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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全世界都在等着我看着你让我吻下去爱上你考试结束后,林惜南便把书全收了起来,等萧文翰回来一丝痕迹都会找不到的。给老张头去了个电话,笑着要他赶紧开始写推荐信,其实是想他安心下来。剩下的时间里,林惜南一边上课,一边准备复试。
复试分笔试和口试,笔试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口试,她已好几年没实战过,有点悬。再考虑到萧文翰给她的那张储蓄卡,上面还剩了大部分。赵南后来的那些日子花钱如流水,竟然也不过用去那笔钱的一小部分。她不得不承认,萧文翰已经是一个小富翁了,但她得在去B市前还给他。于是留心了一下翻译工作,给几家金融类机构和科技类公司发过简历,希望能得到一些翻译工作,口译的最好,能挣点钱,最紧要的,还是能做做实战练习,而不只是自己没底地重复记录翻译材料。
没想到很快收到三家公司的回音,想来内地翻译人才确实紧缺吧,像她这样算得上过期的别人也给了机会。简单地面试过后,先是做了一批文件的笔译,她做的又好又快,公司接下来就请她帮忙做会务翻译。本来是一些简单的陪同翻译,后来由于安排变动,人手不够,她被临时拉去救场。站上台前后,最初还有些紧张,但当发言人真的开始说话,右手几乎是自发地就把几年前她独创的符号按需要的顺序记了下来。发言人一停下来,满场人都望着她,等着她的翻译,她看着那些“密码”,自信一笑,流畅准确的译文立刻就从她嘴里抑扬顿挫地传出来,似乎都不必思考。话音一落,掌声雷动,不知是给的她还是给的发言人。那一刻,她又想哭了,为了那失落已久的成就感和激情。
一时间又忙碌起来,甚至比考研前那段时间还要忙,关键是这回累得多。这样夜以继日的工作让她收获不小,对口试她信心满满,而且持续下去,在四月份离开这里的时候,可以把钱全部还上,还能给老林留一笔生活费。至于学费,她大可以去B市后再赚。
除却这份兼职,她还得好好温习温习法语,因为这个专业在A、B语言外,若有C语言,也可开设课程。既然要读书,那就尽可能多读吧,不要浪费。在对付不怎么有把握的东西时,林惜南总是异常投入。有一次萧文翰打电话来她正专心复述一段法语音频,随手接通电话,开口便是“Bonjour(你好)”,把萧文翰雷得外焦里嫩,后来还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太拼命,慢慢来,总会过去的。(A语言,通常是指译员的“母语”,即译员最强的一种语言,译员对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以及娴熟的表达能力,运用非 常(炫…书…网)自如、精确、得当,对语域和细微含义有精准的把握。B语言,虽非A语言,但是是译员掌握十分熟练的语言,译员对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以及充分的表达能力,可以准确、清晰、有效地传达各种信息。 C语言,即译员的“接收语言”,译员对其有完全的理解能力,可以将该语言译成其 A语言。)高二期末考试前林惜南递了辞职报告。最后召见她的竟然是江一帆。他婉转地跟她暗示了将她调离补习部的失误,并且表示可以立即将她调回。他以为她不过是闹脾气。林惜南微笑着拒绝了,告诉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事关她的人生幸福。于是,江一帆签上了大名,把辞职报告交到上级待批了。在证明下来之前,她得一直教下去。这些都是她考虑过的,时间也是拿捏好了的,只要没有人刻意为难,四月之前完全可以办理完毕。
办好这些,萧文翰也终于回来。两人没腻到多长时间高二就考完试了。林惜南要回去陪着老林,萧文翰再无理由强留,只是嘱咐她要一直保持联系,注意身体。林惜南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如今,她开始想未来,过去的,再不是阻碍,而是往后的人生风雨兼程的动力。可是,她还不能告诉他,她要等到尘埃落定的一日,当她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再说清一切,以免空欢喜一场。说到底,再怎么信心满满,面对着他的希望和失望,她还是不敢做任何冒险。
