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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蝶既然寻到这儿来,说明顾景言就在此处。
如今这里空无一物,也只能说明——
那天蛊囚牢,恐怕藏在地下。
可是,要如何进去呢?又如何开启这道入口呢?
正当慕雪臣犹自疑虑的时候,身下的地砖似乎微微动了动,他连忙飞身藏到一旁角落去。片刻之后,原先他站着的那块方砖,竟被人从地下推了起来,砖上尘土簌簌洒落,腾起一团尘雾。
慕雪臣心里叫好,难不成正好有人从地牢中出来,让他撞上了?
他就那样藏在角落里偷偷看着。果然,那地牢入口被打开了,从里面鱼贯而出了一对侍女,他数了数,一共七人。前六人手中皆捧着美食佳肴,而最后一名侍女手中则捧着一只铜盆。慕雪臣借着月色去看,却发现那铜盆中,满满都是殷红的鲜血。
那队侍女慢慢走远了,而她们身后,那道石砖马上就要自动落下了,慕雪臣却是一支飞刃掷出去,整卡在石砖的缝隙处,止住了石砖的闭合之势。
在他眼睁睁看着那队侍女走远的连影子都望不见的时候,方才小心翼翼的出来,掀开石砖,向砖下望去。
石砖下,是漫长的一段石质阶梯。
阶梯上,还雕刻着极其反复的花纹,也不知是象形文字,还是某种图腾。慕雪臣小心踏上第一级石阶,确定没有什么机关陷阱,方才将石砖合上,一步步的走下去。
石阶过后,是一条冗长的甬道,狭窄而昏暗,不过尺余宽,仅容一人通过。
慕雪臣在后面走,前面五彩灵蝶仍在拍打着翅膀飞着。慕雪臣慢慢走了许久,才跟随着灵蝶,走到了一间囚室面前。
囚牢之中没有光,但这间囚室墙壁上方却有一扇小小的窗。隐隐月色透过窗栏照射进来,落在囚室中躺着的那人身上。
那人将自己蜷的小小的,缩在一张雪色狐裘下,狐裘之上还染着几点鲜血,妖冶芳娆。
慕雪臣接连撬开了牢门上的七把铜锁,连忙跑进去,在那人身旁墩跪下来。
顾景言。。。。。。是你吗?
此刻,顾景言蜷在狐裘里,忽然嗅到鼻翼旁一股冷露的味道。那样淡,那样浅,那样惑人神思。不睁眼去看他也晓得身边是谁,那是慕雪臣的味道。冷情寡淡,不是冰,亦不是雪,似是一层薄霜。
他微微睁开眸子去看,果然看见那黑发雪衣的男子墩跪在他身边。此刻慕雪臣身上,穿着那轻纱软罗似的金丝雪衣,空灵如神,飘渺如仙,衬着他的容色越发好看。
“是我。。。。。。在做梦吗。”顾景言微睁着双眼,喃喃道。“慕雪臣。。。慕雪臣,真,真的是你。。。。。。”
“对,是我,是我。”慕雪臣俯下身子去看他。却发现顾景言浑身冰冷,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干了,龟裂出血纹来。“顾景言,你看着我,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顾景言看着他,只轻轻笑了一下,便闭了眼睛,不知是不是昏厥了过去。
慕雪臣连忙去抱紧他的身子,却发现顾景言四肢都已被铁链锁了。他想去握顾景言的手,可顺着顾景言的胳膊摸到腕子,却是愣住了。
顾景言的双腕处,各被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此刻创口处已是血肉模糊,鲜血却还慢慢向外渗着。
慕雪臣忽然想起,刚才那列侍女中,最后一名侍女捧着的铜盆。
铜盆中,是尚存余热的鲜血。
莫非。。。。。。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真是勤奋啊=口=!求花花~
☆、第二十五章 以血补血
袭魇重楼第二十五章
“顾景言,顾景言,你别睡过去,看着我。”慕雪臣用力摇着顾景言的身子,低吼道。“你到底怎么了?冷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顾景言轻轻睁开了眼,慕雪臣第一次注意到,顾景言的眼睫很长,很漂亮,微微颤动着,像蝴蝶的翅膀一般。顾景言吃力忘了他一眼,喃喃道:“那女人。。。。。。到不曾对我做什么,既没有对我用毒,也没有断了我经脉。只是。。。。。。她怕我逃走,便封了我的穴道,从两个腕子割口放血,放完血又用滋补药膳吊着我的性命。。。。。。呵呵,她那计策用的妙,我现在真的是一点气力也没有。”
慕雪臣紧紧抱着顾景言,他能感觉到顾景言整个身子都冷冰冰的,软在他怀里。面上也一点血色也没有,如果不是顾景言还在说话,真的像是一具新死不久的尸体。
慕雪臣看了他一会儿,他知道失血的滋味难受得紧,几乎连呼吸的气力也无。过了片刻,他咬破自己的腕子,鲜血立刻从创口中流出来。他将腕子放在顾景言唇边,道:“你喝些,会好受点。”
顾景言看着他,淡淡一笑:“难道喝血,就会补血?”
