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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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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九喃喃问道:“贫道……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梅尧君温柔了声音,却是钝刀子割肉,每个字都是在初九心上刺上一刀,“你趁我失忆,将我迷晕,拿去和我父亲交换,胁迫他包庇你的罪行……短短两三个月,难道你全忘记了?”
  “梅公子你竟然相信……”初九开口辩驳,紧接着感到一阵强烈的血气浮动,缓了缓,才徐徐道,“贫道怎么会做下这种事情?是谁说的?”
  方才的话,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梅尧君现在既后悔又心虚,但仍嘴硬道:“是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他为何要骗我?”这句话出口,梅尧君再次后悔了,因为如果他父亲真欺骗了他,其动机昭然若揭。
  初九合眼凝神,竭力压抑着咳嗽。梅昀风多次构陷于他,他却从未向梅尧君讲起,无非是因为疏不间亲,又怕梅昀风对他是真正有所误会。如今看来,梅昀风是刻意为之,而且梅尧君已经被他的谎言说动,再忍有何裨益?初九虽不指望梅尧君信他,但仍然坚持断断续续地将实情尽数告知梅尧君。
  屏风那边,梅尧君沉默良久。初九体力用尽,眼前已经有些恍惚,他心知这是昏厥的前兆,但不愿让梅尧君发现自己伤势,只能咬牙挺着。正当此时,梅尧君突然暴怒,一脚踢开椅子,直冲向屏风后。
  初九听到他往这边走来,吓得顿时清醒过来,声嘶力竭地朝凌丰喊道:“别让他过来!”撕裂的尾音更带有显而易见的哀求。
  不待他说,凌丰也正待制住梅尧君。
  谁知梅尧君盛怒之下,力气大得惊人,竟从凌丰手里挣脱,口中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后半截话被他生生咽在嗓子眼里,因为他转过屏风,看到坐榻上半躺着的初九。他正徒劳地面朝墙壁,以袖掩面。衾被勾勒出他的身形,消瘦得厉害,身体还在小幅度地颤抖。
  梅尧君往前走了两步,又无意识地往后退,然后,他突然箭步冲上前去,不费吹灰之力地拉开初九掩住面目的双手,看到初九憔悴不堪的病容。梅尧君面无表情地看向捏在手里的那截手腕,枯瘦得犹如只剩了骨头。
  人病到这种程度,都不会很好看,初九亦然。他就像一棵被人从根部砍掉的树,生机全无,只剩一段残躯飞快地衰弱、消融,最终化为尘土。
  不管初九是否疼痛,梅尧君死命地攥紧那截手腕,垂着头,竟然笑了起来。一开始,他低声吃吃地笑,然后变成放声大笑。过了好一会儿,笑声才渐渐歇止,梅尧君问道:“才三个月不见,初九道长何以沦落至此?”
  初九硬挤出笑,答道:“混得不好,梅公子见笑了。”言罢,他绝望地闭上双眼,咸涩的水滴啪嗒啪嗒地打落在他的脸庞上。好一场大雨。
  梅尧君把他半抱起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混得不好,那便和梅公子回去罢?”然后将耳朵贴上初九唇边,仿佛怕错过初九哪怕一个字的回答。然而,梅尧君久久也没得到回应。
  梅尧君把初九抱得更紧,又重复了一次,道:“我们回去罢,好不好?”