待在家的时间不过二十天,可冷冷清清的两个人,倒像是过了二十年一般。林惜南以往回家跟老林说话比较多,现在才发觉,没了赵南,这个家,已经不大像家了。年后萧文翰忽然带着大包礼物上门,家里才终于有了些热闹气息。萧文翰一直待到她回校才和她一起离开。离开之前,林惜南带老林去镇医院办了体检卡,要他每个月都去检查一次,有任何不适都得告诉她。老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爽快地应承下来。回校没几天,老林便来电话说要去寺院住着,陪老和尚念念经,当然,不是出家,像他那样六根不净的,出家不过是惹佛祖生气。林惜南思及自己的选择,除了要他常常联系注意身体便再也没有话可说了。
年后那几家公司事情都特别多,林惜南的翻译工作也越来越重,有好几次都不得不当着萧文翰的面做,被问及也只能说挣挣外快。萧文翰当她挤占时间不愿沉溺在悲伤情绪里也就没有再问,半点脾气也不闹,反而常常在她工作时夸张地端茶递水嘘寒问暖,搞得她哭笑不得。
饶是她如此分心,带的两个C班的英语却是一直在进步,从高一到上次期末,已经直追A班。可几乎整个年级组的老师都知道她递了辞职报告,年级组长在例会上更是唏嘘不已。她也只能笑笑而过,这样的负责,求的,不过是好聚好散,人是这样,工作更不必说。
随着她账户里的数字越来越可观,统考成绩如约而至。不出所料,在这个专业上,排的第一,甩出第二不小的一截。兴冲冲地拿着成绩单跑去科教园找老张头要推荐信,又在张家吃了顿不算轻松的饭才算作罢。放下是一回事,触景生情,却是另一回事。
然后趁着还在C市,把金额已还原的储蓄卡快递给了萧文翰。他收到后只是发了短信告知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很快,教育局的证明就批了下来,林惜南办完学校的事情,把留在C市的东西打了包一鼓作气提回家,累了个半死。收拾了墓园,把帐篷收了,看见地涌金莲已经开花,闻着那股清香,心下一片喜悦。然后趁着早春时节上山去找老林,再累个半死,看到他和一个老和尚对坐在凉亭子里对弈,完全是世外高人一枚,身后是几株高大的菩提,绿叶新生。
离开那天,父女俩站在高崖上,低头是整个小河镇,仰头是朗朗晴天,春风拂面,年华似水,一瞬与长久,都在这俯仰间荏苒而过。
听完她的全盘计划,老林沉默了许久,终于问了那个她预料到的问题。
“小惜,怪爸爸当初的坚持吗?”
林惜南张臂迎风,久违的畅快和开怀就这样扑面而来。
“不,爸爸,你是为了保护我。可是,现在,小惜真的长大了,想做自己爱的事,为自己争取一次。爸爸,你不要怨我这个选择就好。”
第三十章(下)
和老林道过别,林惜南回家住了几天。难得这些天都天气晴朗,便把棉被和衣物通通拿出来晒了一遍,也把家里从天花板到地板整个儿清扫了一番。之后该存进柜子的放进柜子,该盖上布帛的盖上布帛,因为她和老林,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她自己的东西不多。春秋季的单衣风衣只有三件,冬衣两件,唯独夏天的衣服多一点,但都不怎么占空间,重量也轻。听萧文翰说那边冬天很冷,冬衣应该不够,不过,她不担心,到时候自然有萧大婶儿操心。往行李箱里装着衣服,想像着他站在一堆女装里拿了这件又拿那件往她身上比划的笨样子不禁莞尔。重的是书。大部分都放在房里的书架上了,只是那九本字典——两本汉语、两本法语和五本英语——却得全数带上。虽说有电子词典,但她总还是喜 欢'炫。书。网'翻纸页,感觉很真实。至于其他的书,若是舍不得,扫描了放电脑里就是。
上车地点在J市的火车站。很不巧,从C市北上到B市的火车里,只有一个车次经过J市,而且是凌晨一点左右到达,停靠五分钟便要离开。而从小河镇往J市的客车末班是六点,也就是说,她得在J市火车站等上四五个小时。四月份的夜晚仍旧冷,办好行李托运后,在候车室坐了半小时就冻得不行,只好去站外寻通宵营业的餐馆。
J市并不怎么现代化,咖啡馆什么的都是稀有物种,尤其是火车站附近,除了灰扑扑的拉面馆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