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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看着房世杰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抿嘴笑着说:“你象只野狼。”
房世杰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吓着你了?”
小翠摇了摇头,仍然抿着嘴笑。
房世杰走上前去,有些拘谨地说:“小翠,要去哪搭?”
小翠低着头说:“去卧虎焉,大太太让我找小姐和姑爷。”
房世杰说:“哦,那我送你。”
小翠抬头看了看房世杰说:“你的伤好了?”
房世杰晃动着自己的胳膊说:“早好了。”
小翠笑了笑,一闪身小跑着走过去。
房世杰转身看着小翠的背影喊:“我就送你了。”
小翠没回话,回头冲他笑了笑。
房世杰远远的跟在后头,先前的惆怅早已荡然无存。
小翠蹲下身来系着鞋,不时地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房世杰。
房世杰追上小翠后,静静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走着,脚下踏出得声音此起彼伏。走到山底了,小翠才开口问到:“房三哥,为甚要和刘拐子打架?”
房世杰不好意思说出实情,编了个理由说:“刘拐子家的狗欺负我家的大黑。”
小翠“咯咯”地笑着说:“你骗人?”这笑声回荡在山谷中,清脆悦耳。
房世杰憨憨地笑了笑说:“你都晓得了?”
小翠撅着嘴说:“嗯!水妮都跟我说了,打架的那天,她表哥也去了。”
房世杰有些不安了,他不清楚小翠晓得事情的经过后,会怎样看自己,就垂着头不再作声。
好一会,小翠吞吞吐吐地问:“房三哥,你说你要娶我做婆姨,是真的吗?”说罢羞得满脸飞红,深深埋下了头。
房世杰没想到小翠会这样问;语无伦次地说:“小翠,你别当真,那天我是故意激刘拐子的,不过……我……”
小翠回过头来,冲着房世杰说声“傻样”,就“咯咯咯”地笑着跑了。
房世杰看着小翠跳跃的身影,年轻的心被刹那间的喜悦激荡得汹涌澎湃,内心的甜蜜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回过神来后,冲着山峦不住地大声嗷叫,
他们叫喊着,奔跑着,山谷间荡漾着欢快的笑声,惊起的野鸽子“扑棱棱”冲上云霄,美妙动听的鸽哨回响在山谷的上空,久久不散。
10。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十章 探访白狐镇
房世杰喜从天降,房世英却愁云满布。
房家的染坊没甚可做的了,所有的棉花都纺成了锭,所有的布也都染成了成品,就等镇上布行里来人通知送货。棉花再要收购就得等到收秋过后,因此,每年的这个时间里也就成了纺家染坊最最轻闲的日子。
房世英划算着镇上布行该来人通知送货了,可就是不见人影,心里一着急,就去了白狐镇打探消息。
镇上冷冷清清,走动得人很少,街上叫卖的小商小贩也只是偶尔闪过,沿街的铺子都插上了板门,遇到有敲门的也只见伙计闪出个头来摆摆手,就又关上了;只有不时经过的一小队全副武装的警察似乎还能说明白狐镇多多少少有一些生气……这一切的一切让人感到白狐镇昨夜好像发生过瘟疫似的。房世英觉得与上次来时的情景大相径庭,就带着疑惑来到西市的冯记布行。
冯记布行是好几年来房家染布最大的客户。
冯记布行也关着门,房世英上去叩了叩门环,好一会才见门“吱呀”一声拉开一丝缝,随后挤出一个头戴瓜壳帽的小后生,看上去是刚才惊了他的觉,边打着哈欠边揉着眼问:“你找谁?”
房世英凑上去问:“冯掌柜在吗?”
