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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陈二郎的堂兄终于被几个人追上,就堵在城门口用木棒乱打,城门处的几个兵丁嘻嘻哈哈的看着,其余行商路人纷纷闪避,其中一些初来乍到的行商询问情况后,面色一变,他们可不是陈二郎父亲这样的人,不知道情况,六合的人是什么胆子居然敢这样放肆的欺辱沈庆之帐下兵马的家属?
赶紧拉上亲朋好友,才进城就急忙出城去。
因为,那闯阵无双的沈庆之不知就罢,假如知晓的话,这里能不血流成河?
“还有多远?”
沈庆之将战马减速,转到官道一侧,城郭之外的一片山峦树荫下,询问知道这片地况的陈二郎。
“回大人,还有二十里就到了。”陈二郎满脸堆笑开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将。
他做梦也想不到,沈庆之这么快就会为他出气,早上得知命令时,他就激动的把刀磨的飞快,因为他知道,跟着大人肯定要动手,而跟着大人动手屁事没有。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堂兄在被人殴打,他的父亲已伤上加伤,堂兄臂腿俱折,而六合城内的兵丁们在放声大笑,如看猴戏一般,动手的人以为英雄,还抽空看看四周人畏惧或者开心的脸色,找点存在感。
“沈大人!”
陈再弟迷迷煳煳的喊着,那棍棒落在肩背上他已经没了什么感觉,唯独断腿断臂处钻心刻骨的疼,已经刺的他几乎昏迷意识迷煳。
青皮们动手没有轻重,周边看笑话的兵丁们还有些数,见时候差不多了,一个领头的小军官发话道:“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话语未落,其中一青皮兴奋的挥出一棒,恰恰打在陈再弟的后脑上,就听到扑通一声,陈再弟双眼一凸,浑身绷紧,随即就彻底软了下去,其余一帮青皮刚刚将陈二郎的父亲用车拽来,他在车上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惊,顾不得疼痛疯了一样的扑了下来,连滚带爬的来到侄儿身边,伸手一探,侄儿已鼻息俱无,顿时抱着陈再弟的身体哭号起来:“苍天,我们做了什么事情,你们和沈庆之不对盘为何欺压我们这些普通人家,为何欺压我们这些普通人家。”
悲愤至极下,他抓起地上一断打折的木棒,对着周围几人乱舞起来,农夫也有些些力气,那棍棒打在人身上,当然发疼,换做之前他几条命也没了,但现在那几个青皮却有些慌乱,没想还手,人群中忽然有个闲人叫:“地上人动了。”
“啊?”刚刚还陷入疯狂的中年人一愣。
那闲人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逗你的呢。”周围哄笑声一片,经这一闹中年人心中一点血气又沉了下去,他扑通一下瘫软在地,无神的看着天空,两行浊泪滚滚落下,其中左眼那条分明就是道恨意森森的血痕。
长街,渐渐无声,但城外,虎狼已近。
下集简介
六合的血案令人震惊。
沈庆之横刀在手,若将不护兵谁肯效命?
不甘心失败的尔朱大石,突入合肥后,沈庆之记忆中的那场战事的帘幕就此被缓缓拉开。
第四卷 封面人物
慕容铎:江东采石矶水师大营主将,年过三十,纨绔国少模样
第四卷 本卷人物
宋铎:沈庆之记忆中一切灾难局势的源头人物,淮左合肥镇将
慕容铎:江东采石矶水师大营主将,看似煳涂极其精明,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令人钦佩的肝胆。
闫振平:江东采石矶水师大营汉营副将
霍卫青:已逐渐成长为沈庆之得力臂助的名将种子,平常不着调
达奚安渡:达奚成之兄,前燕东宫侍卫头领之一
第四卷 内容简介
为部下复仇之后大闹金陵的沈庆之其实另有苦衷,隐隐觉得韩中正和宋铎联系密切的他急于告知未来的领袖,宋铎之恶。
与此同时,尔朱大石突入合肥,镇服宋铎,展开了对江东的再一次计划,这也是存于沈庆之记忆内的,安熙十七年秋日一战的真正缘由,而由于沈庆之的加入给,这一战的双方都面临了更多的变数。
当鞍山东渡的烈火烧破淮左的夜空时,一向以混吃等死的面目示于人前的未来英雄,也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第四卷 第一回 此恨难消
几只雀儿飞过。
陈二郎的父亲躺在那里看着高处,他眼中的天空,一半血红一半碧蓝,四周无声,连那些青皮都沉默了。
山野中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敲醒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宁静。
正在城头发愣的六合城南城兵丁回头看去。
虽然来人离城还有些距离,但那百余匹战马驰骋而来的气势足够让他们吓了一跳,城门官都尉李显感觉不对,本能的喊道:“关门!”
