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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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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檀心又差点被压得断成两截,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悄悄琢磨怎么报复这对狗男男。他伸手去摸初九额头,惊道:“这么烫!小弟待会儿打发个大夫过来。”
  梅公子纠正他:“不是待会儿,是马上。”又问,“你说……他会不会烧坏脑子?”
  叶檀心安慰他,“我看道长没傻也跟傻了差不多,尧君你无需多虑。”
  梅尧君寻思了一会儿,竟然也点头、深以为然,随即宽了心。
  他们把初九安置在之前梅尧君宿过的房间,不过片刻便来了一位大夫,把完脉,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大意是劳累加重伤势,就病来如山倒了。
  梅尧君惊疑不定,问叶檀心,“他在哪里受的伤?”
  叶檀心开始还推说不知道,梅尧君逼问,他就在省略自己被吓得躲到马车后这部分的前提下,将那日遇到凌左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梅尧君。
  梅尧君听后,面色不虞,质问他:“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叶檀心道:“这怎么成了我的错?是道长叫我瞒着你。”
  “他是你发小还是我是你发小?你对他如此言听计从?”
  叶檀心据理力争道:“我便是想告诉你,可你那时不知所踪,我也没有法子啊!话说回来,尧君,你这次为何突然就回了长安?”
  梅尧君说家里逼婚,被硬拖回了长安——没办法的事。
  叶檀心一听便幸灾乐祸,“啧啧,幸好我家高堂不理小弟我这档子事,这些年才过得这么自在……那尧君你是答应了?”
  梅尧君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十分不悦,一脚把他从自己身上踢开,才答:“自然没有。”
  叶檀心百折不挠地凑上去,问他:“尧君你也老大不小,是到了成亲的年纪。别说令尊令堂,小弟也真心替你着急。”他指着屏风,“你拖着不成亲,该不是为了里面那个吧?”
  梅尧君开始拒绝对此事作出回应,被他缠得没办法,支吾道:“是又如何?”
  叶檀心嗤笑,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梅尧君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了?”
  叶檀心故作高深地一笑:“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从十五岁开始,这种事情就没个完。你当年看中翠微楼那什么姑娘来着,还不是闹得惊天动地?你说什么?说把你腿打断你也要娶她,结果梅伯伯还真把你腿给打断了。”说到这里,两人都下意识地看向梅尧君的左腿,梅尧君悄悄把它收了起来。叶檀心接着说,“结果呢?你没几天又把人家忘到脑后去了。”
  梅尧君不耐烦地说:“这回不一样。”
  叶檀心说:“当局者迷,自古情爱都是这个道理。况且,若这回真是不一样,你却该离那个道士远一些。用情至深不是什么好事,我还宁愿你只是一时头脑发热。”
  梅尧君看向前方,并不作答。
  叶檀心遂再接再厉,“尧君,或许你觉得这个道士温和无害,养着也没什么干系。我却看得比你清楚,他一是清微观的人,二又拿着据说是什么沉檀宫魔头的剑,说要我瞒着你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绝不是省油的灯。你别把自己往老虎嘴里送。”
  梅尧君尚辩解道:“我与他相处甚久,他并非恶人。”
  “甚久?多久?你看你,又说胡话了……有我和你认识的久?小弟总不会害你的。”叶檀心想到了什么,用胳膊肘捅他,说你若真这么想搞基,不如和我搞,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干嘛非要搞那个道士呢?人家清微观养个弟子也不容易,总有一天你也是要放他回去的。
  梅尧君推辞说他对太熟悉的人不来电,这基恐怕是搞不成。
  叶檀心轻声一笑,眼睛看向别处,“我知道你这是借口,不过我也姑且信了。”
  叶檀心和梅尧君各怀心事,见面都有些悒悒不乐。叶檀心更加变本加厉地往妓馆里跑,梅尧君自己后院起火、也不管他。
