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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道长和高富帅的禁断之恋by:寄天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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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九仓促地用眼神回应了他,又旋身挽出几个剑花,与凌左过了一招。
  此时,山间的空气莫名振荡起来,微弱的幅度却预示着片刻之后的惊涛骇浪。三人抬头看向东北处的天际,是十数道赭色的人影飞身而至。
  凌左收了剑,短促地笑道:“聚丰楼的‘十五侠客阵’。”
  初九也收剑。而眼前的黑衣黑剑之人却在这句话之后再次瞬间鬼魅般地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烦

  不仅梅公子喜出望外,初九险些变作了寡妇,幸好及时赶到、救下梅公子,也长舒了一口气。
  正在梅公子和初九道长扭捏着到底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作一团还是痛骂对方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最后“勉为其难”地和好之时,十五个电灯泡不识趣地向他们搭讪。
  这十五人便是名震江湖的“十五侠客阵”,十五人各有所长,兵器也是彼此相异——刀剑枪戟已是寻常,另有流星锤、飞镖、长鞭等,甚至还有擅以琴声攻击之奇人。“十五侠客阵”以理直气壮地以多欺少在武林中赫赫有名,人至贱则无敌,所以一般人见了他们都是要绕路走的。他们之声名远播,连久居山中的初九都有所耳闻。
  这群贱人热络地向两人打招呼。拿双刀的似乎是这里的头头,名为李双寒,生着一张小心翼翼的文人脸,说话也细声细气,“两位久仰了。”
  初九不语,梅尧君则神情倨傲地点头。
  “敢问尊姓大名。”
  初九想,这些人的脸厚果然是名不虚传,连对方名讳都不知道就敢说“久仰”。若是一般的脸厚只会让人瞧不起;可这群人脸厚得如此功力深厚、坦坦荡荡,就殊为可敬了。于是初九诚恳地向他们微笑道:“贫道乃是清微观李启玄真人门下弟子,初九。”
  梅尧君拿腔捏调道:“我梅庄梅尧君的大名也是你们能打听的?”
  李双寒也低声下气道:“是是……两位少侠皆是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李某平日多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是龙章凤姿、超逸绝伦。素有百闻不如一见之说,我始弗信,见了这两位少侠才知道古之人诚不我欺!而又有似曾相识之感,想来这便是倾盖如故。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李某也想要逾矩与二位称兄道弟了……”
  梅尧君轻蔑地说:“确实越矩,本公子的兄弟也是随便谁都能做的?”
  而初九目瞪口呆地看这个人舌灿莲花,估计这人再说下去恐怕就要把他们给骗入伙、组成一个什么“十七侠客阵”之类的暴力团伙。
  李双寒这头尚在喋喋不休,天南地北地扯,不去做教书先生实在可惜了。他说了这一大通废话,终于在末尾点了题:“两位仁兄舍生护曲少主之恩,聚丰楼上下皆会铭感五内。”
  两人早被他给绕晕,听到这句话才想起曲断来。梅尧君问:“曲断现在在何处?”
  李双寒答:“梅公子不必担心,蔽派在见到信令烟花时就即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到此处。李某来这里之前,蔽派已在前方一里处拦住了曲少主的马,现将其送回聚丰楼了。”
  既然熊孩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梅尧君和初九也不愿与聚丰楼再有更多的牵扯。初九上前与李双寒牛头不对马嘴地寒暄几句,便要告辞。
  李双寒却说:“两位护我少主之功,聚丰楼岂可无所表示?于礼不合,于理不合……且随我去聚丰楼,让蔽派略尽地主之谊。”
  梅尧君被这个浑身酸腐、比文人还婆婆妈妈的武人弄得不胜其烦,直道:“聚丰楼这种小门小户本公子实在看不上眼。话说到此处,还请李兄不要强人所难。”
  李双寒听了,饶是再脸厚也讪讪,与初九再打了几个哈哈便带着那十几个兄弟打道回府。
  十五侠客一走,偌大的林中就只剩下梅尧君与初九两人。原本在心里盘算好的台词被李双寒一搅和全给忘记了,因此一时竟无话可说,只好各自在心中痛骂李双寒。
  初九着实受不了梅尧君的矜持,便拉下脸皮主动道:“贫道是清修之人,下山也为的是斩妖除魔;可与梅公子相识这一月,道业荒废已久,愧对清微观上下。如今聚丰楼一事既已了结,初九也要向梅公子辞行,自此潜心修道,不复过问红尘之事。”初九这招名为欲擒故纵,在千百年的爱情游戏中屡试不爽,而他说话时低眉顺眼,端的是虔诚无比,几乎要令人不得不信了。
  梅尧君却不管这许多,上手揪住初九的衣领,道:“初九道长在旁人面前装腔作势便也罢了,我不知你几斤几两?明明是不学无术、欺世盗名之辈,还要做出这般不问世事、醉心学道的样子,谁信谁傻逼!”
