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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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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出门,叶檀心就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自从放进了这两尊大佛日日在他家秀恩爱,他就觉得在家里都不自在,只好跑出去透气;也只有赶上了他们移驾出巡的时候,才能勉强安心下来享受自己的爱宅。
  叶檀心找来几个素日交好的损友摆了一桌酒席,向他们吐槽。一位经验丰富的损友安慰他:檀心你莫操心,子曰,秀恩爱分得快,你等几日再看他如何……
  叶檀心点头:“此话有理!”遂放宽了心,亲自给周围满上酒,道,“诸位贵客切莫拘礼,不醉不归!行乐当及时啊。”
  他俩可算犯了众怒,不仅是叶檀心一人忍无可忍,连上天都让他们冤家路窄,走在大街上好端端地就遇到了洗春秋。
  洗春秋这人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说白了就是自恋,一身黑衣把全身上下掩得严严实实,却还能大摇大摆地在通衢大邑里趴趴走。一路回头率甚高,他权当自己是秦罗敷,让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投来的目光不过是他人垂涎自己美色,只差掷果盈车了。
  但绝世美人洗春秋并不是没有烦恼,烦恼的罪魁祸首当然是他装逼功力一绝的宫主。正当他烦恼着的时候,恰巧就遇上了梅尧君、初九二人。
  洗春秋欲搅基而不得,因此欲求不满,看到初九梅尧君两个脱团狗颇有些羡慕嫉妒恨的意思,恨不能把他们烧死,说话也格外毒舌。远远地跟他们打招呼,口里说的却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两个野合还不忘听人壁脚的小断袖!”
  梅尧君和初九均吃了一惊。他们只在半年前有过一面之孽缘,隔着夜色匆匆一瞥,对洗春秋之形貌早就毫无印象;但听他说起听壁脚一事,也就大致猜出他的来历。
  他们当时被人误解成基佬,好在一清二白,也不必为此挂心;可今时不同往日,床单滚过无数次了,听了这话都不免有些心虚。
  初九机敏,顶着张大红脸还能自若地朝他作揖,道:“原来是故人。”
  梅尧君也有几分羞惭,好在脸皮够厚,能够不形于色,只冷哼一声,重重地摔了下袖子,扭头看向别处。
  洗春秋对初九不假辞色道:“不必和我套近乎,且拿出你的剑来。”
  初九闻言,心头一凛,暗道莫非又是来找他打架的。他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可不愿把头挂在刀尖上,便道:“粗制滥造之物,恐怕入不得阁下的眼。”
  洗春秋说:“凌左上次寻你比试我并不知情,若是提前知道,也不会有这回事。你不必对我如此警惕,我只是想借剑一观。”
  梅尧君在一边早就沉不住气了:初九那些幺蛾子他不愿去追究,但既然和他好了,总不能就任着他和别人胡闹。于是他对初九说:“把剑给他,我再给你做把更好的。”
  初九断然拒绝:“这不成。”
  “哦?不成?”洗春秋道,“那烦请道长解答,您是从何处得到这把剑的?”
  初九道:“你问贫道别的事,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事却无可奉告。”
  洗春秋拉下一张冷脸,厉声问:“那好,我就明说了,沈萧疏现在何处?”
  初九顿时收起嬉皮笑脸,双唇紧抿。他不擅长掩饰,情绪都明明白白摆在了脸上。洗春秋展颜一笑,志得意满,想要乘胜追击追问下去,却听见有人唤自己名字:“春秋。”
  他心头一紧,循声望去,是一位身着皂色长袍的男子站在旁边酒楼二楼的窗前看着他,眼神温和而安定,宛如夜色下的一潭静默的湖水。洗春秋几乎要溺毙在那一瞥之中。
  然而江白很快移开了目光,对他们说:“春秋,上来吧,邀上贵客一起。”
  梅尧君和初九有了上次聚丰楼鸿门宴的经历,对反派伸出的橄榄枝都需再思量一二。正当他们踌躇不定的时候,洗春秋回头道:“我们宫主可不是曲墨那种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小人,二位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初九连忙摆手笑道:“怎敢。”
  梅尧君敲他脑袋:“何必在他面前伏低做小?我梅尧君何时怕过谁了?”
  狭窄的木质楼梯,洗春秋走在前面,听到这句话又转过身去,看着梅尧君似笑非笑,“是了,梅昀风的独子,梅庄的继承人,是不需要怕谁。”
  梅尧君根本不看他,道:“谁允许你站在高处答本公子话?”
