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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翠,以为管家和姑爷去抓巴子了,心里就为五太太着急。捱到水妮去厨房给二太太盛饭时,慌忙跑着去见可儿。
可儿正抱着枕头发愣,小翠火急火燎的说:“五太太,不好了。”可儿瞪大眼睛问。“甚事?”小翠弯腰抱着肚子喘着气说:“管家和姑爷可能去抓巴子了,有好几个人,都带着枪。”可儿听罢,脑里“嗡嗡”一阵作响,愣了一会,就靠在铺盖上落起了泪。小翠慌得也没了主张,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瞅着可儿摸鼻子掉眼泪。可儿忽然溜下炕,趴在镜子上擦了擦眼,边往外走边说:“不行,我得过去问问老爷。”小翠忙说:“五太太,还是我去打听打听再说,你就不要去了,万一让老爷晓得你和巴子的事,非打死你不可的!”。可儿在门口站住,犹豫着说:“好吧!你小心些,一有消息马上过来告我。”
小翠急匆匆走后,可儿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又落起了泪。她倒不是担心巴子被抓住后说出自己,而是担心巴子会因为白玉的事而丢了性命。万一他死了,自己咋办?原来没他的时候,自己也就忍气吞声的由着老爷折腾完后,乘机向他要些衣服首饰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好在其他几个太太面前争宠炫耀。可如今,巴子一把火点燃了自己身子里的激情,让它无法再沉寂下去。这不是好端端的一个梦才刚刚开始,眨眼就要破灭了吗?可儿越想越伤心,不由得哭出声来。
疤贵不知甚时候就站在了可儿的面前,眼睛瞅着可儿说:“婶,你咋就哭了?”可儿吓了一跳,抬起泪眼瞪着疤贵说;“没你的事,滚出去!”疤贵站着不动,说:“婶,有甚事就跟我说声,我去给你办。”可儿又开始哭了;说:“滚出去,滚出去。”疤贵说:“唔,我走,夜里我过来看你。”开门转身就走。可儿急得忙对着疤贵的身影说:“你不要来,我……”等她还想再说句时,疤贵已经走远。可儿抽泣着,嘴里不住地骂疤贵:“狗日的疤叫驴,谁让你来能!”
一会,小翠端着饭菜一脸愁云的来到可儿窑里,见可儿坐在炕上还在暗自落泪,就小心地把饭菜放在门口的桌子上,然后屏着气,低了头,慢慢挪着步子来到炕楞前,抠着指甲低声说:“五太太,您别哭了,我问了看门的家丁,说管家和姑爷不是去抓巴子的。”可儿像针扎了一般,身子一纵,扭起头,瞪大眼睛问:“甚?不是去抓巴子?”小翠害怕地说:“五太太,怪我没问清楚就胡猜,害得您提心掉胆的。”可儿擦了把泪眼,笑骂着小翠:“哈,哈哈,你个死妮子,把我吓得没魂了。”小翠见可儿并没责骂自己的意思,不好意思地咬起了下嘴唇。可儿笑骂罢,眨着桃花眼疑惑地问:“那抓谁去了?”小翠嘟囔着说:“说是到房家找房世杰问话去了,也没见抓了谁回来。”
可儿缓缓点点头,蓦地想起了巴子在除夕夜对她说过的话,莫名地摇了摇头。
35。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三十五章 墓穴斩花蛇
秦旺带着人走后,房世杰回去和娘交代了几句,就去双应家找双应。
双应正从萝卜窖里拿出一捆冬藏的山杨条准备编筐,见房世杰风风火火进来,问了声:“咋了?”房世杰上去一把刨了山杨条,说:“编得有球甚用!跟我去三眼家。”拉起双应就往外走。双应试图甩开房世杰的手,说:“有甚事也得等我拾掇一下再说。”房世杰说:“走球你的吧!能值球几个钱?以后有你的钱花。”不容双应再说甚,强拉着出了院门。
双应嘿嘿笑了两声,拽上门,锁好,就随房世杰去了三眼寡妇家。
三眼寡妇家的门倒插着。房世杰捅破窗纸往里一瞧,见三眼寡妇翘起两腿,裤子抽到脚脖子上,嘴里哼唧哼唧的,仰天睡在炕上吃烧山药,光棍丸子就像个在草地上捉蚂蚱的小男童,正趴在她的腿旮旯里全神贯注的拨弄。
