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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浮现出一种古怪笑容,其实他不算太傻,乙兵连忙骂道:“你胡扯什么,孙大人是被夫人逼的,他夫人不是沈大人的二姐吗。”
“哦。”但甲兵脑子少根筋,立即问:“沈大人又没和韩小姐完婚呢,这孙夫人如何能算他的二姐。”
乙兵气的破口大骂:“你是猪啊,怪不得至今混不上队正。”
“这和我当不上队正有什么关系,李队正身高八尺精明能干,我的武艺和他相比确实还差了些火候…”
乙兵掉头就走,甲兵赶紧跟上追问:“沈大人的婚事和我的当不当上队正有什么关系?”
远处的李队正恰恰听到这一句,吓得身子一颤,心想这二愣子难道和沈大人有什么关系吗,不过再转念一想,在江东军中一向靠本事吃饭,老子何须怕他,于是喝道:“你们在搞什么,还不去训练。”
两兵这才闭嘴入列,操起长枪继续苦逼的空刺去,当然在长官注意不到的时候,两人还是会抽空窃窃私语的,在乙兵的科普下,甲兵才搞清楚,第一,大人的婚事和他当不到队正确实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第二,韩大人的女儿假如嫁给沈大人的话,孙夫人就是沈大人的二姐了,第三,看来这次韩大人已经急了,他就生怕自己女儿嫁不出去,第四,说到底还是我们沈大人牛逼啊,连韩中正都生怕他不要自己的女儿,第五沈大人这方面似乎还没开窍…
一群整日操练不休,训练的龙精虎勐的狼崽子们闲了无聊还能干什么,既不能内讧就只能嘴炮,话说背后非议上官总是爽的,于是只不到一天的功夫,整个军营内就传遍了这种消息。
冯适之之所以如此,是为先造势,自己才师出有名,好以长辈身份借着舆论去压迫沈庆之从之,但只造势是不够的,万一沈庆之装疯卖傻怎么办,他又不是没前科,因此还需要东风。
东风是谁?自然是闻名全军的霍二。
本来还有个更好的人选,慕容铎,但根据冯适之的了解慕容铎对沈庆之的肉身也些不轨之心,再说慕容铎现在离的太远,所以,冯适之选择了霍二作为点破沈庆之的人选…
然而,就在江东上下,以为可以暂且不问凡尘俗世的纠纷,说不定还能借着沈大人新婚之喜好好放纵一回的时候,一匹来自西南的快马再次打破了闽南一隅宁静。
三日前,粤西壮白两大族裔因为燕粤西镇柳州镇抚使伯颜的屡屡妄为激怒,干脆扯旗反了大燕,河西苗南部落也立即响应,三族加上间杂居住其间的土家族裔等,合计有兵五万一夕攻破柳州府城,河粤为之震动!
令人诧异的是,在这次动乱中,惹事的伯颜竟然还能逃出来,一路直奔他的上官粤督胡伯安处求救去。
而在这个阶段内,燕在江东的官僚体系还是完好的,所以,叛乱消息一起,这些消息理所当然的会沿着正式渠道向各处上官汇总,不过,就好像慕容德等知道燕已末路一样,他们的下官们自然也清楚的认识这一点。
因此,他们将更大的希望寄托在了邻近他们的韩中正的身上。
粤督胡伯安在求援信中心惊胆战的向韩中正告知,目前乱军一日数十里,沿途皆反,从者无数,最多半旬可至州府,然,丁将军未得大人号令坚决不动…
韩中正看着这份用词卑微的信,哭笑不得,但他更为这忽起的少数民族叛乱头疼,怎么办,未来的江东重臣们聚集一堂后也不禁面面相觑,同时无不痛骂伯颜那个蠢货真该千刀万剐,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得到实情,这次叛乱的起因就在于那伯颜这些年居然还在异族之地行使燕早就废掉的初夜权…
第七卷 第五回 分析
一说到初夜权,年来难得齐聚一堂的诸人就无不愤慨。
原因无他。
但凡汉人谁不知道“摔头胎”一事!
