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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与对峙,哐当,丢掉手中的长剑,任由对方的剑刃直指咽喉。
“点灯——”温润却充满威仪不带怒气的声音,女子听了心中一惊。
油膏点燃不大的房间内被照的通明,坐在椅子上的白衣少年散着还略带潮湿的长发垂至腰间,微长的眸子里殓入危险的光芒。绿衣女子看着架在自己颈间的那柄熟悉了不能熟悉的长剑,顺着剑刃看着握着剑柄的手,那只手的主人抿着唇满眼的疑惑不解,干净清秀的面庞已经不是女子映像中的青涩,这么多年过去原来他早已长大。
“上次帮他逃离的也是你吧,墨池?”白衣少年缓缓起身,步步靠近,被他的目光凝视着,女子感到强烈的恐惧感,他们温柔的王爷此时笑得让人害怕。
女子垂下眼闷不吭声,少年漂亮的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下巴一点点抬起,凑近一脸决然的女子,柔和却带着邪气的声音响起“那个人只是利用你,你看用完了就把你推开——”
“不是的——”沉默的女子,突然开口,摇晃她被束缚的头,也不顾颈间的利剑,持剑的少年急忙抽开,但还是不可避免抹上一道血痕。
“墨宣,谁让你把剑拿开的?”夹杂着几缕阴森的低沉。
“王爷,墨宣知错。”少年的剑再次直指女子柔嫩的肌肤。
“哈哈——他还真是有本事,把本王的侍女都迷的愿意为他背信弃义舍身不悔。听好了,如果他有一点在乎你的安危,他怎么会留下你,他难道不知道,本王知道你背叛了本王,本王会杀了你的。还是他太过肯定本王是个好人会放你一马饶你一命?”靖落箫一口气说了很多,血红色的指印留在女子的下巴,用力把她推开。
“好,如他所愿,本王饶你一命。”少年邪恶的一笑,满目戏谑,冷清骨,我会让你后悔的,你要为你做的事后悔一辈子。
“谢王爷不杀之恩。”少年收起剑,扶起跌落在地的女子,跪着磕头谢恩。
“可是这身武功是要废了的,把药给她服下。墨宣,你不会怪我这样对待你姐吧?”一直像影子一样立在白衣少年身后的黑衣男子,利落地把一粒红色的药丸用真气逼进女子吞下。
“墨宣不敢。”少年磕头说道,倔强的女子咬着下唇,狠狠地盯着嘴角上翘的少年,她知道这个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果然少年坐回木椅上。
轻轻地说道:“拉去充了军妓吧,记着——这就是背叛本王的后果。”如沐春风的笑,说出的却是最狠毒最无情的话语,跪在下手的少年错愕的抬头盯着他的主人。少女依旧保持沉默任由士兵把自己拖走。
“王爷——”少年惊呼出声,可是白衣少年以绝傲的姿态恍若未闻地离去。少年瘫坐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拳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坑。
孤身一人牵着马,清骨在树林里寻找,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个人没有走远,他们就在阴灵山四周的哪个角落,他知道一定是贺兰涅对阿鸢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记不得自己,记不得他是他们的仇人。
月色苍凉,树影晃动,偶尔绊到脚下的土块残枝,清骨有些害怕地紧挨着身旁棕色的马匹,四周悄无人声,清骨只听到自己和马儿的脚步声,他知道不能停止前进,不快走那个人很快就会带人追来,不过他应该想不到自己会往回走。
借着冷色的月光二月的花还没开全,半夜的时候还是料峭侵寒,有风吹过冻得鼻耳通红已经快没了知觉,双腿已经累的再也走不动了,可是看了看横着的树枝骑马根本不可能,拧拧自己冻得红扑扑地两颊,强打起精神继续前行,万籁俱寂里忽然听到熟悉的嘶嘶声,有绿光隐在草丛中,清骨再熟悉不过这是什么了,身边的马儿也变得焦躁不安,前蹄不停的踢动,鼻里也哼出响声。
手指摸到锦囊,终是吹响了口哨,马鞭用力拍打在马儿的臀部,迅速攀着树干往上爬去,突然受到惊吓马儿疯了一样狂奔出去,四道绿光闪过紧跟其后,往下看去还有两只正为在树下打圈圈,抬起头在空中寻找,清骨无奈一笑,怎么自己到哪都不能完全靠自己呢?
