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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管仲颜见这迟早要成一家的姐夫和妹夫这般互拜,忍俊不禁,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位以后有的亲近呢,庆之,你且还是先说说准备怎么打吧。”
孙正川也问:“对,你说,我部该如何诱敌反追?”
沈庆之想了想,道:“驱轻骑冒进,等临敌回头,让步兵崩溃,再诱敌过河击之。”
“但霍二出动,会不会让敌军警惕?”
“会,所以末将马上派人去追他,告知他,等我军再度北渡时,再出击便可。”
“什么?”
沈庆之露齿一笑,对孙正川道:“大人,如今你我联手,难道还需如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吗?以虎贲羽林两军之力,先诱敌杀却敌军锐气,再返身追击,那时霍二一出,扶桑就算有十万大军恐怕也难支撑,假如这样能换北地十年安静,我等又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沈庆之见孙正川肯全力配合自己,便将计划再改。
原先,他只是想先保江东元气,再挫扶桑锐气,但他现在已是要彻底击败扶桑的来袭军马,因为他之前的担心,原来本不存在,因为孙正川并未贪功冒进。
之前,我还是小觑了英雄,沈庆之自责的想。
然后他便目光炯炯的看着孙正川问:“大人意下如何?”此时此刻他对未来的一切前所未有的充满了信心。
对着小儿的野心勃勃,孙正川豪爽的一笑,却道:“你何不自率骑兵?如此也能更好的把握战机。”
闻言,沈庆之不由一愣,从孙正川的建议里,他听出了孙正川的野心似乎比自己还大,这时孙正川对他道:“刚刚在你来之前,我就请管统领准备如你部一般,将骑兵集中于战场左翼。”
不等他说完,沈庆之心中就已浮现出了一幕战时的景象。
当汹涌而来的扶桑军马,意图痛击千里奔袭似成疲军的江东子弟时,突然有一股骑兵从西一股骑兵从东,如剪刀一般的狠狠切向他们的腹背,到那时候,以为自己是埋伏者的扶桑客军才会明白, 真相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如此,岂不更好?沈庆之当即点头,对孙正川道:“既然如此,羽林主力就拜托给孙大人,庆之当亲自率领骑兵,则机取其腹背。定能打的这群贼子从此不敢望中原!”
说完便离帐远去。
第九卷 第四回 主帅的看重
等沈庆之一走,孙正川立即调动自己的骑兵,分出两千由自己亲帅,这就向北去,与此同时,管仲颜催派子弟过河。
羽林军也在沈庆之的吩咐下,和管仲颜接触,两军交涉战时旗号指令,同时继续之前的布置。
郭子怀的部队开攀登河南岸的那处高地,要将大批的投石车运送上去,并赶紧完成试发,历中原则和高至阳两人,将羽林主力分散为两股,藏于河岸后几片矮山丛中,只等号炮一响,前方战起,就会一股脑杀出,再从预设第一战场两侧强渡黄河,直扑北岸,联合他们的骑兵的部队立即奠定第二战场的胜局。
这个过程中值得一提的是,河东军刘野风以下已彻底服从江东的军令,哪怕管仲颜因为不信任他们的战力和忠诚,借口他们追逐疲倦,要他们先在西北处休整,他们上下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这或者也是因为,刘野风对自己的部队打逆风战也没有太大的信心吧。
但能够以友军的身份参加这样的一场国战,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需知道,在几日之前他们还险些为江东军所灭。
江东,在做如此布置,内部成员随着长官部一条条指令和通告的下发,已经明白接下来自己的部队的行为和目的。
不过,这只是他们内部了解。
在遥远位置上观察江东军动向的一拨敌军哨探只看,先有骑兵过河,然后步兵过河,这是典型的追逐过程中的部队的行动模式,至于之前的短暂停留,被他们理解为了部队过河时正常的一次短暂休整行为。
对此,他们丝毫没有在意。
这也是因为之前的战斗让河东一带再不为慕容艺所有的原因造成的,他所有的眼线影子都已被那次厮杀驱除的一干二净,于是目前他们只能依靠一双肉眼隔河观察而已。
