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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摇头:“姓高。”
高?信使点头:“姓高,极其雄壮高大,使双斧重器,手下无半合对手,厮杀半个时辰也不见他力歇。”
江东哪里来这么多勐将,假如林中野不认识,那就是新人,那沈庆之随随便便找找就能找到这样的勐将?不曾亲自见高至阳厮杀的慕容艺当然能明白,一个武将使用重刃在阵上砍了半个时辰还很轻松,这代表了多么恐怖的战力!
这时,那信使该说的已经说完,见慕容艺这般神情,他哀求道:“殿下,还请速速派兵接应我淮左子弟。”
说着又对站在一边的林中野道:“这位大人…”
林中野却似没看到他一样,站在那里还在想他的心思,他在想,刚刚这信使的描述里还有一个信息必须重视,那就是河东旧部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别看他们一开始被一冲就跨,那绝对是被授意而为的,因为若不是如此,羽偲才的残部为何再冲不过他们的阻碍,这个过程里尔朱大石的西门兵也不可能不动,那么也就是说,河东旧部的战力一定也不弱于陷阵。
假如河东军马是这样的实力,那么在襄阳绝境下的河东军马一旦爆发,这北岸局势又会起多大变数呢。
他脸色阴晴不定,慕容艺如今相当倚重他,因此也没出声。
帐内,沉默的气氛压抑的这位信使有心继续哀求,但怎么也开不了口,最终只能跪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等待他们说话,半响,林中野又问他:“你走时是什么时候。”
“第二日夜。”
“把第二日情况说一次。”
“是。第二日天明后,敌人退兵归营,我们派遣人手出去将些兄弟的尸体寻回,有些就安葬城外昨夜的战场上,一直到中午敌人也不曾出动,到了下午来了数百骑,开始以为他们又要攻城,结果是射信入城劝说尔朱大人投降。”
“信上说的什么?”慕容艺问,肯定不对头,哪里有送数百信入城劝降的道理,这是搅乱军心的计策,信使道:“大人立即吩咐将所有来信收集,然后当众烧毁,立誓报效国朝死战到底。”
“……”林中野问:“当真没有一份留在军中吗?”
这句话问出,那信使脸色微变,而后不得不道:“有士兵私藏,被检举出后,尔朱大人将其斩首,并未造成影响。”
影响?慕容艺心中冷笑,三千骑兵一夜丧尽的影响比什么影响也大,何况既有一个士兵私藏,就有两个,乃至更多,指不定现在尔朱大石的军中已经传遍了江东的劝降内容。
也许,那城都已经下了吧?慕容艺忍不住向南看去,林中野再问:“还有什么情况。”同时严厉的警告这信使,事关出兵,不可隐瞒。
被他这么一威压,那信使终于全盘说出鞍山详情。
战后第二日下午,城下就竖起了不知道多少的投石车,从江东方向更有无数的军马开来…
“很多的投石车?”林中野惊讶的问,那信使连忙解释道:“都是些匆匆赶制的,试发时,离城数十米就无力,上下大概百台,声势虽大,但确实无什么效果。”
怎么可能,沈庆之会做无用功吗,林中野叹道:“殿下。”
“嗯?”慕容艺看着他,林中野欲言又止,那信使看他神色似乎有些迟疑,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祥预感,忍不住喊了起来:“这位大人,我淮左无数子弟的性命就在你的口中。”
慕容艺大怒:“放肆。”要士兵将他拖出去,林中野阻止了他,道:“殿下,淮左还是要去救的,不然辜负了子弟们的忠诚,只是殿下不必抱有什么希望,因为。”
“因为什么?”那信使急的顾不上身份追问道,从林中野进帐至今,他渐渐已将希望寄托在这位似乎相当聪慧,身份也绝对超然的不知名的年轻人身上,林中野道:“因为鞍山事已不可为,能去救多少救多少吧,我部全部精力当放在襄阳上,唯有尽快拿下此城,才能,巩固住江北防务。”
他已经直言不为鞍山处的可能情况,更提出下步计划的紧要处。
不仅仅慕容艺认为是对的,连那一心要求援来的信使也不得不低头不语,是啊,鞍山城恐怕已失,就算不失,在慕容铎水师的威胁下,徒留南岸一座孤城又有何用。
反正,他求援的目的也仅仅是救人,看慕容艺点头,他不再多言。
只是他们怎想到,被父亲教训后的林中野,此时的建议,已经不再是如从前一样,为保燕而为。
他现在不过是希望河东和燕两败俱伤后,让江东得利,但接着,就该让江东和罗斯两败俱伤了…扶桑的未来是建立在故国无数军民的尸骨上的吧,不,保留了前唐文明的我们,是用这样的方式荡尽神州被沉沦的三百年内,寄居其上的一切劣等!
