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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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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到这种地步,沈萧疏对江白的感情,无论是爱还是恨,最激烈的宣泄不过是那句评论;江白并没有真正进入沈萧疏的心中,无论是作为情人还是仇人,他从未主导过沈萧疏的情绪。沈萧疏以为,他走到今日,不过是自食恶果,他杀人如麻作恶多端,如此终局正是天理昭彰。
  说来也奇怪,尽管沈萧疏杀人如麻作恶多端,但他信天理,他信因缘果报,因此全盘接受加诸己身的命运;江白却不然。
  江白不信天,不信命,不信善恶有报,不信福祸有因;他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连在情爱上也是如此。
  他废了沈萧疏武功,却毫无悔过之心,恰恰相反,他陷入狂喜带来的震颤之中。他低着头,蹲在沈萧疏身边,闪烁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重的阴影,一瞬间他显得非人似鬼。他是从地府爬出的、有金容玉貌的皮相的恶鬼,哪里懂得人间的爱恨,一窍不通,却非要强说情爱,其殆甚矣,其路罔矣,彼岸邈邈,终不能致。
  江白轻抚上沈萧疏的脸颊,温柔道:“你不必身负武功,因为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替你办到。”
  沈萧疏打了个寒战,冷冷道:“滚。”
  江白笑道:“恐怕我滚不得,你今后便离不开我了。”
  沈萧疏眯缝双眼,问道:“这便是你要的?”
  “不,还差一点点。”江白道,“如今还不够完整。”
  沈萧疏不需花费多少力气便能猜到江白差的是哪点,冷漠而又同情地大笑道:“你永远得不到你要的。”沈萧疏从火光阴影里的江白脸上,看得到他所深陷的无可救药的偏执和令人发指的冷漠,以及往深渊坠落无可挽回的命运……命途终处,一无所得一塌糊涂。
  正好听到笃笃的叩门声,江白道:“进来。”
  来人是凌丰,他将在花厅内外所见所闻具告了江白。
  江白听罢,点了点头,这与他猜想大致相合。他又问凌丰:“梅尧君留给初九了一件狐裘?”
  凌丰道:“是。”
  “却不知梅尧君是否在这狐裘上做了手脚,借此与初九暗通消息。”洗春秋道。
  “这正是本座心中所想。”江白道,“既然如此,那便把那件狐裘取来一观。”
  凌丰迟疑。
  “怎么?”江白问道。
  凌丰道:“属下进不了花厅。”
  江白笑道:“难道是宁泽川又有所不满了?”
  “正是。”
  洗春秋公报私仇道:“这宁泽川真是不知好歹。”
  “先由他去罢,就等这位宁大夫生完气本座再亲自去取,料想他也变不出什么花来。”
  洗春秋不满道:“他不过是个赤脚游医,宫主何必为他纡尊降贵?”
  江白回头,沉声道:“春秋,不可小觑任何人。”
  两日后的薄暮时分,初九才自昏迷中转醒。
  宁泽川松了口气,道:“你可算醒了,这两日累死大夫我了。”
  初九依稀记得梅尧君来过,但又渺远模糊得仿佛梦境一般。他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乍然发现被子上多了一件有几分眼熟的狐裘,片刻之后,他认出这正是两日前梅尧君会见他时所着。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支离的右手,探向狐裘,在它上方犹豫了一下,才敢摸上去。直到细软而温暖的皮毛驯服地趴伏在他轻柔的抚摸下,他才放心下来,确定梅尧君的的确确来过。他呆愣着,目无表情,眼神里亦是空无一物,映着灰白的皮肤,像一尊嶙峋的泥塑鬼相。他突然握紧右手,把狐裘死死攥在手中,用力之大,整条右臂都在剧烈颤抖。
  宁泽川看不过眼,好心劝了一句:“哎呀,松手松手,我又不会抢你的。”话音刚落,两声叩门声突兀地响彻黄昏时分寂寥的暖阁。宁泽川愣了愣,对情绪已然有些失控的初九道:“真不巧,要和你抢它的人来了。”
  初九面露惊恐,猛地抬头,目不转睛地瞪着宁泽川,目光似在哀求。
  宁泽川叹气道:“别看我了。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而大夫我也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啊。”
  果然,不待宁泽川应门,凌丰就破门而入。凌丰身后,是江白偕同洗春秋而来。
  江白淡漠地扫视周围,对宁泽川道:“宁大夫这两日费尽心力,料想有些倦惫了,不如先休息去罢。”
  宁泽川笑道:“不累,比不得宫主日理万机。”
  江白道:“既然如此,那大夫留在此处也无妨。”又转头命令凌丰,“将他那件狐裘取来,呈给本座看看。”
  凌丰道好,然后走上前去,欲揭下被盖上的狐裘。
  一旁,宁泽川不知觉间皱紧了眉头,心也为之紧揪,注目着初九的一举一动。
  凌丰掀起狐裘下端,却没能取走,因为初九双手把另一端牢牢揪住,不让分毫,也不知道病中的人哪里来的力气。凌丰有些错愕,又加了几分力道。
  初九更是贯注了全身的力气,连苍白的脸颊都涨出了淡淡的绯红,像一点烛火,在即将熄灭的那一刹那的最为剧烈的闪烁。尔后,生命之火迅速暗淡,转瞬便被黑暗淹没,初九眼睁睁地看着凌丰从他手中拽走梅尧君留给他的狐裘,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击穿了他,他心痛如绞,点点血红伴着嘶哑的咳嗽声喷溅到那片雪白之上,宛如春花乍放。
  “住手!”宁泽川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拦住凌丰。
  “宁大夫?”江白只说了三个字,不怒自威。
  宁泽川瞬间有些害怕,却更挺直了背脊,重复道:“住手。”
  江白挑眉道:“宁大夫这是在做什么?”
