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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的二月天,拂堤杨柳炊烟醉。我也很直接,当断不断最后恐怕更乱,“我不能接受你。”
薛芳收回眼神,看着地面道,“能告诉我原因不?”
“我有喜欢的人了。”
“漂亮不?”
“很美。”
“这样啊。如果我漂亮一点你会不会喜欢我?”
“傻丫头,我不是说你不好,那我问你,是老了的红萝卜好吃还是新鲜的菜花好吃?”
“当然新鲜的菜花!”
“但兔子只吃红萝卜,不管是老的还是新鲜的。”
“我明白了,因为我不是红萝卜而你是那只兔子对不对?”
“对不起。”
她又笑着摇头道,“没关系,其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暗涌
离开这郑家村是前天的事,拜托了薛芳帮忙看顾一下干娘,大晚上我就和兰走了。
郑家村的生活安乐平淡,总不能因为我和兰被打破。
后面的人估计是一些收集线报的人,看来并没有动手的打算,这样正好,让兰拿好东西坐上了马后我也跃了上去,把车厢的绳子砍掉立刻拍马背飞奔了起来。
这下还不把他们甩了,从郑家村跟到现在,像苍蝇似的。
我的目的地是青州。
这是巫城旁边一个热闹的小市镇。薄雨收寒,斜照弄晴。
坐在客栈的房间里还能听到旁边街道的叫卖声。
一路上事端不少,怎么说也让老头教了十多年,我的武功底子并不差,但是要看着兰,完全没可能得心应手。
我坐床边给他拿开头上的斗笠,摸了一下他的长发,“去桌子那吃东西。”
我坐到窗边撩开袖子,手肘后有一片擦伤,那是抱着兰摔下马时弄的,大概是擦到地上的沙石了。
路过无伤城去看老二和我干儿子小平安的时候,他给我捣弄了很多奇怪的药瓶,从药散到铁打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包扎好换了件衣服兰还在那里坐床边不动。
“怎么不吃?刚拿上来的。”我走到桌子边看了一眼刚才拿上来的菜,盘子还热,温度刚刚好。
他摇了摇头。
我给他舀了半碗红豆粥给他看,“这个呢,吃一点。”
这次连头也不摇了,我坐到他旁边,拿勺子装了点伸到他嘴边他也不肯吃。“听话,张嘴。”
我心里也燥了起来,他这几天要么就是不愿意吃要么就是吃一点点,比猫吃得还少,每次都哄,还怎么哄都没有用,“兰,吃一口,就一口。”
他身体向后仰了一点点,离了我伸过去的勺,“不饿。”
“什么叫不饿?!你知道什么是饿么?别人一次吃的你都分成了几天吃了,这样下去会死的!会死的你知道不知道!兰你别像个白痴一样好不好!”
勺子和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吭声在房间嗡嗡着回响了一阵,兰整个人定在了椅子上没有动。
说完我在心里抽了自己几巴掌,他病了我怎么可以吼他。想伸手过去把他拉近一点他整个人上了床上面,避开了。我按着床把头凑过去碰了一下他的额,他明显得向墙那边瑟缩了脑袋。
即使这个他再习惯我他也不会是原来的兰,他不会叫我也不会对我笑。
我苦笑一下把碗拿走。
刚进镇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人跟来,镇里也没有什么江湖人走动,就把兰先放在房间里。还没等我打听出隐岄宫的事,居然见到屈渠。
狭路相逢,这次还没有乔美男救驾。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这破水渠不回他的双雪楼在这里晃悠个什么劲,“喂,别动刀子啊。”
我赶紧用剑横在身前,“你干什么?!”
“叶月楼在哪里?不说的话你就别走!”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去找?!”我说得比他还大声,声音高了不起是不是。
左右瞄了眼,我是吃饱了撑着啊往这人少的巷子走,走大路至少不会毁尸灭迹都没有人知道。屈渠皱着那两根粗黑色的眉,道,“有人说在听风阁见过你,你怎么会不知道?”
“有人见到我那有人见到叶月楼和我一起了吗?!”坚决否认。“能把你的剑移开点么,这里也有人经过的!”
他把剑拿开了,我刚放松他就把挥剑划过来,刚好划过我才刚刚包扎好的擦伤,这破水渠就是跟我八字不合,命中相克是不是?
