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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个时候,已距开战有半个时辰,尔朱大石的东门一线已经完全陷入火海之中,三营军马中的营半丧失,剩余者都挤在三营防区,心惊胆战的看着外边的黑夜,对方阵中忽又亮起了一片火光。
先是一点,然后一线,然后一阵,然后…十个弓箭兵阵这次只亮起了五个。
也许江东的箭矢不够了?
鞍山三营营正博图在诧异之余怒吼道:“准备!”对方射箭,他们准备救火,在前两营被攻击时,博图就下令自己的部下们挖掘淤泥做好准备,这也是吸取的二营士兵之前急中生智的做法,正是在这种做法下,二营士兵的损失远才没有一营那么的悲催。
现在,箭,来了!
“救火!”博图大喊,这厮眼睛被北方卷来烟熏的红红的,如同一只兔子一般在那里上蹿下跳。
隔着火海的沈庆之看着他的丑态,对身边的历中原道:“小心他的反扑,好了,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西门。”
“……”
觉得沈庆之似乎话里有话的历中原迷茫的看着沈庆之,这个年代的他和沈庆之相比,实在差的太多,因为有很多东西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学会的,经验必须通过无数的事情才能养成。
沈庆之没奢望立刻就让历中原成长起来,但现在时间还够,他也不介意再浪费点时间和他说说,于是沈庆之耐心的对历中原道:“在如此绝地孤城前,当我利用他的布置,给他的部队造成出乎意料的破坏后,尔朱大石为了巩固军心和自己的信心必定要出动一回,如此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试探出我军虚实,所以,尔朱大石必定会派遣出精锐部队。而我正是要逼尔朱大石上来就调出他的精锐部队来,只要吃下这支部队,鞍山一战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原来如此。”
可等沈庆之问他尔朱大石的这支精锐会出现在哪里时,兔儿爷就又傻了,沈庆之道:“如今我在南门外囤积了重兵,在东门外点起了大火,却在他的西门外布置了旗号明显是河东军的外系兵马,那么你以为他还能选择哪里呢?”
“西门。”
“不错,但是你要注意,今夜他的进攻一定会是虚西实东!”
“……”
“尔朱大石绝无可能上来就和我玩本钱,他只想找回一个场子,所以他必定会在西门虚张声势,等吸引我军注意后,出其不意来杀你一阵!”
“那么大人为何去西门?”
“预感吧。”沈庆之看着西方那片隐有杀气的黑暗,问道:“若你有一支绝对强军,那么你在尔朱大石的处境下,是先灭我外军弱支为好,还是上来就和我部精锐死拼且未必能一下就拼赢呢。”
“末将当以上对下。”
“不错,只不过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何况郭家子弟新投我部,战力更不容小觑。”
这下历中原总算明白了沈庆之的意思,他不由佩服的看着自己的主将,原来沈庆之在布置时,不仅仅将尔朱大石逼上绝路,还算计好了他后续的一切反击的可能,没有开打就已经把本军置于了不败之地。
平心而论,遇到这样的对手,被兵【‘文】临城下【‘人】的尔朱【‘书】大石还【‘屋】怎么打?他还不如早点逃去北岸,那样慕容艺在河东的军力还能更多一些呢!
历中原连忙保证:“大人放心,尔朱大石在末将这里讨不到好的。”
“嗯,等敌人发现西路出事后肯定要退,那时候趁机掩杀。”
“那末将赶紧去布置工兵准备过河。”
沈庆之闻言笑道:“不要打的太谨慎,你完全可以放他们过河,再追击回去,这样更省事一些,但更聪明的做法是,同时在另外一处悄悄安排工兵部队铺设桥板调集部队从侧翼直接攻城,你觉得呢。”
历中原面红耳赤的道:“末将知道了。”
“可是按着第二种做法,就要看你对进攻节奏的把握了。”
“末将可以先派勇士潜行城下,先占据城门,再发起进攻。”
“那么我就等历将军破城的好消息了。”
“…大人!”兔儿爷咬牙切齿的看着沈庆之,沈庆之哈哈一笑,便带着陈再兴等立即向西门疾驰而去…
而在林中野将江东反叛的消息传回后。
慕容艺对此愤怒之余,只能先加紧安排部队狂攻襄阳,争取能在江东拿下淮左之前,巩固住北岸阵线。
然而他才打了半日,就听到消息说,慕容铎也反了,现在孙正川的部队已登陆北岸。
原来,江东居然对淮左和河东同时出手。
至于目前还没有消息的河西,慕容艺干脆认定他们也反了,如此说来,今日今时,大燕已经失去西北,江东,河西,只留河东半壁江山在手,这半壁江山中还有一颗钉子没有拔掉不提,江东又派兵北上。
对此,林中野心急如焚的建议他撤向后路,因为在如今局势下,燕军不太可能是江东军马的对手,这也因为林中野已经“不小心”将燕军的兵力虚实告知了襄阳,那么江东军能不知道吗?