  宁泽川一改方才的严肃,换上惯有的轻佻笑容,道:“宫主,不是我要管闲事,而是——您也见到了,这个小牛鼻子脾气犟得很,又十分爱惜这件破袍子,别说拿走了,碰一碰他都要咬人。他咬人倒不怕他,但宫主您要我保住他的小命,这么一折腾,万一折腾死了,恐怕我要有负宫主所托了。”
  初九咳血那幕惨烈非常,着实骇人,江白也怕他万一殒命当场,自己便失却了要挟梅尧君的筹码;而观初九模样,身体毁了,神智也偏激疯癫,料想难有所作为,就算梅尧君在狐裘里做了手脚也不足为惧。于是江白索性让凌丰将狐裘还给了初九。
  凌丰甫靠近初九,初九就一把将狐裘抢过去,紧紧按在怀中,也不管周围几道目光,兀自蜷缩着,低声呜咽起来。
  ——这明明是梅尧君留给他的,他们怎么能将它抢走呢?没有了它,下一次醒来要怎么令自己相信梅尧君曾经来过呢?他的世界业已熄灭了,而它是灰堆下最后一点余烬,让初九借以渡过其置身的无尽冬夜。
  作者有话要说:  


☆、杏仁豆腐

  谢纯玉低垂下头,拱手过顶,分明是极谦卑恭谨的姿势。然而他生得貌美,灵动的眉目间神采飞扬,使得举手投足都极尽风流。而梅尧君虽则俊美无俦,却有沉重的郁气挥之不去,犹如一位凶神,让人遍体生寒。
  梅尧君语带嘲讽,道:“忠臣不事二主,你这般的,我恐怕要敬谢不敏了。”
  谢纯玉笑意不减,“庄主和公子父子同心,纯玉若有幸能为公子分忧解难,庄主想必也乐见其成,不算得事了二主。”
  梅尧君拂袖道:“你油腔滑调的本领倒是一绝。我记得父亲并未将你指派于我,你又是深夜而来,你此举恐怕没有知会父亲。”
  “不瞒公子,纯玉对庄主以及梅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由于某些原因,庄主现今对纯玉大概有所误解。纯玉见成见已深,难以化解,故来此求公子荫蔽。”
  “哦?是什么原因?”
  谢纯玉故意欲言又止,以期吊足梅尧君胃口,但观梅尧君兴致缺缺,只好开门见山道:“说来也巧,这件事恰好与公子认识的那位来自清微观的道长有关……”谢纯玉遂向梅尧君具陈他受命去刺杀李启玄并趁机嫁祸初九一事,也不忘添油加醋以撇清自己。
  他的陈述暗合了初九对梅尧君之解释,在沉檀宫时梅尧君还未曾来得及细思此事,直到现在,将两人的话一一对照,看来李启玄命丧宜秋园的确来自梅昀风的暗中操纵,而他更是在梅昀风的挑拨下误会了初九。
  至亲相欺、挚爱相离,而梅尧君竟恍恍然无所感,他只想知道,当他怒不可遏地指责初九之时,初九是不是在难过。他曾对初九恶语相加、对初九呼来喝去,只是因为深知初九不会介怀才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他曾经以为初九那样的人,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因此可以被随心所欲地伤害;他曾经以为初九像水或者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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