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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放火的大头目在科普…群匪敬仰的看着如同神人一样的沈庆之。
霍卫青却奇怪了,大人你之前不是说他仁义的吗?丧尽天良的是在下好吧,沈庆之才不搭理他的惆怅,继续说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中原你有时候分不清真仁假仁,或者说是妇人之仁!可知领军之仁是对内而不是对外,其中区别,好比兄弟手足的仁爱礼让,和农夫暖蛇的自种祸根,假如你能分清这一点,那么之前你就不会困惑了。”
随即他笑道:“有朝一日你单独领军拿下敌人后,多想一想自己兄弟们的安危重要,还是这些废材的性命重要,你下手就会利索很多。”
历中原听到这里终于心悦诚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一定牢记大人教诲。”
“你我并肩作战,情同手足,和霍二不同,不必客气。”
躺着中枪的霍卫青大惊:“我如何不同?”
周围护卫们大笑起来,知道沈庆之这是因为霍卫青当着他们的面表示他不鸟韩中正,而收拾他的,所以他们配合着笑了起来,霍卫青到底是心思灵敏之徒,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关窍,便冷笑着自我解嘲道:“得,和大人做不成兄弟做姐妹也不错。”
周围的护卫们一听彻底笑疯了,沈庆之忍无可忍,一刀背砸去,霍卫青随手挡住,并立即顾盼左右威风凛凛的吼道:“看到没,爷和沈双刀大战一合不分胜负!赶紧将爷的名望传到江湖上去!”
群匪终于也笑瘫在地,这厮才得意洋洋去摆人头。
历中原苦笑着来到了沈庆之身边,低声道:“大人,在下确实比霍二差了许多。”
“不,你们各有所长,以堂堂之阵对攻,那厮十有八九逃跑,所以你无须气馁,等这次去闽南,我和你好好说说练兵布阵作战之法,不告诉那厮。”
大人这是在安慰我?历中原狼狈的道:“大人,在下不是争宠之人,咳。”
好像用词不当?兔儿爷满面羞涩,沈庆之也恶寒不已,再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的道:“那厮天性跳脱,是骑将之才无须我教而已,快去办事。”
历中原泪流满面抱头鼠窜,不过才伤心了会儿又沾沾自喜起来,因为霍卫青是骑将,他岂不是步将之才?
等那位靠两只脚丫子抹黑赶路的匪徒抵达时,这里的一切已经平定。
沈庆之正带人要取这些车去山中,那名路上跌的鼻青脸肿的匪徒窜进来时沈庆之吓了一大跳,还好那厮在韩诗琪的教导下已经学会了怎么说话,很快就将事情说清,周围护卫一听韩中正也是这么安排的,忍不住又在想,就这份灵敏孙大人也比不上他,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哎,霍二确实不傻!
沈庆之则不以为然,韩中正想不透这一点没有布置就怪了,他吩咐道:“上山吧。”
可才走不久,又来一个匪徒告知,韩大人要询问情况。
沈庆之不禁苦笑起来,韩大人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的没有信心,他百战归来的人当然当那千骑是等闲,但韩中正身临其境知道千骑冲锋的威力,又怎能不牵挂他们,哪怕是作秀拉拢护卫之心也要派人来问问才对,何况其中还有他沈庆之这尊迟早要上他女儿榻上的大神!