  初九无望地睁开双眼,道:“我走不了,但梅公子,你要离开。”
  梅尧君一震,缓缓松开右手,平静道:“如果不能一起离开,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初九摇头,还是那句:“梅公子,你要离开。”
  冰凉的利刃贴上初九的脖颈,那是梅尧君随身的银质小刀。
  作者有话要说:  


☆、人间久别

  凌丰看到梅尧君动作,迈步上前,正待出手阻止。而宁泽川不知何时进来,伸手拦住他。
  “我身负宫主之令,望宁大夫莫要相扰。”凌丰道。
  宁泽川道:“他下不了手,我们不如静观其变。”
  凌丰果然几步回去,默立于旁。
  而梅尧君对他二人的存在浑似毫无知觉,右手紧紧攥住匕首,柄部镶玉描金,镂刻的花纹与镶嵌的宝石冷冰冰地突兀在他的手心,几乎要刺破手掌、划出血来。而他另一只手环过初九的背部,扶住肩,让其靠在自己身上,却是亲密无间的姿势。梅尧君心中挣扎自不待言,两人历经波折久别重逢,而身边便是强敌磨刀霍霍虎视眈眈,又有双亲罗织罪名从中作梗,若今日再相背离,恐怕此生都难再相见,倒不如在情意最浓恩爱最笃时与初九共赴黄泉,省得之后再受别离之苦甚至两相怨怼。
  世间总是不乏情痴,各朝各代也不乏为情而死之人;只是情痴不是谁都能做得,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为情而死的终场。而梅尧君和初九尤其不适合。他们适合爱不得,适合因爱成恨,适合别久不成悲,适合两处沉吟各自知……作为他们一生中犯下的许多错事的代价。
  正当梅尧君天人交战之际,初九却好似天塌了也不再理会,撂下摊子,只管像只兔子般的往梅尧君肩窝温暖处蹭蹭地往里钻。是怕冷,更是怕心头冷。
  便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触动了梅尧君,他眼眶一热,手一松,银匕应声落地。转而紧紧抱住初九,把他死死压在自己怀里。此时他们不过是两个在冰雪荒原中冻至垂死的人,除了彼此再无解药。
  凌丰见这两人举止怪异,心中着实困惑。
  宁泽川冷笑一声,对凌丰道:“这是两个疯子。你且出去,这里留我看着。”
  凌丰耳力极好,哪怕有一墙之隔,内中细小声响都能尽纳耳中,出去也无妨,因此便不与宁泽川辩说,转身出了门。
  梅尧君分明是面无表情面色沉肃,却有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初九满脸。
  既非无心,初九何尝无所感,天阴则欲雨,而初九沉沉浮浮于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绝望海中,早如同干涸已久的黄沙大漠,横竖挤不出一滴水。初九略微偏过头,轻轻触碰梅尧君近在咫尺的嘴唇,他先是伸出舌头在对方干裂的下唇上舔了一下,然后将那瓣嘴唇轻柔地吞进柔软湿润的唇间。而梅尧君始终不为所动,只是流泪。初九有些尴尬,又兼之委屈,便悻悻地缩回去。
  梅尧君却突然加重抱住他的力度,力气之大,使初九略感呼吸不畅,艰难道:“梅公子,轻一些。”然而,只听到梅尧君在低声啜泣。
  梅尧君低声下气道:“初九……跟我回去。”语气已然是哀求了,梅尧君何曾求过什么人。
  初九苦涩道:“我如何不想离开?只是天罗地网、寸步难行。况且……”初九顿了顿。
  梅尧君默然不语。
  初九伸出手反抱住他的头,继续道:“况且,这些日子我也细细想过,我下山不过三年,却因自己的缘故害了不少人性命,又负了许多人,或许我合该受此果报。”
  梅尧君眼神一凛,话中气息已然冷了三分,道:“所以你便要再负我?”
  初九果然无言以对。
  梅尧君怕话说得过重,再伤了初九心神,便软下语调,温言道:“随我回去。江白已向我许诺,只要得到沈萧疏下落便放你离去。”
  谁知初九闻言,突然浑身不住地战栗,面上更是再无人色。
  梅尧君也被吓到,赶紧放松了双臂,急忙问他:“初九,初九?是不是哪里难受?”
  初九牙关紧咬,双目紧闭,不愿开口亦不愿再看梅尧君。
  意识到这点,梅尧君心猛地一跳,心痛如绞之余,更有不甘,反而苦苦追问道:“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同我离开?”
  初九忍住一波一波的晕眩感,勉强道:“我岂是不愿与你离开?只是……”
  “那便将沈萧疏所在告诉我!”梅尧君厉声打断他,然后即刻又弥补般的附上初九耳朵,“然后我们离开这里,把洛阳、梅庄、清微观全都抛诸身后。再过几月,天渐暖了,我带你南下。你说过的,说你想念南方那座宅子,我都还记得,我全都记得!地契丢了,不过也不要紧……不要紧的。”
  梅尧君一连说了几个“不要紧”,初九默然听着,终于从眼角渗出一颗豆大的泪水,滑入鬓间。梅尧君所言的图景那般真切,鲜活得像只初生的雏鸟,皱巴巴的,尖细的鸣叫拨开世事的尘霾烟雾,身上须毫历历在目,仿佛触手可及。只差那么一点……他几乎就要点头同意。
  宁泽川见势不妙,几步上前,欲观望初九情形,又对梅尧君皱眉道:“哎呀,你别逼他……”然而还不及碰到初九,宁泽川就被梅尧君大力甩开。
  梅尧君不管不顾,高声问道:“沈萧疏在哪里?”
  初九兀自紧锁眉头,全身颤抖不止,下唇被咬破,依稀看得到一线红色。
  宁泽川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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