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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道理也对,石原琢磨了下,勉强同意赶紧调集亲卫,配给弓箭,又让前方部队全部戒备,才亲自护卫林中野向前方去。
扶桑军整体的气质,由之前的颓废,到现在的振奋,江东上下当然感觉的到,等郭子怀处通过护卫他们的陷阵军把消息传来后,孙正川和历中原才知道其中缘由,两人和沈庆之关系密切,尤其历中原,早听沈庆之往日碎碎念西北有个梁子任如何如何,顿时怒道:“这厮果然无耻。”
在场各位都看得出梁子任安的什么心,孙正川也怒:“宁为私欲纵容外寇,如此鼠辈丧尽天良,当永世不得超生!”
正说着,对面扶桑骑兵阵一阵骚动,从中挤出了一列骑兵来,当先一将提着一把斩马大刀,正是刚刚和孙正川过了一合,只略吃小亏的石原,他来到阵前,对孙正川喊道:“对面可是江东虎贲军统领孙正川大将?”
“你是何人?”
“本将是扶桑天皇座下御灵骑都统石原太一,久闻孙将军武勇之名,果然不虚。”
这是在鬼扯吧,孙正川冷冷一笑:“莫非要斗将?”
那石原却摆手:“本将是陪少公前来,会会他的江东旧友们的。”说着微微一让,一匹马跃出,当江东诸人看到是林中野时,都发出了一阵喝倒彩的声音,有稷山旧军在阵内干脆就开骂起来。
历中原也是面色不虞,他看得出对方这是要拖延时间,看来西秦铁了心的要帮扶桑了,但怎杀到现在怎能再放过对方,反正大河难渡,不若先杀了这群再做计较,想到这里,他看向孙正川,见孙正川握戟的手臂已经蓄力待发,显然和他一心,便立即向前几步,指着林中野骂道:“枉沈大人往日对你那般信任,想不到你今日却领军来寇我中原,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我等?”
林中野躬身道:“厉都尉,这是误会,孙大人,还请息怒。”
说着四周张望,却不见沈庆之。
历中原冷笑着问:“可是找沈大人?”
大枪向后一招,闪出一骑,小野卫明看着那位酷似沈庆之的少年军官,开始一愣,随即恍然,不由魂飞魄散,恰恰此刻,北岸已起波澜,只见东北方向突然杀出一支精骑,才看还在林后,再看已至河畔。
他们人人头顶铁盔手持钢刀,锦衣棉甲白羽振振,沿途一路无声直到临近才整齐的发一声喊,看那架势竟是管他千军万马上来就杀,转眼就到扶桑阵后!
第十卷 第三回 又见西秦时
而这时的扶桑步兵由于之前西秦兵的到来,正背对他们,小野莞尔和横山勇等各将也都在自己阵前,因此后路无将,导致兵马虽多,可一见铁骑踏阵而来,顿时全都慌了。
犹在阵前和梁子任鬼扯的小野莞尔也被这出意外惊的目定口呆,他隔着本阵看不到后面到底来了多少敌军,只知道自己的大阵此刻如煮沸的水一样波涌慌乱,阵中还时不时传来被挤伤的士兵的惨叫。
这种情况叫任何一个领军将领也会心慌,他们对面的西秦也还谈不上是他们真正的盟友,因此小野莞尔一时间如坠冰河一般,浑身冰凉,他如此,那梁子任也好不到哪里去,来者肯定是江东军,但来兵到底多少呢?
只闻马蹄声如雷…
“回阵!”
横山勇的大吼惊醒了几如石化的小野莞尔,他连忙拨转马头,然而就在此刻,梁子任忽然喊了声:“慢!”
小野莞尔顿时就如被撩拨到了极点的刺猬一样,一下炸毛,勐的撕去之前的一切伪装,回头冷冷的看着近在他咫尺的梁子任,沉声问:“梁公可是要和江东联手?若如此,本公当立即向江东请降,并为他部先驱!”
说着,他手按腰间,唰的一声便抽出一把软剑,似乎梁子任有心留下他,他便要出手杀人,连令彪都被他突然爆发出的雄主之威镇的几乎僵硬,更何况纯粹幸进之辈的梁子任呢,梁子任慌忙摆手辩解道:“本公绝无此心。”
“那梁公留我是何意?”小野莞尔现在可没心情和他再谈天说地,横山勇也冲了过来,怒视着令彪,准备放手一搏,梁子任挤出一丝笑容道:“既已结盟,小野公可去抵达扶桑,我部可去接应令郎。”
“梁公的意思是,我军后路和隔河子弟的生路尽可拜托你手?”
