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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明明再三叮咛,说她身子虚弱容易受感染,最好不要太接触宠物,她却老是不听!
“而且这个人还生病,要是不小心感染了病毒
“
“不会的啦!才那么一下子……”琉衣哄著陈妈,一边招手催她快点回家。
清晨五点,韩宕被一阵渴意扰醒。稍早经过医师诊治服过药后,他身上高烧是退下了,只是身子仍虚,意识昏沉沈的,感觉就像置身浓雾里,双脚飘飘浮浮。
坐起身朝四周张望数秒,才在床脚边一只茶几上发现开水与药包的踪影。韩宕仰头咕噜咕噜地将水喝干,但是不够,直觉地,他张口想要人帮他倒水进来。
“水……”
等了一分钟仍不见动静,韩宕蹙眉拉开房门。“人都睡死了啦?”韩宕嘴里叨念著。只是当门打开,发现外头空无一人,他才想起
傻子,你还以为自己仍是蟠龙的“帝释天”呐!
俊脸浮现苦笑,韩宕拖著脚步走出房间,虽然脑子意识还不算清楚,但已够让他发现自己置身在陌生环境中。
“这是哪?”
韩宕一手扶著白墙边走边探索,脑里完全没印象他是怎么到这的。屋房隔间颇大,但看得出来里头家具摆设并不名贵,不过有一点值得称赞,屋子里飘著一种淡淡的花香,嗅著嗅著,颇能教人觉得心安。既来之则安之,他不打算忧虑太多。韩宕找到水壶,抓起杯子咕噜咕噜连灌了两杯水,终于感觉舒服了点。
但一转身,问题来了。他竟忘了刚是从哪个门走出来——
“是这间还是那间?”
韩宕试著扭开其中一个门把,没锁,心想大概就它了,但走到床边才发现床上已睡了一个人,发烧的脑子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走错房了。正犹豫著该不该离开,只是仔细一看,他突然记起床上人儿的脸。
天使头一个念头闪过,随即一个清脆声音响起——“我名字是谷琉衣。”
韩宕记得女孩说话的表情,这么一想,他才记起先前事情。
自高雄离开,韩宕便甩脱了护卫的车迳自往省道开,他没有目地的,反正有路他就闯。车行经屏东万峦,他还在海鸿饭店吃了猪脚才离开,只是伊织信二渡给他的灵力不久便失去效用,卤得香喷喷的猪脚肉顿时成为他的负担。在经过五沟国小时,他突然觉得头晕想吐,怕会弄脏车子,于是便停车跑进国小,之后记忆便有些凌乱,脑中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这张脸。
韩宕还记得那夕阳红光洒在床上人儿周身的画面,难怪一开始他会误认她是天使……
纵使病著,身上伤口也未愈,但心里好奇念头一起,仍旧教韩宕忘却身上疼痛,坐在床边观察起她来。
头一回觉得,可以在一个人脸上瞧见“温柔”这两个字。秀气的柳眉下是两道如弯月般浓密的长睫,韩宕还记得她那张著一双大眼睛看著他的表情。目光移动到她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上。这样一个人,若硬要在她身上挑缺点,大概就是太瘦,脸色太苍白,她需要多吃点东西,多晒点太阳。
韩宕伸手抚摸琉衣脸颊,指掌下那软软嫩嫩的触感,教他忍不住露出愉悦的笑。他发现,他还满喜欢这样抚摸她的感觉。
“睡觉不锁门,敢情是邀我进门?”韩宕又捏捏琉衣脸颊,只是琉衣睡前服过药物,所以对韩宕的碰触,她完全没有反应。
“睡得这么熟,吵也吵不醒,你要我如何是好?我可不习惯抱没有反应的女人。”
正常男人误闯陌生女孩房间,多少应该会感到不安才对,但韩宕是何许人,他自小性格就比常人狂傲,早就认定琉衣先前主动过来亲近他,定是因为她对他一见倾心。
自大的他完全没想到其他原因!
睡意仿佛也具有传染性,琉衣甜甜睡颜看久了,韩宕突然觉得自己两眼酸涩,极度渴望再回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头好痛。”
韩宕不假思索便和衣躺在琉衣身边。他心想,她带他回家还不锁门,而他也不排斥接近她,同床共枕这种事早晚都会发生,再加上他又懒得再出门去找他原来的房间——就当提前适应身边多睡了个人的感觉,他想她一定会同意的。
韩宕手撑起上半身在琉衣脸上印了个吻,然后摸摸她白细的脸庞,看著她睡脸低声说话:“今天我只能这样,其他的等我伤好了,我再补偿你,嗯?”
