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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监视谁了?”高珵兴味盎然,才不理他的苦闷。
“婚假……销假……”他恍然大悟,“你老婆跑啦!”
萧文翰被他那个“老婆”刺激到,怒瞪他一眼,他却毫不收敛,往椅子扶手上一坐,又瞄到桌上的一张纸,拿过来一看,念出声儿来:“第一天,只出门一次,去药店买了……避孕药!”他大力拍拍快要郁卒的某位好兄弟,“我说汉子,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强上呢?女人要哄的……”
“闭嘴!”他一把抢过纸头,恼火至极,“她自己同意的!”
后面的内容很简单:接下来三天没有出房门;第五天开始晨跑晚练,状态很好;第六天去逛了岛上的小店,很开心;第七天到第十天帮岛上的游客做导游和翻译,一天比一天好;第十一天早上消失。
“你不只在她身上放了个人定位器,还找了私家侦探跟着她?”高珵几乎是喊出来这些话,这个人咋就能这么不开窍呢?
萧文翰郁闷气愤得挠头:“我把定位器放在戒指盒的盒身里的!”他想她再狠得下心也舍不得扔了他订做的钻戒吧,戒指上可是钻石雕出来的蓝繁缕啊。可如今完全没有消息,那就是说,盒子被销毁了。按照上一次电话监听她发的火,只怕那枚戒指也没能幸免。
高珵张着嘴,合都合不上,半晌才感叹:“你们俩到底谁更狠心些啊。”
萧文翰幽怨地瞟他一眼,继续对着纸上的“消失”二字纠结。
“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高珵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就算是当年怎么哄怎么骗也不肯同看AV的这人把林老师折腾惨了,也不至于闹失踪吧?
萧文翰想了想,简短地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高珵听过后皱眉不止:“你没觉得逼得她太紧了?”
见他盯着自己要后文,高珵接着说道:“从她失足那里你就该知道你逼得太紧了。父亲过世,加上你的电话监听,相当于她整个世界都塌掉了。要重建起来,得花多长时间?怎么着也得比盖房子长些吧?就那个状态,你还敢带着她去你老家?回来之后你做的什么事?你那是软禁!这是什么年代,她又是什么脾气,由得了你这样对待?你想想看和你的父母处在一个屋檐下,她心里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她能坚持一个月再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敢插手客运把她拦下来!拦下来还强……”
“我没强迫她!”萧文翰越听越火大,恼怒地截断他的话。
“你想想她的心情就知道是不是强迫了!”高珵也怒了,不知为的哪样!这让他更怒!“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待,又不想你生气,恐怕就你对着她那副臭脾气,除了这个法子她也没辙了!”
“我对着她的脾气怎么了?怎么就臭了?你不说清楚了我就要你这次空手而回!”萧文翰气得口不择言,连好兄弟也威胁上了。
高珵也完全被激怒了,气得站直身躯猛拍桌子:“我今天就把话全说了,连着袁悦跟我说的一块儿说!”
“好!说明白了我就把语音技术白让你!”萧文翰血气上涌,椅子被他一推撞到玻璃墙上。
“这可是你说的。”高珵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句话,抄起桌上那杯白开水,仰脖灌了下去。
“你自己说的她不喝白开水之外的饮料是不是?”
“是。”
“你说的她不爱名牌不爱珠宝是不是?”
“是。”
“那你说她爱什么?”
“……她爱她的事业。”
“你可为她这事业做了什么?”
“……没有。”
“可她一文科生为了你学的是软件工程成了计算机专业的翻译第一人!”
“……她也学金融了!”
“我说你个男人怎么就这点气量?有没有脑子的?你是她男朋友,现在进行时的男朋友,迟早得是她老公,她儿子的爸爸,她孙子的爷爷,她万代子孙的老祖宗!那一堆人都得跟着你姓萧!谁记得她前男友是谁!谁管她前男友是做什么的!初恋又怎么了?还不是被她甩了!你还留在她身边就说明你比那什么初恋强,强多少自己掂量!”
“……”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女人要安全感?还要她舍身就你!你是由着性子玩儿了一场吧。活该现在着急!”
“注意用词!”
