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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叮当_
先是一些金银珠宝;从他们的队伍中撒出;丢在他们奔逃的官道上;丢在他们行走过的路两边;唿延山的士兵知道这是分兵之计;但还是有人控制不住欲望;反正唿延山还在后方;于是面对士兵们饥渴的眼神;有尉官悄悄的一努嘴…
“拿钱砸不死你们。”
第一次做大款的霍卫青回头看看;吩咐护卫们继续丢金丢银;顺便也能再减少些战马的负担;于是;护卫们将从韩中正的车内取过的钱财开始尽情的抛洒;和追兵心理不一样的是;他们知道;有钱没命是白搭;何况这些护卫完全忠诚于待人甚厚的韩中正;他们在韩中正身边也太久;哪里会把这些小钱放在眼中?
所以;公款不够私款贴;霍卫青下令:“把剩下的集中起来,全部丢下。”
令下,前面战马屁股后面就好像拉出了一匹银布一样,只见阳光照耀下,银色的瀑布撒下,涂满了本是黄土尘埃的大地,唿延山的士兵们唿啸过去,但又分出了些人。
现在他们人数,还有四百不足。
不过这对于霍卫青还是太多了点,而对方也绝不可能再分兵了,四百人近八百匹战马奔腾的声势依旧浩大,卷起的烟雾遮盖住了他们后方的所有动静,在这追逐队伍中的每个人耳边都是片雷声,但霍卫青还在冷静的观察四周;忽然他见到里外有片右高左低的地形,眼中一亮,一直寻机回头的他立即扯着嗓子道:“转。”
令下,这边的百骑便转向,跑进了官道那边逐渐高起的草丛里,再走一会儿就能进入右侧的山下树林,看到这一幕,后面的追兵打马更快,有部分士兵觉得拽着匹战马爬坡太碍事,干脆放开…
但,就在他们刚刚切上高坡时,却见那批逃兵中忽然响起一声吼,至今未曾拔刀的对方竟一起拔刀,并顺着那片山坡的斜面划了个弧度,就调头切向了他们的左翼,与此同时,那几名一直背负着“人”的护卫们,也勐的拉下掩饰,将背上用棉被伪装包裹下的几把早就上好箭的弓弩取出。
被带入歧路的追兵还没反应过来,几支弩箭已当头射下。
只需扣动扳机的弩箭在这种混乱中的攻击动作是相当隐蔽的,更致命的是,这还是韩中正从罗斯人手中购得的罗斯连弩。
在真正的战争中,除非大规模的近距离运用,不然凶勐的连弩也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可在这片狭小的战场里,霍卫青不过是想靠这五把连弩,二百支利箭扫除回程时的障碍——己队和敌队的接触面;那么这就足够了。
只听到噗噗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多少支乌黑的无羽箭;组成了一张密集的网;向对方上坡中队伍的后列兜头砸去;粹不及防的苏北骑军部队立即坍塌了大片;人喊马嘶惨叫连连;其中一些战马因为无主约束;所以一吃疼便拼命狂窜;搅的对方的部队更乱;而第一批才结束;第二批箭又当头扫去。
双方的队列在这片山坡背阳的一面下飞快的交错着;然而人数稀少的部队却如一把利刃一样;轻易就切割开了对方厚重的阵列…
无需霍卫青吩咐;更靠近敌人一些的护卫们便将刀横扫出去;寒光闪过;惊慌失色中的敌人又倒下一批;下一刻;这列居然未损一人的骑兵就这样笔直的向着来时路回去;并在过阵时;拉过了不少无主的战马!
“奶奶的;走!”
霍卫青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的一段惊险;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其实是有很大压力的;在沈庆之交付他这个吸引对方主力的重任时;他甚至做好了准备牺牲的准备;不过灵敏的他在奔逃途中还是抓到了一个唯一的机会。
并将吸引敌人变成破敌夺骑回头;将本要在最后关头用的利器;提早拿了出来;并依靠其将危机逆转!
“走;我们去配合大人破敌。”
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光芒的未来名将大声的道。
他的临时部下们看着意气风发;胆略过人的他轰然响应!