以这样的方式去想,去做,或者,有朝一日我还能和那个人并肩作战?林中野忽然微微一笑,低声道:“幸子一直想看看你呢,大人。”
“你在说什么?”慕容艺问。
林中野哈哈一笑,他暗藏着轻蔑面色如常的看着慕容艺道:“我的妹妹一直想要看看美丽的江南,殿下能满足她这个愿望吗?”
“当然能。”作为期待和扶桑重臣家结盟,最好是结亲的慕容艺微笑着道。
可是,未来再美好,愿望再远大,现实却逼着他不得不去面对,于是很快,关于突入河东的孙正川部的问题就再次浮上了他的心头,更令他担忧的时,假如鞍山已经被拿下,那么在慕容铎的帮助下,沈庆之的部队会不会即向襄阳而来,一旦江东河东联手,江山就将变色,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会吗?
怀抱着这种担忧,他当即将南下救援拉拢人心的重任拜托给了林中野,并当即集将准备全力攻占襄阳。
第八卷 第三回 西北的诡异
但他和林中野绝想不到,此时,鞍山已破!
每个人都知道襄阳决不能丢,无论这场变局中的哪一方都很清楚此城的得失对于彼此意味着什么,尔朱大石若不是看透这一切又怎么会这么愚蠢的将自己放置在一个绝地中呢。
然而,沈庆之的动作实在太快。
或者说江东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就在沈庆之当夜破灭羽偲才这支鞍山的精锐预备后的第二日,李默便带领左一军抵达了前线。
看到李默抵达,沈庆之不禁狂喜,经过一夜一日的攻杀,鞍山城在粗制滥造的投石车的蹂躏下已经完全不成样子,淮左士兵也早已丧胆,等李默这部人马一加入,城上士兵哪个还不知道大势已去,不久,霍卫青又心急火燎的催来不少军需,等大批的火油抵达前线,当夜的鞍山变被江东军马烧成了火山。
在开战之前,没有人会相信尔朱大石能赢,但也没有人想到他会败的这么的快…
这是第三天夜了。
也是沈庆之给自己的最后期限。
比起他记忆中那些残酷国战的场面,这次以两倍兵力围困一城的死局战争不过是场小儿科而已,但这次战争的意义却非比寻常。
因为这是这些年轻的江东士兵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孙正川部在北岸的烽烟犹未点燃,南岸的烈火却已经焚空!
战至此时,尔朱大石都已经毫无斗志,只可惜,慕容铎的水师正拦于江面,他便是北逃也无路可逃,他都如此,何况那些士兵,在这种局面下,失去羽偲才帮助的尔朱大石对部下的控制终于彻底崩盘,到了凌晨,当城下士兵再次准备发射火油石块时,城内忽然爆发出一阵喊声,依稀是“降了”
再等不久,就有一队将校摸样打扮的人,挑着白旗冲出城来,这次,城下的江东士兵们听清楚了,他们在喊:“尔朱大石已死,我等投降,汉人不杀汉人。”
沈庆之闻言心中冷笑,对身边的李默道:“李大人,等会将这些人全部扣下,所部打散,逐次押过江去,集结完毕后向襄阳东门进发,必须在明日夜前抵达。”
是他叔辈的李默道:“是。”
沈庆之感觉的出他的恭敬,忍不住看了李默一眼,李默低声问:“大人可是要去襄阳。”
“还是叔父了解我啊。”沈庆之笑道,曾几何时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冠军江东的统帅,他随即点头说:“等会我就带人登船前往襄阳,由历中原配合你完成这些事情。”
“那么大人带哪些人去?”
“我带霍卫青部和亲卫一众先去。”
李默想了想又问:“大人,假如张卫国…”
“张卫国断不会投降,张镇远却未必肯那么顺从,所以时间紧迫。”
见沈庆之想到这一点,李默再无话说,沈庆之带着他则跃马向前,亲自抵达河沟边,看到他来,那群刚刚还站着的淮左将校立即跪了一地。
沈庆之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