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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诗琪唯恐天下不乱的追问:“你就什么?”
沈庆之怕丁云忠信口说出什么将来不好下台,连忙躬身道:“丁大人言重了,其实在下今日真是侥幸而已,比如射在鞍上那一箭再高几分在下也早就丧命当场,又何谈后面的厮杀,至于那什么钻天豹子冲来时,定也是看在下年轻心存了轻视,才让在下侥幸得手的。”
见韩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沈庆之不得不继续鬼扯:“比如那前朝名将平安保不也是丧命在一支流箭上吗,在下只是运气好。”
见丁云忠还看着自己,沈庆之没辙了,只好转去拍韩诗琪的马屁,对着眼珠正在乱转的韩诗琪夸道:“小姐真是好胆气,寻常男儿见到这种场景也要腿软,小姐却谈笑自如,不愧名门…”
但大家闺秀见到血流满地的战场很亢奋,这代表家教很好吗?
沈庆之赶紧闭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幸亏这个时候刘平又跑了过来,喊道:“大人,大人,恭喜大人今天斩获流寇冲破天,惊天柱,矮脚虎,唿啸天等辈。”
丁云忠听到这家伙居然说恭喜大人斩获流寇,当即又一鞭抽去,口中骂道:“放屁。”
然后,他吃惊的看着刘平问道:“你说什么?”
刘平满脸是血笑容恐怖的媚声对他道:“回大人,卑职刚刚查了下现场,抹去群匪脸上的油彩后对比画册,发现今日来的竟然是淮南惊破天,扬州惊天柱,江北唿啸天,长洲矮脚虎,哦,还有之前大人发现的悍匪钻天豹子。”
说着,他兴奋的看着韩中正充满感情的道:“这些流寇头目纵横江东多年,不想一朝尽丧命于此,这全赖大人虎威啊。”
韩中正冷笑道:“果真如此,那是朝廷多福。”
刘平对韩中正点头哈腰:“全赖大人虎威。”
丁云忠立即要他滚蛋,韩中正则开始询问沈庆之:“你今日去城中是何事?”
沈庆之回道:“禀大人,在下正奉令将本营月评送去督查室刘长官处。”
“就是那位刘平吗?”
“回大人,正是。”
韩中正伸出手来:“月评给我看看。”
沈庆之忙掏出了怀里的考核报告,才拿出来他自己就愣住了,因为这份黄油纸封的报告上已经漆黑一片,还透出一股腥味,这是鲜血染上油纸后才会形成的颜色,沈庆之连忙低头检查,这才发现自己的军服都已经湿透了半边,不由有些狼狈。
韩中正道:“刚刚不曾见到你中刀枪,这是贼子的污血吧。”
沈庆之点点头,递上染血的公文。
韩中正接过拆开扫了一眼后,看那上面字体清秀飘逸,令人一看就生好感,正要问这份报告是出自谁手之际,就看到在那报告下面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田衡烈,顿时失去了询问的兴趣,便将报告丢给丁云忠让他替沈庆之去交给刘平。
转头再对沈庆之道:“回营去换身衣服,然后来都督府一趟。”
此时他已经用上了命令的口气,沈庆之心想,该是好事,只是从他斩杀贼寇后,这些就已经脱离了他的记忆,因此他也不知接下来来到底会怎么样,韩中正又吩咐道:“带上你的舅舅。”
沈庆之一愣,说了声是,就向外走去。
一回营他就冲到了田衡烈的营房内。
田衡烈看到他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时,先给吓了一大跳,再听沈庆之一说更是魂飞魄散,忙一把拉住了沈庆之上下检查,口中连连喊道:“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沈庆之看他这么紧张自己,心中感动,连忙安慰他道:“舅父,我真的没事情。”
田衡烈却不理他,旋风似的冲了出去,一出去看到那匹战马的马鞍上的那处箭痕,他心中跳的更快,回头就对沈庆之骂道:“你傻了,遇到那些匪徒还不逃命?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子怎么和我姐去交代?”
正来田衡烈这里办事的书记官李默连忙开解道:“田大人,庆之不是没事吗,再说救了韩大人,这可是一百年也修不到的好机会啊,你还不赶紧换衣服,利索点去见见韩大人。”
站在那里的沈庆之也连连点头:“韩大人要我们快点去都督府,舅父你还是快点吧。”
说的时候他瞥到一边的李默。
担心田衡烈撑不住场面的,沈庆之便建议道:“舅父,我看请李长官也一起去吧,有李长官在一边帮衬着,这样您应对时也不容易出什么岔错,李长官,您看行吗?”
