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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出一抹笑,站在门边没动,“不用了,我今天会开车过去。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晚点再出门。”
韩一航没说什么,推开门径直走出去,回头示意她跟上。
动情时刻(三)
拒绝无效,桑小鱼只得任韩一航把自己送到展馆。
车在会展中心门口停下,韩一航转过头来看着她,好像有话要说,“小鱼。”
“嗯?”
去解安全带的手停下,等他的下文。
他却笑笑,轻轻的摸摸她的头,“没事,进去吧,小心点。”
“嗯。”
虽然桑小鱼觉得“小心点”这三个字用在这里有点怪怪的,不过并没多想。解开安全带,伸过头出其不意的吻了下他的面颊,“路上开车小心。”
等韩一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下车逃也似的快步往里走。摇下车窗,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那娇羞的容颜就像在他眼前。
收回视线,韩一航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从荷包里掏出烟。拿出一支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夹在指间,手缓缓的抚上额头。
烟雾缭绕间,面容模糊,笑容不见,微闭的双眼深邃如海。
八点半,社里的同事和风行文化公司的人都到达展馆,随后三天,他们的身份都只是这场展览的工作人员。
邹凯简单的说了几句,各自开始为稍后的展览做准备。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忙而不乱。一切准备就绪,九点半,《天下》杂志大型展览正式开始。
参观者陆续前来,络绎不绝,各个岗位上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展馆里参观的人数到达顶峰。
桑小鱼给一名参观者讲解完,邹凯走到她身边,“各部分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和庄特助沟通过,各部分都运行良好,没有问题。”一边回答邹凯,一边向路过的人欠身微笑。
抛开个人成见,庄瑾在工作上表现出来的实力着实让她感叹,她的工作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各个部门在她的带领下,高效有序的良好运行着,保证展览顺利进行。难怪沈聿风能够如此放心把一切都交给她,自己做为老总到现在连面都没露。
庄瑾能获得他的青睐,不是没有道理的。
邹凯看看表,“还有一个小时上午的展览就结束了,中午利用休息时间好好准备一下,下午三点有几位很重要的人会来参观,到时你跟我一起陪同,对了,叫上庄特助,让她也一起。”
随后,她去找庄瑾,向她传达邹凯的指示。
危机四伏(一)
如果有一天,一头凶猛的老虎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从食肉动物变成食草动物,从百兽之王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你一定要明白,它绝对不是转性了,而是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足以让猎物一口致命的最佳时机。
可惜,等桑小鱼明白过来时,老虎已经向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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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瑾正在展馆巡视,听她说完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像往常一样不友好或者冷嘲热讽,这让她有些诧异,随即安下心来,投入到工作中去。
三天,过完这三天,她的生活将重新步入正轨。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第一次对生活有了期待。
一上午的紧张忙碌在十二点展览结束时暂告一段落,所有人都到旁边的休息室用餐,简单的工作餐后抓紧时间休息,为下午的工作养精蓄锐。
下午两点,展馆开门迎人,展览继续进行。
两点半的时候邹凯让人来叫她到展馆门口去,走近一看,门口处赫然站着一行人,里面不仅有邹凯、庄瑾,连陈总编,沈聿风都在。
之前她还以为就邹凯,她和庄瑾,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不仅暗忖,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人需要一干人等提前半小时出来等候迎接?
答案在半个小时后揭晓,三点刚过,一行人出现在视线里,正向展馆走来。
陈总编带头迎了过去,隔着几步的距离,就向对面走在前方的那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伸出手去,“欢迎欢迎!沈厅长白忙之中还抽空前来,真是荣幸之至。”
被叫做沈厅的人握住陈总编的手,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旁,“《天下》杂志社为本省文化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今天是杂志社的重要日子,我怎么都该来看看。”
桑小鱼站在最后面,看着一群人握手客套,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陈总编口中的“沈厅”是本省文化厅的厅长,怪不得要如此隆重。
一群人客套完毕,最后邹凯指了指她和庄瑾,“这是摄影记者桑小鱼,另一位是风行文化的特助庄瑾。”
两人此时不约而同的没有伸出手去,默契十足的一同面带微笑朝他欠了欠身:“您好!”
