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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他们的话题就绕到了沈庆之和韩诗琪身上,陈镇川问孙正川:“姐夫,你最近可曾听说些事情,我听说诗琪和庆之之…”
孙正川一听就笑了:“何止是听说,你二姐每每要我带沈庆之给她瞧瞧,我说如今事务繁多,沈庆之哪里有空来常州拜访您呢,你二姐就生气说我不把诗琪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么说,姐夫你不反对?”
“我为何反对?”孙正川诧异的看着陈镇川,反正也无外人,就说了句荤话:“我反对的话你二姐还当我想干嘛的呢。”
陈镇川听的爆笑,孙正川惧内人所皆知,他哪里有胆子沾花惹草更别说染指自己的小姨子了,孙正川也笑:“岳父大人似乎也有此意你可知道。”
“当真?”
“嗯。”孙正川回忆当时:“在破夏都行那晚,岳父就曾当众吩咐要庆之照看诗琪,后来这些传言出去后,岳父还和我说过,总不能一门三婿都是杀伐之辈吧,看似有些犹豫,其实分明心动。”
陈镇川闻言附合:“庆之配得上诗琪。”
孙正川也点头:“确实如此,江东年轻一辈中,庆之可谓头马,就不知道那丫头心中怎么想的,但我看她对庆之也和对寻常人不一样,据说还一起打过架?”
陈镇川知道那件事,笑道:“是诗琪顽皮,听云忠告诉我,当时他见诗琪狂殴小二后,眉飞色舞跃到庆之马背上抱着庆之的腰跑掉时,吓得险些摔死在街头,然后诗琪有事没事就开始问他庆之的些事情。”
但说到这里,陈镇川忽然问:“万一庆之不肯怎么办?”
换做别人说这句话,或者说的不是沈庆之,孙正川定要发怒,可现在他一听不由也傻眼了,沈庆之性格沉稳坚毅,不是寻常少年,恐怕还真未必看得上韩诗琪这样的黄毛丫头,尤其她是韩中正的女儿,沈庆之心高气傲,说不定为避嫌,反而特地远离韩诗琪,那就滑稽了。
他们在忧愁,韩诗琪也在忧伤。
对于她来说,自从父亲得孙正川和沈庆之后,她便不再为父亲担心了,试问世间有几个人能挡得住那两个杀星,少女心中现在唯有一人,虽然她这几日装疯卖傻故作忘记,可她又怎么能忘当时沈庆之对自己的拒绝。
在她想来,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是韩中正,沈庆之恐怕连见自己都不会见了吧。
“他有什么好,心肠冷酷杀人如麻,不解风情还常喝花酒!”
韩诗琪心中也为自己委屈,然而既然动心就无法收拾,尤其被拒绝后她心中更有一种不甘,往日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时都不能仰视,金陵也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来提亲,然而那个人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头,说走就走,连一句临别之言都没有留下。
想到恨处,她暗自垂泪。
两个丫鬟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搅她,更不敢提沈庆之的名字,然而有时候刻意回避什么就来什么,门外忽然有人报说,田衡烈请见。
韩诗琪一惊,断了一条腿的田衡烈怎么能动?
她实在忽略了田衡烈的顽强生命力,那人夜里都能叫人抬着去杏花楼,来韩诗琪这里又算什么,她抢出门外时见田衡烈正一脸痛苦的躺在一张竹椅上,韩诗琪连忙道:“田大人,您有事情说一声我过去便是。”
说着,让人快抬他进去,不可见风。
田衡烈连连摆手:“韩小姐,下官就几句话而已。”
韩诗琪心中狂跳,过去她见田衡烈才不紧张,可田衡烈是沈庆之的舅父,是不是算家中长辈…。连忙要周围人退下,她俏生生的站在田衡烈身边,小脸微红的问:“田大人,什么事情?”
“那畜生要…”田衡烈东摸西摸,掏出一份信来递给韩诗琪,怒气冲冲的道:“那畜生走之前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什么有事情请你帮忙,这厮实在荒唐,全怪我管教无方,韩小姐你千万别和他计较,那畜生…”
哧啦——韩诗琪都顾不上田衡烈当面,就迫不及待的撕开了信,满怀期待的看去,田衡烈看到自己面前的少女此刻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暗叹,造孽啊,庆之那畜生脾气你能忍受几时呢?