一边的田衡烈一拍大腿喊道:“对,奶奶的,就老子一个人去见那么大的人物心中还真没底,万一老子嘴上没把门说出什么上月卑职倒卖了一批废旧器械落了点银子今天来孝敬大人之类的屁话,那就好事变坏事了,这事少不得你,快换衣服,快。”
田衡烈说的滑稽,李默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不多久,三个人换上了一身正规的黑衣军甲,又带上几个人就打马出营。
在临姑苏城时,他们追上了车队,由于现在在路上不便参见,三个人就跟在车队后面慢慢走马,前面的刘平看到他们来了,慢慢降了马速,等渐渐和他们并肩时,噼头就对着田衡烈道:“田胖子,养的好外甥,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
田衡烈嘿嘿一笑道:“刘督察笑我呢?”
说着轻轻一捅刘平,又开始旧话重提:“刘大人,我外甥的事情能不能快点?”
刘平被他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事,未免有些狼狈,连忙扯道:“如今你的外甥还看得上这份工?”
田衡烈听他这么说,实在有些不快,妈的,老子过去请你吃喝玩乐还带送,折腾这么久了你如今说这句话吗,于是他正色道:“刘督察,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庆之也攀不上韩大人那棵树,我就想早点让庆之有个安稳工作吃上碗安稳饭再有个婆娘有个后,我就安心了,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拜托你多帮帮忙。”
刘平被他顶的有些尴尬,但心里盘算了下,他就道:“好,我回去就办。”
见惯了这狗日的嘴脸的田衡烈这下倒愣住了,刘平就对他解释起来:“之前不是兄弟不办,是兄弟上司压着,至于为什么,我就不便说了。”其实这厮是看沈庆之和韩中正搭上线了。
果然刘平随即就对沈庆之道:“韩大人要是看上你,就当我没说,不然,晚上你一定要请那几位护卫喝个酒,抽空把这事提一下,这样更好。”
田衡烈一听急了:“他怎么好和他们说这些?”
一边的李默也在想,要是庆之说这样的话,传了韩大人耳朵里不成要官了吗,顿时沉下了脸来对刘平道:“刘督察,你若真的为难,兄弟就算豁出老脸去给慕容大人磕头也为庆之求个名额来,这事就不烦你了吧。”
李默这么一说,不要说刘平,就是田衡烈和沈庆之也傻了,哪个慕容大人?
见田衡烈眼神震惊,李默低头拱手:“之前兄弟是不想提,兄弟前些年曾跟过尔朱平大人,因为些事情被发落了这里,不过真厚了脸皮,还是能和慕容城大人说上几句话的。”
沈庆之都从未曾知道李默有这般来历,记忆中,李默后来好像做了什么地方文职,只是那时自己戎马倥戎,渐渐就和他断了联系…
而刘平听李默这么一说不由心中叫苦,过去他或者还无所谓他们能把自己怎么着,可他现在哪里还会和田衡烈这边撕破脸呢,加上李默这一露底,刘平压力更大,他赶紧低声下气的解释道:“兄弟没有其他意思,老田,老李,兄弟刚刚说的全是实话,得,兄弟其他废话没有了,回去就办还不成吗?”
然后还是忍不住嘀咕:“等你们看到人家对你们家庆之那态度,就知道我绝不是推脱。”
沈庆之连忙在中间打岔,说:“刘督察,那晚辈先谢谢你了。”
刘平勉强一笑。
这时田衡烈在问李默:“老李,你藏的蛮深啊,那按着你说的,韩大人也认识你?”
李默微微点头:“曾见过韩大人几次。”
他点头后,刘平更老实了,因为李默若不是失心疯,岂会吹马上就能戳破的牛皮,而若李默说的是真的,那么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被发配到辎重营来,也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督察能够得罪的…
于是,过了会,他就放下了姿态,但李默对他依旧态度冷淡。
一边的田衡烈看的心中暗爽,再看刘平额头的伤痕,他心中更爽,想,妈的,让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不办事,不上道就这下场!
第一卷 第三回 有功
这时丁云忠快马奔来,说韩大人请沈庆之过去。
田衡烈虽然听说,但现在亲见韩中正的护卫对沈庆之这样的客气,高兴的连忙催促他快去,而丁云忠在前头勒马转头之际忽然一愣,赶紧再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