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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惩治这个竟敢背叛自己的女人,在他看来,家法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和权力的体现,也是祖宗治家的法宝。
陈列着祖宗牌位的家训房里异常寂静。秦霸川坐在家训房的正中堂,环视了眼在座的女人们,眼里放着奇异的光芒。
各窑里的太太各怀心思,默不作声。小翠和水妮木偶似的站在一边。秦旺耷拉着的两只胳膊,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四姨太曼黎目无表情,泥塑一样坐在那里,显得格外宁静。
一直不言语的秦霸川开口了:“秦旺,把四姨太给我绑在木桩上。”
秦家这“大”子桩是专门用来惩罚不守规矩偷情的女人。
秦旺犹豫地说:“老爷,这……”
秦霸川鹰眼一闪,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秦旺。
秦旺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慌忙走上去。
曼黎平静地移动着身子,任由秦旺把她绑在“大”字木桩上。
秦霸川铁青着脸说:“秦旺,你可以下去了。”
秦旺应声退了出去。
秦霸川扭头冲着小翠说:“去,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沉默不语的可儿慌忙站起来;满脸狐媚地看着秦霸川;娇艳欲滴地说:“吆!老爷,念在四姐初犯,我看就饶了她吧!”
秦霸川一改往日对可儿的迁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道:“没你的事,一边去。”
可儿讨了个没趣,撅着小嘴泱泱不快地坐下来。
秦霸川转眼瞪着小翠吼道:“还不上去动手!”
小翠颤巍巍地走上去,看着四太太平静而安祥的眼神,有些犯罪感似的垂下头,颤抖着双手解起她的衣裳来。
曼黎的衣裳被解开了,却无法脱下来,小翠恐慌地看着秦霸川。
秦霸川一眼看到曼黎胸口的红肚兜上绣着的鲜艳的鸳鸯戏水图,象激怒了的公牛,歇斯底里的叫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撕,全撕下了。”
小翠像只被惊吓的小鹿,慌里慌张的动起手来,却又显得笨手笨脚的怎们也撕不下来。
秦霸川从座位上弹起来,扑了上去,咆哮着:“滚一边去。”发疯似的撕扯起来。
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注视着眼前惊恐的一幕。
曼黎的衣服一件件被撕了下来,娇好白净的身体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她一声不吭,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留了下来。
秦霸川一脸余怒地喘着粗气,稍顷,从牌位桌上的抽屉里取出一把牛皮鞭子高高举起来,扑通跪在桌前,老泪纵横地说:“秦家的列祖列宗在上,秦家不肖子孙秦霸川给你们叩首了,家门不幸,出此荡妇,有辱门风,上愧对祖宗,下愧对子孙,今各窑里的太太都在,为了以儆效尤,唯有家法惩之。”说罢,立起身来,眼露凶光,一步步向曼黎逼近。
可儿扑通一声跪下来,颤巍巍地说:“老爷,你就饶了四姨太太吧!”
二姨太淑漪、三姨太庄俏见状,也都跪了下来。
小翠原本也打算跪下来,猛见大太太冷冷的眼光射过来,吓得忙把头缩到肚子里。
秦霸川看着跪下的几房太太,脸上浮现出狰狞的微笑:“今后但有犯此淫事者,这就是下场。”说罢,举起牛皮鞭子抽向曼黎赤裸的身子……
“呀……”随着一声撕心的尖叫,只见一道道带血的鞭痕爬上曼黎白皙的身子上,耀眼夺目。
可儿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瞅着“大”字桩上不住颤抖的四太太,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秦霸川打了十多鞭子后,冷冷地丢了句话:“今后,但有类似者,当以榜样。”扔下鞭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各人陆续回了自己的房间。
惊魂未定的可儿坐在床上;想起白狐庙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忧虑和恐惧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黑夜来临,小翠蜷在被窝里发呆,想起白天惊恐的一幕,单纯而稚嫩的心灵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她隐隐约约感到四太太和房世杰的二哥一定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生死爱恋,也因了房世杰的原因,她感觉突然间自己和四太太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亲近了许多,同时也为四太太受此奇耻大辱感到非常难过。
黑夜漫长,水妮已睡去了,小翠感到有些孤独无助,想起房世杰来,又为自己身陷秦家而黯然伤神。
曼黎是被众老妈子抬回窑里后,显得十分虚弱,蜡黄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看起来与往日的清丽雅致判若两人。淑漪、庄俏和可儿先后过来看了看曼黎,没说多少话就各自走了。
淑漪叫了小翠,塞给她一小瓶消肿止疼药,嘱咐她抽空过去照应一下四太太。
秦家大院里一如往日,该做甚的还照样做甚,仿佛甚事也不曾发生。
小翠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地溜到曼黎窑里,看着憔悴的四太太,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起来。掀开曼黎的被子,小翠小心翼翼地给伤口上涂着药粉,细声问:“四太太,还疼吗?”
