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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显得异常凝重,房世英清楚地感觉到背后的大哥有些微微颤抖。
人和狼对峙着,似乎正是两个狭路相逢的武林高手,当彼此互不了解对方的时候,谁也不肯轻易出招,但战斗一触即发。
房世英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等了,趁现在后面的狼还在那边弯道处,得赶紧解决前面的,天黑了就更麻烦。
与狼的战斗已是无法避免了。
进攻往往是最好的防御。
房世英紧握锄头,突然象一头发怒的雄狮,一声咆哮扑了过去,那声音仿佛来自云间,震声如洪。
前面的那只狼似乎从未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过如此的战斗开场白,就象当年颜良遇上关云长一样,措手不及之间被房世英当头一锄头,击得脑浆迸流,嗷叫一声就死了。
同伴的哀叫激怒了后面那只转过来的狼,它张着大嘴,在瞬间的助跑下,“嗖”地扑了上来。
房世太在慌乱中下意识地抱头蹲了下来,剧烈颤抖的肢体显示出他无比的惊恐。
房世英迎着扑上来的饿狼,挡在房世太的前面。
狼的前爪已搭上来了,房世英的胸口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同时,一张热烘烘的大嘴正在对着他的脸。锄头已经不好施展了,房世英没有多想,用尽平生力气照着狼肚子就是一拳。那狼“嗷嗷”叫着滚出好几丈远,艰难地爬起来,看了一眼死去的同伴,再看看房世英,仰首向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嚎,掉转身子一步步走了。
房世英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地疙□大口喘气,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象在一瞬间抽了筋骨,软作一团,脑子里就扑闪扑闪的一个劲地出现前面那只狼被击破脑袋喷血的画面。
房世英胸口的衣服被狼撕下一大块,露出两个血迹斑斑的狼爪印。
天要黑了,房家兄弟抬着死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村了。
暮霭里,远山的余韵异常壮美。
3。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三章 叔嫂始乱情
房家兄弟斗杀野狼的事很快就传便了整个秦家弯,村里的人们都跑到房家院来,一边观看死狼,一边惊叹房世英过人的胆识。可谁也没料到,就是这只死狼却无意间成就了房世英在秦家弯作为英雄的地位,更让人们预料不到得是,也就是这次偶然的成就正在悄悄地演绎着房世英今后的故事。
房世太自打那次遭狼袭击后,目光显得呆滞无神,话语也少了,耳也更聋了,除了下地干活外,就晓得蹲在门口吸旱烟,旁若无人似的。
娘倒是显得很平静,端坐在蒲团上,在烟雾缭绕的空气里不停地数着木珠,三天三夜没停歇过。
房世英瞅着娘干瘦的身影,一股酸楚袭上心来,眼角不由的映出一些泪花来。
房世英心里清楚娘为甚不停地数珠子。
田秀姑已下炕了,站在炕角边愣了老半天,问房世英:“你说大嫂嫁过来也有几年了,咋不见有身子。”
房世英没吭声,低着头吸旱烟。
田秀姑摸起了眼泪,说:“看我的这身子,老是病,想要个孩子也怀不住。唉!两房媳妇都不争气,看得出,娘心里也难受。”
房世英吸了好几袋烟了,吐出的浓烟自额头钻进头发里,零零总总又从各处缝隙里钻出来,转瞬间又和空气融为一体。
房世英磕着旱烟,说:“养好身子再说,别的就不要多思谋了!我过染房顶替老三,你早点睡吧!”说着拉了件汗衫。
天黯淡下来,黑灯瞎火的染房里静得能听见大黑的鼻息声。
房世英和衣睡在墙角边的土炕上,心里盘算着如何脱手染好的布,不觉就迷迷糊糊睡了。
已是后半夜了,月儿高挂,皎洁的月光下是寂静无声的夜。不知什么时候,房世英看见大嫂花腊梅赤着身子向他晃来,她饱满结实的双奶尤如两盏明灯在他眼前晃荡。他好久没这样看女人了,忽然间仿佛看到了女人的可爱,让他心中泛起了点点涟漪。又一会,他看见大嫂坐在荷叶上,一脸的笑容象绽开的荷花灿烂无比。他撑着小舟,在那美丽的湖心里划呀划呀,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着从未有过的快乐。
正当房世英在梦境陶醉时,被一阵磨蹭声惊醒。只见大嫂花腊梅披着窗外投进的月光,饱满丰硕的身子象面镜子一样照射着自己的眼睛。
房世英猛地坐起来,把头埋在胸口,说:“大嫂,不妥!我晓得你的心思,也晓得你肚里的苦,可我不能做对不起大哥的事啊!”