“人一天有多少时间?24个小时!白天工作,晚上睡觉。工作是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抱着睡觉的人是自己爱的,就可以拿出去炫耀了。可她父亲走后她过的什么日子?先是发现爱的男人就是头猪,然后发现所有的现实都不允许她做喜 欢'炫。书。网'的事,还被你的家人生生践踏,就是你自己到了那个境况下你还待得住?我从来不敢碰袁悦的骄傲,那就是她活得好的保障,你却把她的骄傲一脚脚地踩!她能准了你碰她身子你该烧香拜佛还愿了。”
“我是想留住她,你没看见她坐在寺院禅房里泡茶的样子……”
“你动动脑子啊!她不是还有女儿么?真出得了家?”
“我只是怕她像刚回国那样,完全不接受我。”
“好意思提出国回国?你们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不好说什么,但是当年在B大的那些我可是清楚的,你就是一混蛋!”
“注意用词!”
“好意思提用词?你给她说过些什么话?肯定没好话!她大老远的跑到学校来找你,结果你头一天就不给人好日子过,还要她赔着笑脸哄你。你知道袁悦那天问我什么了?她问我到底你追林老师那些事情是不是耍样子的!好不容易到了一处怎么就这态度!后来呢?后来就是吃饭是吧。她一天翻译多累?回来还做一桌子菜招待你的朋友们。你们是在谈恋爱,她还不是你老婆呢,有义务这样委屈自己?再后来她生病了是吧。怎么病的?工作还不至于,恐怕就你有本事让她一病一个月了。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学校那场演讲我都还记着呢,要我说,追着她跑的好男人只怕一打一打的,可她只奔着你去了!人家病好了还一周三次去公司看你,像个保姆一样给所有人带吃的喝的!好日子不长是吧,恐怕就跟你智商挂钩。”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
“那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你当我这次来找你很开心?鬼才开心!明明同属一辈,如今我却要来求你!我心里还憋得慌呢!你当我想那么早就要孩子?还不是怕有一天我耐不住性子伤了袁悦挽不回来!我可以拿生活经验告诉你,结婚没你想的那么美妙,至少像我那样毕业就结婚一点都不美妙!你永远想不到有多少琐事会绊住你的工作,永远也不能想象可以为了洗个碗跟爱了半辈子的女人吵架!你以为林老师走得那么干脆只是为了自己?她那一身本事,要是想去联合国想去外交部谁拦得住?那时候走,就是不想跟你结婚,怕你过早负担生活耽误了前途!别说你不在乎前不前途的,等你在现实里摸爬滚打一圈你就理解她的苦心了。可惜,她为你考虑得太好,你根本没见识过最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以为不日不夜地学习工作苦?那是幼稚的小朋友才会有的想法!真正的苦是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和事一步步离开自己,想挽留却无能为力!真正的痛是看着后来者一个个超过你,而你想发足狂奔的时候发现无以为继!有多少看起来无坚可催的爱情就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里被磨平散尽了?一个被憋屈了事业的男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动动脑子!袁悦说你大概是少有的幸运男人了。遇到林老师,她拿自己的教训在为你的人生规避风险,她在背着你的怨恨为你呵护你自己傻到不明白不珍惜的东西,她拿出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等你,从挑剔别人等到被人挑剔!你自个儿想想吧,那时候不结婚到底是谁吃亏些。更何况,她也有理想,她不该只围着你转。”
高珵一大通话说完,口干舌燥,关键是心里火大,杯子空了,只好自己去接水,猛灌下去两杯冷水,才感觉舒坦些。
萧文翰很久都说不上话来,直到高珵挑衅般站到桌对面,才冷着脸说:“你可以回去了。我没时间,下午会派别人过去,不、收、费!”
尽管如此,高珵还是愤愤地离开的。萧文翰揉了揉耳朵,缓过一口气来。高珵一说,他才想起自己最初的无能为力。在C中那段时间,是她和他最无力的日子。她被人欺负,他冲动地想用拳头解决,却把她陷入更羞耻的境地。他永远忘不掉那个律师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莽汉!”里所掺杂的不屑和鄙视,以至于后来对着陈静溪都会心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