曼黎强装笑脸,有气无力地说,“翠,记住,咱们女人是为爱而活着的。”
小翠有些懵懂地点着头。
曼黎抚摸着小翠的手,饱含深情地说:“翠,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女孩,有机会就离开这里,别让这囚笼似的大院毁了你。”
小翠点点着头,感激地看着曼黎。
曼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鸡血玉佩交给小翠,说:“有机会见到大耳朵,哦,不,房世英,把这个交给他,对他说,曼黎一生一世爱他。”
曼黎提到房世英的名字时,脸上绽出了几朵淡淡的红晕,恰似一个怀春而羞涩的少女,而那眼角间,分明又流露出一丝对时光的眷恋和幸福的诠释。
小翠含着泪不住地点头,下意识地又感觉到四太太好像和自己生离死别一样,就紧紧抓住她的手,哽咽起来。
曼黎安祥地抚摸着小翠的头说:“去吧!做你的事去吧!别让外人看见你哭,不好。”
小翠点点头,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曼黎的床前,又深深地看了曼黎一眼,噙着眼泪跑出去。
太阳歪斜斜的挂在秦家大院的上空,惨淡的光影有气无力地泼洒下来,仿佛病了似的。忙碌的人们谁也没顾得上注意远天的景致。最终,太阳滑向西去,黑夜来临了,统治了秦家弯的一切生气。
第二天,一早起来,小翠就觉得心里惶惶的,也说不出个原委,愣坐了半天,猛地想起四太太来,就偷偷跑了过去。
曼黎穿着大红袄静静地躺在炕上,一直胳膊耷拉在炕楞上,手腕上正在滴着血。
小翠吓得惊魂失散,一口气跑到大太太窑里,喘着粗气煞白着脸喊:“大太太。”
大太太从蒲团上回过头来,面带愠色问:“慌甚?”
小翠结巴地说:“四、四太太寻死了。”
大太太一听,手里的珠子掉落地上,问:“死了?”
小翠结巴地说:“晓,晓不得,手腕上正在滴血。”
大太太铁青着脸说:“快,叫管家快去看看。”
小翠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大太太捡起地上的珠子,和着双掌,眼睛微闭,对着白狐磁像默默训起经来。
……
14。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十四章 王家出美女
房世英病倒了。几年前,他就遭受了秦霸川的屈辱,心里一直憋了一肚子火,加上这次没能平平安安为老张叔送葬,以及曼黎的突然出现,使他的精神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铁一般的汉子眨眼就睡在炕上起不来了。
田秀姑没说些甚,尽心尽力地服伺着房世英。对于房世英和曼黎的事,她还是多少晓得一点的,在她未嫁给房世英之前,周方左近的人们就曾议论过此事,并且,她从母亲那儿得知,曼黎就是白狐镇王家的女儿。
白狐镇的王家,在当年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在王家鼎盛的时候,就连三岁的孩童也清楚王家的掌柜跺一跺脚,白狐镇就得抖三抖。王家当年是做药材生意的,整个白狐镇和湫水县几乎都是王家的药铺,如果单是药铺,王家的掌柜还没厉害到那一步,厉害就厉害在晋陕两地的药材几乎都被他垄断,生意最火的时候曾经做到直隶和天津卫。辉煌过后就是黯淡,王家也同样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了由盛到衰的过程,到了清朝末年,王家其实也就剩下一座大宅院了。
提起白狐镇的王家就不得不提王文远这个人,王文远出生在王家衰败的那年头,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壮,再衰败也是大户人家,所以,王文远自小还是过着优裕的少爷生活。王文远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