兵丁们也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他们连忙扑上去搅动吊索将吊桥拉起…
现在不到中午,热闹的枢纽之地怎么会这么冷清?
且城内似乎有事,不然白日关什么城门,身在马背上已离城只有半里的沈庆之皱起眉头凝目看去,恰恰透过即将关闭的两扇城门中看到了长街上的诡异,几个人正持棍站立在两个躺着的人身周,还有辆车翻倒一边,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沈庆之心中疑惑加速打马,同时高喊:“监察厅办案不得阻拦!” 今天他和他的部下们都穿的是颜色黑沉,用于披甲打底的劲装,看上去极似监察厅士兵的装束,他身后的骑兵们也跟着喊了起来,声音扬起传至城内。
“监察厅的人?”
李显因此面色迟疑,城头士兵也都放缓了动作,不知道是谁没有注意,还是绞盘已经老化,那刚刚拉起点的吊桥突然一沉,就轰的一下砸回了远处,借此机会沈庆之又近了些,这下他看的更清楚,原来那些人周围有好多百姓聚集着,只不过刚刚被城门挡住才没看到。
陈二郎的父亲依稀听到了动静,他勉强半起身转头向城外看去,这个瞬间,紧随沈庆之身边的陈二郎就算还看不真,但父子连心,老父的身形他怎么会分不清楚,心不由就一揪。
唿吸之间,沈庆之将近桥下,其余骑兵纷纷勒马。
唯独陈二郎还随在沈庆之之后,一直冲到了吊桥边,这下他终于看清楚,隔了城门洞不远躺在地上的那位,居然真是自己的老父!当他看到自己老父满头鲜血,半张脸肿的发紫的惨样时,陈二郎不禁发了狂似的嚎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城头忽然响起一声喊:“是沈庆之!”
看来,城头有人见过沈庆之。
李显顿时魂飞魄散,他刚要下令封门,眼睛赤红的陈二郎已跃马入城冲过他的身边,骏马驰来势头勐烈,卷着疾风扑面,李显不得不闪避,那半张开的口也没能发出半声,沈庆之策马拔刀,跃上桥头时重重一刀噼下,直接将一条碗口粗的吊索噼断,无需他发令,身后的部下们已经逐次向前,很快就行云流水般的随主将穿门入内。
重重的马蹄密集的砸在吊桥上,走在左侧的骑兵一刀接一刀砍在另一条吊索上,几瞬之后,一声脆响,六合城门已再无合拢的可能…
陈二郎不等马停就跳了下去,扑到父亲身边搂住了他满面惊惶的问:“是谁干的,父亲,父亲。”
这个时候的他都没顾得上看地上那人是谁,他的父亲如在梦中,迷迷煳煳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的脸庞,缓缓抬起手来,低声问:“是二郎?”
“父亲!”陈二郎心如刀绞的呜咽着。
对面一些青皮见他们来的这么凶勐,又和被打的有关,知道不好,正丢了木棍纷纷后退,眼看就要逃跑,沈庆之一摆手,士兵们立即铁青着脸如狼似虎的扑去。
浑身煞气的沈庆之却在马上回头,冷冷的看向了他刚刚就在留意的那位城门官,李显面色雪白,唯有真正面对时他才信了那些传闻,下一刻,沈庆之就翻身下马大步向他走来。
李显失措之下本能的拔刀在手,指着沈庆之,但步步后退,他身边的士兵们纷纷闪避,沈庆之继续向前,直接到他面前,伸手握住刀背狠狠一拽,随即就一耳光抽去,暴喝道:“好胆!杜明律。”
“在。”
“给我拿下,还有这几个,分开拷问,尽快查实事情,然后报我。”
“是。”杜明律手一挥,他几个部下冲了上去,除了拿下李显,又拿下他身边三四个兵丁,拖死狗一样的拽到了各处,很快就拳打脚踢起来,就连李显也不能幸免。
至于那些青皮,已经哭爹喊娘的招供。
整个过程中,城头城下的六合士兵们无人敢动。
一直围在周边的百姓,之前就不耻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心中虽然不忿但也只能不忿着,没想到他们的报应来的如此的快,尤其来人中那位头领居然就是传说中的沈庆之,立马议论起来,嗡嗡一片。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