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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样。
这样一动,也不觉得冷了,全身都冒着热气,坐了一会儿,隐约有了睡意,站起来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煮了面,吃了两口,穿好衣服出门去买报纸。推开门,差点撞到了人,一抬头,就和沈聿风打了个照片。
他是没走还是又来了?
衣服已经换过了,看来是今天过来的,只是他这是干什么?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再没看他一眼,就像他是空气一样,熟视无睹。
也不管沈聿风就跟在她后面,照例到了楼下的报亭,掏出钱递进去,“大妈,所有报纸都给我来一份。”
“好嘞。”
抱了一摞报纸,转身上楼,开门关门,把跟在他后面像幽灵一样的沈聿风关在阻隔在门背后。
作息虽然有些颠倒,但还是很有规律。
自从那天晚上被冷醒之后,不管睡的时候多么暖和,被子多么厚,每到凌晨三点,她都会被冷醒。醒了她就起来抹地板,直到满头大汗,天边发白,才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下午两点过醒来她会煮面,不过吃不了两口,吃完收拾好厨房出门去楼下买报纸,那是她每天唯一的外出时间。
回来把每份报纸都仔细看一遍,连中缝都不放过。看完往往就是六七点,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继续煮面。
十点准时上床睡觉,半夜继续被冻醒,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十五。
像幽灵一样的男人(三)
沈聿风不再说要和她谈谈,只是每天她一开门就能看见他,她只当不看见,至于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完全不关心。
时间似乎静止了,停滞不前,只是看在天气预报的时候,发现气温每天都低一点,下楼的时候发现路边的树上叶子一天少过一天,已是冬天。
这天凌晨正在抹地板,突然听到门外一声闷响,丢下手里的帕子站起来跑过去拉开门。
一个人倒在她门前,面部潮红,神情痛苦。
就算此时他很狼狈,可依然是吸引人眼球的,这就是沈聿风。
她就那样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弯下腰去将他扶起来往屋里拖,就算是个陌生人也总不能见死不救。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看样子正在发高烧。只要他一发烧,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全身通红。
记得以前第一次见他发烧的样子,她吓坏了,又是冰袋冷敷,又是退烧药,最后手足无措还打了120。
有了经验之后就知道,这个时候不用慌,要给他吃两片退烧药,找个冰袋敷在他额头上,身上用酒精擦拭,多擦几遍温度就会降下去。只要温度恢复正常,就基本上好了。
以前到了冬天他就很容易感冒,一感冒就发烧,他又不喜http://87book。com欢去医院,每次发烧她就用这个办法给他退烧。
现在,家里没药,那个退烧的办法也不再适合。她去他衣兜里掏手机,准备给庄瑾打电话让她过来接人。
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起来,“聿风!”声音中透着惊喜和急切。
“他好像发烧了,麻烦你过来接人,地址是……”正在说着,手里突然一空,手机被人拿走。
眉头不觉一皱,侧过头,手机在沈聿风手里,他的眼睛虽然还那样闭着,可气息却明显不稳,然后就听见手机关机的声音响起。
看来她就是多管闲事,后悔把他带回来,反正就那样他也死不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管他,站起来就走。
却无法走出半步,因为一只手被他从身后拉住,“求你,别走。”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哀求。
像幽灵一样的男人(四)
“放手。”
“不放,打死我都不会再放手。”
此时沈聿风就像个执意要妈妈抱的任性小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老婆,别走。”
一声久违的“老婆”像一根刺,狠狠的扎进她心里,眼神再次冷下来,厉声呵斥,“谁是你老婆?放手!!”
沈聿风并没放手,她不顾一切的向前走,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拖着他向前走了两步。
“砰!”
再也走不过,沈聿风从沙发上掉下来,卡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
从沙发上掉下来的时候撞上了茶几,额角被茶几的棱角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不断涌出。可手还是死死的拉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口子很深,很快,他的半边脸都殷红一片。
她看着他染满鲜血的脸,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双腿抖得厉害,身体摇摇欲坠,最后瘫软在地上。
沈聿风之前的神志不清只是装出来的,高烧虽然让他全身无力,神志还是清醒的。马上就被她的异常吓住了。
连忙松开她的手,抓着茶几挪到她身边,扶着她的双肩,脸上一片惊慌,“小鱼,小鱼,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老婆,老婆。”
她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在里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双唇一张一合,很小声的反复呢喃着什么。
沈聿风凑近一听,她不停的在说: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他一头雾水。
“砰!”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人影旋风一样从外面冲进来,弯下腰一把将他面前的桑小鱼抱起来。
一切来得太突然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来人是韩一航,眼看他就要抱着小鱼离开,沈聿风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服,不让他把小鱼带走,“你要干什么?”
韩一航回过头来看着他,愤怒的低声吼叫:“不折磨死她你不甘心是不是?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是她发病的征兆!”
大打出手(一)
沈聿风的手一松,眨眼间,韩一航已经带着小鱼消失在门外,忙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向外奔去。
脚步虚浮,几度差点从楼上滚下来,一直追到楼下,都没看到他们。
这个样子没办法开车,就算自己不要命,也不能去祸害别人,这个时候很难打车,只好打电话让谭磊过来,载他去找他们。
去掏手机才发现手机还在沙发上,于是转身上楼。
好在追出来时并没关门,脚步刚一踏进去就停住了,视线一下子牢牢的锁在地上收不回来——
锃亮的浅色地板上,一滴滴的血迹触目惊心。他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放到眼前,满手的血。
呆呆的看着一手夺目的红,“大出血”“流产”“抑郁症”“刺激”等字眼一一在脑海中闪现。
他想,他知道小鱼怎么了。
马上给谭磊打电话,好在谭磊的工作性质是二十四小时都不能关机,他顺利的找到人,说了地址,让他在最短时间内赶过来。
挂了电话,看到一边放着的盆子和帕子,先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冲伤口,冰冷的水浇在伤口上,像刀刺一样的疼,他一点都不在乎。
暂时止了血,回到客厅里蹲下来从盆里拿出帕子把地上的血迹全都抹去,生怕抹得不干净,足足换了三次水。做完这一切再也站不住,虚脱的跌坐在地上。
头上无比疼痛的伤口又开始热热的,他连忙用手捂住,不让血落到地上。
好在谭磊很快出现在门口,看见他坐在地上,忙走过来扶他,声音一惊一乍的,“你这是怎么了?天,你竟然在发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沈聿风借着他的力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带我去找人。”
“找谁?”
话音刚落,一滴血滴到谭磊手上,谭磊这才发现沈聿风额头上不停淌血的伤口,声音更大了,“怎么还受伤了?”
沈聿风答非所问,声音急切,“没事,没事,我不要紧,快点,再不走来不及了,路上我再告诉你。”
虽然谭磊一肚子疑惑,但还是先扶着沈聿风往外走。
大打出手(二)
凌晨五点,本市首屈一指的心理咨询机构——心灵诊室灯火通明,所有人严阵以待。
心灵诊室和其他的心理咨询机构不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除了有最好的心理医生,还配有内科、外科、营养科等,这样才能确定患者的心理疾病是生理诱发,还是纯粹的心理问题。
作为心灵诊室的创办人兼最优秀的心理医生,肖延站在门口,翘首以待。
半个小时前,他接到韩一航的电话,立即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通知各个科室的主治医生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