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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叡也向前伸出双手,景烮眼睛一亮,他依稀感觉到自己是受了暗算,应该是刚刚被儿子救了?虽然身上依然虚弱无力,但是景烮却的心情却十分愉快,不但能够看到儿子为自己忧形于色,说不定还要来个抱头痛哭?他斟酌着等下是安慰对方自己没事好呢,还是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呢?
景烮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中温暖的怀抱。
景明叡的手扶住了季空晴的肩,按着他坐在榻上。“快帮他包扎一下。”景明叡回头吩咐老高。
等老高忙完,季空晴再三重申了自己没事。而被遗忘在一边的皇帝陛下也终于从忠心耿耿的侍卫口中问出了事情的大致始末。
景烮略带郁闷地问道:“她怎么了?”他抬起一根无力的手指,指向季之暄。
两个侍卫检查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不再挣扎的贵妃娘娘:“启禀陛下,暄贵妃好像一时急怒攻心,死了。”
景烮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这个几乎分辨不出原来雍容华贵样子的女人,挥了挥手吩咐:“厚葬吧。”
此时,在丹阳东南一百余里外……
“殿下,我们是向南走吗?”
景明晄一直标榜自己是智将,到了要逃亡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他不会骑马!
他急忙命令心腹分别驾了几辆华贵的马车向不同的方向奔逃,自己却收拾了金银细软,带了一个侍卫,找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出了丹阳城。等出了京城十余里才加快马速沿着往东南的大路飞驰而去。
此时他车前的道路正好一分为二,一条向东北通向魏国,一条向南通向荆国。赶车的侍卫只得出言询问他的目的地。
“不,我们往魏国去。”景明晄道。往荆国去做什么,等着被季曦奚落利用吗?自己和魏国的二皇子还有一点交情,不如先到那里另图发展。
马车立即转了个方向向左边的路驶去,景明晄在摇晃的车厢中思索着自己手里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力量……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景明晄撩开车帘向外张望。就着依稀的晨光,他分辨出自己的马车竟然不在路上,而是停在了一处悬崖的边上!
“你做什么!”景明晄厉声质问赶车人。
那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毫不起眼的脸,含笑看着景明晄。
景明晄立即认出这绝不是自己侍卫的脸,自己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殿下难道不觉得这里山青水秀,正是极好的埋骨之所吗?”那人突然凑近景明晄。
景明晄惊骇已极,他嘴唇微动,喉咙中却只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声音。他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只能毫无反应地看着对方的手一点点伸向自己……
“殿下放心,到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那人轻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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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年正月廿八,失踪了二十余日的楚国太子景明叡突然回朝,揭破了三皇子景明晄企图串通荆国,谋害皇帝、皇储的巨大阴谋。
景明晄出逃,其母暄贵妃自尽,其弟四皇子景明斐因不知情只被楚帝责斥,夺去了神威营统领之职,在家思过。
可惜楚帝景烮中毒太深,在获救后不到三天就龙驭归天了。楚国上下哀嚎遍野,白幡满天,百姓自发地祭奠起这位给自己带来富足生活的楚国开国之君。
二月初二,太子景明叡继位,正式宣布解除与荆国的同盟关系。一时间朝廷中遍布着主张讨伐荆国的言论,景明叡却以为父亲守孝为由,决议暂缓出兵。
楚皇宫,熙和宫……
景明叡坐在原来景烮的桌子前对着积压如山的奏折叹气。
他失踪期间,人心惶惶,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派互相攻讦,几乎没人处理朝政。后来有了个草包摄政王,却又把所有的重要奏折通通“容后再议”。
如今他面前的这一堆东西没有个七八天怕是处理不完了,景明叡有些怨愤自己的老子怎么不把屁股擦干净了才“走”。
“你说他死了?”景明叡挑眉问一身风尘仆仆的弟弟。
景明泉在找回了景明叡之后心里愤愤不平,一路追击那个逃跑的荆国女子,却被她狡猾地甩脱,只得郁闷得回城。他刚回到丹阳,又接到了景明叡让他去捉拿景明晄的任务,立即带了手下马不停蹄沿途追寻。