琉衣当然没有回应。
张嘴打了个大呵欠后,韩宕一手拉来被子,蜷在琉衣右侧,闭眼沉沉地睡了。
第二章
七点半,陈妈准时进来摇醒琉衣,喊她起床吃饭。琉衣睡前服过药,所以早上向来不容易醒来。
当门一开,陈妈突然放声尖叫。
“啊~~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陈妈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就朝床上的韩宕冲来,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
搞什么鬼!韩宕下意识伸手掳住陈妈手臂,两人四目相接,只见陈妈怒红了眼,仿佛想将韩宕吞下肚似的。
“亏小姐好心带你回来看医生,没想到你竟然趁晚上我们睡著,偷跑来小姐房间……你你你说,你昨晚对我们家小姐做了什么——”
“我没——”
“骗鬼!都被我逮到了还说没有?!”陈妈用力挣扭著手臂。
身体仍带伤的韩宕哪敌得过陈妈的蛮力,一下就被她连拉带扯拖离琉衣的床上。“磅”地一声,韩宕屁股结实著地,真的是教他妈的痛死人。
两人这一闹,把琉衣吵醒了。
“怎么了?”她揉著惺忪睡眼,瞧著缠成一团的陈妈与韩宕。
“这、这家伙趁你睡觉,偷跑进来你房间,早知道我昨晚就帮你把门锁著,这王八蛋,竟然乘人之危……”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待在屋前的陈伯听见声响赶来,一见小姐房间多了个男人,陈伯也同样抡起拳头,扑向前痛打韩宕。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留什么长头发——你你你,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把你丢到外头去,让野狗啃了也胜过留你在这——”
这辈子韩宕从没被人如此恶声怒骂过。他可是蟠龙“帝释天”,谁看见他不是毕恭毕敬,脑子里连点坏水都不敢乱想的,就这两个老家伙最大胆,不但骂他,还动手揍他!
“你们怎么回事?”韩宕忍著胸痛用力挡开两人,结果却牵动了胸上的伤口,他难受地捂胸低叫。
一见他表情,琉衣这才急忙下床拉开陈妈与陈伯。“先等一下啦,陈妈陈伯,你们忘了他身上有伤?”
“有伤?有伤就可以胡乱欺负人啊!看我打死他这个王八蛋——”
“不可以再打他了,你们真会把他打死的!”琉衣站在韩宕面前伸手护住他,不让陈伯陈妈再靠近他一步。
“小姐!”
韩宕看著琉衣背影——穿著白色长睡衣,伸长手臂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却又教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韩宕表情一愣,一股异样的感觉蓦地窜过心头:所有他认识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会挺身站在他面前说要保护他。
“我的意思是他身上有伤,你们昨晚也看过那伤势多严重,在那种情况下,他怎么有办法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
虽然明白她这么说是为了帮他开脱,的确也是事实,但听在韩宕耳里,仍旧有那么一点不愉快——他的“男性雄风”,好像被人给低估了。
“你说对不对?”琉衣转头要韩宕附和。
韩宕瞧她一眼,讪讪地将头一点。
陈伯突然想到,今早他起床泡茶时发现厨房水壶水少了一大半。“你该不会是半夜起床喝水,结果回来却跑错房间吧?”
“嗯。”这是实情,韩宕点头。
陈妈还是不太相信。
就算像他说的,喝完水回头找不到路,但进房间发现床上已有睡人,正常人都知道该要火速离开,就他大刺刺睡得跟只猪一样!陈妈瞪著韩宕,一副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肚的狠表情。
幸好韩宕失去了“心”之力,否则若被他“听”见陈妈说他是猪,不气得当场抓狂才怪。
“你出来。”陈妈大手—捞,硬是将韩宕拖离琉衣房间。
“陈妈你要干么?”琉衣追在后头问。
“没事,我只是要问他话。小姐你快去刷牙洗脸,待会儿早餐凉了就不好吃。”
坚决地将琉衣关在她房间内,陈妈、陈伯与韩宕三人转战旁边的那个房间——也就是韩宕昨晚原本睡觉的地方。
当门再度关上,陈妈陈伯两人像两尊门神似地立在韩宕面前。
陈妈怒声质问:“说,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