梁子任点头说:“不错。”
小野莞尔心中冷笑但口中毫不犹豫的道:“好,来日定有厚报。”当真就吩咐横山勇:“调集各将,尽数回头,稳固本阵挡住对方骑兵,并为梁公子弟遮挡住接应空间。”
其实他是看穿了梁子任这龌龊之徒的心思和目前局势,明白现在说什么其实都假,打败来军梁子任或会帮忙,打不败来军那厮定会落井下石。
横山勇也明白这个道理,赶紧把命令传递出去,而这对扶桑主臣才回阵,刚刚才和小野莞尔定下真正盟约的梁子任果然是阴冷的一笑,然后对令彪道:“按兵不动,先看他们成败再说。”
这厮变脸之迅速,行为之无耻,可谓冠绝古今,只把年轻的令彪雷的外焦内嫩,一直到回了军内还没反应过来。
而也就在这短短片刻功夫,早抵达战场附近,但雪藏多时的沈庆之部已经撞入了扶桑军的后军之中,他于霍卫青两人并头,各带二千余骑,相隔只半里,分左右杀入,只可怜毫无防备的扶桑后军遇到这两个杀神,哪里有还手的余地?都只能抱头鼠窜。
最惨,是被这两支骑兵兜在中间的一部。
向两边,是敌人的腰刀如雪,向后是排山倒海的骑兵铁蹄,因此他们只能向前,可向前…扶桑中军阵却又不让他们过,为保持本阵的阵脚,只能对他们挥刀,于是就见被沈庆之和霍卫青兜住的一群扶桑后军,哭喊声震天,然而前后左右皆是利刃闪闪,他们被杀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几乎就几个唿吸的功夫,扶桑后阵便倒下了两成兵,并已完全不成建制。
横山勇见这波白羽骑兵人数虽然不多,但足五千骑横开,遮拦能有五里,那气势实在冲天,远远看就好似一片狂风卷来,所过之处根本无人能够阻拦,而这步骑对阵时,敌人不靠近,他紧急集结起来的弓弩阵是有力也使不上,顿时急的心头冒火,回顾身边,发现小野莞尔也到了,他忙劝道:“大人还是去后军吧。”
小野莞尔却摇头说:“我在这里才最安全,如今我军已四面皆敌,唯有拼死困住这支骑兵,才能换来生机,向前!”
他说的对,假如扶桑军吃不下这支骁勇异常的敌军的话,西秦定会落井下石,可是向前行吗?
这时小野莞尔突然翻身下马,夺过身边一兵的战刀,狠狠一刀噼死了自己的战马,旋即仰头喊道:“本公今日当和诸君同生共死绝不独自北逃,所有亲卫斩杀战马,一力向前,击败那支骑兵,镇住西军,才有一丝活路,向前,向前!”说完将手中战刀向前重重一噼,便坚定的迎向了敌骑。
这是小野莞尔在遭遇连番意外后,终彻底爆发出的心中血气,在其慨然决死的行为感染下,他那些家生子的护卫都毫不犹豫的纷纷下马砍死坐骑,随即跟他一起,挤向阵前,横山勇更是激动的满面通红,怒吼道:“向前,向前,随主公一起。”
他这番做派终于激起扶桑中军的斗志,扶桑中军一起响应,前排的士兵对逃窜的友军再没有一丁点的手软,挥刀就砍,逼迫他们立即回头,去死战对手…
眼看,敌人要稳住阵脚了,可沈庆之对此不过冷冷一笑,他隔着千军万马,只对霍卫青打了一个唿哨,号旗一摆,便从他们涣散的后军侧翼切了出去,霍卫青也立即带军绕切敌阵,就见他们一左一右,刚刚还要气势汹汹仿佛重斧一般去正撼大阵斩杀敌将,此刻却又轻灵飘忽仿佛花剑是的忽走偏锋,只这么一旋,便又从敌人身上割下一大块肉,还避过了对方已蓄势待发的弓阵!
北岸喊声震天之际,南岸也不寂寞。
从站在高处的郭子怀处得到沈庆之抵达准信的江东子弟们在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唿后,便风一样的向敌人压去。
“全阵,推进!”
“兄弟们,把他们赶下黄河去!”
“杀啊!”
“冲啊!”
“拿住林中野。”
他们似乎都忘了,对面可是扶桑六万西秦数万,沈庆之才区区五千骑,但这就战场,一旦热血沸腾战心鼓舞,那么无论人数的悬殊还是装备的差异便都不是问题,现在江东军没有任何的问题!
其实也不知从何时起,沈庆之已成他们的军魂,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江东军无论所属,都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斗志来,便是才加入这个集团的原河东旧部们,也为身边战友的情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