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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留下你们两个?”
“银狼体弱,所以让他专做我的内应,为我传递情报。”
“那为什么又要杀你?”
“因为我背叛了他。”翔笑了笑,找块干净的地方,将衣铺下去,拉着净空坐了,“上一次任务我没能完成,爹已动了杀我的念头。”
“还有你杀不了的人?”
“有。”
“谁?”
“……银狼。”翔叹口气,摸着净空的脑袋幽幽道。
净空瞪大了眼。这里面关系似乎太复杂,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索性从旁边捡来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草图。
“翔和银狼是朋友,银狼帮翔收集资料,翔去杀人。”
“嗯。”翔靠着树,瞥着净空的动作。
“然后某一天,翔的爹要翔杀了银狼,翔不肯,翔的爹就翻过来要银狼杀了翔,可是银狼也不肯,所以翔就砍了银狼一条手好让银狼回去交差?”
画完,净空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翔。翔揉揉额,对他点点头。
净空哦了声,又转回去皱着眉盯着自己画出的关系图看。
“那为什么那个爹要你杀掉银狼?”
“银狼恋上一个不该恋上的人,爹怕他泄露了机密,也趁机试探我的忠诚。”
“他喜欢上什么人啊?”
“不知道,没听他怎么提,我也没怎么问过。”
“哦……你们的爹真是怪人。”
“呵呵。”
翔有些倦怠地将剑放在一边,脱下披风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小呆僧,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你别跑远,累了就靠着我睡一觉。”
“我不是呆僧,是净空!”净空低低地嘟囔了声,看着翔有些泛黑的眼圈,又轻轻道:“我不累,我帮你把风。”
说完,净空走到翔身边,拖过他随身的剑双手握住,四周机警地看了看,又放下,转回去帮翔拢了拢披风,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那块圈地前,抽出了剑,呵呵哈哈地比划了两三下,擦擦汗,再比划两三下。
“杀手,你的剑还真重,一点都不好使。”净空对着剑哈口气,抽着袖子仔细擦了擦,忽然想到这剑不知杀过多少人,沾过多少血,打个寒颤,忙把它收好放在了一边,取出念珠兀自打起了坐。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正当净空觉得腰腿酸软需要站起来活动活动时,忽然感觉有人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个激灵蹿起身,还没说话,就直愣愣地当着来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抱着腿喊疼。
翔眯着眼看了看他,面色不改地决定继续装睡。
来的人蹲下身,盯着净空看了看。
“这位小师父,在下……”
“你不要说了!我,我不会让你伤害杀手的!”
杀手么……翔暗暗叹了口气,并不出声。
净空忍着酸麻撑起身,气势汹汹地瞪着面前白衣着身的男人。
啊,不止一个,一来就来了俩。
净空皱着眉打量这二人一圈,发现白衣的人面容和善带着笑意,而蓝衣那人却一脸沉默,带着凶相。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悄悄摸上翔的剑。
白衣的人为他的话一忡,继而泛出个无害的微笑。
“小师父,我们只是想问问路罢了。”
“啊,问路?”
净空感觉腿脚能动弹了,一跃而起,抽出剑横在面前,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们。
蓝衣的人在听到杀手二字后身子显然一僵。
“杀手?”他冷冷地重复了一次。
白衣人及时拦下了蓝衣人的话头,眼神轻轻往翔的方向一瞥,继续对着净空微笑。
“小师父,我们是附近的差人,来问个路罢了,请问小勤镇怎么走?”
“差……差人!”
净空吓傻了眼,慌不跌地转身跑回翔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玩命地摇。
“杀手杀手你快起来!有人来抓你了!快跑啊!”
翔头痛地睁开眼看看他,发现装傻不是个办法,只好拍拍灰站起身,抓住净空的领口把他拎到一边,抬眼瞥着白蓝二人。
“哦,往那边走。”
“报上名来。”蓝衣人上前一步,手按上刀柄。
翔瞥了眼他的手,眸子危险地凝起来。
“唉唉,我说燕仲,这次出来我们只为私事,别老是惦记你当捕快那两钱皇粮行不?”
白衣人横一脚挡在了叫燕仲的蓝衣人和翔之间,伸手按在蓝衣人的剑柄上,眯着眼又笑着对着翔。
“这位大侠,得罪了,在下这位小兄弟不懂事,您别怪罪。”
“好说。”翔打个哈欠,啪地一巴掌打在净空头上,“走了,小呆僧。”
“不是小呆僧是净空!”