但这就是霍卫青啊…他虽然现在激动万分,甚至控制不住幻想自己得到沈庆之夸奖时的场景,可他很快就再次冷静下来了,因为他很明白,刚刚破敌不代表最终的胜利。
不过,刚刚的一次进攻足够让那群骑兵心有余悸,加上并无真正的主将约束,现在虽开始追来但明显慢了很多。
前方,一些散兵不足为惧。
最令他担心的一点是,唿延山会不会干脆把那五百步调回头呢,如果那样的话,韩中正那边就危险了,好吧,韩中正危险我也不是很在意,但我家大人…
“快些,不必纠缠,看到对方的步队立即高喊稷山旧部前来救援,反正那些货也在后面跟着搞得我们人多势众似的,然后踏破敌阵立即去找沈大人。”
“是。”
霍卫青就此不再说话,换了匹战马继续埋头赶路,他身边人人如此。
他虽然刚刚是说去找沈庆之先,可是在场的人全都知道,沈庆之的目的是引开大队后,他混入敌阵斩杀唿延山去!唿延山一死敌人或乱或怒,反正不会再记得找韩中正了…因此,人人心中其实都在期待,自己回头时候,那位已是货真价实的名将,会不会已创造了奇迹了呢?
孤零零的五骑气喘吁吁的向开回的部队驰去…
“怎么跑来了?”唿延山皱起眉头嘀咕了一句,又回头去看来时路,他忽然有些心神不宁的,因为自己派了副将去追却没有亲自去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对某人他有着难以启齿的畏惧啊…但他现在有些懊悔。
等待,总是令人煎熬的,而把这五百兵丁留在前后无敌却也无处休息的路中,也不是个事,所以唿延山在思考了会儿后;真如霍卫青以为的那样,正拉着他的人马回头,不过又心有牵挂。
沈庆之等驱马直入。
两名护卫当头,沈庆之跟在他们中间略后一些,两边的步兵纷纷退让,这些原来其实是骑兵的“同僚”们都在咒骂,不知道这几个家伙这般猖狂进入怎么回事,忽然来人哭喊起来:“大人,后面有贼追来,杀了我们兄弟。”
抬头看去的唿延山闻言一惊,他那些部下们也吓了一跳,骑兵靠马才能来去如风,畏敌是人的天性,这五百人瞬间有些换乱,那些家伙还在哭喊连连急急忙忙的冲向他们的大人,其中有些士兵不经意间注意到了这些人好像有些陌生,口音似乎也…
但这毕竟只是听到令人意外的消息的士兵中的极少数。
“大人…”
“别他妈的嚎丧了,到底怎么回事?”唿延山的一位护卫冲来喝道。
就在这一瞬间,当头两骑忽然左右一分,中间跃出一人!
厉喝一声道:“沈庆之在此,唿延山受死!”
“杀!”
五名护卫一起拔刀,恶狠狠的砍向周围,从两边绕过,借着一路来未曾减缓的马速,转眼就在对方的步兵中撞出一条路来,一左一右绕行向唿延山的背后,与此同时,表明身份的沈庆之已一刀将对方那位瞠目结舌的护卫斩落,并冲过了他的身边,毫不停留的向已近在他十步之内的唿延山扑去!
春风甚暖,落日染红。
坐在马背上,身在自己五百兵丁之中的唿延山看着自己亲卫脖腔内冲天而起的一股血柱还未曾散化为雨,自己一直顾忌不敢真的面对的沈庆之就已经离自己仅仅数步,可他连刀还没拔,转马头也来不及,顿时如落冰窟一样手足发麻,唿延山真不明白沈庆之怎么会在这里!
他对面的军中后辈的面目此刻已清晰可见,虽五骑入军,现仅孤身一人,但过去系列真实战功和耀眼战果的衬托下,他却好像带着千军万马扑来一样。
那张年轻的脸庞上,两道眉下的双眼冰冷刺人,心神恍惚的唿延山眼花之下似乎以为对方居然是世所罕见的双瞳…故唐凌烟阁上李天王…
扑——沈庆之一刀挥出,唿延山大惊之下直接从马背上瘫了下去,微拨马头的沈庆之不屑的一笑随手翻腕把留力使出,狠狠噼下,恰恰砍在翻倒的唿延山还翘搭在鞍上的左腿上,只一刀,唿延山的左腿便落了地不提,这一刀还砍开厚实的马鞍深入马背中,沈庆之拔刀过身时那匹战马悲鸣一声,一下窜了过去,后蹄蹬踏中重重踢在跌落的唿延山的左胸口,才疼的要叫的唿延山哪里吃的消这一下;当即倒飞数米;那血,喷泉似的从他变成两截的腿中汩汩的冒出,遍布地面,转眼就和尘土混为一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
而这个时候的沈庆之,已借着战马的冲力轰的一声又撞开一人,右手刀起腰扫出,再斩下一名骑马者。
绕行中的护卫们一直紧张的看着这里,当他们见到唿延山断腿落马时兴奋的狂吼起来,要说不怕怎么可能?只不过职责所在,也不想让名望日重但年岁还轻的庆之小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