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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如今这天年,活着就是幸运了,说不定那天我们一不走运就饿死山野,骨头遭狼啃了。我们这些穷讨吃则人穷邋遢,可个个不怕死,说实在的,跟着爷至少不受外人欺负,有口饱饭吃。要是那天真的掉了脑光蛋,也是因为跟着爷走江湖掉的,也算是英雄了一会,值得。”散坐在岗上的众讨吃则齐声叫道:“好,这老屁放得好,没丢咱临县人的脸。”赵铁虎拍拍年长讨吃则的肩,满意地点点头,说:“狭路相逢勇着胜,弟兄们不怕死就有饭吃。”
正在这言语间,突听一人叫道:“快看那边上……”
众人惊起,顺着目光细看,傻眼了。只见对面山腰,一个高大壮汉跳跃在柴草石林间,正穷追一匹灰毛野狼。那匹野狼夹着扫帚尾巴,嗷叫着东奔西窜。那壮汉恰似密林毛猿,举手抬足间,如疾风电闪,眨眼功夫就追上那匹野狼。只见他弯腰一探手,扯起那扫帚尾巴,单臂抡圆凌空一甩,那匹野狼就像射出的箭一样飞向高处石壁……
众人都看呆了,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赵铁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真樊哙也!”赤发鬼骚着脑袋嘟囔:“奶奶的,世间竟有这等奇人!”赵铁虎站起来,高声道:“弟兄们,我和赤发鬼兄弟先去会会对面那条好汉,你们在后头慢慢跟来就是。”说罢,招呼了赤发鬼,蹬脚跨马一挥鞭,一溜烟冲下岗去。
二人策马一阵快跑,转眼就到了对面山间。来到一片小树林,赵铁虎勒住马缰四下瞅瞅,说:“就在这等。”说罢,跳下马,把马拴在树干上,先自倒头睡在了一滩树叶上。约莫半个时辰,林外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赵铁虎直起身来,瞅了眼赤发鬼,低声说:“来了。”
那状汉肩负死狼,一口气爬上山腰,抬脚进了小树林,刚走几步,了见了前面树上拴着的两匹骏马,惊得站在原地不知进退。正自迟疑间,突听背后传来一声话语:“兄弟,好身手啊!”壮汉猛地撂下死狼,转身退后几步,细看,见面前站着两个腰插短枪的汉子,有些吃惊地说:“你们要做甚?”赵铁虎瞅着那壮汉盖了半边脸的褐红痣,哈哈一笑说:“宽心吧,疤贵兄弟,我们是过路的,刚才了见你徒手撵狼,惹眼的很呀!自古猩猩惜猩猩,英雄爱英雄,所以过来讨个脸面,想结识你这位兄弟。”壮汉抡起胳膊在脖底擦了把汗,憨笑一声说:“感情你晓得我叫甚。”
这个壮汉就是从秦家大院里跑出来的疤贵。
赵铁虎笑着说:“在这深山老林里,兄弟走累了,能不能到你家里讨碗水喝?”疤贵有些迟疑,可见对面两人英气豪爽,不似歹人,就满口应承了。赵铁虎和赤发鬼抬起死狼放在马鞍上,就由疤贵引着穿出小树林。三人一路慢行,赵铁虎边走边留心着四周的地形。穿过两条沟,三人来到一处要紧关口,只见这关口夹在两座高山之间,宽不过丈余,煞是雄壮。赵铁虎心里不由的叹道:真乃天造雄关也。
疤贵指着对面说:“两位好汉,过了这关口,爬上对面的山顶就到了。”
过了关口,赵铁虎抬头上望,只见面前这山山势高俊,满目苍翠,隐约中能看到云雾间几处石壁模样的建筑,仿佛天外飞来。几经迂回曲折,终于上了山顶。赵铁虎二人把马拴在树上,仔细看起来。这山顶,除了边上的青石建筑外,空旷平坦,花红遍野,绿草丛生,与其说是上了山顶,倒不如说是进了一片天然的牧马场。
雄关扼口,旷野屯粮,真是一处养兵的绝妙处所啊!赵铁虎看着眼前的景致,打心眼里赞叹。
赤发鬼低声说:“大哥,女人。”
前面花丛中,两个女人在嬉戏。
疤贵意识到两人看见前面的女人,回头憨笑一声,对前面的女人喊起来:“婶,有客来了。”喊罢,招呼着二人进了边上的青石建筑。这青石建筑外面看起来小,可里面就不一样了,只见顺着蜿蜒山势,通道阶梯纵横交错,小巧玲珑的碉楼四处林立,分明就是一座古老的屯兵山寨。二人被疤贵引进一间石屋。疤贵笑笑说:“我住这间,”说罢,从石窖里舀了一瓢水递了过来。赵铁虎倒也不客气,“咕噜咕噜”喝起来。
“吆,是哪的客呀,还牵了骏马,好不威风。”随着一声女人的娇气声,从外面一前一后进来两个年轻女人。
这两个年轻女人正是可儿和小翠。