“我在山崖底下找到了他的马车,想是天黑辨不清路途,冲下山崖的。”景明泉细细地跟景明叡解释现场的情形。
“你确定是他没错?”景明叡总觉得有些疑惑,怎么会意外坠崖呢,难道自己这个哥哥想策划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
“身上虽然摔得血肉模糊,但是的确是他的脸,也没有易过容的痕迹。”景明泉回想起那张充满惊骇的脸,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老三摔下悬崖的时候竟然惊骇成这个样子?真是吓人。
“那就和他老娘一样,厚葬吧。”景明叡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是既然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景明叡抬腿虚踹了一下好像要坐下来看他忙碌的景明泉,让他去开解一下季空晴。他总觉得这几天这只小凤凰的神色有些不对,难道说他悲伤于姨母的死?不像啊,他们俩看起来没有什么感情,季之暄的样子反而像是跟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景明叡摇了摇头,决定尽快吧手里的公务处理完,找机会自己去看看季空晴。
第二十五章
窗外阳光正好,被扫在道路两旁的积雪已经融了个七七八八,树枝上也纷纷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和煦的微风带着暖意轻轻吹入,仿佛把春天的欣欣向荣也带进了屋里。
季空晴手里捧着一卷书,正在轻声的读着。
这是一本兵法书,老实说他早就可以把这本书从头背到尾,现在装模作样地一行一行低声念出来,不过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纷乱的心思。
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就不应该去见景烮“最后一面”,季空晴低声咒骂自己错误的决定。
七天前……
景烮醒过来之后身体恢复得不错。
他恢复精神后提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景明叡一起养伤,却被儿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从此景烮就三不五常地跑去折磨景明叡的神经。
景明叡自然知道自己老子的真正用意所在,无奈面对景烮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明知这是个阳谋,最后却不得不做出妥协。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看差几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说是我同意的,早点上山去吧。”
景明叡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明日准备登基大典吧。”
景烮双目中猛地迸发出明亮的火花,一瞬间好像多年的病痛都离他而去了,俨然又是当年那个驰骋天下的“天神将”。
景烮胸膛猛烈地起伏着,过了半响才略微压下激动的情绪。他面色一正道:“好!我准备一下,马上就走。”
景明叡知道自己老子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对方的心情,这一刻却由衷地为景烮感到欣慰。算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样,如果早点走能让他那么高兴的话,其实自己也无所谓吧。他拍了拍景烮的肩膀:“怎么也要先跟人说一声吧。”
景烮摇摇头:“让天下人以为我死了就好,正好激起民愤。至于你觉得该告诉的,代我转告一声也就是了。”
景明叡叹了口气,他说这话完全是为了景明泉着想。他知道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表面上看起来跟自己一样对父亲满不在乎,其实却一直渴望得到景烮的关心爱护。不过看来景烮虽然可以正常地跟景明泉相处,却始终没有放下对当年那件事的芥蒂。
景烮突然道:“对了,让季空晴来见我一面吧。我还要当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呢。”
景明叡皱了皱眉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老头子绝对不是为了感激季空晴那么简单,但是又不像是和以前一样要开玩笑地撮合他们俩。他观察了景烮片刻,确定对方绝不是想要对季空晴不利,也就不再多想,点头答应了。
季空晴是在皇宫外一处僻静的院落见到景烮的。
季空晴进屋的时候,这个对外宣布已经被荆国谋害的皇帝面色沉静,正一身劲装端坐在桌前,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季空晴心里有些奇怪,因为景烮看他的眼神相当的纠结,既有欣慰又有感激,最古怪的是好像还有一丝同情?他望着对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狐疑着是什么事让皇帝陛下专程找他前来,他到了之后又好像一脸无法开口的样子?
“你