“俗话说吃哪补哪。”慕雪臣将手腕又贴他近些。“你喝了,总会好受些。”
顾景言微微侧过眸,慕雪臣的血就在他脸侧泛着温润的雾气,那雪色腕子上的红是那样的蛊惑人心。顾景言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却道:“我。。。。。。不想让你受伤害,只是为了我好受些。”
慕雪臣只低下头去:“我这样,也是为了一会救你出去方便些。你现在动也不能动,一会只会是我的负累。”
顾景言淡然一笑,将唇凑过去,将慕雪臣的伤口含在口里,舌尖轻轻的舔舐着他的伤口。
慕雪臣只觉得伤口处一阵酥麻,不由心中一动。而顾景言却轻轻舔舐着,从那淡淡血腥之中觉出一丝冷甜。
只是,顾景言不过片刻便松了口,唇角还沾染着妖娆的大红颜色。他抬头望着慕雪臣,轻声道:“你能来救我,我欢喜的要死。但是今天,还是只你一人回去。”
慕雪臣只一惊:“你不和我走?”
“你带不走我。”顾景言道。“就算你能破得了外城瘴气进来,但这天蛊教城,出去和进来是两条路,出口有守卫把守,你带着我,断不可能突出重围。更何况。。。。。。”顾景言轻轻动了动脚踝,慕雪臣这才看见,他脚踝的镣铐上系着只黄铜铃铛。“我的脚镣一旦断去,冷奴身上的铃铛便会作响,到时,她定会来阻我。我无法助你一臂之力,又拖累你,你想带我出去,是不可能的。”
慕雪臣冷眉一皱:“那。。。。。。”
顾景言却只一笑,笑的云淡风轻:“除非,能有人去拖住冷奴,否则。。。。。。。”
慕雪臣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无意间一瞥袖口,却发现袖口的金丝绣纹已然淡了,看来,是他刚在城内的时候无意被毒气侵蚀了。
如若没有这件衣裳,他恐怕已经被毒死了。
然而,事到如今,慕雪臣已来不及多想,他望着顾景言,道:“我怕我过些日子再来,你的性命,便。。。。。。”
“冷奴她,暂时应不会杀我。”顾景言淡淡道。“慕雪臣,你便这样回去吧。如今你愿意来救我,我真的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
慕雪臣别过头去,苦涩一笑道:“顾景言,如若今日被捉的是我,你会来救我吗。”
顾景言抬起身子,用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唇:“这又不是好事,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随即,他暖然一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豁出性命也会救你的,一定会的。”
慕雪臣回到夜都中自己卧房的时候,发现颜梦凡正在他房里,肿着一双眼等他。
此刻,天已然蒙蒙亮了,而颜梦凡,分明是一副整夜没睡,一直在这里苦等的模样。
慕雪臣揉了揉眼,他也一夜劳顿,此刻疲惫的很。颜梦凡见他一个人回来,只觉得心都凉了一半,眼中的泪一下子落下来,道:“慕,慕公子,我家夫君,我家夫君他。。。。。。”
“那天蛊教守卫森严,顾景言又被镣铐所困,这次,我没救回他来。”慕雪臣只道。“不过,他现在虽然被关在牢内,还受了伤,现状也不是很好。但总还活着,也没受什么刑责。”
颜梦凡点了点头,道:“那,那我们又要如何救出他呢?”
慕雪臣冷然一哼,只道:“我只需要有人帮我拖住冷奴,如今来看,只能指着那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了。”他顿了顿,道:“颜夫人,等天明之后,劳烦你遣盟中弟子去请那些人,将他们聚集在礼殿之中,我有话说。”
颜梦凡先是点头应了,却又道:“可是,慕公子,他们那些人毕竟德高望重,我家夫君也要喊一声前辈。他们,又怎会甘愿去听你的差遣呢?”
慕雪臣望着她,狡黠一笑道:“如果,说话的是我,那当然不会有人信服了。但如果,发令的是盟主令牌,我倒不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