净空狠狠拽住翔的衣角扯了扯,带着防备地从那二人身边绕过去,加快脚步跟在翔身边。
白衣人盯着翔离开的背影,眼睛眯得更甚,笑容更大了些,转过头对着依旧沉默着没将剑收回的蓝衣人。
“燕仲,好像发现有意思的人了。”
“哼。”
翔带着净空住进小勤镇当时,包袱尚未放好,小二的招呼也未跟至,邻座便落座了树林中遇见的那蓝白二人。
净空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们瞧了半天,把凳子往翔身边挪了挪,轻轻拽拽翔的衣裳。
翔喝下一口小酒,打个酒嗝,摸摸他的脑袋,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净空哦了声,有些紧张地埋下头去。
小二来到翔面前,翔放下手里的刀,对他温和笑笑。
“牛肉,排骨面。”
“还有我呢!”净空举手。
翔瞥了他一眼,仔细想了想。
“那再来一碗猪骨面。”
“你!”净空鼓起腮帮子瞪着翔。
翔一脸无辜地回望着他,忽然恍然大悟,亲昵地摸摸他的头顶,再抬眼对有些忡愣的小二道:“我忘记他不爱吃荤腥的东西,那把猪骨面换成瘦肉沫面好了。”
小二迅速写餐,拿上餐牌离开。
翔摁着净空挣扎的手脚,悠闲地继续喝着小酒。
正当两人玩闹之时,邻座响起一个声音。
“这位小师父原来是个花和尚呀。”
翔抬眼瞥过去,是白天里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他笑了笑,放下酒盅,搂过净空狠狠亲了一口。净空被他这么一闹,顷刻失了神,张大嘴呀地一声叫把头埋进他衣服里。
白衣服的男子眉梢微微挑了挑,没说什么。
“不,他还俗了,只是头发还没长起来。”
“胡说……”净空微弱的反抗被压制回去。
白衣的男子也跟着翔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线,闪着精明的光。
“这位兄台,路上遇见算是缘分,不介意的话能否与我兄弟二人同桌?”
“客气。”
翔摊手,白衣人对蓝衣人使个眼色,两人一同椅座过来。
翔仰头喝下一杯酒,斜眼蔑了蔑这两人。
白衣人生的清俊儒雅,一脸笑意和善。那蓝衣人倒是防备拳拳,一双英气十足的眉挑入鬓角。
翔微笑着为他二人斟酒。
净空从他怀里出来,再往边上挪了挪,小心地看着翔的动作。
“在下杨伯,这位是燕仲。”白衣人指指自己,再指指蓝衣人。
“你们是兄弟?”
“情同手足的差人。”
翔点点头,继续喝着自己的小酒。杨伯等他半晌,没等到翔的介绍,第一次笑容中显出尴尬神色,凑近了些,作揖。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在下无名氏,这是我的小书童,呆僧。”
“不是呆僧是净空!”净空气鼓鼓地瞪着翔,这个坏人,就连这种时候都想着要欺负他。
杨伯挑挑眉,笑笑。
“原来是净空和无名兄,失敬失敬。”说罢,他转头,指着燕仲,“我这兄弟是个武痴,不善言语,无名兄莫见怪。”
“无碍,我这小书童也不大懂人情世故。”
翔提了提剑,忽然耳朵一动,听见燕仲的手轻轻扣上剑柄的声音。
他当机立断起身,一把裹了净空,回头对小二喊道:“将刚才点的东西送上房来。”继而又回头看着那二人,抱歉笑笑,“这呆僧不舒服,我送他上楼休息,日后有缘再与二位长叙。”
说罢,翔提起剑,拎着不甚明白的净空往楼上去。
净空呆呆地被他带着走了一截,到了门口,才回过神来,怨懑地讷讷了句:“说了不是呆僧是净空……你是聋子么……”
这头杨伯按下蠢蠢欲动的燕仲,笑容收回,将眼睁开,叹了口气。
“燕弟,你操之过急了。”
“那人是白狼。”
“我知道我知道,但白狼可不比你那匹小银狼好对付,小心为上。”
燕仲脸色一变,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