小后生说:“不在。”
房世英还想再问下去,只见瓜壳帽已缩回门缝里,“匡”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世英无奈地摇了摇头,向镇北方向走去。
镇北的胡记裁缝铺虽然铺小,可也是房家的老主户了。
房世英疑疑惑惑地走着,心里猜测着镇上到底发生了甚事情。这时,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手里拎着警棍从对面冲过来,他急忙靠墙躲去。就在他刚站稳的一刹那,只听见一声喊叫“闪开”,肩头已重重的挨了一棍,那份疼呀,就象突然间卸掉了膀子一样。瞅着远去的警察,房世英狠狠地吐了口吐沫,骂声“驴日的”,握着生疼的膀子向胡记裁缝铺走去。
镇北的胡记裁缝铺开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巷里,除了来做衣裳的外,平时很少有闲人经过。
房世英七拐八拐转过几个小巷,来到胡记裁缝铺前,见铺子开着门,长长地舒口气,推门进去。
铺子的光线显得有些黯淡,房世英惊喜地看见铺子的主人胡师傅正卧在竹摇椅上打盹。走了一上午的路,终于找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那心情分明是黑航见到了灯塔。
房世英轻轻推了推打盹的胡师傅。似乎睡着了的胡师傅懒洋洋地问:“谁呀?”摸了把嘴上的涎水坐了起来。
房世英提高嗓子说:“是我呀,秦家弯的房世英,”他清楚还不到六十岁的胡师傅就有些耳聋。
胡师傅一边示意房世英随便坐,一边说:“哦,是世英啊!打哪搭来呀?有甚事?”
房世英说:“打秦家弯来,过来询问师傅你还要布吗?”说罢呷了口胡师傅沏上的茶叶水,却又觉得喝不惯,就放到桌上由它冒热气。
胡师傅摇了摇头说:“近来生意惨淡得很,几天都没个人影过来,看来我这个‘胡师傅’也做不下去啦!”
房世英不解地问:“咋会这样?”
胡师傅呷了口茶,面无表情地又摇起头来。
想起刚才镇上见到的异样情景,房世英试着问:“胡师傅,这好端端的白狐镇咋了?街上也没几个行人,临街的铺子也全都关上门,象起了瘟疫似的。”
胡师傅听着房世英说话,有些惊慌地看了看门口,见门闭得还严实,压低声音说:“不要乱讲,比瘟疫还邪乎呢!”
房世英奇怪地问:“到底发生了甚事情?”
胡师傅有点怀疑地问:“真晓不得?”
房世英生怕胡师傅不相信,使劲摇着头说:“真晓不得!”
胡师傅一脸神秘的样子说:“唉!怪就怪那个戏子白牡丹,好端端的不在省城呆着,偏要跑到这白狐镇来唱戏,这不,一亮相就迷倒了赶庙会的善难信女。你说说,在狐大仙面前耍妩媚,会有好结果吗?”
房世英好奇地追问着:“后来发生了甚事?”
胡师傅呷了口茶说:“后来,枪声就响了,也晓不得哪搭来的枪声,子弹直冲台上飞去。那阵势,要不是有的人亲眼见过,谁会相信!”
房世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咋么了?”
胡师傅说:“谁也没想到,就在子弹将要击中镇长张守义的那一刻,忽然像是会拐弯,没打着镇长,倒打中了白牡丹的胳膊。”胡师傅越说越来劲,好像自己不是裁缝师傅,倒是个说书的先生。
房世英听到这儿,若有所思起来,他似乎从胡师傅的话语里多少明白出些其中的原委。
胡师傅继续说:“这一枪呀,可打出了乱子!把个好端端的白狐镇搅了个鸡犬不宁。这几天,那些黑衣白沿大盖帽的警察没日没夜的到处抓人,说是抓革命党。”说到这儿,胡师傅停下来,用狡黠而又猥亵的眼光看了看房世英,又说,“晓不得吧,听人说,那白牡丹可是省城的红人人,嘻嘻,和那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都有过一腿呢!据说,这事惊动了省里,连阎都统都晓得了,你说,难道白牡丹和阎都统也有一腿?嘿嘿!”
“也许;也许吧!”房世英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就没兴致再听胡师傅满嘴喷吐沫星子了,胡乱搪塞了两句,径自离开了胡记裁缝铺。
走上街来,房世英寻了个小面馆,要了一大碗豆面抿尖,三下五除二吞进肚,摸把嘴,就动身回秦家弯。
太阳当头,正是响午,道上几乎没有走动的人,房世英撒开脚大步前行。
当一个人孤独行走的时候,平时顾不上想的问题此时会象过幻灯片似的在脑中排列出现。房世英也一样,当他在脑子里把近段时间里发生的事重新过了一遍之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起刚才胡师傅所说的庙会枪击事件,心下不免质疑起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革命党人为甚要跑到小小的白狐镇来行刺小小的镇长?即使要行刺,难道省城诺大的地方就没有更大的官?为甚行刺镇长反而白牡丹受了伤?想到这儿,当他把革命党和镇长联系到一块时,心里顿时明镜似的,同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