沈厅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在邹凯的带领下往里走。
危机四伏(二)
正走着,桑小鱼看见她前面的庄瑾身子突然一斜,“啊……”
眼看就要倒下去,不等她出手,站在旁边的沈聿风忙出手扶住庄瑾,帮她站好。桑小鱼眉头微皱,直觉庄瑾在算计什么。
这意外的小插曲让前进的一行人停了下来,连前面的沈厅都亲自过问,“怎么了?”
庄瑾一脸歉意的笑,“有点低血糖,很抱歉打扰您了。”
“年轻人工作再忙还是要多注意身体,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沈厅和蔼的说道。
庄瑾忙点头:“您说的是。”
此时,她的身后是一张被放大到60寸的照片——《上学路上的农村娃》,所有人在看她的同时,都注意到了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反应边远山区孩子上学困难的照片。
一群衣服打着补丁,个子瘦小皮肤黝黑的小孩子背着书包,手拉着手小心翼翼的从浑浊的河流里趟过。他们的年龄看上去都不大,最大的不超过十岁,最小的只有五岁。
他们的手紧紧拉在一起,努力保持着平衡。河水没到他们膝盖的位置,水流的冲击力使他们走得很艰难,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颤颤巍巍。
拍摄者刻意打破了画面的平衡感,反而放大了这种不平衡,使宽阔湍急的水面和孩子瘦小的身影形成强烈的对比,让看的人胆颤心惊,仿佛这一群孩子随时都可能被河流吞没。
小插曲过后,本应继续前行的人群没有动,沈厅看着那张照片,久久不发一言。自然,庄瑾早就从那张照片前走开了。
沈厅的异常让陈总编不安:“沈厅觉得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沈厅摇摇头,轻笑着调侃道:“没有,拍得很好,作品创意、取景角度以及画面构思都别具匠心。只是如果我是名摄影者,在这种场合下,很难眼睁睁看着这群孩子置身危险而一心一意的拍摄。”
虽然他在笑,语气也很轻松,可人人都听出来他这是在指责摄影记者的冷漠,把好的作品看得比孩子的生命还重要。
陈总编眼神示意桑小鱼上前去,赔笑着对沈厅说道:“她就是这幅照片的拍摄者。”说完吩咐桑小鱼:“给沈厅说说你拍这张照片时的想法。”
果然,她就知道庄瑾怎么会无缘无故跌倒。对着沈厅欠了欠身,桑小鱼心底有些慌乱,虽然这种指责她早已习以为常,可这个人的身份特殊,一不小心说错话她就不用在这行干了,而且还有可能连累杂志社。
危机四伏(三)
那条河是那里方圆百里每个孩子上学的必经之路,因为唯一的一所小学在河对面。当地政府很早就在说要在这里建一座桥,解决孩子们上学难的问题,可领导班子换了一届届,过河的孩子也换了一批批,桥始终没有影子。
她不能保证每天河边都有人等在那里帮助那群孩子,她可以帮一次,两次,却帮不了一辈子,要想永久性的解决这个问题,只有建桥。
看着照片,以为照片的感染平静了下来,声音平稳而缓慢:“1994年美国新闻界最高奖普利策新闻奖的获奖名单中,南非reelancer(自由记者)凯文。卡特以其拍摄的一张《饥饿的女孩》获得eaturePhotography(特写性新闻摄影)奖。就在普利策新闻奖颁奖仪式结束三个月后,凯文。卡特自杀身亡,原因就是这张《饥饿的女孩》。”
“1993年,凯文。卡特来到战乱、贫穷、饥饿的非洲国家苏丹,当他走到灌木丛中想从成堆快要饿死的人的悲惨景象中放松一下时,却看到一副让他更为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