燕人入主中原之后的开始些年中,欺压汉民甚重,各项苛政不说,最令人发指的就是这初夜权一事,那时在燕人统治之下,一般汉女嫁人时,都必须由当地国人过手先…
当时江山已经沉沦,汉人无力反抗。
面对这种际遇或有血性汉子一怒拔刀,但绝大多数百姓也只能忍受,不过在私下,这些百姓也有应对,那便是在妇女孕第一胎时必定使药流之,可这种事情一旦做多了被燕人知晓后,那群杂碎竟然严令各处药房开出必要之药。
到最终,汉人无可奈何,只能选择,用生育第一胎后立即摔死的方法,去保证家族血脉的传承。
如此往事可谓血泪斑斑,对汉人来说更是耻辱至极,虽然随着时间流逝,燕的统治者们逐渐有了真正的统治觉悟,取消了这种恶习,可是但凡汉人怎么会忘?
不想,伯颜竟在粤西一带依旧这般胡作非为。
孙正川怒道:“大人,由他们去死,我等怎么能去镇压这些好汉!”
孙正川在江东名望或者已渐渐不如后起的沈庆之,可是在江东军内的地位却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他发话,如冯适之都跟着点头,更别谈冯适之之下的各位幕僚,以及一众年轻将领,包括跟随沈庆之的历中原霍卫青等。
韩中正也相当气愤,并万分同情这些白壮苗土以及一众叛了的汉人们,只是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计划。
可这个时候,沈庆之却在那里发呆。
因为,继上次罗斯和燕军一战之后,这件事也是他曾经的过往中没有发生过的,接二连三的意外出现在大燕最后一个冬天来临之前,作为沈庆之对此又怎么能不有些反应不过来呢,他甚至担心,这种种意外会不会给韩中正的大业带来什么不好的变数。
比如河东一旦为燕军压迫太甚,干脆反了,那么江东不唿应则是错失良机将来必定为人唾弃,可江东唿应吧,首义之名岂不为河东占有?沈庆之发自内心的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河东的二世祖实在太废。
要说信,他除了信韩中正之外,只信自己,就连对孙正川,他虽然相当的佩服敬重,但作为曾经在孙正川麾下作战的他,并不是非常欣赏孙正川相对保守的一些大局布置的。
霍卫青轻轻捅了他一下,沉思中的沈庆之这才发现,室内人人正看着自己。
他茫然的问:“怎么了?”
韩中正冷声道:“你在想什么?本公问你,你对各族叛乱之事有何想法。”
这样啊…沈庆之看向孙正川,孙正川对他扬了扬头:“庆之,你说说看。”
沈庆之先问道:“孙大人您怎么看?”
“我的意思嘛,借机将丁恒东部调回来,同时暗中和对方联系,买个人情,这样比较稳妥。”
孙大人果然是个纯粹的武将,若不是镇川当年那么相助,想必国事更为艰难,作为活过一次且见识越发增长的沈庆之微微摇头:“这太保守了。”
“那你说。”孙正川洗耳恭听并无任何不满。
这点上,他也如过去那样,对优秀的部下或者晚辈从无嫉才之想,胸怀永如深谷大川一般,令人心折。
沈庆之知道他的为人,也没和他客气什么就立即道:“末将以为与其撤军不如加入。”
一言既出堂上诸人无不震惊,但碍于说话的是沈庆之,暂时还没有人发声,沈庆之看着他们的神态,补充了一句:“不过在做出这种建议之前,末将想和大人确定一点,河东局势到底如何,张卫国部现在可有反抗之力,或者说他们能支撑多久。”
韩中正不解的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燕庭越发不行了,而我江东日渐强大,恰恰此时西南大乱,末将想,何不借此机会干脆扯旗算了,如此能提早发动全部力量岂不更好,并且,如此还有一点好处。”
“什么好处。”孙正川问,沈庆之道:“假如河东被逼的不得不反,并在我们之前,那么这场对燕的复兴首义之名就为他们所有,我江东百般卧薪尝胆,难道是为他人嫁衣的吗?”
“正是。”目前还位卑言轻的霍二忍不住乱入,大叫一声道:“大人说的正是。”
历中原赶紧拉他坐下。
但连韩中正也有意动神色,沈庆之接着分析道:“如果大人发出首义之声,必定能得这些族裔的归附,我等也能提早发动全部力量,明白敌我,不过现在做又有些不得不考虑的事情,比如末将刚刚询问的,假如河东撑不了多久的话,我们匆忙发动可能会令,大人您的长女置于危险之中,其二。”
沈庆之看向了冯适之:“我们接管江东的人手是否足够。”
其三,他看向了孙正川:“一旦举旗,大人当攻金陵,可此时老皇犹在,慕容德尔朱平等是不是会如我们以为的那样…”
沉吟了下后,沈庆之提出了第四点考虑,他道:“我们此时举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