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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婉见桑小鱼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再说的话反而让她起疑,只有先走了。至于她看到的要不要告诉小鱼,等她好好想想再说。
看着肖延接走方婉,桑小鱼这才往回走。
买书不过是个借口,她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乱,想一个人好好静静。可等方婉走了,真正一个人了才发现无处可去。
外面雨越下越大,商场不能去,害怕会碰到韩一航,回去车也不好打,索性去买了把伞,慢慢走回社里。
这样的天里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只有一辆辆车从身边疾驰而过,溅起一地的水花。
纵然是打着伞,衣服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淋湿,鞋子在水里泡久了也开始进水,凉意从脚底直达心里。
样子该有多狼狈不堪,她全不在意。
撑伞的手不一会儿就变得冰冷,连带着心,也变得冰冷起来。
都说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份深藏的温暖,无论何时何地都让人感觉到温暖。可她没有,桑小鱼觉得自己的心,整颗都是冷的。
别人的男人(一)
结束一段关系远比开始一段关系艰难得多,就算时刻准备着。
可,有的事,永远也无法真的准备好。
以为足够淡然,却还是不够淡然。
还是会不舍,还是会失落。
知道明明不是爱情,却不知道,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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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总是让人觉得凄凉惆怅,尤其是走在茫茫雨中。
一个人撑着一把伞,被雨水隔绝成一个独立的世界,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很容易让人变得脆弱。
突然就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没有牵挂,也没有期盼,没有希望,也不会失望。不会觉得多么开心,也不会有伤心,浑浑噩噩,随波逐流。
一年,十年,二十年,没有区别。
这样的人生,如同一颗不会因为季节交替而改变颜色的常青树,看上去春天常在,可事实上没有春天。
又是一辆车从身边经过,因为开得太快,水花四溅,弄得桑小鱼一身的水。下意识的抬起头朝那辆车看去,一下子怔住了。
虽然看见的只是后座,虽然只是一眼,可她还是清楚的看见坐在车里的人是韩一航和之前在商场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桑小鱼一动不懂的看着那辆车驶去的方向,心绪难明,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中,才重新迈开步子。
有点失落,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失落,自嘲的笑笑,继续往前走。
全身几乎都被雨淋湿,整个人狼狈不堪,桑小鱼最终放弃了回社里的打算,打了个电话向邹凯请半天假,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整个人已经冻得直颤抖,到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的水。直到整个身子沉入水中,才感到一丝丝的温暖,僵直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泡完澡出来,穿着宽松而暖和的居家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熟悉而陌生。
一切摆设都还是当初住进来时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如果有,也只是多了一个她。虽然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可每次离开之后回来,还是不会觉得亲切。
就像别人的地盘,她不过是寄居在这里,这里没有她的痕迹没有属于她的气息,仿佛谁出现在这里都一样。
过客,桑小鱼想到这个词。
别人的房子,
别人的男人,
而她,两手空空。
别人的男人(二)
桑小鱼发现自己居然在伤感,自嘲的笑笑。
有什么值得伤感的,应该高兴不是么。说到底,是她用了人家的东西占了人家的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要不得的。
一大堆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她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没事找事。
桑小鱼理了理思路,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赶紧去找房子,韩一航随时都可能让她离开,她总不能睡马路吧。
对的,房子,周末就去找。
打定主意,桑小鱼决定先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个觉。
这次回来到现在,她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担心这担心那,现在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拥有者担心是因为害怕失去,她都两手空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最坏也不过如此。
只是,睡得并不安稳,因为一睡着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一个人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头顶上的天气变化莫测,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骄阳似火一会儿寒雨似针,最后,像鸽子蛋那么大的冰雹铺天盖地的向她砸来。
梦做得太真实,那种焦躁不安的心情也太过真实。
走在大太阳底下的时候,渴得嘴唇都裂开了,下雨的时候,只觉得那雨就像一根根针似的直往身上插,无比疼痛,最后当冰雹袭来的时候,那巨大的压迫感像要把她压碎一样,再也无力承受,顿时醒了过来。
猛然间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以此能够缓解梦里那无法承受的压迫感。
那虽然不过只是一个恶梦,可她还是心有余悸。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连衣服都被打湿,黏黏的沾在身上,极不舒服。
天已经黑了,卧室里也是一片黑暗。
桑小鱼没有开灯,摸索着起来准备去浴室冲个澡换身衣服。双腿落到地上,刚准备用力,膝盖竟然一软,整个人直直的往前摔去,发出一声闷响。
“咚……”
别人的男人(三)
还好没碰到什么,只是磕得身上有些疼,桑小鱼准备爬起来,脚一用力,这才发现两条腿的关节无比疼痛,根本使不上劲儿。
怪不得梦中的疼痛感那么真实,原来是关节痛犯了。
桑小鱼索性坐在地上,想来是刚才睡觉睡得有些虚脱,加上关节痛,所以全身没有力气,休息一会儿就好。
是她自己大意了,明知自己受不得凉,一受凉关节就会痛,却在雨中走了那么久。
“啪……”
黑暗的卧室顿时明亮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线异常刺眼,桑小鱼忙闭上眼,一抬手遮住眼睛,避免强光的刺激。
“怎么了?”
韩一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桑小鱼睁开眼,韩一航正一脸疑惑的快步向她走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桑小鱼没想到韩一航这个时候居然会在家,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以为还在梦中。直到韩一航走到她面前,左手扶着她,他那熟悉的气息萦绕她的鼻息,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
借着韩一航有力的左手,桑小鱼站起来,还是觉得关节疼且全身无力站不稳,又坐回床上。
肩旁感受着韩一航手掌的温度,心中没由来的突地一悲,面上却还是那万年不变的淡淡笑容:“怎么过来了?”
对她的说辞韩一航似乎颇为不满,皱了皱眉:“回家还要理由吗?”
桑小鱼这才察觉自己的说辞确实不妥,朝韩一航歉意的笑笑。
这本来就是他的家,而她才是那个寄居的人。主人都没意见,她这个寄居之人还有意见,未免喧宾夺主了。
“关节又痛了?”
韩一航见她一直在用手轻轻的敲打膝盖,放在肩膀上的手移到她膝盖上,替她轻轻的揉捏。
桑小鱼长吁一口气,韩一航温暖的手掌一放到膝盖上,只觉得一阵阵热流直渗到骨头里,连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两人紧挨着坐在床上,都没有说话,卧室一片沉默,气氛却很温馨。
卧室暖意融融,桑小鱼的心中,悲凉之感却更重。她从来都知道,韩一航是一个不错的情人,可最终却不会属于她。
别人的男人(四)
这世界那么大,可却没有一样是属于她。
桑小鱼头靠在韩一航肩上,这样的温暖,拥有时就不要拒绝吧。
突然,韩一航开口说道:“展览结束后你还是留下来吧。”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桑小鱼没想到韩一航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无意识的喃喃道:“留下来做什么呢?”
像是问韩一航,更像是喃喃自语。
她想到的不是韩一航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而是留下来做什么呢,那时他已经不再需要她了,她的去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做什么?哼!”
韩一航正在揉捏膝盖的手一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桑小鱼,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情妇的自觉?”
“别人找个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