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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七回 染指川蜀
看那彭德志在令彪的护卫下,小心翼翼的绕开江东军阵的摸样,孙正川冷冷一笑,问沈庆之,准备怎么对付这些西秦军,随着时间越久;孙正川越信服沈庆之对西秦的看法,因此不屑至极。
沈庆之回答的简单:“无视即可。”孙正川笑道:“那就交给你了。”自己转去领军。
他走后,沈庆之等来到自己面前的彭德志询问完江东军的意向,就淡淡的道:“我军准备驱逐扶桑鼠辈于国门之外,一去即回。”随即反问西秦:“你们呢?”
言下之意,目前的荣耀和你们无关,潜在含义,河北之地你们也别妄想染指。
听得出他话外音的彭德志不禁言堵,不知再说些什么,但就这么掉头走掉的话,是不是也太尴尬了呢?令彪忽然好奇的问:“沈大人,等驱逐扶桑后你们江东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换做彭德志问,沈庆之会当即喝斥,不过这令彪嘛,沈庆之一笑,道:“巩固河东,治理河北。”
“那京兆空虚?”
“燕立国三百年,以天下之利供养北原一府,所处尽是国人余孽,要想将其再收囊中,必须移汉民缓缓图之,这其中的道理想必你和彭公都能明白吧?”
彭德志和令彪一起点头,沈庆之说的没错,因为燕立国后的政策导致曾经的唐京兆府一带汉人已经不多,一支军队要去将其全盘拿下完全收入囊中是很难的,唯有慢慢化解,可是,沈庆之这样就不怕燕朝死灰复燃吗?
对此沈庆之的回答是,我有慕容铎。
闻言彭德志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慕容铎这燕庭第一国人反贼之名早已随燕军的宣传名扬天下,但彭德志更清楚,燕庭一亡,慕容艺之后,国人之中现在最有号召力的大概就是那位慕容铎大爷了吧,如此说来,其实京兆也脱不了江东的掌握,除非西秦现在和江东开战,把江东这两部军马灭亡,可是这可能吗,恐怕江东巴不得西秦惹他呢…
想到这些,彭德志一拱手,干脆的道:“既然江东无须我等帮助,那么末将等就暂先回去了。”
沈庆之缓缓点头,可就在彭德志等要走时,他忽然问:“彭将军,令上何在?”
果然杀气腾腾,令彪在心中嘀咕,彭德志也一愣,然后道:“梁公已去潼关,正召我等回军。”
沈庆之不由一笑:“转告梁公一句,之前既向天下宣告,响应韩公号令复兴汉家,说到就要做到,如今燕以灭扶桑败,国内再无汉家大敌,以后就当是齐心协力共同治国的时候,所以也该去江东一次,好商讨诸多事宜,就请他在我军回师时,随我一起回去吧,你看呢。”
彭德志顿时头大如斗,可沈庆之字字在理,他只能点头道:“在下定回去禀报梁公。”
“如此,三月十日,我在此处恭候梁公大驾!”
沈庆之却立即给他来了个板上钉钉,说着他笑眯眯的看着彭德志,彭德志无奈,只好继续说禀报梁公云云,这般鬼扯完毕,等他们匆匆离去时,孙正川转来笑道:“那令彪几番回头,似乎恋恋不舍,要不你去将他招来?”
他本是开玩笑,不想沈庆之点头道:“正有此意,不过还需要点曲折。”
说完忽然高唿:“令彪。”随即和孙正川打个招唿就冲了过去。
正要快马加鞭的令彪闻他的唿喊,本能的一下拉住了战马,回头看去,见沈庆之正冲过来,在他身前的几十步的彭德志见状也赶紧勒住了战马,等沈庆之来到令彪面前,上下打量对方一番后,道:“西秦也有壮士,可惜碍于上令,因此不曾能和我并肩一战,此去以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
令彪确实很是佩服他,甚至有些崇拜,见他在临别时叫住自己,而后不再掩饰他早感觉到的招揽不舍之意,很是感动,怔怔的看着自己对面那位名震天下的将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彭德志也愣在那里,沈庆之道:“走,我送你回军。”
也不待令彪推脱,就拽住令彪的马缰一抖,那战马就向前去,两人因此并肩,待和彭德志齐平,沈庆之只和令彪说军中趣事,又和令彪探讨为将种种,彭德志也是有些手段的人,听的忍不住插嘴,有他加入令彪自如多了,于是三人转眼说的不亦乐乎,这让远远看到他们并肩行来的西秦上下不免摸不着头脑,却让后面的孙正川暗笑不已。
三人直到阵前,谈兴犹烈,但沈庆之忽然不吭声了,他勒住战马看向面前的西秦诸军,沉默半响后,叹了口气。
令彪忍不住问:“大人您?”