  洗春秋冷笑,又继续往前走。
  江白在一个雅致的包间里等他们。他负手而立于窗前,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旧朝宫殿。
  洗春秋带来梅尧君、初九二人,在江白面前恢复了毕恭毕敬的姿态,他低头道:“春秋拜见宫主。”
  江白转身,向那二人颔首致意,举手示意他们落座。包间正中摆着一张黑漆木圆桌,桌上是两壶酒、几碟精致的小菜,既不张扬,也不失礼。
  和曲墨太过飞扬跋扈的霸道之气不同,江白沉敛而温和,一言一行合乎礼度,简直不像个江湖人,更不像魔教教主。
  梅尧君和初九将信将疑挪开椅子坐下,江白则坐到他们对面。洗春秋走过来,为他们倒酒,然后默立在江白座旁。
  江白说:“我很少离开沉檀宫,早年便听闻这里的酒是难得一遇的好酒,甚是想来见识一番。今日,我有幸与二位贵客一同来品鉴,也是一段佳事。”
  洗春秋听他们交谈,心里却砰砰地跳——从他进屋,江白的眼神就没有落到过他身上。他自认分量确实不及梅尧君和初九,但十五年的情分,也换不来江白看他一眼。
  一顿鞭子、一颗糖,能换来欲罢不能、死心塌地;而江白从来只用鞭子不给糖,依然能把洗春秋玩得团团转。
  梅尧君端起酒杯在眼底晃动了一下,对着酒杯里鹅黄色的酒液道:“此酒名为琉璃黄,入口甘滑,香气芳烈,虽是好酒,但甜软有余,辛辣不足,”他轻声一笑,“像是妇道人家喜欢喝的。”
  江白还没做反应,洗春秋先按捺不住,道:“无礼!”
  江白回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洗春秋本还想辩解,被他目光一扫,顿时化成一堆软绵绵的红豆沙。江白道:“我久居沉檀宫,饮的都是乡野家酿,见识短浅。杜康之事,还需向梅公子多多讨教。”
  初九想到半年前在夫妇家和梅尧君醉得神志不清,还做了那回事,梅公子不过是嘴上说说,实则酒量压根拿不出手。他想得出神,不觉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其余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他身上。要不是当着外人,梅尧君真想再给他个爆栗。初九坦然道:“见笑了。只是想起了些旁的事情,诸位无需在意贫道。”让他们该嘴炮的继续嘴炮。
  江白说:“道长真性情,清微观真是钟灵毓秀之地,生出道长这样的年少有为的俊才。武林终究还是要交到你们手里。”
  “他哪是真性情,明明是少根筋。”梅尧君丝毫不给初九留面子。
  “梅公子说得对。”初九点头微笑。
  他们一唱一和拆江白的台,洗春秋都要被气炸了,江白却不怒反笑:“哈哈哈道长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世事洞明而温善淳厚,果真有清微观之门风。”
  初九道:“谬赞了。”
  洗春秋眼里只有江白,见初九屡次顶撞江白,恨得牙痒痒;而相形之下,在他眼里江白已然被镀上一层有容乃大的圣父光辉,全然忘记江白背地里说清微观是一群乌合之众的事。
  他正痴迷着江白,谁知江白把手里酒杯一放,问初九道:“道长,我有一事相问,或有冒犯,只是兹事体大,还请见谅。”
  初九猜到他要问什么,低头迟疑。
  江白也干脆,直接问了:“道长可知我沉檀宫前代宫主沈萧疏之下落?”
  “既是沉檀宫前代宫主,江宫主又何必要问他?”梅尧君道。
  “梅公子可能不知道罢,”江白笑,“道长所持之剑正是沈宫主的佩剑,阙一。沈宫主在二十年前不知所踪,沉檀宫因此群龙无首;仰仗宫中部众错爱,区区在下有幸主持宫中事务,暂居宫主之位;而多年来,全宫上下仍然对前代宫主感念有加,时刻不敢忘去搜寻沈宫主的踪迹。前些时日偶然得知阙一在道长手中,故前来问询。”
  初九道:“江宫主之信义天地昭然,可贫道不才,确实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无论是沉檀宫还是沈宫主……贫道都一无所知。此剑来历,受人所托,也无可奉告。”
  江白还是神情自若的模样,不急不怒,道:“无妨,来日方长。或许将来某日道长就愿意告诉我了……谁又说得清呢。”
  此会不欢而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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