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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假如韩中正是一个抛弃手下自保的人,慕容铎想必也不敢和他来往,不过假如那样的话,慕容铎会怎么做呢?慕容铎似乎已经猜出了沈庆之心中的想法,他笑着道:“若你被坑了,就冲你上次救老子一次,老子怎么也要救你一次。”
说着他将怀里一份薄本丢到沈庆之面前,借着月色,沈庆之一看,是份水师大营亲卫营正职书,慕容铎在说:“你的履历任命我已经帮你全部弄好,从此将我的亲卫营由你掌管,如此,有我,有兵,谁也害不了你!”
职书上的名字叫——沈平南。
对此,慕容铎的解释是,这是他得到消息后想假如事情不对就恶心人来着。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确,韩中正一旦对不起沈庆之,他就准备去干对方了,至于给沈庆之起这个姓也不改的假名,那不是恶心江东一系,是干嘛的?
沈庆之心中好笑之余,也很感动,看来,慕容铎在利益选择之外,对自己也确有份真的情义,他连忙道:“多谢大人,其实末将上次就是和大人一见如故,但怎么也谈不上救了大人…”
“都说了爷不是白痴,好歹也掌管了些杂碎兵,孙正川当时动不动杀机我还没感觉,也就白在江湖上混这么些年了。”
沈庆之只能再次致谢,然后又想为孙正川解释一二,慕容铎摆摆手:“往事不提,我在水上他在陆上,从此不罗嗦便是。”
沈庆之知道现在不是解开这个结的时候,只好依从他的意思,换了话题,问道:“那么大人,你这样,朝廷那边你怎么交代呢?”
“朝廷的交代?”慕容铎诧异的看着他:“兄弟你在说胡话吧,我看你也没把天子之诏放在眼里嘛,你个汉人都如此,何况爷还是个国人,你看;我和你说这么多都不怕你去告我。”
又道:“不过话再说回来,这年头,再说国汉之分,就是狗屁!”
说完还呸了一声。
沈庆之立即……
其实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因为立国后,多少被俘宫内或是权贵家中的汉家女子,她们的后代也算国人,等到朝廷知道再禁通婚也毫无意义后,国汉通婚就更密切了,甚至今上的祖母都是个汉人,也就是说,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国人早已经融入这片大地之中了。
这也就是慕容立国时定下的胡人为绝对主导的;胡汉双轨的统治政策越来越不合时宜;和天下越来越混乱的根本原因之所在;所以,汉人们的思复,并不是要对国人赶尽杀绝,汉人的思复,只是要终结这种不合理。
随着大燕日暮西山,有这种想法的人越来越多,包括一些名义上的胡人都做如此想,这年头除了极其少数既得利益又无能自保者,谁还把朝廷真正放在眼内,包括各地的国人驻军将领等。
这则是因为每次江山洗牌时,获胜的就将取代前者,那么慕容铎等人做出这种选择也就不稀奇了。
但沈庆之还是念他这份看重之情的。
这时,他身边的慕容铎忽然哆嗦了下,骂道:“冷,这江边水起风生的,不是大燕的列祖列宗要找我麻烦吧?奶奶的,这狗屁江山可不是老子败坏掉的。”
沈庆之听的忍俊不禁,真有些受不了他,慕容铎自己也笑了,说:“好了,我该说的说了,以后有事互相照应着些总是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多谢大人信任。”
“别介,老子这叫看的清局势,顺应大流。”
两人视线一撞,慕容铎一挤眼:“现在能说了吧,韩中正准备怎么用你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沈庆之当然直言相告,确实如他以为韩中正要他去闽南,慕容铎点点头,但表情又变得神秘了起来,在沈庆之紧张之际,他已开口:“那么你和他女儿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他这么对你也是要担当些风险的…”
“没有,没有。”沈庆之连忙摇头。
慕容铎才不信,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韩中正,就把女儿给你!”
沈庆之不想扯这个话题,见事情已经谈妥要走,慕容铎却拉着他再问:“真没有?”
“没有。”
…慕容铎半信半疑,道:“你可不要乱说。”
沈庆之一惊,这什么意思,慕容铎道:“假如你真没有和他女儿有什么的话,反正你也未曾婚配,我给你介绍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如何,你放心,我早替你调教的好好的,你以后娶妾什么的她都不会管的,假如她废话,我去找她!”
