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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早一些懂得这些浅显的道理,我在这一场爱情里面,或者不必输得如此悲惨。
这三年以来,我确实重新展露了笑容,可是我还是会噩梦,我会梦见有个小孩子躲着我,我一直追,追到那个幽暗的巷子里面,有两个大男人扑出来,然后我会一脸惊慌地尖叫着惊醒过来。
有的人说,一场好的爱情的后遗症是会指引那些失恋过的人找到新的热恋,而一场坏的爱情的后遗症是让失恋的人沉沦地狱。
背负着愧疚,噩梦,怨恨,我永远游走在地狱十九层,我的心里面住着一起魔鬼,哪怕我现在笑颜如花。
于是我现在轻笑了一声,我淡淡应了一句:“林先生你真是幽默。”
我没说他自恋,那是因为我有求于他。
可是我的态度,似乎让林至诚有点恼怒,他盯着我看了不下一分钟,最后惜字如金地说:“有事说事。”
既然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也不必扭扭捏捏。
按捺住内心各种的汹涌,我就站在那里,将来意说了一下。
在整个我叙述的过程里面,林至诚似乎一副大忙人的样子,电话信息不断,我被打断了无数次,终于还是把话说完了。
我沉默下来之后,这个黑面神才淡淡地说:“原来周吴公司是你开的,呵呵,真有出息。不好意思,帮不了你。”
一看他刚才对张磊的态度,又看他现在比以前更懂得装逼了,瞎子都看得出来现在他在宏德是说一不二,他这样分明是不想和解。
如果他坚持不肯和解真的走到诉讼那一步,接下来的事不用想都知道了。
这几天我虽然表情淡定,私底下却一点儿都不安生,我在网上咨询过专业的律师,知道如果罪名坐实,按照制假售假的金额,法律上是明文规定处罚十五年有期徒刑或者处无期徒刑。
而现在是宏德还没开始行动,如果这两天真的给出传票来,那这事就铁板钉钉,到时候说不定所有的人都有牵连。
我这样想着,却不想再在林至诚面前露了胆怯,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轻松自在,我说:“林先生,好歹相识一场,只要宏德不给发传票,咱们私下和解,周吴会最大限度地配合宏德提出的一切条件的。”
他依然盯着我,眼眸里面的不屑一闪而过,他很快说:“每天来跟我攀关系的人很多,我不记得我跟你熟到要给你行方便的程度。”
如果换做以前,被这样赤果果地拒绝,估计我会觉得尴尬万分,脸也不知道红得跟啥猴子屁股一样了。
而现在这个千疮百孔的我,总已经不知道狼狈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我今天来是想解决问题的。
林至诚他刚才那么装逼地对张磊下逐客令,却一直让我呆在这里,说明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而他为什么非要摆出一副高冷装逼的款,估计是觉得三年前太人渣了?所以制造点距离感,让我没法开口责怪他吗?
还是他怕我对他还心存幻想,所以先端起架子,免得我再去纠缠他?
