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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东西的店?”
老头又打量我一番,措词道,“公子你这东西哪来的?”
“捡来的!”
老板一听,从后台走出来赶我去门口,“这是隐岄宫的入门信物,劝你哪来捡来的扔哪里去,别惹祸上身。小店也惹不起这样的人!”
我扯住老板的衣服问,“你怎么知道?”
“隐岄宫都在这仰天山好几百年了,青州人哪个能不知道!每一次这宫里的人出来准是有大事发生!”
我看着那戴着眼镜的老板哆嗦着回去,我想打听的事情他也说得差不多了也不吓他了,至少一开始叶月楼没有骗我,如果我有心找他,我就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但我还没把那小小的喜悦露出来,后背就无风自凉。
每一次这宫里的人出来准是有大事发生!
——那这次是宫主呢?
天仙门
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袋里面产生,我又忐忑得希望它发生。我在桌子上坐立不安,云丫头嫌道,“流氓你长虱子了是不是?别动来动去!我的茶都倒了!”
“哪有这么夸张!”我回道,在云川哥回头看我们之前我坐好望回上台。钱家大少爷在上面口若悬河,他眉目端正,长得还算得上英俊,比起他那个的弟弟,身上少了轻浮的气质,看来他家老爹还是有点眼光的,听到什么图的时候我一惊。
云川哥在旁边给我轻声解释,海棠春睡图是宫廷的一个外邦画师替旖萝公主画的一幅画,因为这幅画的流落,旖萝的美貌才变得天下皆知,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就是这样而来的。而钱世韫说要在英雄大会前一天展示这幅流失已久名画,并赠给这届英雄大会的第一名。
英雄美人,自古英雄配美人。
海棠春睡图,大概就是昨天钱世铭偷出去的图,昨天我没有做梦的话,那幅画应该已经成了一地的碎纸屑。
“就用那图当奖品也太不值钱了,他就不会赠点金阿银阿什么的?”
司徒庄主在一旁听到我的话,笑道,“话不是这么说,那张画自然不值钱,但里面的美人可是价值万金,江湖上可是有很多收藏美人图的风雅之人。”
这样说的话上次你送给叶月楼那幅画也很值钱咯?如果在上面写上叶月楼三个字,估计还不只万金,哪天有要去灭了隐岄宫也有个图照看不是?
今天是最后一场客宴,小鬼头过了差不多两个月的休养已经痊愈了,云川哥建议先让他去司徒庄主那住一会我们再去接他,清儿也和这小鬼头玩得上,司徒庄主是高兴得紧,拱了拱手便带着清儿和小鬼头走了,小娃娃一声穆哥哥再见喊得甜的我像吃了糖一样。云丫头和小鬼头哪个都不会正经喊我一声,这让我这个长兄实在有种无法诉说的凄凉。
我拿着那幅画跟云川哥出了钱家庄的时候,真有种拿了一万两黄金的重量感。云丫头还是一脸要跟我们到天涯海角的架势,我问她,“你不用回家看看你爹?你出来大半年了吧?”
“我爹没云川哥好看!”小姑娘笑的可爱,猫儿眼一闪一闪的。
我真替她爹感到可怜,“你究竟是不是你爹亲生的,死丫头片子!”
姑娘不乐意冲过来掐人,下手也恶狠狠的,摇的我怀疑我的头是不是要飞出去,“死流氓你才不是你爹亲生,叫你胡说我掐死你个死流氓!”
云川哥宠溺得笑了下也不过来救驾,道了声我去订房就由我自生自灭,我捉住丫头的手,道,“你再那么凶就嫁不出去了!”
“姑奶奶我嫁不出去也是你这流氓抢了段大哥!”
她一说了,我呆了,姑娘傻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苦笑道,“小丫头说什么呢。我们去吃饭吧。”
她从后面追过来拉我的手,云丫头低了我差不多一个头,靠那么近要抬起下颔才看到我的脸,她眼珠子闪闪烁烁的,鼻子上的小黑点那么清晰可爱,表情像只被丢弃了的可怜小猫,怯道,“小穆哥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说,“我没有生气。”
丫头还是一脸要解释的样子,她根本藏不住心事,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吗,我笑着安抚她的脑袋,“下次别胡说就好。来,再叫一声小穆哥!”