  初九不幸没有被烧坏脑袋,所以他清醒后看到气场诡异的梅公子和叶公子,识相地自危起来,想方设法地从他们那里套出一点前因后果;然而他不善言辞,叶檀心精得像狐狸,梅公子压根不理他,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梅尧君和初九夜夜同榻而眠,新婚燕尔之际,却有同床异梦的悲凉。两人各自顾影自怜着,都觉得自己遇人不淑,这样过下去不如干脆离婚算了。
  冷战没几日,就快到端午。
  暖场小精灵叶檀心说:“大过节的,都别摆着一张棺材脸。我明天差厨房做几个粽子给你们送过来。”
  第二日梅尧君和初九起来,果然收到了一大盘粽子。
  上好的糯米包裹着一颗饱满的红枣,扎进清香的粽叶里,蒸熟,趁热剥开,便是羊脂玉般的一块馅儿卧在手心里,还需沾上一层薄薄的白糖才好入口。
  好的粽子应该绵软粘甜,有粽叶的清香和糯米的甜香,而白糖在唇齿间绽开一丝丝脆响,又生出了几分热烈——甘醇厚重里间杂着轻佻的甜美,每一口都仿佛是在朗读一段安宁静好的人生。
  初九朗读了好几段人生,把一直黑着脸的梅尧君都吓白了。梅尧君把盛着粽子的大托盘抽走,搁到自己身后,训斥他:“不许贪嘴,活该你现在还不能下地。”
  初九却觉得自己这么几日都不见好,一定是被梅公子气的。他委屈地想,自己一个大好的道士活成这样着实窝囊,不如效法王重阴云游去,免得留在这里应付阴晴不定的梅公子。一面想着,竟然睡着了。
  梅公子不知道自己被嫌弃,泰然自若地剥粽子吃,还装作不经意地瞥望初九那边的情形。听到呼吸声变得绵长,揣度初九大约是睡过去了,便蹑手蹑脚地走近;先谨慎地轻拍初九的肩膀,见初九没有回应,才从袖子里摸索出五彩线系在初九左臂上。
  初九醒后方注意到自己手上缠着这么一个东西,把它从手腕上褪下来,放到眼前端详:是用青白红黑黄色的丝编成的线,手法粗糙技能生疏,成品自然是歪瓜裂枣,简直惨不忍睹、令人目不忍视。
  初九作为一个小神棍,当然知道五彩丝的意义,“五月五日以五彩丝系臂,名长命缕……辟兵及鬼,命人不病瘟”。初九对着它翻看半天,笃定这令人不忍卒睹的杰作必定出自梅公子之手,顿时觉得它可爱非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于是捧着它如获至宝、感慨万分,又一次刷新对梅公子的认识——梅公子……不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死傲娇么?虽然什么都不说,总还是对他好的。
  正在此时,死傲娇梅公子从屋外进来,撞见初九把五彩丝解下,恨铁不成钢。登时怒不可遏、不由分说地把初九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又故态重萌地敲打起初九的脑袋。
  梅尧君骂他:“谁叫你解下来的?这是随随便便能解的么?”
  初九捂着头,狡辩道:“师父教贫道生而不悦、死而不祸。死便埋我,贫道不甚在意什么长命百岁。”
  梅尧君一把把他拽下床,掼在地上,道:“初九道长这是说我多管闲事?那我就好人做到底,今天就未雨绸缪把初九道长给埋了,省得以后没人管、落得横尸街头!”
  初九一听他说重话,知道梅公子是真生气,立刻狗腿地向梅公子忏悔。
  梅公子不为所动,他就安慰梅尧君道:“我命在我,不属天地,岂是一根绳子能做主的?”他抱住梅公子,笨拙地亲吻他。吻着吻着梅公子也动了情,和他拥抱着、把彼此啃得满脸都是口水。
  梅尧君软下来,对他旧话重提:“你别总惹我生气,我便会对你好。”
  初九却觉得梅公子已经太好了,以致于他一头栽进情爱的罗网里,诚惶诚恐、患得患失……他不再是清微观里那个清明澄澈的小道士。
  清微观里,师父常与他絮絮叨叨:瞥起即放下,沾滞即扫除,只与之常惺惺可也。
  他当时应该是在神游万里:时而想何时开斋堂、吃中饭,时而琢磨着浮现在脑海里的剑招……却是心如止水。空空荡荡的世界,并没有可以扫除的;手中眼中既无一物,也无所谓放下。
  超脱凡尘,方得大道。可若从未沾染凡尘,又何来超脱?
  作者有话要说:  


☆、闪瞎狗眼

  端午节之后,梅尧君和初九再次如胶似漆起来。
  牡丹花早谢了,可还有榴花、月季、蔷薇、锦葵可以看。等初九又能活蹦乱跳,梅尧君就领着他家的小土包子去洛阳大街上轧马路。
  他们一出门,叶檀心就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自从放进了这两尊大佛日日在他家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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