一阵狂风,空中盘桓着白色物体,有黑影闪过,来不及细看,就听到狼的哀嚎声,还有呜呜的声音,当清骨看清那道黑影是墨儿时,两只狼已经呼地一声远远跑开,一路滴下鲜红的腥血。清骨从树上跳下擦去墨儿沾上的狼血,寂静的树林深处传来马儿哀痛的嘶鸣声,还有叫嚣的狼嚎声。
手下的动作停止了,清骨咬咬下唇,难道这就是所谓地生存规则,只有强者消灭弱者,这就是为什么贺兰涅能从他身边抢走阿鸢,这就是阴灵教最后终被靖落笛毁于一旦。
天的一角泛白晕开几朵彩霞,乘着雪儿清骨竟然趴在温暖柔软的背上沉沉的睡去,听不见风声,听不到鸟鸣,直到红日当空,温度一点点上升,被照得暖洋洋,雪儿的白色强烈的反光,清骨才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居然飞在空中睡着了,而雪儿居然很听话的一遍遍绕着阴灵山四周飞翔。
让雪儿把速度放慢,高度降低,细细地观察下面的情况,那种越来越接近的感觉让清骨心跳,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清骨觉得很奇怪,可是也很开心,代表他们心灵相通,听说只有彼此真心相爱的人才能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咧开嘴角,清骨傻傻地笑了,阳光洒在白净的玉齿上闪着光。
眼下的峭崖边冉冉升起袅袅白色的炊烟,清骨忙让雪儿慢慢降落,突然下面白影闪过,消失在下面的树林中。清骨差点叫出声音,那个身影就算自己瞎了看不见了,清骨知道自己也能分辨出感应到,顺着羽翼滑下,立在悬崖边浅浅笑,示意雪儿飞去休息。
峭崖上有一堆烧黑的枯枝,上面支了个架子,刚才应该在煮些什么东西,还洒了些出来,清骨在心里暗骂:笨蛋,这都弄不好。突然心头一痛,看向里面的石洞,干燥舒适,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里面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吧?
抽出烟儿最后留下的飞刀,藏了一枚在袖间,贴着石壁一点点往里,踮着脚尖弯下腰不发出半点声响,里面亮着烛光石桌上放着一个瓦罐下面被火烧得黑乎乎的,白色的石桌上落了几点焦黑的灰,从里面飘出食物的味道,可是不是很好闻,清骨想起刚才飞出去的白色身影。
回过神时往里看去,石床上一抹红色身影,铺满一床的银丝,一张妖艳绝伦的脸与自己相对,那双狐媚眼半嗔半笑地看着自己,清骨不禁拔腿就往外跑,他有自知之名,知道那个人动动手指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现在才想到跑是不是太晚了?”一阵风一道光,自己就被狠狠地压着贴在了石壁上,脑后传来冰凉的坚硬感,一只涂满红色指甲的手把自己固定了,无法动弹,那人半眯着眼,鲜红的唇,落在两颊的银丝,清骨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美的可以迷惑任何人,他的阿鸢是不是就是这样心愿臣服的。
“原来近看你是这般迷人,难怪那个王爷拼死护你——”贺兰涅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般年轻美丽,尤其是这双眼睛,自己居然动了恻隐之心,目光一紧,想起当初在自己怀中的白衣少年看他的眼神,手下用力,清骨听到自己骨骼错位的声响,剧烈的疼痛从肩部袭来,咬着牙关不哼出一声。
“真没想到你能找到这来,孤身一人就不怕被野狼吃了?”贺兰涅另一只手轻挑起清骨缠在颈间的长发,一道刚刚结痂的的伤痕,贺兰涅闻到带着清香的血味,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靠近,清骨用力的挣扎。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鼻尖无意间碰到光洁柔滑的肌肤,贺兰涅嘴角勾起弧度,幽幽道:“原来那天喝的是你的血——嗯——味道还不错——”
清骨看着凑得很近的那张妖冶的脸,认真地开口说道:“你喜欢,我拿它们和你换阿鸢好不好?”
“哈哈——换?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这里这么纤弱,一折就断了吧?”另一手抚摸清骨修长纤细的脖颈。
“折断它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把阿鸢怎么了?他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了?”干净清澈如水的眸子,贺兰涅第一次慈心大发。
“好吧!就满足你这个愿望。知道阴灵教的月魂兔吗?阴灵教还有月魂祭,用我的血做了祭给你的阿鸢下了蛊,他不仅记不得你,他谁也不记得的——”清骨一点点沉下脑袋,他知道月魂祭的蛊,只有下蛊人死去,被下蛊之人才会解脱桎梏。
“那阿鸢是永远都不会记得我了!你怎么会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