她叫的脆生生的,我感动得快要流泪。姑娘收住脚步的时候我差点了撞了上去。
那双眼睛,叶月楼。
从头到脚,他一点都没有变,白色的宽袖衣服白色的靴子,漆黑漆黑的眼睛和黑的发亮的头发,黑白分明。
他对着我轻声道,“很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两个月,如果我们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刚好两辈子。可惜我们不是。
我望了他一眼,昨天他的人才在我面前杀了人,今天他在我面前温柔地对我说好久不见。
我收回视线拉还在看我们的丫头上二楼。人都说从不同的角度去看琉璃会看出很多种不同颜色的光,但叶月楼这个人的每一面都像是假像。
钱世铭死有余辜,但我希望杀人的不是他。
我听到很轻微的剑摩擦剑锋的声音,我知道不是罄儿,他身后还有另一个姑娘,穿着粉红色的轻纱,和罄儿一样一条淡绿长纱绕过后背扎在左手臂和右手臂上,还微微垂在地上,脸容皎好,没有罄儿的端庄稳重反倒有点女孩子的娇嗔气和灵动,看样子和云丫头大不了多少。
我走到进房间门口的时候手心全是汗,不是被吓的。云丫头望了我一眼,小心道,“……他好象很难过。”
“云丫头你去找云川哥玩。”
云纱瞟了我好几眼,才哦了一声移出房,门没有关。
“我看见了,你不用藏了。”
我也不藏了,站起来去关房门,他把手卡在门缝里我关不下去。
“你来干什么?”我问。
“看你。哪来的?”他拿起那幅画问我。
我抢回来,“司徒庄主送给赵子兰的。”
“为什么不给我?”
“你不是赵子兰!”我狠狠得咬重赵子兰三个字。
他低下眼睑轻声道,“名字真有那么重要吗?小穆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我看着他的脸,这么美的脸,这么冷的心,问他,“那你告诉我你是温柔的赵子兰还是冷血的叶月楼?”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话都成了病句,他站起来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答道,“哪个都好。”
我疑惑的看他,他回头淡笑一下,“至少喜欢你是一样的。”
我更加难受了。
看来云丫头的嘴巴严实的很,云川哥也没来找我‘谈谈’,下午我一个人逛出了客栈,看到那个大大的‘当’字我拐了进去,掏出那块赵子兰给我的玉佩问老板,“这玉多少钱?”
老板的精光小眼闪了一下,小心谨慎地问我,“公子请不要开玩笑。”
来当铺的不是小偷小盗就是穷得煮饭的锅都拿出来卖的小老百姓,什么时候见他们这么惶恐过?我道,“我当了它怎么了。还有不收东西的店?”
老头又打量我一番,措词道,“公子你这东西哪来的?”
“捡来的!”
老板一听,从后台走出来赶我去门口,“这是隐岄宫的入门信物,劝你哪来捡来的扔哪里去,别惹祸上身。小店也惹不起这样的人!”
我扯住老板的衣服问,“你怎么知道?”
“隐岄宫都在这仰天山好几百年了,青州人哪个能不知道!每一次这宫里的人出来准是有大事发生!”
我看着那戴着眼镜的老板哆嗦着回去,我想打听的事情他也说得差不多了也不吓他了,至少一开始叶月楼没有骗我,如果我有心找他,我就一定知道他的身份。
但我还没把那小小的喜悦露出来,后背就无风自凉。
每一次这宫里的人出来准是有大事发生!
——那这次是宫主呢?
天仙门
我赶回客栈的时候,云川哥和云纱不在,问客栈掌柜叶月楼的房间号,掌柜一脸莫名其妙,我才想起他不用这名字,“那赵子兰呢?就是这么高,脸很好看,穿白衣服,后面还跟着两姑娘的那个。”我朝他比划了一下。
掌桂笑道,“你是说那个公子啊,他早上就走了。”
“你确定?”
“那样的人老朽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看错。”掌柜把房薄递给我,下面确实盖了退房的印章。“那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不?”
“这个我就不知道,不过他们往左边方面走了。那是通向巫城的方向。”
我让掌柜给云川哥他们留了句话就出发了,反正他们都是快要回去的,一路策马狂奔,到了巫城时天已经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