房世杰敲着门喊:“好哥嫂哩,甚时候了还在嘻耍!快来开门。”屋里嘻嘻哈哈的好一阵笑后,三眼寡妇系着裤带开了门。双应进门笑着说:“大白天的,耍球个甚?”三眼寡妇嘻哈着说:“闲得没事干,叫丸子给我捉虱子。”光棍丸子拽开三眼寡妇,问房世杰:“有甚事?”房世杰说:“大事。”手指着炕,示意他们坐了再说。
三眼寡妇给每人递上一颗烧山药,也凑过来坐在炕上。
房世杰咬了口烧山药说:“上回提到挖墓的事,咱不等清明了,得及早动手。”光棍丸子着急地问:“咋了?出甚事了?”房世杰说:“狗日的秦霸川,怀疑是我拾起了他家的玉石,刚才还叫管家和卧虎焉的金山过来问我,还都拿着枪哩。”三眼寡妇贼着眼问:“你拾起了?”光棍丸子拽了三眼寡妇一把说:“就你多嘴!”房世杰吃完烧山药,摸了把嘴说:“狗日的算计上我了,迟早是个麻烦事,不如早些动手,迟了,就怕没机会了。”光棍丸子兴奋地说:“你说甚时动手咱就甚时动手!”双应和三眼寡妇也不住地点头。房世杰瞅着双应和光棍丸子说:“天黑了就动手,你们准备好手头的家具,等街上没人走动了就分头摸出村,直接在墓地碰头。”
房世杰叮咛三眼寡妇:“哎,三眼嫂子,你就在家等着,完了还得到你这儿来。”
房世杰见事情说定了,又交代了些谁谁应该准备些甚,谁谁务必做到些甚的话后,就散了伙,各自回家准备手头上要准备的事,只等天一黑就动手。
房世杰一进院,见大哥从地里回来了,正坐在门口抽烟,就和他吭了声,回了自己的小土窑。一会,娘过来叫他吃饭。房世杰就过去盛了一碗小米稀饭,挟了两条黑豆面窝窝,蹲在地上闷着头吃了起来。吃罢饭,房世杰找了几根木棍,在上面裹了些棉花,用绳子缠了几圈,又浇了些蓖麻油,做成几个火把,捆好后就放在小土窑的门背后。
天黑后,房世杰等娘和大哥大嫂他们都睡了,就拿了一把铁锹,夹了火把,溜出了院。站在街外,房世杰环村望了望,见各家的灯都已熄了,整个街上黑咕隆咚的,甚也看不见。二月下旬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房世杰扯起衣领,快步向村外走去。
秦家的祖坟就在村外一里地的茆梁上。
地里黑乎乎的一片,隐隐约约能看到几座突兀的土坟堆。房世杰四下看看,不见光棍丸子和双应,就按事先约好的暗号,划了一根洋火。洋火燃起的火苗在微风中一扑闪一扑闪的,眨眼就灭了。
房世杰放下手里的家具,蹲在坟头边,安静的等起来。约莫一袋烟的功夫,房世杰就听到对面传来脚步声,紧接有火苗亮了一下。
少些时,光棍丸子和双应就过来了。
房世杰在黑暗中低声问道:“家具都带上了?”光棍丸子和双应异口同声说:“都带了。”房世杰指着眼前的几座坟头说:“丸子,你看看挖哪个?”光棍丸子来回瞅了瞅,指着靠上面的一座说:“就那个。”
原来,这山村里埋人下葬,也有一番讲究。按照风俗,活人生前就得找了阴阳先生选墓地。一块墓地一般可以下葬三辈或五辈人,第一辈人也就是立门户主,必需下葬在地里靠地壁的位置,接下来的儿子孙子辈就依次下一个台阶,儿子辈的从长子开始,自左向右一字排开,有几个排几个。孙子辈也一样靠在上一辈下面,有几人就一字排几个。如果墓地是三辈墓地,埋了爷爷、儿子、孙子后,接下来的后辈就必需另外选墓地。如果孙子的儿子新选了三辈墓地,想让父亲单独立门,就会挖出白骨倒葬在新选好的墓地里,另两辈就留着自己和儿子用。这样,一个祖宗下面,就出现了一门子孙、二门子孙、三门子孙等。
确定了要挖的墓后,三人一合计,不去平坟头,靠着饭窗口(供奉供品的地方)一步远的地方,开始斜着往下打洞。地里的野风吹着,三人闷着气,舞动着铁锹,拚命地挖。也没多长时间,就挖到了墓门。房世杰爬在下面,慢慢的扯掉墓门口的干草和墓门上插着的木棍。
房世杰捏着鼻子爬上洞口说:“快点上火把。”双应点了一支火把递过去。房世杰慢慢爬下去,把火把从墓门里扔进去。火把转眼就熄火了。房世杰从洞里爬出来,松开捏鼻子的手,摇着头说:“等一会,让风吹一阵再下去,里面有腐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房世杰又点了支火把扔进去。火把滋滋燃烧着,把墓穴照得通明。
房世杰说:“能下来了。”先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