花腊梅轻轻地抽泣着,有些委屈地说:“我嫁你房家好几年了,可你大哥不中用,他没能力让房家传宗接代。我想要个孩子,却又不能找外人,我只能找你。我是房家的媳妇,自然要怀房家的孩子。你也晓得的,娘这把年纪了,见不到孙子,心里也苦啊!”
花腊梅缓缓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房世英在矛盾和痛苦中挣扎着,最后还是一头扎进去,象暴风雨中失控的小舟,横冲直撞,冲过一个又一个颠峰,来到这美丽动人的湖心里,尽情地泛起小舟。湖上暖风吹拂,碧波荡漾,一声声天籁的回声,宛如奏响了的笛箫合奏曲,悠长而深远。
晨曦渐露,远处的山丘隐隐绰绰,俨如睡醒的巨人,揉动着惺忪的眼睛。
房世英在大黑的叫声中睁开了眼,他试着爬起来,可觉得浑身象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花腊梅不知甚时候走了,遗留在土炕上的花裤头醒目地躺在那儿。
房世英抓起裤头,慌忙塞到织布机旁那堆纺锤下。
天已渐渐放亮,房世英挥舞着酸麻的臂膀,干嚎一声,努力驱赶着昨夜的阴影。
大黑百无聊赖地挑逗着门外觅食的几只母鸡,居然很开心。
房家院子里。房世杰钻在东面土窑里弹棉花,,棉纹轻飘飘的四散飞扬,落了一地白。花腊梅坐在土窑门口,哼着道情调,“嗡嗡”地搅动着纺车纺锭子,棉线随着纺车的顺转从她手里抽出来,又随着纺车的反转被送到锭子上,变戏法似的。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哧哧喷热气。
房世杰放下棉花弓,凑过来坐在花腊梅跟前的石凳上,扇着蒲扇说:“大嫂,歇会吧!”
花腊梅抬眼瞅瞅房世杰,边拉棉线边笑着说:“三儿,二十了,要不要大嫂给你说个婆姨?”
房世杰似傻非傻地摇摇头说:“不要,女人太麻烦,像娘一样,有事没事就唠叨,吵得人连觉都睡不踏实。”
花腊梅哈哈一笑说:“谁让你就像懒猪样儿瞌睡多,看你以后讨了婆姨受罪吧!”
房世杰搔搔脑门,憨憨一笑,突然记起啥似的,问:“大嫂,后天就是白狐镇庙会了,娘和二嫂正在蒸花馍,到时你去不?”
花腊梅点点头,肯定着说:“去!去啊!”
娘和秀姑在西面圆门小窗的土窑洞里蒸花馍,花馍形态各异,简直就是一个个精湛绝伦的艺术品。最显眼的要数蛇盘盘了,一条口含红枣的大蛇昂首盘成一个圈,身上爬满了各种模样的小蛇,威武无比。
花馍快蒸完了,娘心疼地说:“老二家的,你歇会,身子骨刚好,别再劳累坏了。”
秀姑内疚地说:“娘,庙会那天,我和大嫂早早的就去上香,兴许这回回来后就能怀上娃。”
娘沉默不语。秀姑看见娘眼角里泛出点点了泪花,心一酸眼也就湿了。
房世杰和大嫂说话间,突然觉得有泡尿憋得难受,就跑到墙角边上的茅厕里尿尿去了,尿完后,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就顺眼向街外了去,隐隐约约了见刘拐子正在槐树林里推搡一个女子,心一急,提起裤子就往外跑。
那女子是秦霸川家的丫鬟小翠,刘拐子正在抬着瘸腿嬉皮笑脸的往小翠身上蹭。小翠吓得惊慌失措直躲闪,见房世杰跑过来了,一扭身就钻到他身后,眼直勾勾的瞅着刘拐子,说:“房三哥,拐子欺负我。”
刘拐子见状,朝房世杰谄笑一声,又瞅了小翠一眼,拖着瘸腿一拐一拐的走了。
小翠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口气,可立马意识到自己还是站在一个男人身旁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房世杰看上去也有些紧张,两只手来回搓着,憨憨地笑笑,说:“咋就碰上了刘拐子?”
小翠低头揪着辫子,轻声说:“我妈捎话说我爹病了,想让我回去看看,刚走到槐树林,就见刘拐子冒了出来。”
房世杰抬头看看日头,见快饭时了,说:“天不早了,就饭时了,赶紧走吧。”
小翠抬眼看看房世杰,莞尔一笑,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