“大人,要不我先去禀报下韩大人免得他心焦?”一名护卫道。
沈庆之颔首:“郝大鹏随你去吧,让他和韩大人禀报更妥一些。”
护卫心领神会,知道这是沈庆之在拉拢部下之心,让他有面对韩中正的机会,立即道:“是,那在下这就护送郝头领去见韩大人。”
把郝大鹏激动的连连说不敢,沈庆之笑着对那位护卫拱手致谢后,护卫和他立即一前一后,两匹马向山林深处去。
一路无话。
直至天明时分,这里除了那处醒目的京观之外,已再寻不到一点半点的战斗痕迹,山林内也一片安静。
因为从昨日下午厮杀,到佛晓才抵山头的沈庆之等都已经疲倦的入睡。
唯独韩诗琪等一个也没闲着,趁他们休息时,韩诗琪换上布衣,带着丫鬟老妈领袖还有精力的群匪开始为战斗回来的勇士们准备膳食。
山林中简陋无比,不过郝大鹏这种编制内的土匪和一般的草寇品味当然有所差异,因此他的山寨里一些正常人家必备的炊具调味还是有的,尤其这春日林中走兽众多,有神经兮兮睡不着的霍卫青带头,很快就打来了两头野猪一扎野鸟。
茶树菇主厨,丫鬟帮忙,群匪做下手,韩诗琪总指挥,只一个时辰,山头便飘香处处。
睡的正迷煳的沈庆之忽然觉得屋内有人,一向警醒的他微微睁开眼,发现是一个他相当熟悉的娉婷身影,知道是韩诗琪,赶紧继续装睡,不想韩诗琪走来后没有叫他,却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爹在东厢…
“哎。”女孩幽幽的一叹,自言自语道:“老娘的脸都为你这狠心的小贼丢到江北去了。”
沈庆之…
“咳。”
“啊,爹。”
“嘘。”
沈庆之晕了,韩中正起了,还是一直在防贼?大人你搞清楚是你女儿来的好吧我可没动哦…韩中正走到了韩诗琪的身边,看看熟睡中的沈庆之,低声对韩诗琪骂道:“那么多人看着,你怎么进来了,这可不是在家里。”
沈庆之双腿立马一蹬,借势翻身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吓了一跳的韩诗琪不觉得,韩中正却觉得不对了,他狐疑的看看沈庆之,想了想,试探着对羞恼中的女儿道:“庆之又为我出生入死一次,也罢,也罢。”
说着,同时悄悄注意沈庆之的反应,韩诗琪依旧不知,但羞恼转为了羞涩,道:“父亲你说什么呢,出去。”
赶我走?韩中正悲愤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韩诗琪也觉得不妥,不禁轻轻跺脚,补充一句:“让他休息吧。”
“哼。”韩中正不仅仅不走,还坐了下来,他也不知道是看屋顶,还是看对墙,是在对谁说,反正他在说:“你大姐当年无知,不听老夫之言,你母亲因此而…偏偏你性格酷似你大姐还犹有过之,为父一直就担心你会…”
沈庆之心中叫苦,不是他惺惺作态,更不是韩诗琪不美,可是在心中韩诗琪这样的女孩儿不过是小孩一般,因为他前世今生加起来岁数都比得上自己舅父了,心中成熟程度更不逊色韩中正偏偏韩诗琪是这样的娇小姐。
尤其,不久就将南征北战生死未仆,他为战将现在又是江东小辈里的第一人,如何忍心让韩诗琪将来…
只听韩中正在说:“我膝下无儿,一身志向总要有个传承,你二姐夫勇则勇矣,但灵性不足,是将才而非帅才。”
“父亲什么意思。”
“不必再装了。”韩中正一语双关的道,可惜沈庆之如山中磐石依旧如常,韩中正心中不禁心悦诚服,心想这小儿不愧名将种子,韩诗琪则大羞:“什么呀。”
“还装。”这次韩中正声音更大了些。
沈庆之还是继续不动!
韩诗琪却终于低头,委屈的道:“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其实,韩中正想岔了,这个时候的沈庆之不动是因为他听呆了,在他心中韩中正之后便是孙正川为江东领袖不二人选,如何韩中正现在反而看上他了呢,北伐些年兄弟同心无人争利,但这不代表孙正川一旦得知韩中正将自己提拔到这种位置后,他孙正川还会…
人心,真的很难说,因为在权势的面前,再大的英雄也难逃,自己为韩中正清除异己斩杀宋铎不就是防备的这一点吗,凭心而论宋铎于国无大害,不过于江东有害罢了,莫非,这就是报应?虽然沈庆之在心中叫苦,但韩中正丝毫没有体谅犹在继续,见女儿终于认了,他叹道:“诗琪儿,父亲问你,他对你到底什么态度?还需要…”
还需要老父帮忙?沈庆之正瞠目结舌就要诈尸之际,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霍二满脸是灰的冲了进来,也不看人就在大喊:“姐姐起来吃饭啦。”
然后才…呃…沈庆之迷迷煳煳坐起,说:“啊?”
韩中正脸色铁青,腾的下站起,顺手敲了沈庆之一个爆栗,骂道:“成何体统,主将副将居然以姐妹相称,此乃上下万年未有之事;老夫闻所未闻简直令人作呕!
他倒能看出,霍二叫的不是他的女儿,因为韩诗琪一愣之后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出来了,沈庆之则咬牙切齿:“霍二!”随即扑了过去,揪住霍卫青就打,两个人翻翻滚滚转眼不见。
等他们走后,韩中正才恍然,那厮一定是借机遁走,顿时愤怒欲狂,心想此贼绝对不能以常理待之,从此由女儿去缠,看他能躲到几时,老头子他还就不信了。
第五卷 第十二回 自负
第二日晚;唿延山毙命的消息终于传至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