  初九表示要平心静气,说话要含蓄,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拆穿为好……“而且不扰贫道清修这话还是梅公子你说的。”
  “呸!”梅尧君丢开初九,愤懑不已道,“半日前本公子那样说是给你个面子,哪知初九道长没有半分自知之明,非但不自省其身,反而蹬鼻子上脸,把我说的客套话当真!”
  初九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觉得像自己这种人渣就应该羞愤而死嘛。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此时仍巴巴地跟在梅公子的尾巴后面。
  梅尧君也不赶他走,像只骄傲的锦鸡一般在前面耀武扬威,一边还数落着初九的不是,“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之化矣。我看初九道长这种人品,还是随着我去得了,耳濡目染,渐渐戒掉你的恶习。”
  初九狗腿地连连称是。
  梅尧君龙心大悦,回头捉住初九的右手,拢在自己手里,还任性地把他向自己身前一拽;初九还握着剑,剑鞘因此轻轻磕在梅尧君的手肘上。
  初九把阙一换到左手,反握住了梅尧君。安抚的温度从彼此掌心渗透过来,如同包裹着一小簇涌动的火苗。
  煮茧、抽丝、缫线、送经、打纬……把琐碎的尘埃,织成烂漫藻丽的尘缘,再裁剪成百态人间的盛世。
  当晚便到了平昌县,梅尧君硬要拉着初九去妓馆“耳濡目染”。
  平昌县是个颇为优裕热闹的县城,某种特殊的行当已发展到相当成熟的阶段,从业人员的素质高、服务环境质量好。
  梅尧君和初九坐在平昌县最奢侈华美、最美女如云的妓馆融春楼对着一大桌鸡鸭鱼肉美酒甘酿兢兢业业地胡吃海塞。
  老鸨揉着嘴边粘着的媒婆痣,和几个风姿绰约面如春花的妓子站在包间门口窃窃私语。老鸨头痛:“这二位客人该不是走错路、把融春楼当成了酒楼吧?”
  黄衣女子以扇遮面,蹙眉道:“真是不解风情,人家凑上去倒酒,谁知道竟然被推开了。”
  粉衣女子眉眼灵动,朝她瞥了一眼,顾盼生姿,她道:“想必是某人姿色难入客人之眼啰。”可惜这眼眸里的流光也并未落在恩客身上。
  绿衣女子卷着一绺头发,神情不屑:“你们真是没见识,没看到那个人是道士么?还非要黏上去,难怪会被推开。”
  老鸨忍无可忍,给她们一人一个爆栗:“吵得老娘烦死了!话这么多进去给里面的人说!我告诉你们,今晚想方设法也要把银子从人身上掏出来!”
  女子遂收敛形容,齐声道是,纷纷理好发髻衣衫,推开包间的雕花木门,袅袅娜娜身姿摇曳地步入房内:“客官,妾身来给你们倒酒啦。”
  初九自从在母亲那里听来几位哥哥不幸的婚姻生活,从此对女人几乎是敬而远之、恨不得退避三舍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为好。这几位女孩子身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浓烈的异香熏得他头晕眼花;偏偏还水蛇一般没了骨头,不过是倒杯酒,也像是要化在他身上似的;手还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抚摸,一张粉脸几乎要贴到他脸上,鬓上抹的茉莉香膏蹭了他一身……初九畏畏缩缩道:“姑娘请自重。”
  女子几乎要坐到他大腿上了,一听便嗔目佯怒:“客官怎么能如此说妾身?本朝以瘦为美,您竟然要我‘自重’,我重了这还怎么见人。”此刻又转怒为悲,眉凝深愁,如海棠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换做别人早就扑上去了。
  梅尧君很是受用美人的亲昵,任她们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挠,衣服都被扯下来,斜斜地挂在肩上。他状似不经意地留心初九的情况,看初九困扰的模样,不知为何却心下暗喜,忍不住出言调戏:“初九道长如此不怜香惜玉,怎么对得起这位姑娘的一番盛情?”说到此处,伸手在绿衣美人腰上色情地摸了一把,绿衣美人很是上道地娇笑。
  初九摇头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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