺差远了。”
“行,有劳你了,烦你再去把负责打扫房间的人叫来。”王勉说着,从袖子摸出一颗碎银子给了他。
“得,官爷,不用叫了。这些天都是我打扫的,您想知道什么直管问就是了,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这儿的床褥、枕头多长时间拆洗一次。在打扫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不对劲的地方?或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床褥、枕头我们每天都换,您知道,这可是上房,是……”
“是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
“哎,对对对,是是是,官爷您也记住了。”小二弯着腰,打着哈哈说道。
“其实我跟您说实话吧,自从那人死后,这床褥什么的我压根就没敢碰过,您是不知道啊,他就死在这张床上,死时睚眦目裂,一张脸全青了,双手用力卷曲着,把床单生生抠出一洞来。当时吓的我是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没命的往外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不信您看看,我这胯上现在还青了一大片呢。现在进着屋子我也害怕,总觉得他还躺那床上呢,所以我根本不敢碰,都是掸掸桌上的灰就赶紧出去,反正这房子死了人也没人肯住了。”小二说着,屁股一撅,竟真要脱xia裤子来让他们看。
“那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了?”
“对,是小的。十五那天晚上他对我说让我第二天早早的叫醒他,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于是十六那天天刚亮我就来叫他了,结果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我打开门进来一看,人都死了。”
“那他死之前的这些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我想想噢,对,临出事那几天他经常出门,有时回来很高兴的样子,就会让我给他送去一坛子酒,他在那儿边唱边喝。有时心情就很不好,骂骂咧咧的就上楼了,把门摔得哐哐响。后来有一次我看到一个穿紫色长袍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来找过他,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发生后来的这些事了。”
“哦,那你有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没有,当时天太暗了,看不清,而且他进来时戴了一顶大斗笠,我当时还奇怪,又不下雨带斗笠做什么,不过我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很低而且哑嗓子,总之感觉乖乖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我问你,如果再让你听的这个声音,你还能听出来是他吗?”
“这您放心,小的肯定能听出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哐啷”一声,众人赶紧跑出去看,但是太晚了,他们只看到一个人远远地跑出了客栈。
圆圆的月亮当空挂着,小二喝的晕晕乎乎的东倒西歪的扶着墙往回走。他的心情今晚格外的好,白天来查案的大人刚赏了他银子,晚上就有人上门给他提亲了,提的是后街油坊的小丫头福子,那丫头他远远的见过,长的比惠惠还水灵还漂亮。想到自己不久以后就可以娶到一个嫩的根水葱似的媳妇,来年就可以抱上个大胖小子,心里一时高兴,在小酒馆里跟几个朋友多喝了几杯。想起自己明白还得早起伺候客人们,才起身往回走。
再拐一个弯就到“呈祥客栈”了,小二看见挂在客栈屋檐上的大红灯笼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这时他发现身后竟有个穿紫色衣服的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他,那人头上戴着顶大斗笠,帽檐儿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小二心里一阵恐慌,拔腿就跑,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条粗长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