沈庆之听的呆在了那里,天下岂有这样的媒人,说这种荒唐话,慕容铎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在等答复,半响,才反应过来,一跳三丈高,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那女子是哥哥我的亲妹!”随即口吐莲花,把自己妹子赞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还说太子中德也想,老子才不鸟他云云。
沈庆之大惊失色,这如何使得,慌忙道:“在下舅父尚在…”
“姑苏督查田大人是吧,我亲自去说如何?”
“这,这。”沈庆之被逼无奈只好拱手道:“慕容大人,在下最近实在无心此事,多谢大人厚爱,只是…”
慕容铎不由狐疑,上上下下看看他,问:“要不改天我带给你看看?那可是哥哥我一母同胎的亲妹,绝不是什么小妈养的。”
“不是,不是,咳。”沈庆之手足无措,慕容铎终于咬牙:“你这厮难道要说匈奴未灭?爷可是国人。”
然后又道:“还是说担心和我有了姻亲,在韩中正那里不好交代,妈的,他又不把女儿给你,难道还不许你娶亲?”
沈庆之真要疯了,被逼无奈,只好道:“慕容大人,其实刚刚在下没说全了,韩大人目前还没有表态,在下,咳,在下…”
啪,慕容铎一拳打在沈庆之胸口,愤愤的道:“你拿爷开涮呢。”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算了算了,这事当我没说话,不提了。”慕容铎摆摆手道,不过他说不提了,情绪却显然受到很大的影响, 于是等他们回到韩中正那边时,几个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怎么搞得这样,一个郁闷一个尴尬。
但谁也不好多嘴问他们。
直到天明,“救火队”的陈度带人回头;尔朱平和叔孙承德便和他一起先回金陵,慕容铎又邀沈庆之同去,韩中正也找不到机会询问情况,只能看着沈庆之远去,因为按照叔孙承德来之前的商议,沈庆之要拒绝,也必须先走上一程,然后再说重伤不起,由慕容铎上书不迟。
至于霍卫青等全部随他先走。
马车东去,坐在他身边的韩诗琪总忍不住回望,看到女儿这幅心神不宁的摸样,韩中正叹了口气,心想庆之确实也不错,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便含煳的和女儿道:“等他到闽南再说吧。”准备给女儿和那小儿吃颗定心丸先。
韩诗琪一惊…
韩中正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女大不中留!”
“什么呀。”韩诗琪羞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韩中正又叹了口气:“当你老父是个傻子吗?你那丫鬟昨儿差点口误叫他什么的,我且问你,沈庆之对你到底如何?”
韩诗琪没想到父亲突然询问起自己这些,一问还问的这么直接,就算她一向顽皮野性,毕竟是个女孩,但她在羞涩之余,想起沈庆之的一些态度,也不免难过,父亲问了之后,韩诗琪沉默了半响,终于红了眼眶。
韩中正心疼之余变色道;“难道他对不起你?”
“你想到哪里去啦?”韩诗琪哭喊着,一跺脚喊道:“停车。”等车停下就一个人跑去了后面车中,韩中正喊也喊不住,但此事作为父亲他肯定要问清楚,于是抓来碧螺春,喝退左右严厉询问起来。
碧螺春从昨日起就知道自己坏了事,对此已早有心理准备,见老爷发怒,小姐哭泣,哪里还敢隐瞒,不等韩中正再问,就胆战心惊的把事情全盘拖出,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小姐的颜面,因为一个不对,韩中正能要了她的小命。
可她越说,韩中正越气,他本以为是那小贼偷香,还要拿拿架子再说,不想居然还是自己女儿…
第五卷 第六回 是命运的安排吗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春日的城外原野上;慕容铎这位三十出头的国少正在和沈庆之说说笑笑;但他们两人中;明明是慕容铎年长;却总是他在围着沈庆之转。
跟随沈庆之的陈再兴钦佩的看着自己的主将;心想;就算没了燕朝的官职;大人还是大人;忽然他见远方有些骑兵;没等慕容铎的部下反应过来;陈再兴已经冲了过去拦在了路中;并拔出刀举在半空;对着对方的来路一阵晃动。
这是路遇来军是的通例;是在利用兵刃的反光提醒对方;减速前进并表明身份。
慕容铎见他这么警觉有素,瞬间就把自己的一群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