我这样想着,轻笑了一下,直接拉了椅子坐到他的对面,我将拎着的包包随意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面,然后我慢腾腾地说:“林先生你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于你,我一点歪心思的冲动都没有,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大可以放心。我今天来,就仅仅是为了解决问题的。现在宏德属于上市初期,股票啥的还不稳定,如果这个时候爆出产品被人假冒的消息,对于宏德来说,其实弊大于利。”
没立刻应我的话,林至诚随手抓了一个烟盒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喷出的雾气在我的眼前成蒙蒙的一团,我坐在那里,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觉地绞了起来。
他以前是不抽烟的。
这一点,曾经让我很满意。
那时他的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是一个清清爽爽的男人,我抱着他的时候,感觉自己是抱着一堵特别靠谱的墙,一堵在我的世界里面永远不会崩塌的墙。
而这个世界上最伤感的事情不过如此,曾经那么熟悉的人,随着时光的流逝世事的蹉跎,再一次面对面,却失去了拥抱亲吻的资格。
我不敢再思绪飞逝下去,天知道我其实内心有多汹涌,就有多感伤。
一直到把这根烟抽完,他按熄在烟灰缸里面,然后他淡淡地说:“滚。”
哪怕他的语气淡得跟一杯白开水似的,却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场,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绵羊,我变成了那种为了达到目的有点誓不摆休的女人。
我或者也应该感谢他,今天这样的我,有一大半的功劳来自他。
我慨然不动地坐在那里,就跟没听到他刚才那个字似的,我继续说:“林先生,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就坐在这里,我不打扰你,你忙。”
我的话刚刚说完,手机忽然响了。
这年头,电容触摸屏的手机横行霸道了,我早已经把林至诚送的那个手机封起来了,而我现在用的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吴开宇给我送的三星。
打给我的就是吴开宇。
我扫了林至诚一眼,然后我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林至诚一脸不爽吧地瞪着我,而我就这样泰然自若地在他的瞪视下,慢腾腾地接起电话说:“开宇,怎么啦?”
电话那边还夹杂着张磊训斥别人的声音,感觉吴开宇是用手捂住话筒的,他说:“周沫,要没戏的话就算了,别为了我委屈自己,我们回去再想想办法。”
我就这样跟看不见林至诚似的,我淡淡地在电话里面说:“晚上回去再说。”
挂掉电话之后,林至诚的嘴角忽然撇下去,他的态度变得更冷,他盯着我就说:“我不会帮忙你,给我滚出去。”
我随意扫了几眼地面上,然后我淡淡说:“抱歉,我现在胖了一点,有点滚不动了。”
他忽然腾的一声站起来,飞快地绕出来走到我伸手,一把伸手过来就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起来直接就往门那边走去,我被他拽得跌跌撞撞,却总算很快站稳脚跟,我还有心情笑说:“林先生,你那些不对女人动手的风度哪里去了?”
林至诚僵了一下,最后他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对于无耻的女人,我的标准不一样。”
无耻。哦,我是无耻的女人。
就是因为分手的时候我多给他发了几个短信吗?
就因为分手三年后我找上门来吗?
他的思维还真是异于常人,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他完全就把几个字活灵活现,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我或者应该痛苦,可我忽然笑了。
笑完了,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我淡定地整理被他拉皱的衣袖,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这才盯着他慢腾腾地说:“可是你确实跟眼前这个无耻的女人谈过一段,你还给她送戒指,你还说要去扯证,你说过的甜言蜜语很多,你那时候才不说我无耻呢,你说我皮实。可是哪怕我再皮实,我也没能跟你这样变化无常的人修成正果。估计在你看来,面前这个女的,就是陪你睡过一段时间,仅此而已。林至诚,我想我求你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这件事可大可小,关系到我特别在乎的人的前程,我一点跟你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哪怕现在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么林至诚,就当我求你,看在以前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
把话说完,我看了看手腕,被林至诚扼出了一圈红,确实是痛,可比这个更痛的是我的内心。
又扫了他一眼,我说:“反正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条件你们这边可以提,我只想息事宁人。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明天再来找你,也行。”
说完,我转身走回去将落在他办公桌上面的包包拎上挂在手上,哪怕是踩着很高的鞋子,我也想赶紧找人,我急需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些年我学到的其中的一条训诫是,要笑给别人看,哭给自己听,不要哭给别人听还惹人发笑,用自身的悲伤去娱乐大众,这完全可笑。
更何况,我不会再去娱乐眼前这个男人。
我的手在触碰到门柄的时候,身后的林至诚冷不丁来了一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迎上他的目光,淡淡地说:“那林先生,你是需要我给你跪下吗?”
大概是懒得跟我的目光交缠,林至诚很快将头微微转了一下,他嗤笑了一声,最后他说:“晚上十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