只是慕容艺不肯。
林中野因为他的顽固而焦急万分,但小野莞尔劝阻了儿子这种明智的建议,在私下,他告知林中野道:“让燕军去打吧,现在的慕容艺兵力还多,只有等他彻底失去力量后才能视我们为最大的依靠。”
“可是,父亲,一旦让江东军得到襄阳,我们就要直面这个国家最强大的一支部队。”
他对江东的这种畏惧令小野莞尔很不高兴,小野莞尔喝斥道:“你的勇气丢在了江东吗?”
林中野申辩道:“父亲大人,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希望看到燕军能依靠襄阳消耗江东军的锐气,如果他们能相争并因此消耗,那么这种结局对我们不是更有利吗?”
原来他有其他的想法。
小野莞尔因此怒气稍减,但还是教训他道:“你的眼睛只看到江东,但你忽略了我们最大的敌人罗斯,中原的战争陷入泥潭只会导致燕西北叛部的进一步坐大,我们目前阶段该做的是保护慕容艺这块招牌,这对我们就足够了。”
“请父亲明示。”林中野表示不懂。
小野莞尔道:“我希望看到的是,江东将主要的精力放到对付罗斯方面去,所以我必须看到燕军早点失败。”
“那么我们的利益呢?”
“你必须记着一点,燕不是我们的合作者而是棋子,我们的利益只有可能来自于罗斯和江东的争斗中,为了防止两面受敌,江东必定会对无害的我们表示善意,如此我们就可以安静的等待真正的时机了。”
“原来父亲认为时机还没有到。”
“难道到了吗?”小野莞尔问道,接着又问一句:“你认为我们现在是全面介入战争的时候吗?”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保持低调,我马上就要回去,你记得在燕军失败时要不惜一切保护好慕容艺,除此之外你就不必再做什么了,听到没有。”
“是。但是大人,假如江东军死追不休怎么办。”
“这也正是我要看到的,你带他们入我们的国土,让他们见识下我们扶桑军队的厉害,这样对我们以后的合作也有好处。”
“大人英明。”
“保护好慕容艺。”小野莞尔不放心的叮嘱道,林中野连忙保证,就在这对父子交谈之际,慕容艺派人来请他们过去。
已经定议的父子立即前往慕容艺处。
刚刚进帐就见慕容艺在那里愤怒的大骂:“尔朱大石连一夜也撑不住?”
他面前跪着一名浑身脏兮兮的士兵打扮的人,那人低声道:“殿下,尔朱大人真的尽力了。”
“放屁,两倍之敌围城攻之而已,那沈庆之难道有三头六臂,居然打的尔朱大石一夜也撑不住,还派你来求援!而你来去最少也要两日,这两日,搞不好那废物都已经丢了鞍山!”
尔朱大石在沈庆之面前现在连一夜也撑不住了?林中野惊讶之余默默的看着失态的慕容艺,不由自主的想,这种情况在江东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作为一方领军人物怎么能在忠臣求援之际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假如任由这位信使将慕容艺的话带回去的话,尔朱大石恐怕都要反了,这厮还真是个废物。
那信使闻言果然悲愤至极,抬起头来喊道:“殿下,我家大人若不是为殿下作想,怎么会明知必死还困守孤城?他来前已经关照末将转告殿下,殿下若要复兴大燕就必须用忠勇之士。”
没等他说完,慕容艺冷笑道:“这么说我还不得不救他?”
“殿下!”信使愤怒的大喊起来,他无视立即喝斥他的禁军亲卫,瞪着慕容艺道:“在下本不想说,我家大人曾要我明言殿下,当时他扶持太子让您生厌当罪无可赦,因此愿于鞍山同亡,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