他还在想,韩诗琪已经刷的一下收起了信,笑吟吟的对他道:“田大人,他要我帮他做事呢。”
不是情书?田衡烈诧异的眨眨眼,今天他来送信时都委屈死了,韩诗琪点头,再次强调:“庆之孝心可嘉,他担心您的身体,又没有什么信任的人,便请我帮他安抚那些在金陵受伤的行商还有兵丁家属,田大人,你拨点人给我吧。”
“这,这如何使得。”田衡烈连连摆手:“小姐怎么能和那些粗陋之人啰嗦。”
韩诗琪摇头:“此事其实和我父亲脱不了关系,我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嗯,我再去和王培正大人说一下,然后麻烦您调些人给我可好。”
“这,这。”
看韩诗琪要走,田衡烈连忙问:“那如何安抚,需要怎么去做他可曾说?”
“他让我自己做主呢。”韩诗琪得意洋洋的道,哈,老娘原来很重要,说完雀跃着走开,田衡烈一个人躺在那张椅子上,左腿一蹬,骂道:“乱七八糟,如何让她去做这些事情。”
其实,沈庆之安排的并无不妥。
韩诗琪身份不同,由她出面安抚那些商贾兵属人等,效果定要比田衡烈这些五大三粗的人去直接给银子要好的太多,何况韩诗琪在姑苏本就没什么事情,与其让她闲着不如找到事情给她做,也好过她憋不住乱跑惹出意外来。
于是不多久后,就见监察兵丁们毕恭毕敬的在前面带路,韩诗琪带着两个丫鬟,在其中,周围是城督府兵丁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沿着名单,向受害人家而去,这阵势一放开,很快轰动全城。
韩小姐说:“沈庆之现在已经去为你们找场子了。”
韩小姐还说:“他肯定会把水师营的那些痞子打的找不着北,从此看见我们姑苏人就跪下磕头。”仿佛她已经是姑苏的媳妇。
韩小姐还恶狠狠的说:“对不上道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用刀说话,你们放心,这次闹过之后,大家出行就该无忧了。”
哦,韩小姐还很淡定的告知大家:“庆之军务繁忙,所以请我替他来向各位父老陪个不是,都是他一时疏忽,才使得父老们在外被贼子无辜羞辱。”
然后送上大把的银子。
她出身名门天真娇媚,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偏偏满口市井之言,说话粗但不俗,偶尔还蹦出几个老娘来,那些被她安慰的人听的无不哑然失笑,又觉得心中痛快,其余围观者听她妙言恨不得自己也受些苦头才好。
一时间,满城风传她的快人快语,同时也有人暗笑,这疯丫头倒不避讳自己和沈庆之的关系,李希颜得知后向田衡烈直接恭喜,田衡烈不由苦笑,人家女儿家已经痴心不改,甚至都不避人前,但那畜生会怎么样呢,而韩大人又会怎么想?
他的愁苦无可排解,只能听天由命。
第三卷 第十二回 丧心病狂
在江东再起波折之际,淮左军重镇合肥府也杀气四伏。
容貌清减的尔朱大石靠在旅店的窗前,神色落寞的看着对街的都督府衙门口的一些兵丁,嘴角有一丝冷笑。
宋铎好像嗅到了什么风声一般,他治下的合肥最近气氛非同以往。
不过宋铎怎么也想不到,尔朱大石早在十天之前就已潜入城中,大燕对汉将的防范是一向严密的,淮左也不比势力相衡的江东,尔朱大石在败给江东之前在淮左的地位无人可以挑战,所以他能潜入城中不为宋铎发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时店内一个小二上报:“大人,宋铎已回,刚刚又有一拨兵丁来询问,小的已经将他们回绝了。”
行的,居然是中规中矩的军礼。
尔朱大石嗯了一声,问:“可知宋铎之前去了哪里。”
“宋铎似乎去了江南几日,但去干什么的却无法问出。”
尔朱大石苦涩的摇头,早些年的话,宋铎什么举动也休想瞒过自己的耳目,但这些年已不是从前,宋铎早已将亲卫清洗多遍,现在所用都是他真正心腹死士,所以尔朱大石最多也就只能知晓这些却无法再深入。
见他失望,那小二低声道:“请大人恕罪,小人再去查探。”
“不必了。”尔朱大石叫住了他,走到他面前后,尔朱大石看着这位忠诚的手下叹息道:“已经难为你们了。”
“小人惭愧。”
“来,再和我说说,宋铎这些日的兵力布置。”
说着尔朱大石拉过他,坐到面前,一卷合肥府大图摊开,那小二开始在图上指指点点,尔朱大石时不时点头。
他们所在的这件旅馆门外,合肥都督府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