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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后又三百年,尽数由汉人组成并归属汉将统领终于再现人间!
江东红旗总军军旗现在就树在正对金陵南门外的主营侧前方,上书一行大字——复兴赤军总指挥使韩。
左手旗——江东羽林军统领沈
右手旗——江东虎贲军统领孙
在他们旗下又分两行偏将管辖的军列号旗,沈庆之之后是陷阵军主厉副将高,赤旗二军将主霍副戴等;孙正川之后是副统领管仲颜下辖马步两军等,以及归于他名下的原左一军李默部,还有归附各地原先的燕军旗号等。
然后,由此主营,向前向后向左右延开各军各营。
沈庆之部在西边,下一步就要杀入淮左,孙正川部在东边,等等就会直接北上。
哦,忘了说了,军中现在还有一杆蓝旗醒目,上书——江东水师总督慕容铎。
这还是沈庆之在北上之前的提议。
用沈庆之当时的话说,先帮慕容铎竖起来再说,你还怕他不从?他是江东集团中对慕容铎的立场最有发言权的人,且人人知道沈庆之从不浮夸,韩中正也就先从了,因此才有这人马不至,大旗先出的一幕。
而这军营虽然连绵无边庞大无比,但又安排的相当有序,大营按着各军统属和未来主攻方向划出左中右以及前后,总计九大区域,从城头看,此大营设计的就形如九宫格一般,每格里尽是横竖整齐的小帐。
其间有民夫和军汉们用石块砸实的土道,至于那些身在营中的年轻军人们人人朝气蓬勃,偶有几个老兵伍看上去也是筋骨强壮,闻讯后自发从军担任各部书记主薄之职的文人们,更是无不佩戴刀剑,看上去甚至比一般军人还要显得斗志昂扬,用某些文青的话来说,学生等此刻已等数百年也…
总之,民心可用,军心可用。
只是到了这一刻,金陵大门还是紧锁的,原因无他,慕容德和尔朱平都被吓坏了,他们之前并没有得到消息,当然韩中正这次举事之前也没有专门派人告知他们消息,加上接到命令后,是陈镇川带召集好的稷山旧部先开到金陵边上的,他们那日早上醒来得知门外聚集了数万军马时,哪里还敢出来?
于是就先关门观望吧,结果来的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慕容德和尔朱平可谓是目睹这片大营怎么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他们这些天看那些民夫军汉在城下折腾,已经看的麻木了,直到昨日,那看不到边似的军营中才竖起韩中正的旗帜。
但这下,他们更不敢出来了。
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啊,因为换谁突兀见到“盟友”带了大队人马来到城下,不先通知的话,谁敢出来呢?也亏韩中正之前提醒过他们,在末世之时要有贴心军马,这样才能自保,不然容易为些想趁机取巧的小人拿他们立功,因此这些日子里,这两位就全心全意巩固金陵的城防和培养自己的嫡系。
他们好歹也是一位总督一位副都督,两人齐心协力,还真在韩中正图画东南的准备时间内,拉出了小两万的死忠,把金陵经营成了一个铁桶!
韩中正虽然曾派人去叫门,还射入信去,告知内在缘由,并发誓绝不找他们麻烦,慕容德也是两个字,不开!
这种意料之外的意外,未免让韩中正哭笑不得,金陵不下,他如何能断然攻击淮左或者北上?需知道金陵是姑苏之外江东第一大城,拿下此城并以此为基地,才可虎视中原横扫淮左。
可他又不能真的去攻金陵,因为那样的话,就会彻底把现在基本缩头,观望自保之中的江东一地的所有国人势力全部推到了对立面,如果那种局面出现,非他所愿,加上沈庆之还未至…
但时不我待,不可再消磨。
被两只惊破肝胆的乌龟逼的无可奈何的韩中正,纵然不想,也不得不做好了要攻击金陵的心理准备。
因为这一日,已是十一月初七,而要在初十突入淮左就必须先无后顾之忧。
看着晨曦,最终,韩中正道:“点将。”
令下。
亲卫营立刻出营,敲响聚将战鼓,与此同时值守传令班也立即出动,这些精壮的骑兵背负着三面三角号旗,沿着中军向前后左右飞奔而去,沿途大喊:“大人点将,各路统领及以下校官一刻之内前往报道!”