“这次乔师兄不在,上次的仇我现在就报回来!”
“那也叫仇?!”我抽剑挡他的招式,长那么大的人,怎么那么小气!
“当然!有仇不报非君子!”
君你个大头!我用左手的剑鞘扫过去,侧身翻滚一下离他远一点。他的武功比我想的好,大概进双雪楼之前就有底子,力气也比我大得多,一剑下来震的我的手都快断了。“君子的话就动口不要动手啊!再过来我就写信去告诉乔子丹!”
他停了下来,眼睛瞪着我,果然是个兄管炎,我揉了揉被他踹得火辣辣的肚子,“给你踹了一脚痛死了也够了吧!”
看到兰的一刻我想我怎么不直接晕过去,这是内巷,他从墙边的路一转出来刚好就在破水渠身后,而且他左右看了下瞧见我之后眼睛亮晶晶的朝我笔直走过来。屈渠自然看到他。兰的样子绝对和传闻中的符合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他还一副明显是认得我的样子!
“子兰!”
我想向前的时候肚子疼的要命,见鬼的想踹死我么,那么用力。
兰不是习惯和别人接触的人,从屈渠扣住他的手就开始沉默着拼命挣扎个不停,最后变成了屈渠一手死死搂住他臂一手拿剑的样子,我扶着墙怒道,“你别弄伤他!”
“子兰?”屈渠疑惑的看过来一眼,转头问兰,“你叫什么?”。
我心里猛擦了把汗,还好我叫惯了子兰,如果刚才冲口而出叫了月楼……
兰本来就身材清瘦修长,最近瓜子小脸更是瘦得下巴都可以戳人,两只眼睛显得更大更黑亮。屈渠用手臂完全压住了他的身体,他睁着眼睛望着屈渠,手还在用轻微幅度扭动,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眼睫毛一抖一抖的。
我完全能想像从屈渠那角度兰那双惊慌失措的大墨眼在睫毛下水盈盈的样子,用一个不中听的词说就是我见犹怜。
屈渠的声音似乎轻了一点,手却没有放松,又问了一遍,“你叫子兰?”
我道,“他叫赵子兰!他刚被山贼吓过不会答你的!”
兰继续挣扎的同时低低说了声放开。我看着他越来越红的手腕,忍不住道,“喂,你是抱够了没有?”
估计是我那个抱字劈到了他,屈渠迅速的放了人,兰就着挣扎的力跌着步子到我旁边,我松开肚子上的手去扶他的手臂。
“谁……谁抱了!”
屈渠的脸冒红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人已经不用对付了,果然已经被兰的脸杀掉了。我挑眉道“喔?你没有吗?”
“我……我有事,下……下次见到就不放过你!”
“你已经揍过了还下次,有完没完?!”
小巷上跑得连影都不见了。
我一吼肚子痛的更厉害了。
暗涌
我放开扶墙的左手直起腰时疼得眦牙裂嘴了一阵。
“找我来了?”
兰点头。看着我的脚尖又道,“吃了。”
“什么吃了?”
“桌子上的,吃了。”
我摸了摸他脑袋,带他回客栈。这条巷子拐个弯可以直接到市集,还是不时有那么两三个抄近路的人走过。
拐弯一出就是客栈的后门。
回到房间看了一眼那些食物,我才知道什么叫吃了,放着的桂花糕的确吃了,
一口。上面还有个牙印子。
我把那一小盘桂花糕拿过去,因为他最近老是不肯吃,我买食物的时候便不去
买很多,但会买很多种,这两块桂花糕堆是放在其他小点底下的,不是十分显眼。
“喜欢这个?”
兰坐在床边点头。
“把剩下这一点吃了明天就给你买糖棒,你以前不是很想要的么。”
兰迷惘的望着我。
我怎么忘了,那是以前。我把另一块放进嘴里,很香的桂花味,米粉做的甜甜的还有点弹性,挺好吃的。
我原本想把他吃过那块都吞到肚子里去,结果他自己伸手从盘子里拿走了。
“想要糖棒?”
他继续点头,我笑了下靠过去舔了一下他的唇,“先让我试试你嘴巴里的桂花糕味道有什么不同。”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我转了两次身,最后盯住他的脸,不是没试过给他换其它药,怎么病情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