这就是可儿?赵铁虎念头一闪,凝神端详起来。这是一张并不陌生的脸,似在哪儿见过一般,尤其那一颦一笑,好像早已烙刻在他的记忆当中,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可儿瞅着拎着水瓢的赵铁虎,也莫名地呆起来。小翠上前一挥手,先自把可儿拽到一边:“这位爷好生奇怪,咋一见人家就不知趣,盯得眼珠子都不动了!”赵铁虎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太像了,太像了。”可儿没有言语,轻轻倚着窗户哼起了儿时的童谣:
背背,倒倒,
妈妈背上宝宝。
一背背,两背背,
背大我孩倒盔盔。
拉拉,扯扯,
道上碰上姐姐。
姐姐搂茅柴,
茅柴有刀刀,
……
赵铁虎听着听着;眼睛湿润了。这是一首多么熟悉而又令他寸断肝肠的童谣啊!多少年来,这首童谣一直牢牢地深嵌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但是,他没有试着去触摸,他知道那怕是轻轻的有一点点的触摸,必然会勾起他多年前的悲伤和痛苦,因为这童谣啊!一头牵着慈祥的母亲,一头牵着天真烂漫的小妹。
赵铁虎深情地呼唤着可儿的乳名:“红妹……”
没错,眼前的汉子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可儿欢叫着:“老天爷啊!我终于找到自己的亲哥哥了。”张开双臂扑向赵铁虎。这绝对是个令人始料不及的奇迹。小翠和疤贵,连同赤发鬼从懵懂中回过神来后,各自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喜悦。
兄妹喜相逢,更有说不完的话。可儿拽着赵铁虎到了自己的屋子,喜一阵悲一阵地呱叨起这些年的的事情来。
赤发鬼抽身下山,去接应山下的弟兄去了。
小翠朝疤贵撇撇嘴,挤眉弄眼地说:“这回看你还敢对可儿姐不老实?”说罢,嘿嘿两声笑,跑到屋外烧水去了。
疤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嘟囔着:“我就不信她认个亲哥就能不理我。”
原来,这山头叫做王老婆山,这古寨子自然就叫王老婆山寨。再好的山头寨子也得有人来闹腾才有生气,打这以后,赵铁虎一干人就在这王老婆山寨驻扎下来,弟兄们平日里农垦狩猎,操枪弄棒,有机会下山打打围子,日子倒也过得快活自在。
身居山寨,闲来无事,可儿和小翠也跟着骑马学射起了,数月下来,两人都成了快马神枪手了。是啊!在这乱世饥年里,要想混出个人模样来,首先得学会自保,得有真本事。
54。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五十四章 窑姐做婆姨
双应在烟雨楼嫖宿后,每每到了黑夜里,一上炕,就想起了那个浪里白条一样的姑娘,就觉得浑身燥热不安,眼前也就闪烁着姑娘身上每一处动人的地方,比如那白如莲藕的臂膊、滑如泥鳅的小肚子,还有那颤动如逃兔的奶子,以及那羞处的一撮卷毛……女人,是女人,严格地说,是女人的身体唤醒了双应二十几年来潜意识里的冲动,一个体格健全男人的冲动。
双应觉得他实在需要一个在黑夜里伺候自己的女人。几经思量,决定到烟雨楼找三眼寡妇。
烟雨楼上烟波翠,凭栏倚笑千红醉。时近傍晚,烟雨楼灯红酒绿,佳人翘首,正是生意兴隆之时。
三眼寡妇正在忙得招呼客人,见双应来了,叫唤光棍丸子出来招呼双应。光棍丸子问询了些村里的情况后,就问双应:“过来有甚事。”双应红着脸憋了好一会,说:“我想把上次伺候过我的女人接回家。”光棍丸子说:“我过去问问三眼寡妇,她说了算,不过现在你可以先玩玩,乐呵一回是一回。”说罢就唤香菇儿过来,吩咐她好好伺候自己兄弟。香菇儿见了双应,吃吃一笑,扭动蛮腰,说;“哥哥到底还是来了,好威猛的身手,叫妹子至今难以忘怀。”说罢,坐在双应腿上挑逗起来……
三眼寡妇很痛快说:“自家兄弟,也该有个家舍的,没有女人不叫家,让他带回去罢!”双应摸出几快大洋来,交给三眼寡妇,说:“虽是自家兄弟,但也别坏了规矩,这是为女子赎身的钱。”三眼寡妇接过银元,拉住香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