他们冲过的军营区域中,但凡有资格列席军议的军将,当即上马向主营跑去,消息则在军中开始飞快蔓延。
城外的主营聚将战鼓声响彻周遭,传令兵的吼声如雷,不仅仅惊动了野外的这些赤军子弟,也惊动了城头的慕容德。
他老人家从韩中正出现后就没下过城,听闻下面的动静,他急急忙忙连滚带爬的爬上城楼,向下观看,就见那无边大营内,从四面八方有无数的将校向中间聚集,有无数的传令兵向各处散开,他们所过之处,一片片区域的帐篷就好似一朵朵浪花一样绽开,从中走出一个个士兵,在低级军官的号令下开始持装列阵。
这是孙正川和沈庆之联手为江东军马定下的操典条列之一。
一旦中军聚将鼓响起,三旗传令兵过,主将被点名的部队副手必须在半刻时间里把所部集结完毕,以方便立即执行主将带回的战斗任务。
有人问,如果白忙一场怎么办?白忙就白忙,军人本就时刻要去厮杀的,这次能够白忙已是幸运,还饶舌什么?
看着下面的这一幕,慕容德连连跺脚,问:“尔朱平大人呢。”
正发问呢,尔朱平心急如焚的沿着马道策马直冲上来,抵楼下后仰起头大声的问:“怎么回事?”
“你上来看看,你看看,韩中正那厮可能要攻城了,我早和你说过,那厮绝不是好人,你看现在,他这是要拿你我的人头开旗啊!”
尔朱平赶紧下马,跑了上去,他心里也不好受,见慕容德埋怨,就回道:“我怎么知道他会这样不声不响就把部队拉到城下。”
“你以为他将你当朋友?”
“好了总督大人,那你说怎么办?我要你开城你不敢,我要出城去见他问个清楚你又不放,其中原因为何,难道你就信我?”
“他韩中正真有诚意,不亲自来城下?”
“他如今统领这么多军马,是你,你肯冒险前来?这城头上各军中万一有个脑子不清楚的,一箭射去,怎么得了!”
两人在这里大吵,周围亲卫赶紧把城楼附近守好,以免让寻常兵丁听到,最近士气本就低落,再被人知道主将都已经没胆,那还打什么打?指不定就有人要造反献城,这些日子里,他们在金陵内部已经抓了不少人了…
这时,慕容德犹在和尔朱平怒吼:“尔朱平你少在这一刻充好汉,我真放你去你就敢去?”
“有何不敢?”
“那你现在去。”
尔朱平不由大怒:“我呸,之前不让我,现在人家要攻城了你要我去受辱?要去你去!”
正说话间,城外,战鼓已停,天地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楼上两人也一起收声,仔细去看城下,只见此刻,一大片的江东部队已经排成黑压压的方阵,压在了军营外,在城门前两里处形成一道黑色的铁线,其上褐红的旌旗猎猎。
各区中的后进部队则列队道上,排列在他们身后,一旦前军向前,他们就会如水银泻地般的跟着泻入战场中去。
看来这群红旗黑甲的大军是真要攻城了,因为慕容德和尔朱平都能看到,在他们的前沿军阵,各部士兵之间的地上,摆放着一列列长梯,正中还有一辆撞门用的蒙皮斗车!
就在这时,尔朱平看到他们西边的部队起了一阵骚动,很快,这些严阵以待的中军部队的西侧部队,也开始向那边张望,军官们开始似乎还在压制,但很快他们也放弃了这种维持纪律的正常行为,就听到那边的喧哗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摸不着头脑的两个人忽然面色一变,难道说韩中正是在玩诈,点兵是假,实际上已经开始攻城了?尔朱平身手敏捷,心思一动就连忙向金陵西城冲去,这金陵大城,城头宽敞,尔朱平是武将出身,骑术不错,心急如焚之下干脆在城头纵马驰骋,兵丁们连忙给他让路,就听他在咆哮:“闪开,闪开。”
只可怜,如此雄城,也就他能真出点力气去守,至于那慕容德,只会坐在城楼里念菩萨,或是对部下咆哮,顶住,顶住之类,妈的,人家还没打他就慌成那样,亏他往日里架子十足气度不凡,在操练军队收买人心的时候做的很甚漂亮,也正因为这一点,他的亲卫们实在舍不得这厚道主子被杀,甘愿陪他冒险。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如今的帐下亲卫俱是国人子弟,大家都叫投降无门,不得不尔。
这个时候,尔朱平还在城头飞奔,然后…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