而这就注定了他们的视野所及之狭隘。
何况,沈庆之的羽林部的行动,早从前日就已经开始。
等到见孙正川的一千多骑兵率先过河,并确认了主将身份后,这队埋伏在路边的探子便起身向林中跑去,此时,慕容艺还在北窜途中,现在他离盘口已经不远,从昨日确切得知扶桑大军前来救援的消息后,慕容艺的心就振奋了起来。在这个阶段的他,哪怕明明知道扶桑人也不怀好意,但哪怕面前是盘毒药只要暂时不死他也会吃,何况他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相反,他在小野卫明面前还流露出了无限的感激,为扶桑大义出兵助他平叛而感激涕零。
小野卫明则表现出了一个扶桑世家子的雍容风度,不仅仅没有居功自傲,相反还为自己的父亲冒昧出兵进入燕国领地,而向其表示歉意。
当然,这些委以虚蛇都是在拼命逃窜的途中上演的插曲,真正的主题还是在于如何更好的引诱敌人追来,因此过河后的慕容艺所部的逃窜变得缓慢了许多,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和表演的逼真,慕容艺甚至对那些追随他至此地步的死忠们都隐瞒了以上消息,还不停的抛弃一些伤残难支的士兵于沿途。
于是,追逐中的孙正川就不停的得到慕容艺就在前方不远的消息,那些士兵们是带着怨恨愤怒的表情告诉他的,神态是那么的真诚,怨气完全发自内心,孙正川却越听越心惊,不由想,好在那小儿这次如此谨慎,假如不是沈庆之的提醒,孙正川以为自己就算按着常规警惕,恐怕也难逃吃亏败走的下场。
他的后方,虎贲军主力前部已经开始向前推进。
乱糟糟的大军正亢奋的沿着孙正川追敌的路向前去。
黄河北岸,逐渐多山,且山麓绵延雄伟非常,这些远离故乡的江东子弟们初次踏足这样的环境,见那冰封的山顶和褐黄的太行大地的苍茫,都不禁有些觉得新鲜,北国的风扑面,雪后的寒刺骨,这些子弟们就这样头顶苍天脚踏黄土的,向扶桑子预设的战场一步步迈去…
江东,如临大敌。
可他们并不知道,这次强力主张进取中原的小野莞尔的心中现在也并不好受。
正如沈庆之以为,江东出乎意料的一连串胜利,和提前发动的北伐战事,让小野莞尔相当的没有准备,若是早知道慕容艺会败的那么的快,小野莞尔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当时还身在慕容艺的军中,直到看出江东军的决心后才匆忙北去调军入关。
所以,现在的小野莞尔对于和江东全面开战,并不看好,因为对于他来说,和江东打简直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打赢了扶桑现在也没有力量打到江东去,若输了,还会动摇扶桑下一步的计划。
扶桑最要做的,其实就是借慕容艺之名在北方先行统治之实,待缓和几年,稳固之后再行南下,那才是上策。
然而,现在他绝不想提早会面的江东集团已经来了,并一路追慕容艺这废材追这么的远。
更该死的是,他国内的一些人面对这种情况,又再次跳出来兴风作浪,从而让自己由不想战到不得不战,还不能输。
这简直就是连锁反应,把一贯善于主动布局,习惯隐忍徐图的小野彻底逼上了必须要公然吞下燕北的路上,可打完这一仗之后呢,一直也在窥视中原的罗斯会不会出兵呢,如果那样的话, 一切计划就乱了套,到那时候,那些靠在国内吆喝唷喝就能换取陛下欣赏的家伙反正又不要负责!
真他妈的可恶!
小野莞尔因为这些相当的烦恼,连带怨恨上了自己那个其实相当出色的儿子,他以为以小野卫明之能,挟慕容艺之名,居然也抵达不住沈庆之片刻的攻击,尤其是让沈庆之在大军眼皮下,一夜就攻下襄阳,这实在是件令人愤怒的事情。
在他想来,怎么着,小野卫明也该撑上几日,乃至多带点人回来吧。
在这种万般无奈,不得不打的局势下,小野莞尔最终也无可奈何,只能面对现实,先派人告知儿子,然后令其缓缓进军,以图诱惑江东军上钩,其实他还有个意思没说,他现在更希望慕容艺早点死掉,如此,他当先行回国,整顿国内一帮废材,再行出关不迟。
他这些心理,影响着扶桑的军心,这次随他入关的扶桑军队都是他的骨干死忠,大帅似乎战心不坚,忧心忡忡并瞒不过这些随行将领们,但他们又无法领悟小野莞尔这些内心的纠结,一时间,已经占据了盘口关的扶桑诸将心绪都有些低落,不明白自己的主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