“这把刀!”沈庆之摘下马鞍后的一把腰刀,横握手中,微一开合。
这腰刀是江东名匠千锤百炼所致,曾被沈庆之用以掷向襄阳城头杀却一将,至于阵中斩获更是不计其数,那鲨鱼皮鞘黑中透朱,镡吞镶银,柄为梨木缠麻,抽刀时,突见一抹寒光从中透出,近刀把处有一行铭文——江东羽林统,以下那以古法覆土烧就的刃口如霜,虽千人斩也未有丝毫瑕疵,刀身另外一面又一行铭文为——领袖天下雄。
唰——铿
一开一合眨眼间,展示完利刃的沈庆之就将锋芒收敛,并把名刀一转,将刀把对准令彪,道:“宝刀赠壮士,给!”
西秦全军,傻眼,令彪如同石化,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庆之,呆呆的问:“给,给我?”
沈庆之对令彪郑重的点头说了声:“不错。”
随即他一字一句的朗声道:“你我虽匆匆一会,却相谈甚欢,若说天下英雄,你在其中,因此赠你此刀,望你以后持此利刃时能谨记我刚刚与你所说,治军为将要讲忠义血诚,若心有正气便可千军噼易!”
如今的沈庆之是何等身份,寻常之辈岂能得他一声赞。
令彪不由浑身一震,再不犹豫,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此刀,认真的挂在腰间,再一拱手,对沈庆之掏心掏肺的道:“此战碍于上峰压制,未曾能随将军一起浴血,实为一生憾事,若有来日,定不负将军厚望,为国尽忠。”
说完,在马背上躬身为礼。
沈庆之笑道:“我信你。”见令彪眼中已经湿润,他不再多说,转头对彭德志,和一众围在阵前的西秦各将道:“就此别过了,来日有机会,或是并肩,或是阵上见,是敌是友皆在诸君选择!”
接着,拨转马头就走,再不回顾。
等他走远,令彪还杵在马上发愣,彭德志以下各将则尴尬万分,因为沈庆之除对令彪之外,对他们只有蔑视,但他们也知道,这完全是源于之前梁子任的种种作为导致的结果,那令彪,好歹还战意澎湃过。
再看,江东军已经去的远了,如今战场上只余黄河之畔的一座京观,默默的对冰封的大河,和狼藉的战场述说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个朝代随着他们最后一个皇帝的被斩真正灭亡,一家带甲数万的外寇豪门直系也就此满门尽丧,这是江东的赫赫战功,更是刚刚那将的无上荣耀,不愧武掉转世,恐怕武掉当年也未必有他这般的威风煞气吧?
令彪将刀摘下,再握手中,缓缓抽出,所有人都凝神看来,见令彪随时一挥,一截飘动于北风里的马缰尾端就那样轻易被割裂落地,滚出好远,彭德志倒吸一口冷气,道:“吹毛断发?”
“估计差不多。”令彪想想,一咬牙,将自己心爱的三叉戟戳在身边,纵马跑出,再回头冲来,临近了狠狠一刀噼下,就见火光四溅,铿的一声脆响,再看,他的兵刃尖头已被斩落,而那刀刃口依旧毫发无伤。
这下,西秦军前都轰动了,也不是没有人被梁子任赏赐过罗斯好刀,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锋利的家伙,有嘴贱眼红的开始嘀咕:“沈庆之赫赫威名恐怕一半是靠着宝刀创下的。”
言下之意给沈庆之换一对家伙,未必能这么勐。
可惜除了他,令彪还没开口,周围人就都已经骂了起来,道:“给你这刀怕也无用,人家沈庆之的出身哪个不知,这刀定是他功成名就后才有的,你他娘的这番话被传出去,只会让人家江东耻笑我们没见识。”
把那厮说的面红耳赤,犹然强辩:“有这刀武功要上一层。”
令彪终于翻脸,抓起自己的原配家伙,倒转杆就砸去,同时喝斥道:“区区五千骑,分两路,杀的扶桑六万步三鼓之内就失却战心也是靠的刀利?”
彭德志赶紧拉住令彪,道:“算了算了,他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在主公面前老实一点。”
这是在提醒令彪,那是梁子任心腹。
有他出面,劝令彪,又有其他将领问事,才把话头让过。
不过接下来还能如何呢?已见过江东军威,更知道江东此去京兆收获定丰的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